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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8年:大恐慌-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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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菜招牌菜统统端上来。这次无论如何,也要把东昌府来的两个官差喝趴下。两个官差喝醉了,他有重赏,蒋捕头提出来的涨薪俸的事情也好商量,如果蒋捕头连这事都干不成,别说涨薪俸,他这个捕头也当不成,眼红捕头这个差事的人多了去了。

    蒋捕头听了贾知县最后凶巴巴的几句话以后,心里边直发毛,他赶紧应承着,又挑了两个平素最能喝酒的人,然后几个人带着东昌府来的两个官差去了鸿运楼。

    蒋捕头一边走,一边心里边琢磨贾知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想来想去也没猜出个所以然来。他摇了摇头,心里安慰自己说:“上级抓根鸡毛就是令箭,放个屁就跟号令一样,不该问的咱不多问。今天就舍命陪君子,好歹先保住捕头这个名头再说。我老蒋别无所长,就他娘的喝酒是强项。再说今年光顾着抓和尚乞丐,累得半死,这年过得也不舒爽,今天就敞开了怀喝,把失去的都补上。而且喝酒喝多了,贾知县那边还有赏钱,这等好事多少年也赶不上。”

    到了鸿运楼,一进门,蒋捕头就开始扯着嗓子喊崔掌柜。崔掌柜听到喊声,肩膀上带着块毛巾,风风火火地从后厨跑过了招呼蒋捕头他们几个。

    “崔掌柜,过完年,这生意可好?”蒋捕头问。

    “托您老的福,年前闹割辫子党闹的,冷清了很长时间,过了年后,好不容易安生些了,这阵子来店里吃饭的人不少。就等着立春后,天气暖和了,运河里的船多起来,生意就好做多了。”

    蒋捕头指着两位官差说:“老崔,你这里,我可是还久没来了。这两位是来自东昌府的贵客。今天你把鸿运楼那几个招牌菜都拿出来显摆显摆。贾大人有吩咐,务必好好招待,把两位官差伺候舒服了,贾大人那边有重赏。老崔,把你库房里放的那几坛子不舍得喝的红高粱全部端搬出来。你放心,亏不了你,价钱随便你定。老崔,机会难得呀!”

    正如崔掌柜所言,割辫子党闹的厉害,鸿运楼生意冷清,过完年以后稍微红火了些,如今又有县衙的官差来捧场,崔掌柜自然很是高兴。

    听蒋捕头一说,他满口应承着,把客人让到楼上坐下。等客人坐下以后,崔掌柜又偷偷摸摸地把蒋捕头叫出来,告诉他待会各色的菜肴每样都预备两份,一份他们吃着,另一份做好以后,他派伙计送到蒋捕头家里去。

    蒋捕头很高兴,他拍了怕崔掌柜的肩膀,夸奖崔掌柜会办事。

    很快酒菜端上了桌,大盘小蝶,满当当得一桌子。酒菜还没上齐,蒋捕头几个人就撸胳膊挽袖子陪着两个官差划拳行令,吆五喝六,酣畅淋漓地吃了起来。东昌府来的两个官差饿坏了,再加上酒菜丰盛,两个人也禁不住劝,一会就喝得脸红脖子粗,蒋捕头几个人还是接二连三,如同走马灯一样地敬酒。

    他们吃到一半的时候,县衙里的师爷也来到了鸿运楼。他上了楼,站在门口把蒋捕头叫了出来,小声告诉他赶快回县衙,贾知县有要紧事找他商量。

    蒋捕头吃得正高兴,喝得正酣畅,突然听说贾知县找他,开始时心里老大不乐意,但是贾知县让回去就得赶紧回去。他回到屋里,喝干杯子里的酒,又往嘴里夹了些肉,把嘴巴塞得满满当当,留下师爷陪着两个官差继续喝。

    他蹒跚着脚步下了楼,正好遇到崔掌柜,他冲着崔掌柜摇了摇手,崔掌柜颠颠地跑到他跟前问:“蒋捕头,吃好了?”蒋捕头红着眼睛,不耐烦地摇了摇头:“真他娘得扫兴,才刚刚喝到兴头上,贾知县跟个瘟神一样地催着我回去。我得走了,今天这酒真不错。”崔掌柜满脸堆着笑,送他出门。到了门口,蒋捕头停住脚又问:“屋里的桌上的饭菜是不是已经给我送家去了?”崔掌柜赶紧点头说:“早就送回去了。”蒋捕头心满意足地拍了拍崔掌柜的肩膀说:“记账时多算上几两银子,我老蒋办事公道,不能让你崔掌柜吃亏……”蒋捕头一边说着,一边出了鸿运楼,一路小跑,赶回县衙去了。

    到了县衙以后,蒋捕头看见贾知县正一个人坐在公堂上发呆,刚才离开公堂之前,他还虎着脸,吓唬他,嚷嚷着要撤他捕头,此时的贾县令胳膊支在公案上,手托着腮帮子,面沉似水,目光迷离,如同迷途的羔羊一样。

    贾知县看见他进来,如同看见无所不能的神灵一样,他倏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兴冲冲地绕过公案,脸上洋溢着天使般的微笑,他走到蒋捕头跟前,一把握住蒋捕头的手,声音颤抖地说:“老蒋!”

    蒋捕头见平时如同庙里的神像一般肃穆的贾县令变了样,突然热情得如同群芳楼的老板娘一样,他心里不知道贾知县葫芦里买的什么药,顿时慌乱起来,有些手足无措。

    自从这贾知县入了这县衙的大门,他从来没见他如此亲民过。平素哪怕是往他家送礼,贾知县也是端着架子摆着谱,昂着头挺着胸脯,倒背着双手,话也不多说两句,多数时间都是用鼻子发音。

    可是现在太阳却从西边出来了,蒋捕头心里咯噔咯噔地,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两步,一脸的讪笑,嘴里胡乱地说:“不知道大人有何吩咐?”

第45章 妥协() 
贾知县拉着蒋捕头的手,把他引到公案旁边,又给蒋捕头搬了把椅子,蒋捕头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贾知县索性把他一把按在椅子上。

    “老蒋,东昌府来的那两个官差喝得怎么样了?”

    “喝得正高兴呢,我来的时候,他们两个已经脸红脖子粗了,估计这会已经喝趴下了。”

    “哦,这事诸位办得漂亮哈,贾某一定谨记在心。”

    “贾大人太客气,当属下的给大人分忧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呀。以后大人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就是了。”

    听蒋捕头这么说,贾知县不由得眼圈有些发红。

    “老蒋呀,家里过年过得可好?”贾知县接着问,语气温柔得要命。

    “托大人的福,除了我老娘体弱多病以外,都挺好。”蒋捕头胡乱地说,他本来想提俸禄的事,突然觉着此种情景下说这些不合时宜,大煞风景,话到了嘴边又咽下去了,怕辜负了知县大人的脉脉温情。

    一听到蒋捕头说起家里的娘亲,贾知县那边更激动了,眼睛里竟然泛起了泪花。这么一来,顿时把蒋捕头弄得不知所措,他手足无措地站在贾知县跟前,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贾知县用衣服袖子试了试眼睛的泪水,接着说:“唉,人上了年纪,身体总是会出毛病的,我家老母也是如此,自从来到了临城还不曾回家探望探望我娘。老蒋呀,我平时公务繁忙,来临城快半年了,也不曾登门拜见令堂,实在是我贾某的疏忽。过两天,我一定登门看望伯母,就当我回家探望我娘了。”

    “大人这话说的,您公务繁忙,怎敢劳您大驾。有您这句话,小人我就心满意足,肝脑涂地,在所不惜了。”蒋捕头莫名感动,站起来身来表示决心。

    “蒋兄实在客气,你我职位虽有高低,都为朝廷服务,不就是兄弟我比蒋兄你多看了两本闲书,多写两篇酸臭文章么?至于这官场上的事,兄弟我实在是不行呀!唉,这做官真是很难呀!”贾知县一边说,一边唉声叹气地摇晃脑袋。

    蒋捕头听贾知县这么一说,心里有些眉目。他试探着走的贾知县跟前问:“莫非贾大人因为正一和尚的事情犯愁?”

    听蒋捕头提到正一的名字,贾知县愈加激动起来,他使劲点了点头,用力过猛,眼泪都飞了起来。

    贾知县的温情制造烘托出来很容易推心置腹的场景,蒋捕头突然觉着眼前的贾知县多了几分可爱。他咳嗦了两声,先是欲言又止,但是最后实在是控制不住了,他走到贾知县跟前说:“恕我多说两句,这次刘知府似乎您老有些不满意。据我看,刘知府不满意不是因为割辫子党,江南各处都闹割辫子党;也不是因为性海寺的和尚被烧死,如今和尚多的是,有度牒的少,好逸恶劳,骗吃骗喝的居多,这些人本来就不招人待见,烧死几个,到时候编个合适的缘由混过去也不是什么难事。”

    “那么依照蒋兄来看,刘知府对贾某不满意,那到底是因为什么事?”贾知县冲动起来,他差不多扑过去拉着蒋捕头的手说。

    蒋捕头喝得本来就有点多,再加上刚才贾知县一口一个“蒋兄”,“蒋兄”地叫着,他也不觉中有些飘飘然。他哈着酒气,嘴巴凑到贾知县跟前说:“老弟,审讯正一的时候,你不该把梁五爷死的事情跟割辫子党牵连到一块。你犯大忌了!”

    贾知县惊恐又迷茫地看着蒋捕头,没听明白他的意思。

    “你有所不知,梁五爷的那个案子是刘知府审的。梁五爷的死因早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了,如今你突然这事跟割辫子党扯到一起,你说刘知府能坐得住吗?没准哪天省里的巡抚大人心血来潮,微服私访,下来查案,他刘知府会因此受牵连,承担失察的后果。”

    贾知县听到这里,心里也有些将信将疑了,他好像明白了刘知府为什么对这事没有热情了。他突然紧张得要命,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公堂上来来回回地走动,他恨不得时光倒转,再回到两个月前,那样打死他他也懒得管这事。如今倒好,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既没功劳也没苦劳,反而把顶头上司给得罪了。他当初本想借着破获梁五爷自杀的案子讨好梁六爷,结果听蒋捕头这么一分析,拍梁六爷的马屁不成反倒是拍到马蹄子上,万一京城的梁六爷听说了这事动了怒,那他这官就当不成了。

    更让他提心吊胆的事情在后面。蒋捕头接着说:“这事估计梁六爷也应该知道,当时临城人都觉着翠花神秘消失,他更应该如此,但是他们府上竟然没再劳烦县衙找翠花,不知道梁六爷是怎么想的。”

    “那接下来你看该如何是好?”贾知县赶紧问。

    “如果正一和尚真送到了东昌府,事情就难说了。我刚才吃饭时,套那两个官差的话,他们说性海寺的主持巨成和尚已经到东昌府告状去了。正一和尚到了东昌府以后万一改了口供,那么咱们就麻烦了。”

    贾知县一听到蒋捕头说“咱们”两个字,心里一阵兴奋异常,好像他跟蒋捕头已经成了亲密无间的战友。贾知县激动地抓住蒋捕头的手,问该如此是好。

    蒋捕头想了想,望了望门口,然后走到门口关上门说:“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除掉正一。”

    这个想法也是贾知县的想法,贾知县故意装作糊涂,他试探着问蒋捕头如何才能让正一消失,还不留下印迹。

    蒋捕头凑近贾知县说:“上次李家庄送来割辫子的乞丐,他们说乞丐的两个同党过桥时,跳河跑掉了。待会咱们送正一和尚去东昌府的时候,正好也要经过那座桥,那个桥我去过多次,桥面很窄,离河面很高,而且那段河水深不见底,河面上就一层薄薄的冰凌。大人可以找个可靠的人驾车,途中可以想办法把正一和尚推到河里去。和尚身上有枷锁,掉地河里,想游也游不动,肯定会淹死,即便淹不死,如今河水冰冷刺骨,淹不死也能冻死他。正一和尚死了以后,事情就安全了。”

    贾县令含情脉脉,眼睛湿润如水地注视着滔滔不绝的蒋捕头,如同捣蒜一样不停地点着头。

    等蒋捕头说了的差不多,贾知县说:“蒋兄,这个主意实在是高,但是谁能担此大任呢?”

    贾知县这么一问,蒋捕头如同大梦初醒一样,沉静下来,不敢吭声了。

    贾知县见他突然不说话了,刚才天使般的面孔瞬间换了另外一副造型。他咳嗽了一声,然后面沉如水地坐到紫檀木椅子上,然后合上眼睛。

    时间象凝滞了一般,蒋捕头觉着嗓子很干,脸有些发热,如同被火烤过一样。他讪讪地说:“大人,我手下有个捕役既可靠又能干,实在不行我安排他去做这事。他是个光棍,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出事也没什么牵挂,给他点银子他就能把这事办得妥妥的。”

    贾知县睁开眼,慢声慢气地说:“老蒋呀,这事,我看还是你亲自去做合适。这事做完以后,我贾某绝对不会亏待了你。听说你娘身体一直不好,寻医问药的总要花些银子。等这事做成了,以后你老母看病还有你家的吃穿用度都包在我身上,你看如何?”

    蒋捕头听到这里,低头沉吟片刻。老蒋孝顺,从小死了爹,她娘守了半辈子寡,辛辛苦苦地把他拉扯他。前几年她娘病重,瘫卧在床,寻医问药,花了不少银子。老太太不愿意拖累她,得空了就嚷嚷着上吊,不想活了。老蒋最害怕听见他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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