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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于家到瓶颈的时候,于绣总是可以力挽狂澜,这一妙笔怕是在于家历史上也排的上名号了!
还有几个闲汉一边吸溜一口汤包,一边醮点醋和辣椒,那一脸享受的样子,仿佛吃了世上最美妙的东西一般,然后哈了一口气道:“可惜了那程家,赔了夫人又折兵。”
“哟,你这话说出来,都能和徐公子一较高低了。”一旁几个大汉腌臜的笑道。
市井中流传出许多徐灿威武的版本,什么力战陈鸿儒,什么对刚谢状元一类的,不过真正见过徐灿的倒是少数。所以他们并没有意识到徐灿就在他们身旁。
然后又几个大汉说道:“你说那程家赔了夫人又折兵什么意意思?”
“你们不知道嘛?最近朝廷征收丝绸贡品,巴陵所有的都被程家承包了,这还不算,更狠的是那于家竟然将三个月的丝绸权送给了程家,程家也不知得了什么失心疯,将冶铁送给了于家,人家于家转手一卖,那赚的哟……”
那个汉子说到这里,露出一股子羡慕的神色,哈喇子都留下了不少。
“那程家不是一直说都很会做生意?这些傻事都会做。”
且不管这些人,徐灿听罢也只是付之一笑,倒是李红拂饶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徐灿,不过看到那笑容之后心中又万分的奇怪。
难倒程家这一次真的出事了?
天色渐渐的亮了起来,几个衙役没个正经的来到了李红拂的瘫坐上,大大咧咧的道:“老板娘,来五笼灌汤包。”
徐灿眉头皱了皱,看着几个来着不善的衙役,心中泛起了一阵不妙。
果真不然,这些衙役每次过来吃饭,总是欠着李红拂的饭前,却没有一次过来结算的。
这样下去总不是个办法,虽然钱不多,可那些包子都是李红拂起早贪黑的包的。
“几位官爷,今天还要欠着么?”徐灿已经将面前一笼汤包消灭殆尽,起身冲着几个衙役道。
那为首的衙役脸色顿时不快,这那个不开眼的杂碎,老子给不给钱,你管得着嘛?
他道“若不是兄弟几个整日来这里吃饭,这摊子怕早已经被市井泼皮给霸占了去,我等没有收保护费便罢了,还问我等要钱?”
李红拂怕徐灿和几位官爷起了冲突,便急忙过来圆场:“几位官爷说的对,这顿算是我请你们的。”
“这顿?”
“哦,前面的都算,几位官爷慢用。”李红拂笑道。
“还是这个小娘子识趣,你这傻子,想要博得美人归么?在老子面前装什么大尾巴狼?”那差役不悦的道。
“吃饭给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你们可曾考虑过,你们这点果腹之物,老板可是起早贪黑的做出来的?你们凭什么享受别人的劳动成果却一点不付出?”
说道说话,这些衙役自然不是徐灿的对手,不一会儿便有三三两两的人聚集了过来,那衙役只感觉胸中闷气难出,怒道:“找事是嘛?兄弟们,拉出去给这书生说道说道。”
这都是他们的行内话,意思就是教训教训这不开眼的书生,不然他们这些胥吏如何在巴陵站住脚跟?
如果说那些市井泼皮是黑社会,拿这些衙役就是官府庇护的黑社会,更加的可怕。
刚好徐灿这些日子练的功夫没处发泄,就拿这些家伙开个刀,那过来的衙役手还没有碰到徐灿,便被他一个柔步甩了出去,那衙役一个跄踉,没有站稳便倒了下去,刚好不远处有一坨狗屎,他很不幸的摔的满脸都是!
“你找死!”见到有人敢和官差动手,那为首的终于忍不住了,他们以为徐灿之所以会摔倒那个官差,全是因为那官差没有戒备。
可是动手之后就发现不对了,这个书生好像他娘的不是书生,一招一式的实战十分的强大,几个人根本不够他看的。
徐灿也不想闹事,本想就此了事,可衙役们不这样想,如果今天就这么草草的了事,以后他们如何还能在巴陵立威?
腰间那衙役弯刀顿时抽了出来,几人将徐灿围在中央。
“殴打捕快,拘捕,抓进牢狱!”为首的捕快怒道。
只是话刚说完,屁股上就挨了一脚,这一脚力道之大,将他又踹到了先前那个撞狗屎的人的身上,那厮又一次和狗屎来了个亲密接触。
“奶奶的,谁踹老子!”回头怒吼,冲着一张美丽且冷淡的秀脸,那差头顿时吓的脸色发紫,“头,你怎么在?”
“滚!”
“头,是这泼皮殴打……”
“滚!”
“头!”
“滚!”
嗯,确定了,头好像和这厮认识,那衙役走的时候冲着徐灿谄媚的笑笑,意思是您大人有大量,不要介意。
徐灿也没必要和这些家伙置气,看了许久不见的杨韵儿,这家伙好像消瘦了不少,看来那一顿殴打也让她没少吃苦头。
这些日子怕是被杨县令关了禁闭,不过那眼神还是依旧犀利。
“杨捕快,好久不见了。”徐灿象征性的抱了抱拳,和这丫头算不上熟络,打个招呼便算是可以了。
“你快点离开巴陵吧。”杨韵儿不咸不淡的说了这一句话,弄的徐灿一头雾水。
“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还是早些离开保命吧。”
就在昨日她在县衙偷听了盛凌逍和父亲的谈话,那盛凌逍好像是吃定了徐灿,杨韵儿后来知道那人竟然是当朝宰相之子,以徐灿这斗升小民,如何能和人家斗?
所以她在能走出衙门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了徐灿,不过现在看来这个提醒好像没什么作用。
徐灿只是淡然的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并且礼貌的对她道了谢。
说实话,这样的态度,若是换了一个人,杨韵儿早就一刀砍死他了。
不重视就不重视,反正话已经提醒了,想必他也知道和什么人有过节,好之为之吧。
对于徐灿,他自然知道杨韵儿能让他小心离开的,肯定是那个盛公子,不过除了盛公子,还有一个百里公子在,虱子多了也不怕了。
难倒就是因为情敌见面么?那盛公子做人有问题!
杨韵儿决定将这个事告诉程灵绮,于是便风风火火的离开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人心不古()
落雨肆意的拍打着湖心亭,落入人工湖中泛起一阵阵水花,湖心亭中两个少女谈论着什么,不稍片刻,程灵绮的眉头便皱了起来,脸色阴沉的可怕。
“想不到他心胸狭隘到了这个地步,幸好当初没有做出什么错误的决定,和徐灿比起来,他真的逊色太多太多,即便他拥有尊贵的身份又当如何?”
程灵绮这个时候还是开始担忧起了徐灿,如果那盛公子真的要对徐灿对手,程家是可以保护他的,毕竟那盛公子也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对徐灿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这里是巴陵,他的势力还没有渗透到这里来!
接下来的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杨韵儿看程灵绮愁眉不展的样子,笑道:“程姐姐怕真是爱上了那个赘婿咯。不过我倒是好奇,那个赘婿除了会做点诗外,怎么看怎么像是个无赖,姐姐到底看上他哪点了?”
对于徐灿私下做的一系列事,杨韵儿是不知道的,他不知道那个赘婿究竟有多么的厉害,那缜密的推演和策划,绝不是几个风流才子瞎嚷嚷几句诗就能比拟的。
他以前究竟是做什么的?他说他只是读了几年书,可是那才华高的简直吓人,就算只是读了几年书,这其中商业推演又怎么解释?而且他对人心的把握简直到了可怕的程度。
平日里那家伙总是奇奇怪怪,嘻嘻哈哈的,可是关键时刻,他可以舍命闯苗人寨,只是为了救一个……朋友?这也就罢了,他好像也不太在意一些名声之类的事,要知道,如果他真的把那些可怕的计谋献出来,就算是谋个一官半职都是不在话下的。
对于这些事,程灵绮自然不会和杨韵儿说道,看着清减许多的杨韵儿,她笑道:“听说你前些日子将王财主家的郎君打了一顿,紧闭了不少时日,看来是憋坏了。”
“那个傻子,若是被我碰上,我还要在打一顿!”杨韵儿将那日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程灵绮听完之后掩嘴笑了笑,倒不是笑杨韵儿,只是她知道,这小丫头怕又是被徐灿利用了!
不过徐灿好像对那个叫李红拂的女子真的很好,而那个女子显然也是被徐灿那家伙祸害的不清,不然也不会在他受伤的时候,不顾女儿家的声誉执意来程府照顾他。
哎,我这个夫君啊,家里都已经有一个了,为什么还要去外面招蜂引蝶?难怪那百里一刀对徐灿很是敌意,说不定那家伙真的做了什么事!
对于这样的夫君,程灵绮真的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有时候他恨徐灿恨的没边,有时候又觉得他其实挺不错的。
女孩子家的心思真的不能猜,因为你根本猜不透!
临河街上绢伞四处可见,雨淅淅沥沥的滴在青石板的道路上,偶尔卷带一丝泥土,打湿在来来往往人群的裤腿上。
已经临近中午,李红拂小铺子的生意才渐渐的淡了下去。
对于突然火爆的生意,不免会招来四周人的妒忌,那些同样开着早餐铺子的商户门前门可罗雀,他们今天决意找李红拂商议一二,如果真的这样下去,那他们的生意也就不用做下去了。
等快要关门的时候,那几个小户的老板联合走了过来,徐灿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便知道所谓何事。
这件事始终要解决的,如果解决不了,日后或多或少也是个麻烦。
李红拂依旧笑脸和他们打招呼,看来早已经和这些人熟稔了。
那些人却并没有给李红拂报以微笑,他们一同进入了李红拂的铺子,然后道:“大妹子,我们有些话还是想要和你谈一谈的。”
李红拂请他们坐了下去,倒了几杯清茶,然后道:“李伯伯,张伯伯,苏婶婶……怎么了?”
“哎,就当伯伯们求你了,你能不能将你这作料的调配方法和这包子的制作方法告知我们吧!自从你在这里开业之后,我们几家的生意几乎可以说是没了,如果在这样下去,我们都要卷铺盖走人了。”
若是说这包子制作方法,其实还好,只要看了一眼,几乎都可以做,只是这其中的火候和汤水的配比之类的,他们可能做不出来,至于那作料的配方,徐灿说过,无论如何都不能告诉别人。
即便李红拂很想帮他们,可还是摇了摇头道:“我也知道大家都不容易,可是红拂也是这般过来的,这些作料是一位好心人告诉我的,我无论如何都不能分出去,而且那位也是吃着我的干股的,所以也不是我说了就算的。”
“大妹子,你这样就不厚道了,什么好心人,什么干股的,我们不懂,我们只知道你若是这样下去我们真的快要饿死了,不是伯伯们说话难听,为了生计,如果真这样下去,我们可也要赶人了。”
先礼后兵,这些家伙倒是懂一些套路,李红拂哪里是这些见惯了市井人的老板们嘴皮子好,一时间语塞起来,不过还是勇敢的道:“我这做的也是正当生意,你们以何借口?”
“正当的借口是不行,可是我们也长长在这摆摊,倒是认识不少泼皮,如果每日来你这光顾光顾,怕用不了多久你就该关门了吧?”
见李红拂神色微变,那人又继续道:“但是我们无论如何也不想走到那一步,大家都是混饭吃的,大妹子你就行行好,把那配方告知我们吧。”
李红拂性子本就倔强,此时那倔脾气上来了,竟挺胸道:“伯伯们如果真的这般,我可以报官!”
“官差我们也认识几个,不说其他的,这新来的捕快就是我的亲戚!”那人有继续威胁道,“而且我们也没有做什么事,你报了官,官府会有这个闲工夫来管这些事?最后还不是派几个捕快来了事?你是聪明人,后面的我就不说了,你自己做决定,我们也不想走到那一步。”
李红拂毕竟只是个女子,哪里能是这些老油条的对手,一双美目中饱含着泪花,就那么看着他们,也不说话。
“哎,何必呢?我们也不会走到那一步,只要你让个步就好。”
李红拂还是忍着泪花,一言不语。
“几位?叔叔伯伯?”徐灿笑着走了过来,那些人见到一个书生打扮的模样,也不晓得他要做什么,也是冲着徐灿笑了笑。
“你们也老大不小了,活了大半辈子了,一张张老脸是不是都不要了?你们不害臊我都替你们臊的慌,联合起来欺负一个小姑娘。人家凭本事赚钱,为什么要将成果白白的分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