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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8年:大恐慌-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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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书的和算命的拿到银子以后,千恩万谢地离开了徽州会馆。货郎把担子挑起来,往前走了两步,又转头回来说:“你们这么黑心贼,做这么丧天害理的事情,早晚得遭报应。”

    管事的起初看货郎回来,原以为他要说些感激之类的话,没想到这个怂货竟然敢说出这种话来。管事的朝着徽州会馆里面大声喊:“快来人,抓住这个不识抬举的东西。”

    徽州会馆里雇着几个壮汉,都会些拳脚功夫,这些人听到管事的在外面嚷嚷,马上抄着长矛,棍棒之类的东西冲了出来。这个货郎斜着眼睛看了看从会馆里面跑出来的人,他淡定地把担子往地下一撂,然后把扁担抽了出来,嘴里冷笑着说:“来,来,让那爷领教领教你们这群窝囊废的三脚猫功夫。”

    这个货郎有两下子,扁担抡得呼呼响,这几个人竟然近不得身,有两个反应慢还被他手里的扁担击中了脑袋,瞬间肿起来鸡蛋大小的两个紫包,疼得他们哇哇怪叫。

    双拳抵不过四手,货郎为了逞一时的匹夫之勇,也没看看地界,徽州会馆里出来的人越来越多,手里边都拿着棍子棒子,一会就把他包围在正中间了。

    货郎这两天舟车劳顿,昨天又在阳谷担惊受怕地忙活了一天,很快就没了体力,累得满头是汗,呼呼直喘。他又听见管事的在外面嚷嚷着派人去府衙报案,他心里一慌,脑袋上挨了一棍子,屁股上被长矛刺了个血窟窿。

    货郎不敢恋战,抡起扁担冲开条血路,撒腿就跑。货郎是外地人,人生地不熟,他脑子里只记得徽州会馆去山西面馆的路,他知道山西面馆在运河边,跑到运河边赶上有船他就能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货郎在前面跑,会馆的人吵吵嚷嚷地在后面追,管事的喊着:“不能让这个混蛋跑了,一定得抓回来,抓回来重重有赏。”

    打手们一听有重赏,卯足了力气往前冲。货郎头上挨了一棍子,屁股上被扎了一矛枪,跑起来晕头转向,腿垮腰松,他好不容易气喘吁吁地跑到运河边,结果河面上正好没有船。后面的人马上就追上了,他想一头扎到河里,但是想了想没敢,后来转头往山西面馆跑去,在这里他就跟着面馆的老耿算是熟人。

    他盔歪甲斜地跑到山西面馆的时候,掌柜的老耿正好跟经常去他店里吃面的几个山西伙计正在店门口忙活呢。他们看见货郎狼狈不堪地跑过来,嘴里还上气不接下气地嚷嚷着:“耿掌柜,救命。”

    货郎已经筋疲力尽,跑到店门口就扑通一声坐在地上,这也就是货郎体格好,身体受了伤能跑这么远,还没有被一群凶神恶煞追上。

    在东昌府,徽州老板和山西掌柜的素来不睦,各自的伙计相互之间也是不服气。如果追赶货郎的是别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没准这几个山西伙计就不管了,结果追赶货郎的是他们的死对头。几个伙计把货郎搀扶到面馆里面,他们在门口堵住不让徽州会馆的人进来。

    徽州会馆的人多,山西这边人少,货郎知道他们也抵挡不住。他慌忙朝着老耿招了招手,老耿走过来以后,他又从怀里摸出块巴掌大的腰牌来,偷偷摸摸地塞到老耿手里,货郎说:“耿掌柜,一会我要是被他们抓了,麻烦你赶紧把这块牌子送到京城,到军机处找大学士傅恒,就说我在东昌遭到意外,让他抓紧派人来救我。”

    耿掌柜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个货郎竟然是京城衙门里的人。他赶紧说:“此地到京城来回最快也的五六天,等傅大人知道了黄花菜都凉了。”

    “为什么不找东昌府的刘知府?”

    “你们也知道刘知府和徽州会馆是什么关系,我去府衙那不是往火坑里跳吗?这样吧,你赶快拿着这块腰牌去济南找巡抚大人福汉。他看见腰牌以后肯定会亲自来这里救我。”

    果然,货郎和耿掌柜的正说着的时候,外面的山西伙计抵挡不住了,徽州会馆的人凶神恶煞般得冲进了面馆,吓得耿掌柜赶紧把货郎给他的金牌揣在衣服里。几个人把货郎拖出了门,剩下的几个人举起来棍棒,一通乱砸,面馆里的盆盆碗碗碎了一地,桌椅板凳东倒西歪,耿掌柜的伸手去阻拦,被对方一棍子砸在脑门子上。

    然后他们便押着货郎去了东昌府衙,面馆里被打倒的几个山西伙计哼哼唧唧地从地上爬起来。他们先把老耿扶起来,然后帮着耿掌柜把面馆打扫干净。

    耿掌柜把面馆收拾收拾,然后给他老婆交代了一句:“这几天面馆关门歇业,我马上去济南一趟,这件事不能他娘的这么就算完了。”

    耿掌柜跟那几个山西伙计借了一匹马,然后骑着马直奔济南。耿掌柜到了济南以后,找路人问清楚了去巡抚衙门的路后,他便骑着马直接奔向巡抚衙门。

    到了巡抚衙门以后,耿掌柜的跟值班的官差说想要求见巡抚大人,值班的官差问他是干什么的。耿掌柜把货郎给他的腰牌递给官差说:“麻烦您把这块牌子交给巡抚大人,他看见以后就明白了。”

    值班的官差接过牌子看了看,一块做工精致的腰牌,金光闪闪的。他赶紧拿着腰牌到了府衙里面,福汉正被各地的割辫子党闹得头晕脑胀。官差进了大堂以后,蹑手蹑脚地到了福汉跟前,然后轻声说:“巡抚大人,外面有个人要求见您。”

    “什么人?”福汉埋着头问。

    “他说他是东昌府山西面馆的掌柜。”

    “他找我有什么事?”

    “他没说,他让小人交给您老一块腰牌。”

    福汉抬起头来,官差毕恭毕敬地走到书案前边,把耿掌柜给他的腰牌交到了福汉的手里。福汉把腰牌接过来以后,大惊失色,赶紧对官差说:“快点把他叫进来!”

第89章 投宿() 
官差把耿掌柜带进了巡抚衙门大堂,然后出去了。

    耿掌柜赶紧跪倒在地给福汉磕头,福汉问到:“你叫什么名字?”

    “回禀巡抚大老爷,小人就耿六,家是山西平遥的,在东昌府运河边开了个面馆。”

    “为什么手里边会有这块腰牌?”

    “前两天,有个京城来的货郎到我面馆里吃面,然后就住在了我面馆里,大人您老不知道,如今东昌府闹割辫子党闹得生意不好,我的面馆一楼吃面,楼上改成客栈了……”

    “你给我说这块腰牌的来历。”福汉嫌他啰嗦,打断他说。

    “这个腰牌是那个货郎给我的,他昨天被徽州会馆的人抓走了,好像送到知府衙门去了。临被抓走前,货郎把这块牌子给我了,开始的时候,他让我到京城找军机处傅大人。我说去京城太远,他就让我到济南来把牌子交给巡抚大人,说大人见了这块牌子就会去救他。”

    “这个货郎是不是陪着什么人到的东昌府?”

    “那天是他自己挑着担子到的小人的面馆里。大人如果不信可以问问那些经常到我店里吃面的山西伙计。这次为了保护这个货郎,那几个伙计也被徽州会馆的人给打伤了。”

    福汉站起身来,掂量着手里的腰牌反复看了几遍,他脑子糊涂了。他想了想冲着耿掌柜说:“耿六,你先回去吧。这件事千万别告诉别人,等我把这事调查清楚了,一定会重重赏你。”

    耿掌柜站起来,走到门口又扭回头来说:“巡抚大人呀,您老可尽量早点派人去,去晚了货郎可就危险了。您老不知道,徽州会馆的那些人跟刘知府关系非同一般呀。我担心货郎被送到衙门里,死不了也得脱两层皮。”

    “好好,我知道了,我即刻就派人去东昌府。”

    耿掌柜离开了巡抚衙门,然后又骑着马会东昌府了。

    这时候,从外面办事回来的两个随从走进了巡抚衙门大堂,看见福汉正皱着眉头,手里拿着块牌子,如同魔怔了一般翻来覆去地看。

    两个随从相互瞅了一眼,年纪长些的那个走到福汉跟前问:“大人有心事?”

    福汉看见他们回来,紧皱地眉头舒展了些。他把耿掌柜送来的腰牌递给随从。其中一个随从认识这腰牌,他疑惑地问到:“大人,这腰牌是皇宫侍卫的腰牌,您手里怎么会有这东西呀?”

    福汉点了点头说:“我也正在琢磨是不是乾隆爷带着人到山东来了。”

    “万岁爷如果到山东来,应该会给您老通告一声吧?”

    “你们不大了解万岁爷,前几天因为张王氏自杀身死,万岁爷虽说没有严厉处分我,但是我估摸着他对我还是有些不放心,说不定真是带着侍卫微服私访到山东来了。”

    “万岁爷是不是已经到济南了?”

    福汉摇了摇头说:“这块腰牌是东昌府的一个面馆掌柜的送来的,想必是皇宫侍卫在东昌府遭遇到了麻烦,便委托他把这块腰牌送到济南来。”

    “是不是万岁爷在东昌府遇到什么危险了?”年轻些的随从问。

    “我反复问过面馆掌柜的,他说给他腰牌的是个货郎,而且连续几天都是他一个人在东昌府走街串巷地卖东西。皇帝应该没有出京城,昨天我还收到了皇帝下的旨意。”

    “大人,事不宜迟,您应该马上派人去东昌府调查清楚。这个货郎应该是皇宫侍卫化装的,他在东昌府待了这么多天肯定是执行秘密任务,不然的话,他也不敢让您老知道。”

    福汉点了点头说:“我也是这么想。我猜测肯定万岁爷肯定是对我捉拿割辫子党不放心,便听从了傅大学士的主意派人来山东明察暗访。”

    两个随从听到这里也不由地摇了摇头。

    福汉接着说:“唉,不管怎么样,这次我亲自去趟东昌府。正好也借这个机会去会会东昌府的那位刘知府。自打我到了山东以后,严命各地知府捉拿割辫子党,其他地方都往巡抚衙门报告捉拿住了割辫子党,唯独东昌府一点消息都没有。我倒想看看他姓刘到底想干些什么?”

    年长些的随从想了想对福汉说:“大人,咱们上次路过临城的时候,您就怀疑这个刘知府可能跟割辫子党有牵连。如果咱们去东昌府的话无异于深入虎穴呀,他们连皇宫的侍卫都敢抓。我劝大人还是小心点为好。”

    “想当年我福汉在疆场上九死一生,死都不怕,还怕什么危险。”

    “大人误会我的意思了,整个大清朝谁不知道他当年血战沙场的辉煌过往,我意思是大人尽量先以和为贵。到了东昌府以后,智取为上,要不然他姓刘的狗急跳墙,咱们反倒多了些麻烦。”

    福汉听完后点了点头说:“我明白你的心思,这次咱们到了东昌府,我就让你们两位见识见识我福汉的计谋。”

    福汉是个急性子,他吩咐两个随从简单收拾收拾东西,赶快备马,马上启程去东昌府。这时候天已经快黑了,天空也是乌云密布,眼瞅着就快要下雨了。两个随从原本想劝福汉明天一早动身,但他们也知道福汉认准的事情八匹马也拉不回来,劝也没有用,只好匆匆忙忙地去准备马匹了。

    他们出了济南城,天就会黑了,果然走到半路的时候,天空便下起了瓢泼大雨。虽说身上也带了些简单的雨具,但无奈风急雨骤,三个人被雨水浇得如同落汤鸡一样。

    瓢泼大雨冲垮了道路,他们黑灯瞎火地摸着黑,在泥泞不堪的路面上龟行,弄得浑身上下都是泥水。等他们进入东昌界内,狼狈不堪地走到一个集镇的时候,已经到了半夜,人困马乏,暴雨仍然没有停得迹象。他们实在走不动了,看见街道边正好有家客栈,廊檐下挂着两盏昏暗的灯笼,经风一吹,左右摇摆着。

    三个人牵着马到了廊檐下,客栈的门已经关了。一个随从走到门口“咣咣”敲门,过了很大一会,才听见里面传来脚步声。

    客栈的人到了门口从里面小声问:“干什么的?”

    “住店的!”

    “客满了,再到别的地方问问吧。”

    “你这店门口既没车,又没马,怎么会客满呢?店家,行行好,开门吧。我们多给你一些银子,到了天亮我们就走。”

    “你们是不是割辫子党?”

    “不是,我们是衙门里的人,专门抓割辫子的。”

    “衙门里更好没有好人,不然得话早就抓割辫子党了,省得我们这些老百姓担心受怕。”

    福汉见里面的人不开门,便叹了口气,看看廊檐外面如注的大雨,咬了咬牙,招呼两个随从,准备牵着马离开。他们心情沮丧到极点,刚要离开的时候,又听见里面的人说:“你们先躲开点,离门远一些。我看看你们像不像好人,然后再决定让你们住不住。”

    三个人只得往后侧了侧身体。这时候客栈的门慢慢地开了条缝,缝隙越来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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