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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军-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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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我还说陪你去听戏呢,怎么又听开演讲了,难不成这什么圣人,说的比唱的好听?”

    “小叫天的戏下回也能听,康长素的演讲,可是不长有。再说,阿玛不是要你想办法升官么,过了年,万岁就要亲政。听说康圣人的话,很对万岁的心思,还想过要召见呢,你正好从他演讲里,揣摩下圣意,这都不懂,怎么提拔。”

    等到上了亨斯美,吩咐声,驭手驾着车穿城而过,直到了宣武门外,米市胡同的南海会馆外头。见人来人往,已经聚集了很多人,看举止做派,多是读书人。等到亨斯美停下,见十格格身穿大毛出锋白狐皮袄,再看那辆亨斯美,就知是出自显贵之家。内有几个本地读书人,连忙拱手施礼“十爷,您也来了?这可真是好事,把您老请来,着实的有光彩。”

    “好说,好说,我来的晚了些,不知道有位子没有。”原本以为,康祖诒演讲,也不过就是十几个人听,没想到聚集者竟然过百,小小的会馆哪里放的下,金十来的略晚,多半怕是没了地方。可是这当口,个年轻人走出来,以口带着浓厚广东口音的官话道:“您请到里面,我兄长说了,既是新来的朋友,理当有所优待,请到屋里坐。”

    房间里燃着火炉,倒是极暖和,毓卿与赵冠侯脱了外衣,随手交给边的听差,却见边放着的,不是大毛出锋,就是里外烧的皮货。十几个坐在房里的人,穿着缎面皮袍,外面套着琵琶襟坎肩,头上的帽正,手上的扳指乃至腰里的荷包,大多都有着些许讲究,皆是四九城里,有名的阔主。内大半都与毓卿认识,见她来也不为怪,只拱手,喊了声“老十,你也来了。”便不好再多叙谈。

    听差端了茶水过来,茶叶很是般,毓卿只看了看,就没往嘴里放,赵冠侯讲究不多,倒是可以畅饮。这时只听有人道“长素先生来了,大家静静。现今国事日艰,长素先生每日为国操劳,很少有时间为大家讲解,机会难得,不可错过。”

    说话之间,自帘笼后,个四十出头的年男子,缓步走出,如戏班里头路名角,先要来个碰头彩。他的仪表不恶,精神也足,举止之间,自有副舍我其谁的气势。向房先扫视了圈,又看看院落里过百的听众,清清嗓子,便大声宣讲起来。

    他的官话说的很差,带着严重的广东腔,四九城的爷们,听着着实有点费劲。赵冠侯上世对于广东话熟的不能再熟,倒是听着没压力。只是他前世见的路边演讲家乃至总统竞选人见的多了,雄辩之士所见不知凡几,又加上对于康祖诒并没有什么崇拜之心,所以看问题时,也就较为冷静,对他的演讲水平,也就越的看不上。

    除去口音问题外,康祖诒并不是演讲高手,煽动情绪,掌握节奏的本事都般,嗓音也不是特别洪亮,偶尔还有些停顿。如果按般人的标准倒是及格,但是想要做领,就未免没了成色。

    “吾国四万万人,无贵无贱,当今日在覆屋之下,漏舟之;如笼之鸟,牢之囚……”

    所谓的演讲,从头到尾,只有三分钟出头的时间,院落里,却已经有人放声大哭起来。赵冠侯看向旁的毓卿,见她的大眼睛里也有了些波动,轻轻抓她的手,摇了摇。这时,康祖诒便已经停止演讲离开,随后个年轻人走上来道:“在下梁任公,现在由我接着恩师的话,继续为大家谈。”(。)

第一百一十六章 保国会() 
“甲午之败,非是军事之败,实乃制度之败,是帝王之制度,败于立宪之制度……”与康祖诒不同,这个名叫梁任公的年轻人,嗓音洪亮,思路比较清晰,两相对比,倒是比康祖诒更适合承担煽动者的角色。 <≦≤。Z。或者说,这师徒两人形成了个互补。

    康祖诒以名望把人聚集来,再抛出个很有吸引力的话题,然后由梁任公来丰富完成,倒是配合的珠联璧合,天衣无缝。他足足讲了几十分钟,先是讲了体制,后又讲时弊。

    如朝廷的不作为,各衙门的怠惰、陋规,后又讲地方上种种弊端及黎民艰苦,最后便回到了个话题上,要想救国,惟有变法。只有变了法,才能够让国家富强,才能让大金国不再受外人欺负。至于变法的手段,也很简单,学习邻国扶桑,或是强国阿尔比昂,都可让金国从此大变模样。

    等到他讲完,只见方才领他们见来那年轻人,手里捧了个帐本出来,在房间里转过去,如同茶馆里学徒的伙计收钱。原来今天演讲,是宣布保国会成立,大家凡是在上面落下笔,写下名字,就是保国会员,从此以后戮力同心,共同为救国救民而努力。

    由于保国会初创,诸项使费不足,还请各位义伸援手,踊跃捐款。按帐本既是名单,也是个功德薄,各自捐献多少,都会写明。等将来国家兴旺,自有补报。

    这些能坐在屋里的,都是身家丰厚之人,慷慨解囊自不在话下。尤其那年轻人又适时点出,这保国会虽然由康祖诒组织,但真正的领是户部侍郎、总办各国事务衙门大臣张阴恒以及山东道掌道御史宋伯鲁之后,这些人就更为踊跃。

    等来到赵冠侯面前时,见那帐本上的数字,有五百有千,看名字,赫然还有两个宗室人。赵冠侯笑,问那人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愣,不知道为什么要问自己,但还是回答道:“我叫康祖仁,方才演讲的长素先生,就是我的兄长。”

    “哦,那好吧,我的名字就不写了,这钱,你拿着。”赵冠侯伸手从腰里摸了十几个铜子出来,朝他手上放,拉起毓卿穿上外衣就走。

    毓卿对于保国会讲的东西似乎还有点兴趣,但是自己的男人要走,她也没办法,只好小声道:“你……你这是干什么?你给十个钱,不是寒碜人么?”

    “这怎么叫寒碜人,他也就值十个子。我有这功夫,听段双兴或是穷不怕,口比他正多了。听那嘴的粤腔,你听的不受罪啊。”

    等到上了亨斯美,金十还在思索着“他们说的,其实有些道理的,大金现在这样,要是再不做点什么,我看是要完。”

    “那种片汤话我也会说,但是有用么?那些弊端,在下面的人都看的见,可是怎么办,又能不能做的了,就是另回事了。这对圣人师徒,是把别人也都当了圣人,然后说了堆大道理,认为别人按着道理做,这天下就能好。可是这天下人心难测,怎么可能都按着道理做?把人都想象成机械,就是他们最大的问题,这脑子,不转弯。”

    赵冠侯没办法说明白,自己以为遇到了街头演说家,不想结果是键政菊。想了想,举例道:“就像见你阿玛,如果说你阿玛家不收门包,大家当然都很欢喜。可是那些门政大爷到厨房的奴婢,就该不欢喜了。你说的再有理于百姓,他们吃亏了,怎么会乐意?他们不想着怎么给这帮人补偿,只想着换批门政到厨子,这口气都换了,你那王府还不乱了套?而到国家上,要是下把官都撤了换新人,这天下又怎么能好。你让帮未曾做过知县的人,硬去管府管道,那怕是连钱粮赋税都算不明白,又怎么做的好。。”

    “你说的……未尝不是没有理,可是……可是你看支持长素先生的也不少,都是读书人,亦可为羽翼。”

    “那帮读书人,是科举无门,想要搏个出身的居多,真正想卖命的没几个。你当他为什么要说,做官不能看重资历,要看重才干,因为这些读书人没有资历可讲,这么说,正好迎合他们而已。所以从这方面说,这位长素先生倒是极精明个人,至少懂得怎么拉拢人。你再看看,能坐到屋里的是什么人,在院里的又是什么人,长素先生脑子不糊涂,他也在找真正可以当盟友的。可惜,他的话太空,真正有脑子的,未必肯帮他。那帮大爷也是赶时髦去的,如果他始终这么个**,我想那帮人也去不了几回。”

    赵冠侯没办法对毓卿讲什么机械唯物主义,或是什么经济基础之类的道理,只好说道:“袁大人当初也曾捐过款,后来不也是分道扬镳了?章合肥被他们直接骂走,这地方,不是成事的格局,最多是些不得志者,些感慨就罢了。若是真让他们展胸所学,局势只会更糟糕。这保国会,就如当初的强学会,我看也干不长,听我的,就少去听他们的邪说,如果不肯听……那也随你。”

    十格格知道,赵冠侯与强学会结怨的事,这事瞒别人不会瞒她,点点头道:“放心吧,你既然这么说了,我有个分寸。只是我喜欢赶时髦,觉得好玩,就去听听。你不喜欢,就听你的好了。咱们现在,就去听戏去,估计小叫天那还有票。”

    南海会馆之内,等到曲终人散,康祖诒检视帐薄时,目光很快落到那十钱的数字,以及那个名字上:津门赵冠侯。

    赵冠侯回了军营,将见庆王的事如实回奏,袁慰亭也着实欢喜了番。不论怎么样,这事做成,他的那份收入就不会少,孝敬韩荣,乃至应酬关节的款,就有了着落。

    。

    新军里没有多少假期,包括过年在内,按说也是没假,只是按例,年底是双饷,是为恩赏,安抚军心。但是像赵冠侯、曹仲昆这等级别的军官,头上有红蓝顶戴的,家又在津门,就不能按军法对待。

    是以他们的假,足足有个月,尤其沈金英那边,又给赵冠侯送来了笔赏钱,加在起,足足是四个月的饷,数百两的银子。有了这笔款,年便可以过的极为豪奢,可是等他回到家里之后,见到的却是苏寒芝满面凄楚的模样,就连旁的姜凤芝,脸色也极难看。

    细问之下,才知问题是出在屈庭桂上。赵冠侯与沈金英做了姐弟,再点屈庭桂的将,也就容易得多。屈大夫医术高明,给苏瞎子诊断过几次后,知道这是受到强烈刺激,加上过度吸食烟土引的精神疾病,开了些药,让她们到西药房去拿。

    这原本是好事,可是苏寒芝见他医术如此高明,又想起自己和赵冠侯成亲已有时日,肚子却无动静,就有些嘀咕。屈庭桂本人并不精于此道,便又请了自己个挚友,乃是妇人科的名家泰斗,只诊断之后,便委婉的向苏寒芝说明,她体质羸弱兼先天问题,怕是此生难有子嗣。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观点,在金国乃是金科玉律。个妇人不能生育,丈夫休掉她,就是娘家也不能说什么。何况如今赵冠侯既换顶戴又有黄马褂,想要娶个有身份地位的美人不费太多力气,她个既无根脚又无法生育的女子,还有什么脸面做大妇?自从确诊的结果出来,直到现在,苏寒芝始终是哭哭啼啼,姜凤芝的情绪也很低落,毕竟这个姐要是被赶走,自己又有什么立场再出现在这里?

    姜凤芝见赵冠侯回来,连忙道:“师弟,你快劝劝,寒芝姐连包袱都收拾好了,说是要走。”

    “走?去哪?”赵冠侯紧抓着苏寒芝的手道:“你是我的老婆,我哪也不会让你去,师姐,你去把她包袱里东西都放回去。”

    等到姜凤芝离开,苏寒芝才道:“冠侯,我不会走的,我舍不得你。我收拾东西,只是为了腾地方,主人的房子不能住……你是赵家单传,我不能害你绝后,何况你不愁找不到女人为你生儿育女,就把我休了吧。我给你当老妈子,或者当个使唤丫头都行,这样你还能看见我,如果你……你想我,也随时可以来要我。但是正室的地位,必须让出来,让给个能给你生孩子的。”

    “我当什么大事呢,不就是生孩子么,也至于你成这样。”赵冠侯边说边把她抱在怀里“你听我说,我对于孩子不是不喜欢,但是现在也不想要。我现在办公事,不知道有多忙,有个孩子也照顾不好,还要分我的心。而且我在这里,对你个誓,不管我将来前程如何,官至几品,有生之年,糟糠之妻绝不下堂。”

    听到丈夫的这句承诺,苏寒芝心头暖,但随即又看到他那半截金甲套,越觉得自己亏欠他良多,紧抱着他的脖子,将头埋在他胸前痛哭起来。赵冠侯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细语安慰,等到姜凤芝回来时,正好在外面见到这幕,觉得这两人之间亲密无间,想要再匀出个位置,却是势比登天。

    到了第二天头上,霍虬等三人便来登门拜访,亦是赔罪。他们在京城闯了祸,只当要挨重罚,很是有些不安,但好在有杨翠玉说好话,赵冠侯只是骂了顿,并没有重责,回津交令时,也没对袁慰亭说起。三人感激他的恩典,特来拜谢,并且带来了礼物:整整十二个丫头。

    虽然赵家有孟家送的下人,但总归不是自己的,用起来不凑手。而且孟家送来的都是男仆,女仆只有两三个上了岁数的,手脚虽然利落,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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