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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灿身后的于仲谦气的脸色发紫,全身都在抽搐,看着人群那些人指指点点、窃窃私语。他万分羞愧的离开了,姓徐的,老子和你没玩,明晚,就在明晚!
徐灿几人本是狂花灯的,于仲谦这事,并没有影响几人的心情,反倒是给几人添了几分乐趣。
这一路上杨韵儿一直缠着程灵绮问东问西,还不时让她给解几个灯谜,对此程灵绮只能苦笑。
那胖子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程灵绮,眼神中多是疑惑,不晓得这表妹为何突然变的这么厉害。
程灵绮实在受不了这二人,便一股脑的告诉了他们,方才自己根本就没答出一题,全部都是徐灿那厮答出来的!
她说完,杨韵儿和赵长令愣了一会儿,然后回头看了看徐灿,然后又回头笑呵呵的道:“姐姐/表妹,真会开玩笑。”
靠,这二人什么意思?看不起人啊你们,人家都说是本才子了,你们怎么像看空气一样?
他两看程灵绮不似在看玩笑,然后惊讶的回过了头,认真的打量着徐灿,仿佛重新认识一般,不可思议的道:“真是你?这不可能!”
杨韵儿摇了摇头,她觉得盖世英雄不应该是徐灿这种吊儿郎当的样子,应该是属于陈公子那种儒雅之人的样貌才对。
所以她此刻说什么也接受不了,眼前这无赖?流氓?色狼?会击败于仲谦。
什么态度嘛?瞧你那眼神,本公子好歹也是风流倜傥一表人才好么?怎么看你的眼神好像在审视强奸犯一般?
好吧,成全你,他道:“呵,其实不是我,这些谜题我小时候刚好听家中老人说过,我哪里能会。”
杨韵儿这才松了一口气,拍了拍那挺拔且此起披伏的胸口道:“我就说嘛!”
胖子语重心长的走了过来,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拍了拍徐灿的胸口,他道:“你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诚实,不枉我教你一场。”
此刻四人方才走到断肠桥上,人群本就拥挤的厉害,加上天气炎热,杨韵儿便让他们在此等候,自己去买几碗解暑的酸梅茶过来。
她刚踏步,胖子便也死皮赖脸的跟了过去,说女孩子身旁少了男人怎么能行云云的。
断肠桥上灯火通透,熙熙攘攘,举目远眺,你会看见万家灯火星星点点的在跳动,偶尔略过一阵沁人心脾的威风,便能让人心情顿时愉悦起来。
程灵绮坐在桥边,那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那么的诱惑,微风撩起的一丝秀发在胸前飞舞,更是让她犹如画中一般艳丽。
见徐灿一副猪哥的模样,她掩嘴而笑,随即觉得不妥,便又努力板起脸来,对他道:“你这厮,瞎看什么?信不信挖了你的眼睛。”
徐灿急忙擦了擦口水,讪笑一番道:“只是见程大小姐这么美轮美奂,突然想起一首诗。”
程灵绮笑道:“什么诗呀?”她以为徐灿会和表哥一样,作一番那些不上道的顺口溜。
徐灿装作苦思冥想的样子,良久后拖着下巴道:“寥寥数笔成诗易,千句万句绘卿难啊!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程灵绮听后,心中乱颤,板着脸呵斥道:“瞎贫,以后不许说这样的话。”
虽然话是这样说,但她心头却还是喜欢的,毕竟女孩子都愿意别人夸赞自己,回眸一笑百媚生?这家伙难道成天都这么油嘴滑舌不要脸皮么?不过这两句诗到也有些意思。
“徐灿,你也读过书么?”程灵绮问道。
徐灿不晓得程灵绮为什么会突然有此问,只好老实回道:“当然,本才子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博学多才、博闻强识、八面玲珑、精忠报国……”
“停停……”程灵绮急忙打断他,对于这厮的脸皮厚度,今天算是彻底了解了,她道:“那你适才为何和韵儿他们说那番话?”
“我又不准备泡那小妞,若是把本公子这惊天动地的才学展现出来,她若爱上我了怎么办?”徐灿道,“不过程大小姐就不一样了,所谓日落洞庭秋色远,不知何处思灵绮呢!”
“下流胚子,几句便不正形,以后不许这么胡言乱语了,还有……和别人也不许!”她说出之后,急忙感觉不妥,又加了句,“怕你败坏我程家的名声。”
正说话间,赵长令和杨韵儿也买了酸梅茶赶回来了,断肠桥上人头攒动,就在他们挤过来之时,不知谁碰了一下程灵绮。
程灵绮本就倚靠在桥沿,人群稍一挤,便身子不稳,眼看着便要掉下河内。
她惊呼。赵长令和杨韵儿也是,只是他们根本无法挤过来,眼看着程灵绮掉入孔明河内。
幸亏徐灿眼疾手快,伸手一用力,将她倾斜的身子给拉了上来。只是桥上空间本就不够,他冲着程灵绮笑了笑,手上力量加大,将她推了上去。
为了给她腾出空间,徐灿主动跳入了孔明河内。
“徐灿!”程灵绮急忙趴在桥栏上惊叫,寻了半晌却不见他露头,额头上早已经急出香汗。
这时候赵长令和杨韵儿也来到了她的身边,一同朝桥下呼喊。
孔明河上波光粼粼,不起一丝涟漪,偶尔几首画舫驶过,画舫上船头几个公子,折扇轻摇,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欣赏桥上美景。
见桥上有美女招呼,便也笑呵呵的和她招手,尽显风流。
“糟了,会不会被那几首画舫撞到失去意识了?不然这么长时间怎能不扑腾?”赵胖子分析道。
他不说还好,这一说,可真把程灵绮吓的六神无主,焦急的对杨韵儿道:“韵儿,你快去衙门叫人来救人!”
“姐姐……现在衙门都放假了,便就算有人,现在赶过去再赶回来怕……”
“那这怎么办?他,徐灿是为了救我……怎么办,怎么办。徐灿,你出来,你快些出来!”程灵绮爬在桥栏上大呼。
杨韵儿紧紧的将她的身体抱着,深怕她跳下去。
突然间,孔明河冒出了人头,那人笑的那么奸诈,那么讨人厌。
徐灿双手朝上撩起河水,不偏不倚泼在了程灵绮的脸上,她胸前几缕秀发被泼湿,那梨花带雨的面庞加上那玲珑的身段,竟将水中的那登徒子看呆了。
程灵绮抹了脸上的河水,气急败坏的道:“你……你给我上来!”
难怪说洗过头发的女人更加的有魅力,这小妞,勾引起人来都不带偿命的,那一颦一笑,一羞一怒,简直宛如天成!
“大小姐,你真美,难怪那陈大才子会吟出“日落洞庭秋色远,不知何处思灵绮”,哈哈,要我说啊,他拍马屁的功夫还不够,应该这么叫,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
好久没有戏水,他本就是身在江南水乡,由于身在乡下,小时候自然没少玩水,游泳是一把好手,可自从出门打拼之后,小时候的乐趣也逐渐远离了他。
如今既然已经落水,索性就玩个痛快,一个跃身,全身埋于河面,犹如鲤鱼一般,片刻后游出老远。
岸上程灵绮哭笑不得,想起适才那轻薄的诗便气不打一处来,如今头发都湿了,也断然不会逗留在此地,便随着杨韵儿等人回到了程府。
回到府上后,程灵绮便一直发呆,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杨韵儿见程灵绮魂不守舍的样子,便过去提醒道:“姐姐,你不会要叛变吧?可别辜负了那盛公子。”
“去你的!”程灵绮洋装怒道。
“还说没有,和于仲谦斗谜之时,那徐灿一直唤你做娘子,而且你还那么的维护他?”
“逢场作戏罢了!死丫头,别乱嚼舌根,不然。”
“不然如何呀?”杨韵儿扑闪着大眼睛问道。
“讨打……”
“咯咯,姐姐饶命哇。”
如果说程灵绮因为此事爱上徐灿,那还谈不上,这其中的心思,或许更多的是对这个未知男人的好奇。
她不了解徐灿,想不到这个被外人一直称呼废物的男人,竟然还有些本事,可是他却让人那么的捉摸不透,明明做事很是嚣张,可却为何对这些名头浑不在意?
秀楼内,程灵绮今夜难眠。
与此同时,程府外,那浑身湿漉的徐灿也准备打道回府,可相思桥上突然出现的秀影却勾起了他的注意。
他急忙追了过去,拼命的揉了揉眼睛,难倒看错了?不可能,不会的!
临近午夜,人也少了起来,繁华过后更显冷清。
徐灿摇了摇头,怕真是自己看错了,抬脚便准备走,这一抬头,却恰巧和那身影打一个照面。
他喜出望外,恨不得上去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可一向无赖的徐灿,此刻却显得有些手无足措。
她脸上带着一丝不悦,不知为何,却没有重逢后的喜悦。
“徐大姑爷,好生雅兴。断肠桥上英雄救美一幕好不热闹啊!”练红缨带着一丝讽刺的道。
这小妞,难怪冷言冷语,莫不是吃醋了?
“你笑什么?”
练红缨见徐灿不开口,只是盯着自己阴笑。
“你这家伙,神出鬼没的,我还没追究你不辞而别,你到是先怪起我来了!”徐灿口花花道:“你可知我这些日子思你念你,日渐消瘦,精神萎靡,颓废不堪。”
练红缨仔细的打量着他,然后道:“我看你胖了不少!哪里消瘦?”
这丫头,就是没李红拂有观察力,他道:“精神上的消瘦,才会在身体上体现出胖的特征来,你知不知道,思念成疾之后,一个人就容易戒酒消愁,但是我这人却不一样,戒食消愁啊!”
哄女孩子,那简直是本公子的强项,什么暖心的话,那都是信手拈来的事。
“哼!油嘴滑舌。”
“练女侠,那个今晚去开个房呗,弥补上次的遗憾。”徐灿笑眯眯的道。
“少在这油腔滑调的,你不是已经有了那巴陵第一大美女?还一笑倾城,再笑倾国,三笑是不是就倾你心了?”
“哎,这首诗你都会的,根本毋需过脑便能唱出,枉费了那日为你填词。”徐灿落寞的说完,便低头离开。
一,二,三。
“你等等!”
果不出所料,身后练红缨果然叫住自己了。
有时候泡妞就是要有技术含量,你要时而霸道的像个强奸犯,时而柔弱的像个被强奸者,要不断的激起她们心理弱小需要保护的一面,还要偶尔激起她们伟大母性的一面。
“哎,练姑娘还有什么话要说么?反正我也就是个撸sir,在程府处处受人排挤不说,在外面还有被你误会。算了算了,让我一个人躲一会吧。”徐灿低声道,样子楚楚可怜。
“那个……其实……”
练红缨,那个杀人不眨眼的练女侠此刻也手无足措起来,她走到徐灿的身旁,低声细语的道:“其实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只是……好么,对不起好啦!”
嘿嘿,管你是谁,岂能挡住老子这张嘴?
徐灿头一歪,靠在了练红缨的肩膀上。
“不要动,给我一个宁静的港湾,谢谢。”
第五十章 雨夜交谈()
徐灿邪恶的计划终究还是没有得逞,本来准备弥补上一次邸舍喝醉的遗憾,可谁知练红缨那小妞死活不愿意,还和他说,明日午时去食为先,有重要事相商。
这小妞搞的神神秘秘的,难倒是策划谋反不成?
回到竹园内,徐灿猛然拍了拍额头,日啊,怎么忘了家中还有个主,回到房内,见杨紫凝安静的躺在床上,应该是睡着了。
杨紫凝一直很安静,犹如睡美人一般,徐灿拖着下巴守护在她的身旁,不得不感概,有时候造物主真的很偏心。
窗外稀稀落落的开始滴雨,一场秋雨一场寒,徐灿去稍微掩了点窗子,然后回到杨紫凝的身旁。
掀开她的薄毯,然后慢慢的一丝丝的,犹如抽丝剥茧一般将她的衣衫慢慢的褪去,她上身裹的像个木乃伊一般。
剥完了外衫剥内衫,剥完了内衫剥纱布。徐灿搓了搓手,以前都没怎么仔细看看这丫头的玉体,这次再不瞅瞅,那是会遭天谴的。
正要褪去纱布的时候,杨紫凝双眼陡然睁开,啪的一巴掌掴到徐灿的脸上,力量很足,将徐灿扇的晕头转向的。
“你这流氓!”杨紫凝恶狠狠的道。
这点徐灿还是承认的,不过限于心中。他板起了脸,呵斥道:“本公子悬壶济世,救国救民,一颗赤子丹心日月可鉴,本是为你换药,却想不到被你这般侮辱,你……你这让我怎么做人!”
他说完,还努力装出一副受委屈的样子,甩了甩衣袖。
你怎么做人?明明是本小姐怎么做人好么?你那受委屈的模样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