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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这时候酒的纯度不高,可毕竟也还是有度数的,结果被搞的酩酊大醉。
李四六也是喝的东倒西歪的,高兴的出了门。
这家伙有个爱好,吹牛逼!所以李红拂起死回生的事自然成了他吹嘘的重点。那叫一个逢人就吹啊,甚至觉得不过瘾,在衙门看到看门的黄狗也去交流了几番,当然,这其中更加少不了衙门的那些同僚。
于是乎,李红拂起死回生的事很快的便在衙门传开。
有时候,祸从口出这句话就是这么来的,他不知道,他这随便的一句话,竟然会在不久后,给徐灿带来莫大的灾难。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当徐灿醒来之后都已经日落,李四六还要留他吃饭完,可徐灿说什么也不同意。
洗了把脸,揉着昏胀的脑袋出了李府。走到临河街的时候,见路边又卖红薯的,便买了一只。
吃完之后,觉得味道不错,便又折回去又买了一只。
天气有些转凉了,他将红薯放在怀中,兴冲冲的回了程府。
程灵绮那小妞看到还不感动死。
当衙门放了他的时候,他就知道这定然是程家的决定,也就说明,程家已经知道他和杨紫凝事件没有关系。
有时候,这尴尬的气氛还是需要人主动缓和的,虽然这错不在徐灿,可是想让程家拉下面子,毕竟可能性也不大。
作为一个品德高尚的人,他觉得在必要的时候,还是要低头的。
哼着小调,到了程府,却发现程府大门紧闭,敲了门扉,门童见徐灿后,又迅速的将门关上,末了还不忘说一句,“小姐说了,让你在外面好生风流!”
风流个鬼,他疯狂的瞧着程府大门,吼叫不断。
没有办法,若不使用这办法,今天还真要露宿街头,本来怀中还有五十两银子的,可去李红拂家之前,大手一挥,几乎全部花光,余下的也只能买几只红薯了。
不得不说,徐灿这招还是听有用的,不一会儿,程灵绮果然来到了门前。
徐灿见程灵绮来后,笑嘻嘻的口花花道:“娘子果然心疼我,还亲自过来迎接,荣幸荣幸。”
“你猜我给你带了什么?”徐灿装模作样的便准备从怀中掏出还滚烫的红薯。
他娘的,这卖红薯的老板也是够实诚的,整这么烫做什么,皮都快烫掉了。
“你回来做什么?”程灵绮冷冰冰的问道。
“回家睡觉。”徐灿没有察觉程灵绮的变化,着急忙慌的准备从怀中拿出红薯,“快点,快点,我们进去吧。”
“回家?哪里是你的家?”程灵绮将程府大门重重的关了起来,“程府小庙,容不下徐公子大佛。”
重重的关门声在徐灿耳旁回荡,怀中红薯刚刚掏出,整个人便愣在那里。
他将红薯搁在地上,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昏暗的灯光将他的身影拉的很长。
“小姐,真不让他进来嘛?”程府大门打开一道缝隙,那小翠在程灵绮耳边小声的问道。
程灵绮见徐灿离开时落寞的身影,心中很不是滋味,适才徐灿从怀中掏出红薯的时候,她见到了,甚至还见到他胸膛被红薯烫出的红色。
她捡起门扉前的红薯,咬了一口,很烫,很甜,泪水竟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姑爷刚从牢房回来,怀中也没个银子,这大半夜的,天又凉了起来……”
小翠在程灵绮耳边说了很多,程灵绮想要开口,终究还是没有开口,那可怕的自尊在她心中占了上风。
徐灿在临河街晃悠了许久,街道上人渐渐少了起来,与此同时,有两个人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徐灿。
“确定是他吗?”其中一个人问道。
“确定,中秋那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岂会认错了?”
“好,快些去告诉于公子。”
另一个人点了点头,“你莫要跟丢了,我去去就来。”
这两个人是于仲谦府上的小厮,在临河街勾栏地享受到这个时辰才回府,就在出妓院的时候,便盯上了徐灿。
自从中秋那晚之后,于仲谦再也不是巴陵以前的于仲谦。
于仲谦家境很好,是巴陵商会里于家的大公子,经商是一把好手,难能可贵的是文采也好不风流。
虽然说是比不上陈鸿儒,可在巴陵也是小有名气。
巴陵商会圈子里面的人,多多少少都是对于仲谦有些佩服的。
可是自从那晚之后,一切都变了,那些人见他于仲谦的眼神再也没有了往常一样,甚至其中还带有一丝嘲讽,虽然他们明面上不说,但是于仲谦却能感觉出来。
他从小就生活在富贵圈子里,也从来没有受过什么挫折,可是现在他感受到了世态炎凉,感受到了屈辱。
他将这一切都归功于徐灿,从那一天之后,他发誓,一定要报仇!
他请了江陵府有名的杀手,在于家圈养着,就等着这一刻杀了徐灿。
其实他也是惧怕程家的势力的,所以一直也不敢拿徐灿动手,可是昨天听闻程破敌亲自将徐灿送了衙门,他知道机会来了。
这两天他发动了所有的关系,本来还想着怎么在繁华的街肆不漏痕迹的做掉徐灿,现在看来好像不需要了。
第八十章 报仇(二)()
繁华依旧,潮起潮落。
临河街褪去白日的喧嚣,渐渐的归于沉寂。偶尔能看到三五个宿醉的男子勾肩搭背说着荤话。
这个时候,唯一还灯火通透的,也只有坐落于孔明河上的画舫勾栏之地。
孔明河与临河街形成鲜明对比,河上画舫内灯红酒绿,人声鼎沸,可徐灿知道,这些人也不过是借此来掩盖内心的寂寞与孤独,繁华后,寂寞和孤独感随之袭来。
至少徐灿现在是这种感觉,无论表面上他如何疯狂,夜深人静之后,有的也只有无边的独孤。
望着渐圆的月亮,星霜下,竟然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四下看了看,偌大的巴陵城,他真不知道该去哪里。
他本来就不属于这里,他的心也从未和这个世界真正的融为一体,虽然钢筋混凝土的世界,压力很大,可那毕竟很真实。
“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徐灿长叹了一口气,现在只想赶快找到那三块玉石,然后回到后世,那该死的三块玉石!
与此同时,在不远处,有几个人已经死死的盯上了徐灿,其中一个小厮眼中划过一丝嘲讽,他道:“这小子,死到临头还不忘作诗?等你死后,你就知道,下辈子还是少做点诗句。”
说话的正是于仲谦府上的小厮,他身后还带着两个人,这两人叫吴狄和丘山。
这两人的名字是汉化过来的,他们是湘西苗人,隐藏在江陵府。
这些苗人本来和苗人寨是一支,在鹿貅做寨主的时候,苗人寨出过一次叛乱,那次叛乱差点毁了整个苗族。
那是一次旁系与嫡系之间的斗争,苗人中,以吴姓为嫡传,可不知为何,在鹿貅前,有个姓鹿的老人,统一了湘西一带的苗人,并且建立了以苗人寨为基地的整个苗人大家庭。
那个时候,苗人加起来,有将近一万余人。
鹿姓老人退去之后,苗人本以为会将这寨主之位传给吴姓后人,可那鹿老却并没有这么做,他将寨主传给了鹿貅,从此,吴姓之人心生不满,终于在不久后,爆发了一次内部动乱。
这次动乱波及的很广,几乎毁了整个苗人,最后苗人寨活下来的也仅仅只有一千余人,而那些参与叛乱的吴姓等苗人,则逃出苗人寨,在以江陵为中心的地带躲了起来。
这些苗人以反周为口号,私下里聚集了不少江湖好汉,一来与朝廷对抗,另一方面借机还要攻打苗人寨。
鹿貅也了解了这些情况,所以才会在苗人寨之外设奇门遁甲阻挡。
你不要以为这些苗人很傻,既然他们想夺回苗人寨正统地位,那为何还要打着反周口号,甚至在江陵等地屡次作乱?
他们只是借此来壮大自己的队伍罢了。
由于近年来,大周和漠北犬狄战事吃紧,所以时常会从民间征调壮丁,这种举动早已经引起民间不满,又加上江陵在不久前一次的大规模饥荒,所以生出了不少反周的“义士”,那些苗人便借此机会,聚拢了这一批人。
这些人三教九流,各色各样,今日来的便是两个职业的杀手。
于家小厮说完之后,指着徐灿,对身后吴狄和丘山道:“两位壮士,便是那人了。”
那两个人望了徐灿一眼,到并没有放在心上,看着徐灿单薄的身体,他们不屑一顾的道:“让于公子好准备银子了。”
他两说罢,提着单刀便朝徐灿走了过来。
徐灿见黑暗中有人朝自己走来,起初也没在意,可见到寒光之后,心中顿时警惕起来。
“有人给钱想要买你的命,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他二人说完,到也不继续说什么,提着刀缓缓靠近徐灿。
徐灿能感受到他二人身上的杀气,他早已经做好防御。那二人见徐灿这奇怪的防守姿势,竟轻蔑的笑了笑。
手中拿着玉匕首,整个人弯的像个虾米,这是在送死么?
他二人提刀便上,两刀势大力沉,速度十分之快。若是常人,怕根本无从反应。幸好徐灿还有一定的肌肉反应,又配合闲庭步,艰难的躲过了这一击。
刀风下落带出的风势撩起了徐灿的发丝,有几缕正随风而下。
那二人心中略有惊讶,提高了警惕。
徐灿此刻的注意力根本不在这二人身上,他一双眼睛,正四处张望。他知道,如果继续和这两个大汉打下去,结果只有一个,自己肯定会被活活的砍死。
这些人战斗经验十分的强,又加上一生蛮劲,和十分默契的配合,徐灿根本没有一丝招架之力。
其实武功这种东西,最主要的还是看中实战以及临场冷静的反应。如果现在换做一个刚下山的高手,虽然他武艺高强,可如果真的碰上这两个亡命之徒,怕也不一定会是他们的对手。
临战反应,是需要一刀刀见血见肉见人头砍出来的。
徐灿观察了很久,终于在心中规划好了逃跑路线,他见那两个大汉又一次合刀砍来,慌忙躲开,可这一次,吴狄和丘山却不像上一次一般大意,他们在心中已经预判好了徐灿所有躲避的招数和路线,当徐灿向右侧翻滚之后,丘山的刀随之也砍了过去。
这一刀划过徐灿左肩,鲜血直流。
徐灿一头冷汗,又一次翻滚躲开,吴狄也不给他任何闪躲的机会,提着刀也跟了过来,幸好徐灿施展了闲庭步,不然一条腿怕生生的就给砍断。
吴狄那长刀落地之后,划出一阵火花和一条长长的刀印。
徐灿满头冷汗,回头看了看孔明河,心中焦急万分。
他计划是跳入孔明河逃走,可现在距离孔明河至少还有五十步的距离,可这两人显然是不给徐灿一丝丝的时间,他们一点套路不讲,就是认准了徐灿,目的也就是砍死徐灿。
徐灿不怕君子,就怕这种流氓。
“咦?”就吴狄和丘山准备再一次攻击的时候,这次徐灿却没有闪躲,而是说了一个“咦”字。
那两个大汉不明所以,顺着徐灿的目光朝后看去,可后面根本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等他两再次回过头的时候,徐灿早已经消失无踪,河水中起了一道水花。
“无耻!”两人异口同声的道。
他们身后那于家小厮见了这情景,急忙从暗中跑了过来,焦急的道:“你们两个为什么不去追?”
“不会水性。”
“那不是有船,划下去找啊,他难倒是条鱼能在水中憋一天一夜不成?”于家小厮道。
“你是什么东西?敢对我们大呼小叫?”那两人皱了皱眉头。
这两人都是亡命徒,那于家小厮当即就被他二人的气场吓倒,急忙道歉了一番。
二人到也没有和小厮计较,上了船,便划了出去,沿着孔明河来回张望,始终不见人头冒出。
搜寻了将近了大半个时辰,那于家小厮才断定徐灿应该死亡无误,因为正常情况下,人根本不可能在水中待这么久不换气,而且他可以十分的肯定,徐灿绝对没有从水中漏出头过一次。
和吴狄及丘山说了几句,几人折返回了于府。
当那几人走远之后,船下渐渐的冒出一个人头,也是因为天黑的缘故,船周围的水都已经被鲜血染成了红色,幸好他们未尝注意。
而徐灿能在水中这么长的时间,也是得益于孔明河边的芦苇。
他至始至终都不成离开过他们,一直在他们船下游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