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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8年:大恐慌-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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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围坐在周围的士绅都觉着眼前这位巡抚大人怪有意思,纷纷安静下来听福汉继续往下说。

    “我出生贫寒旗人门第,很小的时候父亲大人就战死疆场,我老娘含辛茹苦地把我拉扯大,虽说朝廷年年都给旗人些供奉,起初买些柴米倒不成问题,但后来柴米越来越贵,单靠朝廷给的供奉无法应付吃喝用度。虽然我福汉不敢说是吃糠咽菜长大的,可是日子终归比较艰难。”

    众人听完之后,都随声附和着,有酸臭的老先生还摇头晃脑地诵读孟老夫子的励志名言,说什么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刘知府冲着他们摆了摆手,意思是让他们保持肃静,听巡抚大人接着往下说。

    福汉接着说:“我长大了后入了八旗军,日子过得好了些,娶妻生子,照顾我老母,给的饷银够用,勉强算是衣食无忧。军营里边不打仗的时候,也能大口吃肉,大碗喝酒,有酒有肉,但照着今天这酒席差远了。不打仗时还好些,如果出兵边塞,打起仗来,那日子就苦不堪言了,简直连街头的乞丐都不如。兄弟我给诸位讲段过往,这事我这辈子都无法忘记。当年金川之战的时候,我福汉带着的弟兄被叛军给包围了在山坡之上,好在皇恩浩荡,我命不该绝,那地方易守难攻。一时之间,我们冲不下去,叛军也攻不上来,就这样僵持了半个月,苦等援兵到来。诸位知道我带领着弟兄们吃什么吗?”

    福汉说到这里,环顾左右。众人都摇了摇头,等着他继续往上说。

    “不瞒诸位说,头几天我福汉犯了大忌,错判军情,以为援兵很快就到,于是就命令弟兄们敞开肚子吃,结果三天后军粮吃光了,援兵连影子都没有。要吃的没吃的,要喝的没喝的,不得已,硬撑着。过了两天还没有动静,实在撑不下了,兄弟我只得命令人宰了几匹马。几十个弟兄饮马血,生吃马肉。”

    桌上的人听完以后都不由地皱起了眉头。

    福汉张开嘴,用手指了指里面说:“世上再没有东西比他娘的生马肉再难吃的了,那玩意味道腥臊得很,但是没有办法,人总得要活下去。当年为了把嘴里的生马肉嚼烂,兄弟我的两个槽牙愣是给累掉了。”

    众人听到这里,都不由地发出来一阵唏嘘声响。

    福汉一边说着,一边摇了摇头说:“兄弟我还是幸运,命硬,没有马革裹尸,好歹算直挺挺地回来了。今天才有幸看到我福汉的管辖之地竟然还有这样的美酒佳肴。”

    刘知府懵了,他搞不懂福汉葫芦里到底卖的啥药,他这番不阴不阳的长篇大论显然是话里有话,明里暗里都在点拨他。

    刘知府正在琢磨着如何应对的时候,福汉果然笑吟吟地拿起筷子说:“想不到当地方官生活竟然如此富足,早知道如此,我福汉早就请求万岁爷让我找点解甲归来,安安心心地当地方官了。”

    刘知府心里有些慌,他赶紧应承着说:“福大人,今天这酒菜稍显铺张,这也是卑职的一番心意,想大人您戎马倥偬,到了山东又公务缠身,应当吃些好的。大人放心,吃完以后,我自己掏银子给他们这里就是了。”

    福汉听到这里哈哈大笑,然后手握住刘知府的手说:“刘大人,你想多了。我福汉经历过多少次生死以后,这人生早就看透了,人活着不就是图个吃喝玩乐吗?诸位有不少读书出身,圣人不是说过吗?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考取功名,当官不就是为了出人头地,然后妻妾成群,金银满屋吗?这些道理,恐怕兄弟我比诸位体会得都深呀!”

    福汉说完以后,酒桌上的气氛一下子从沉默中变得活跃起来,陪着他的众人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

    这时候福汉端着酒杯站了起来,冲着众人说到:“承蒙各位看得起在下,今天晚上兄弟我也算开了眼,长了见识,今晚这场酒,咱们都敞开了吃,往死里喝。一定来不不醉不休!”然后,他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众人先是掌声雷动,交口称赞福大人爽快,亲民。待福汉喝光了酒杯里的以后,众人纷纷站起来,把自己酒杯里的酒喝了。

    福汉筷子酒杯不离手,吃得爽快,喝得不亦乐乎。刘知府这才慢慢放下心来,酒过三巡,他觉着火候差不多了,便站起身来对福汉说:“福大人,稍后徽州会馆的几道招牌菜就上来了。”

    刘知府对候着门外的杨会长说:“老杨,把你徽州会馆里镇馆的招牌菜端上来,让巡抚大人尝尝鲜。”

    等候多时的杨会长跑到后厨,吩咐厨子们准备炒里脊丝,烧鹅掌,驼峰还有活取猴脑等几个菜先后端了进来。刘知府一边劝着福汉吃,一边口若悬河的讲解每道菜的做法,福汉听得目瞪口呆,一个劲地感慨,上吃最后一道活取猴脑的时候,连在沙场上杀敌无数的福汉的手都有些哆嗦。

    福汉跟着在坐的人开怀畅饮,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直到最后喝得脸红脖子粗,说话打秃噜的时候。刘知府找到门口给杨会长低声交代了几句话,然后杨会长就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刘知府吩咐人去把福汉的两个随从叫来,府衙的师爷和几个官差陪着这两位在隔壁屋里也已经喝得一塌糊涂。

    两个随从到了门口以后,刘知府迎了过去,冲着两个人说:“今晚招待不周,还请两位多多担待。”

    两个随从也喝高了,年纪大些的还好些,那个年轻些的说话时舌头根子发硬,嘴里胡乱应付着,也没听见说些什么。刘知府从兜里掏出两张银票塞到年纪大些的随从怀里说:“老哥今天辛苦了,回去买壶茶喝吧。”

    这个随从连声道谢,然后把两张银票装进衣服兜里。

    刘知府回到屋里,看见有些冒失鬼还在不停地给巡抚大人敬酒,他赶紧把他们给喝住了。刘知府走到福汉跟前说:“福大人,时间不早了,您老辛苦了一天。我已经派人给您老收拾好了住宿的地方,不如现在先回去休息吧。”

    福汉显然喝得也多了,他顾不得巡抚大人的威严,和刘知府勾肩搭背,如同街巷上的市井之徒看不着什么区别。说了一些酒话之后,便被人一左一右搀扶着出了会宾楼的门,然后摇摇晃晃地走到了徽州会馆的山门外。

    徽州会馆外面停放着几台轿子,刘知府先搀扶着福汉上了轿子。他回过头来又把两个随从请上轿子,然后他自己又匆匆忙忙跑到最前面的轿子跟前,掀开轿帘坐了进去,然后对轿夫说:“走,去杨会长的老旧宅。”

    轿子抬起来,奔着徽州会馆西边的杨会长的旧宅而去,后来的三台轿子也慢慢抬起,跟在后面。走在前面的刘知府不时从前面的轿子里探出脑袋,吩咐后面的轿夫跟紧些。

第94章 暗战4() 
轿夫们抬着轿子很快就到了杨会长的旧宅。他们到的时候,杨会长和管家正恭恭敬敬地等候在府门前面。

    刘知府的轿子落了地,他慌张着掀开轿帘下来轿子。他站稳以后,抬头看见杨会长和管家正如同两尊门神一样立在口门,他不由地皱紧了眉头,他往后看见福汉坐的轿子也从后面赶了过来,他赶紧朝着杨会长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让他赶紧躲到一边去。杨会长明白了他的意思,倏地退到府门里面,只留下管家低眉顺首地站在原地等着刘知府吩咐。

    福汉坐的轿子稳稳地落了地,刘知府原本想等着福汉一掀开轿帘,他就赶紧搀扶着他下来,可是福汉在里面却没有动弹。刘知府斜了斜身体,耳朵稍微靠轿子近了些,他听见轿子里面传来福汉打鼾的声响。

    刘知府心里一阵释然,他盘算着幸亏福汉睡着了,如果福汉若是醒着,很多事情反倒不好办了。另外两台轿子也到了门口停了下来,福汉的两个随从一前一后地下了轿子,年长些的倒还清醒,那个年轻些的步履蹒跚,微睁着惺忪的眼睛,问轿夫这是哪里。

    刘知府走到年长些的随从跟前说:“那爷,福大人看来是喝高了,让轿夫直接把他抬到院子里去吧。”

    年长的这个随从收了他的两张银票,满脸堆着笑,说话也格外客气,他朝着刘知府拱拱手说:“这样最。这阵子福大人连日操劳,人上了些年岁,今天看见刘大人又格外高兴,想必真是喝多了。刘大人您不知道,当年福大人可是抱着酒坛子喝都不会醉的。”

    他们说着话,轿夫们抬着福汉进了院子,一直把福汉抬到正屋门口。宽敞的正屋屋门敞开着,里面的屋顶上挂着几盏红红黄黄的灯笼,轿子在门口落了地。

    刘知府对姓那的随从说:“那爷,今天晚上福大人就在这屋休息。您和那位爷住旁边的厢房里,我早已经安排人收拾利索了。”

    “多谢刘大人,天也不早了,您老请回吧。福大人喝多了,我先在大人跟前伺候着,免得晚上福大人醒了口渴。”

    刘知府听到这里,把他拉到一边小声嘀咕说:“那爷,你也劳累了一天,再说伺候大人这么细致的活咱们爷们们粗手毛脚的也不合适。正好府上有两个使唤丫头,让她们伺候着正合适。”

    姓那的随从面露难色,刘知府见状又从兜里摸出来两张银票塞到他手里,然后攥紧他的手说:“那爷,难道还信不过我刘某吗?”

    随从沉吟片刻,说:“这样也好,我也累得够呛,还真担心福大人醒了,我还睡得跟猪一样。不过,我得看看这两个丫头,免得福大人有什么意外。”

    “这当然可以,那爷跟我进去看看吧。”

    刘知府说着便引着随从进了屋。随从进了屋,里面收拾的富丽堂皇,简直比乾隆爷的养心殿都奢华。他转头看见进里屋的门口站着两个年轻漂亮的姑娘,虽说是丫头的扮相,但是眼神嘴角都透着股子媚气。

    刘知府冲着两个姑娘说:“花红,柳绿,赶紧来见过那爷。”

    两个姑娘一边应承着,一边风吹拂柳般地摇到那爷跟前,道了万福,声音嗲嗲地说:“见过那爷!”

    姓那的随从的瞅着这两个丫头,眼珠子象猫头鹰一样叽里咕噜转了几圈,然后说:“你们两个一定得把大人伺候好了,晚上急着给大人准备好茶水。”

    随从说完后,转身朝门外走,两个丫头也跟着往外送。刘知府内心狂喜,他也慢条斯理地往外走,还趁随从不注意地时候,伸出手来轻薄地捏了捏柳绿的屁股。柳绿转过头来,飞给他一个媚眼。

    刘知府和那爷叫来两个轿夫帮忙,他们把睡得如同死猪一样的福汉从轿子里抬出来,然后又象搬动易碎的瓷器一样把巡抚大人架到屋里。花红挑起里屋的门帘,柳绿进去后先铺好象牙床,掀起铺盖,几个人把福汉抬到床上,花红和柳绿忙活着脱掉福汉脚上的靴子,又给他盖上锦被。

    几个人退出了屋,刘知府领着那爷和另外稍微有些清醒的随从到了厢房,里面也收拾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两个随从也很是满意。

    正当刘知府给他们道别,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姓那的随从叫住了他:“刘大人,还有件事得麻烦您老。”

    “那爷请说。”刘知府拱拱手说。

    “巡抚大人的安危事关重要,容不得有半点散失。今天晚上府上这些人,除了正屋伺候巡抚大人的花红和柳绿以后,其余人今天都不得待在这里。”

    “好说,好说,管家和几个仆人今天让他们回徽州会馆住,要是那样的话,巡抚大人的安危就仰仗着您们二位了。”

    “刘大人客气,保护福大人的安危是我们哥俩的本分,如果没事的话,刘大人就请回吧。”

    刘知府挥挥手冲着院子里的人说:“都走吧,别耽误了巡抚大人和两个官差的休息。”管家和几个仆人准备回屋休息时,刘知府冲着他们说:“你们今晚也不能住这里了,先找地方凑合一晚上吧。”几个仆人还没来得及收拾东西,就被刘知府象驱赶羊群一样撵了出去。

    两个随从把刘知府送出了府门,然后咣咣当当地关好门,稀里哗啦地上了锁。刘知府出来门以后,便左顾右盼地四处寻常找杨会长。府门的大门关闭以后,鬼鬼祟祟的杨会长从个阴暗的角落里走了出来。

    刘知府赶紧迎着他走过去,往四处看了看没人以后,把他拉回角落,然后说:“老杨,您给那两个丫头说清楚了。”

    “刘大人放心,我已经给花红柳绿交代明白了,让她姐俩用尽浑身解数,要把巡抚大人伺候得服服帖帖的。这事办好了,每人白银五百两。这两个丫头听完以后,信誓旦旦,说哪怕这位巡抚是唐三藏转世柳下惠重生,也要让他神魂颠倒,风不清东西南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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