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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老在朝廷的影响力有目共睹,不奇怪。”
“适才多谢你了。”
“这么多年的交情,见外了。”
不一会儿,有程府小厮匆忙的找到程破敌,那小厮在程破敌耳边言语几句后便离开了,待他走后,程破敌脸色阴晴不定。
“怎么了?”
“计中计,局中局。”程破敌道,“程府进贼了。”
“什么?”陆伯平不可置信的叫了出来,如果说之前他还淡定,现在彻底慌了,“这些人到底目的是什么?程府没事吧?”
“没事,有龙武军在,加上内府本就铜墙铁壁,就算是御剑门门主来了也不可能进去!”说起这个的时候,程破敌的脸上带有一丝得意。
“确保无事,我还是随你回去看看!”陆伯平说罢,二人便乘船朝程府而去。
程府外府一片狼藉,泥泞道路上到处沾染着鲜血,索性徐灿在的竹园比较幽深僻静,倒是没有什么波及,可纵然如此,杨紫凝也是提心吊胆了好一会儿,直到确定无事之后,方才安了点心。
等赵长令和程灵绮回来时,程府这边打斗也已经结束,赵长令抱着昏厥的程灵绮便进了内府。
一路上,程灵绮无论说什么也不肯回来,赵胖子没有办法,只好将她打晕带了回来,吩咐了程府大夫给程灵绮看了看之后,自己也急急忙忙的回了房间,换了一个裤衩。
妈的,好险,吓的老子尿了一裤子,幸好没人发现。
话分两头,时间回到那名蓑衣人倒地的瞬间。
那蓑衣人听出了女子的声音,她怎么也不肯相信是练红缨杀了自己,他可是赤灵宗宗主最为得意的弟子,是整个赤灵宗的骄傲,他不会背叛赤灵宗的……
不过这些问题,也只有等他到了地府之后才慢慢思考了。
夜雨越来越大,练红缨穿着一席蓑衣,遮住了脸面,可徐灿自从她开口那一刻便已经认出了她。
黑暗中,看不出她是什么表情,她站在船头,双手不时的划动双桨,只是很久没有言语。
徐灿想要打破这沉默的场景,可真不知晓如何开口,雨水打在身上,风过后,他不自觉的缩了缩身子。
“冷吗?”女子开口了,还是熟悉的声音,可是此刻怎么都感觉那么的陌生,那么的诡异。
徐灿摇了摇头,可随即笑了笑道:“有点。”
说完之后,又是好一阵安静,只有雨水击打在湖面上的滴答声。
过了一会儿之后,那女子又开口了,“你不想问我点什么吗?”
显然是想了好一会儿,才鼓足勇气问的这句话,既希望徐灿回答,又不希望徐灿回答。
“不想。”徐灿回答的很干脆,其实串联着破庙杨紫凝和陆离的那一番话,徐灿就该想出练红缨的身份,只是一直不愿意相信罢了,此刻真相摆在眼前,到也没有太大的惊讶感。
练红缨身子顿了顿,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双手抱腿坐在船中央的徐灿,“你在担心你娘子么?”
“没有,她此刻是安全的。”徐灿道,“我只是在想,我们孤男寡女的,要不要做点什么,不然好像对不起这风高夜黑的晚上。”
“去死。”
此刻船已经划入了洞庭湖,茫茫的湖面上,烟雾缭绕,可见度不足一米,气氛倒是诡异的很。
她搁下双桨,来到徐灿身旁,弯腰撑起了船棚。
“靠,你怎么不早说这有个棚?害我淋了半天的雨。”徐灿很不满的道。
别看船只很小,可是该有的东西一应俱全,练红缨掌了昏暗的油灯,脱下蓑衣,露出那曼妙的身材,倒是让徐灿看的直咽口水。
“这有套干净的衣服,你换上吧。”
“哦,那你背过身去。”
这家伙,就算你不说,我也不会看你!
二人就这么静静的坐着,听着雨声,好像突然陌生了起来。
“我们还会是朋友吗?”
恩,真想不到这丫头竟然能说出这种话,适才那杀伐果断,霸气外露的劲去哪里了?
“自然是,如果你想深入发展什么的,我徐某人也奉陪到底!”徐灿高亢的道。
“想不到你这么有才,冲冠一怒为红颜,巴陵人这下可都认识你了。”练红缨道。
“哦,这个啊,过奖过奖,大家都夸我学富五车才高八斗什么的……”
二人就这么闲聊着,可是练红缨感觉此刻二人的距离竟然那么的遥远,心中挺不是滋味,虽然他还是一副不正经的样子,可是就是感觉有些东西变了啊,开始陌生了。
有些话,练红缨不说,徐灿也不想问那么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你无法判定她走的路是好是坏,也无法断定他做的事是好坏,只要她对自己心存善念便足以。
“这次之后,任务彻底失败了,我也该走了。”练红缨叹了一口气。
“嗯。”徐灿点了点头,也没有说什么。
“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魔女,手段那般的残忍。”练红缨见徐灿兴致不高,也大致猜到了徐灿心中的想法,只是有些话她不问出来,心中更加的难受。
“没有。”徐灿淡淡的道,“其实啊,要是换做我,我也会这么做的啊。你们要杀陆伯平,要在两千多人中斩杀一人,这样做是最保险的,最可能完成任务的。你们这样做了,陆伯平又何尝不是,他也是在拿这两千人的性命做一场游戏罢了。”
“可是啊,你认识他的,还有你的娘子也在这两千人中。”练红缨小声道:“我知道你肯定会恨我,你现在就是。”
徐灿自嘲的笑了笑,“娘子?哈哈。她何尝把我当成了程家的姑爷?摆在背后说吧,他们程家只是找了一个傀儡,我不知道程破敌有什么用意,但绝不是那么简单的啊。这个娘子不提也罢,在她的眼中,或许我还不如她们程府一条狗的命精贵吧。”
“你看,现在我不见了,程家有想过派人来找我吗?没有,或许他们都忘了程家还有姑爷呢。”
“你生气了嘛?”练红缨鼻头一酸,“你还是在乎程家的。”
“谈不上,只是混吃等死,总要找个港湾不是?”徐灿看了看船外的雨道:“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罗衾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梦里不知身是客。”练红缨喃喃的道。
就这样不知何时徐灿便睡了过去。
第五十九章 诛心谎言()
五更天,霏霏淫雨终于停了下去,洞庭湖上依旧烟雾缭绕,徐灿迷迷糊糊的睁开了双眼,四周十分的安静,湖面上没有一丝涟漪,船就这么静止在湖上,犹如一副画一般。
练红缨不知何时,也不知用什么法子,反正人已经消失了,船头上留下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人去也,天上人间。”
徐灿也已经习惯这丫头来无影去无踪的样子,揉了揉迷糊的双眼,独自站在桥头,眺望茫茫水面,无语凝噎,娘的,好像迷路了,这练红缨,怎么也不知晓留个罗盘什么的?
现在雾气很大,根本无法辨别方向,只有等到雾气散去之后,才能设法回到程府。
这家伙心本就很大,又跑到船舱内睡起了回笼觉。
另一边,巴陵县现在已经全县戒严,陆伯平派出去的官兵最终还是没有抓住那些贼子,不过可以断定,这些人定然还隐藏在县内。
这些人像是一颗定时炸弹,十分的危险,这次陆伯平自以为自己的计划很缜密,可想不到对方居然更胜一筹,虽然对方没讨到什么好处,可若是势均力敌的情况下,现在恐怕不但陆伯平已经死了,怕是程府也已经沦陷。
想起这些,陆伯平便是一阵后怕。此刻他正和程破敌在议事堂,程破敌眉宇间也是带着一丝忧愁,问道:“早就听说江湖中出了赤灵宗这么一个帮派,想不到,短短一年不到的时间,他们发展的速度竟然这么快,而且里面不伐有高手。”
“背后有人支持,想要发展十分的简单,不过高手嘛,在你面前还是差了点。”想起这个,陆伯平心才稍稍的安了点。
可谁知程破敌道:“昨晚有另一个高手,像是个女子,从她的打法力道上可以感受出来,她没有使全力,而且注意力也不在我这边,不然……”
程破敌昨晚和练红缨交过手,那女子好像有心思,所以打法也十分的急切,很想快速摆脱自己,他明显感觉,那女子只出了五分力,而就是这五分,已经让他很难招架。
“什么?”陆伯平不敢置信的道,“五分力?女子?”
程破敌点了点头,“不然现在咱两根本没有可能在这闲聊了。”
陆伯平想了想,舒展的眉头又邹了起来,“昨晚那个情况,他们的目标明明是我,可是什么理由让那女子放弃了?”
程破敌也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对了,徐小兄弟还没有找到吗?”陆伯平想不出个所以然,便也不去想,临时又想到昨夜大放异彩的徐灿,怕他出事,早已经让程破敌派人去找。
程破敌道:“昨夜已经让人找了一夜,怕是凶多吉少,不过奇怪的是孔明河上并没有见到他的尸体,怕是随着水流流入了洞庭湖了。”
“恩。说到底他也是为了你们程家,立个碑吧。”陆伯平摇了摇头,便离开了,走时道:“我要回京了,这次没有抓到贼子,圣上龙颜大怒,等着我回去述职,这边我已经和杨县令交待好了,三日之后便恢复常态,免得百姓恐慌。”
二人说起徐灿,像是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一般,他的死,也紧紧只是值一块碑的价值罢了,甚至都不愿为他操办一场丧事。
而这个碑还是在陆伯平的提议下,程破敌才不得已同意,程破敌之所以对徐灿改观,也是陆伯平这层关系在。
不过现在看来,那个徐灿和陆伯平好像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其实这个结果也是他程破敌愿意看到的,这场婚事本就是一场儿戏,程破敌只是找了一个幌子,来堵住众人以及京师那位的口罢了。
现在徐灿死了,情况好像变的更加的好,一来不耽误程灵绮的婚事,二来也有借口防止京师那位提亲。
然而程灵绮却并不这么想,其实昨夜徐灿没有回来,她就以及知道了最坏的结果,只是始终不愿意相信。
平日里看惯了那家伙讨厌的嘴脸,现在竟然有点儿怀念,清晨一早,不自觉的便来到了竹园。
刚到徐灿院子门口,就听到里面有男女浪叫声,只当徐灿回来了,便也没有估计这浪叫有何不妥,兴奋的推门而入,“徐灿……”
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一个胖子和一个丫鬟在一棵树下行那污秽不堪之事。
当胖子听到程灵绮声音的时候,脸都绿了,急忙收住,提起裤子,故作镇定的道:“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谁见幽人独往来,缥缈孤鸿影……
这就是那日徐灿做的那句诗,小翠你来品味一番……咦,表妹你来了,刚好,那个小翠你回去吧。”
小翠听到这话,匆忙提着罗裙离开,这一天天的,真他娘的惊险!
“原来是表哥啊,我还以为是徐灿……”程灵绮低声道。
赵长令见程灵绮好像并没有发现什么,暗自庆幸了一番道:“哎,我也是怀念徐灿啊,这首词我思考了一夜,始终不知道他要表达什么意思啊。”
回想起昨夜徐灿以一人之力,对抗整个巴陵文坛,程灵绮心中犹如针扎一般。
“谁见幽人独往来,缥缈孤鸿影。”程灵绮看了看这个小院,喃喃的嘀咕道,“对不起。”
在中秋文会还没开始之前,各种侮辱打击的声音此起彼伏的传入程家,传入徐灿的耳朵,这其中不伐有她程灵绮的。
没错,她自己在某种程度上都看不起徐灿,只是希望他不要给程家丢人现眼便好,可是啊,那日他分明是为了我才去应战的。
原来他根本不在乎这些的,他才学这么高,那些人在他眼中根本就是跳梁小丑,他不在乎别人如何看他啊,可是昨晚他明明是为了我,是为了不让别人欺负我才跳出来的啊……
越是联想起其中些许细节,程灵绮就越是难受,千言万语汇成那一句“对不起。”
可是他还能听到吗?徐灿,你回来,回来吧,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啊!
“惊起却回头,有恨无人省。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啊!”一阵熟悉的声音从程灵绮背后传来。
“你没死?”程灵绮捂住了嘴巴。
咦,这丫头,眼眶怎么都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