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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眼中的大红人杨嗣昌更是釜底抽薪,彻底断了自己的粮饷不说,就连武器弹药等军资也彻底给断了,自己派人三番五次的前去真定城讨要全都是无功而返。
“放手!”卢象升心中悲怆无比,一挥手中的战刀,望向战场目中寒光直射,“天雄军!杀!杀!杀!”
说罢刀背一拍五明马,毅然决然的冲着十倍于几的清军杀去。如今唯有一死,方能保住自己一世英名。
“杀!!杀!!杀!!”
身后数十名亲兵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刀剑出鞘策马紧随其后,护佑在卢象升的左右,红着眼杀向战场。
虎大威急忙飞身上马,挥舞手中长枪,噙着泪水悲愤无比的喊道:“弟兄们,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二十年后还是一条好汉!不怕死的跟我走!”
“杀!杀!杀!”
五千残兵竟无一人后退,发出愤怒的咆哮,挥舞着手中的刀剑,视死如归的杀向清军。
将不惧死,兵不畏伤,天雄军气势如虹,如同一支愤怒的复仇之箭,撕裂清军一道道防线。
发疯的天雄军以一当十,刀见血,兵带伤,马喘汗,杀的毫无准备的清军人仰马翻。
多尔衮站骑马站在高处透过望远镜观望着战场上的形势,不可思议的吼道:“疯了!疯了!五千人竟然敢向我三万五千人发起冲锋!”
雄浑悲壮的歌声盖过了人嘶马鸣响彻整个战场,天雄军再次唱起卢象升教给他们的战歌。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
…………”
天雄军冲锋在冲锋,身边的袍泽一个有一个的倒下,清军杀了一批,又来一批,似乎无穷无尽的洪水猛兽,直杀的天昏地暗,日晕无光,却无一兵一卒逃离战场。
熊楮墨突破高起潜的封锁冲到蒿水桥的时候,大局已定,战事已经接近尾声。
多尔衮恨死了上边黑色的“卢”字,就是这个字让他们损失了八千多兵丁,“把那根高耸的纛旗给我砍掉!”
零星的抵抗依旧在战场上继续,亲兵杨陆凯死死地护主奄奄一息的卢象升,挥刀斩断身上的箭杆,怒吼道:“来啊!来啊!”
熊楮墨心中怒火冲天,自打进了巨鹿,树上挂着尸体,草垛上躺着尸体,烧毁的房屋里蜷缩着尸体,水井里有尸体,大街上有尸体……
到处都是无辜枉死在清军刀下的百姓们,清军所过之处城池村庄无一不如此,昔日美丽的巨鹿变成了一座恐怖的人间炼狱。
熊楮墨三人已经越过山岗突进了战场,躲在一处残破的房屋之后,通过观察着战场。
王破瓢望着遍地的尸体的战场眉关紧锁,嘀咕道:“一个个都特么是死心眼,打不过不知道逃啊!”
眼看着一个个天雄军将士倒下,无能为力熊楮墨脸庞落下两行清泪,他的心中悲愤不已,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文明总是毁于野蛮之手。
他擦去眼角的泪水,看着眼前的天雄军如同飞蛾扑火一般,明知是死却视死如归对着清军英勇的发起了一次又一次的死亡冲锋,将成片的清军拉下战马砍翻在地。
奥观海攥紧苗刀,舔了舔干涸的嘴唇,目不转睛的盯着瞬息万变的战场说道:“都说卢督师用兵如神,果不其然,虽然败局一定,却也让清军伤及元气血流不止。”
熊楮墨望着战场咬牙切齿的骂道:“去他娘的“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要是卢督师手下有两万兵马,鹿死谁手还说不定呢!”
王破瓢发出一声惊呼,指着清军中军大帐的位置说道:“子谦,你快看,哪里怎么会有一堆白花花绵羊?”
熊楮墨透过望远镜观望着远处的清军,仔细一看嘴唇咬出了血,那白花花的那是绵羊,分明是掳掠来的妇女。
她们成了多尔衮犒赏清军的手段,被禽兽不如的清军们肆意奸淫,她们的眼神之中满是麻木空洞,她们的心早已经死了。
“汉人的女人真不赖,哈哈!”
“别看明军叫的还,一个能打的也没有,全都是些软脚虾,哈哈!”
“就是,这次连他们的督师都死在了我们的刀下,这次回去皇帝一定赏赐丰厚!”
“贝勒爷说的对,明军就是一盘散沙,一打就散,好的紧!”
…………
…………
日落时分,熊楮墨额头青筋暴露,死死地攥住拳头,战事终于结束,天色已经变暗,清军开始了打扫战场。
“看清楚了吗?纛旗下那个穿号服的就是卢象升卢督师,他被亲兵压在了身下!”
奥观海太阳穴突突直跳,点了点头说道:“看清楚了!”
王破瓢抽出苗刀,不解的问道:“卢象升生死未卜,咱们一旦暴露可就死定了,三条命去赌个未知,值得吗?”
熊楮墨抽出苗刀,毅然决然的说道:“为了个人生死,不值得。为了民族大义,值得。”
说完他一马当先,冲着远处随风猎猎而响的纛旗匍匐爬去。奥观海和王破瓢相视一眼,叹了一口气,紧随其后向前爬去。
第25章 遭遇伏击()
树林之中,所有人都挤在熊楮墨的马车旁,瞠目结舌的看着他穿针引线,如同缝合衣服一般缝合卢象升身上的伤口。
熊楮墨额头布满了豆大的汗珠,满手鲜血的他用桑树线一一缝合了卢象升身上一十八处伤口,只到最后在缝合的伤口撒上了从松江府重金购得的金刀如圣散他才长舒了一口气。
熊守仁望着昏死过去的卢象升眉关紧锁,砸了砸嘴舌说道:“老二,卢督师现在可是个烫手的山芋,带着他我们恐怕凶多吉少啊。”
孙梧藤曹赞同的点了点头,面露难色的说道:“留下卢督师会将我们置于危险之中,不管不顾他是必死无疑。”
熊万里捋了捋花白的山羊胡,不满的说道:“小子,用三百多口人的性命去冒险,值得吗?”
熊楮墨苦笑一声,用烈酒清理掉了手上的血迹,说道:“这么多年,他救过的人不止三百人。他死了不过是得到一个忠烈的称号,他活着可以拯救成千上万的人,所以值得。”
熊万里冷哼一声,歪着鼻子说道:“小子,你可清楚自己的身份?我们现在是朝廷眼中的逆贼!”
熊英豪气势汹汹的说道:“就是,他是谁?他是卢阎王!!!往西可全都是民贼,带着他一起上路,被发现剁成肉酱都算咱们祖坟上冒青烟!”
尤其是熊家的百姓们对熊楮墨再三违背族长熊万里这种大逆不道的行为很为恼火,这简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们的底线。
众人七嘴八舌的纷纷站出来埋怨和职责熊楮墨的种种不是,一时之间他成了众矢之的。
反倒是那群跟着他一起出来的太监们毫不犹豫的站在了熊楮墨的身后,眉头紧皱的盯着眼前聒噪的熊家人一言不发。
熊楮墨甩了甩手上的烈酒,耸了耸肩无所谓的说道:“卢督师我救定了,你们不愿意可单独上路,咱们就从这里分道扬镳。”
熊万里被气的哑口无言,他能上哪里去,他们能上哪里去,这群手无寸铁的族人只要被官府抓到全都得给刽子手给咔嚓了。
能打的太监全都坚定的站在熊楮墨一边,熊家的百姓们全都成了哑炮,离开他们别说官军了,就是大股土匪也能把他们吃的连骨头也剩不下。
熊楮墨环顾四周,见再无发对的声音响起,面若寒霜的说道:“道不同不相为谋,要是有不愿意的熊某路费奉上。要是选择留下来,我做什么事情就别指手画脚。我做的决定,我会负责。
好的传统我会遵守,可家长制恕我不能接受。
如果大家没有意见,就昼伏夜出,继续向西行进!”
熊万里被熊楮墨说的老脸通红,自己原本想仗着族长的身份向他施压,谁知道熊楮墨根本就不吃这一套。
子凭父贵的熊豪杰怒不可遏的的喊道:“放肆,你……”
熊万里连忙把儿子熊豪杰给拉了回来,讪讪说道:“别自讨没趣了。”说完他拂袖回到马车之上。
两月后,正午时分。
在前负责探路的王破瓢突然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扯着嗓子喊道:“准备战斗!准备战斗!准备战斗!”
狭长的山路上,逶迤前行的车队立刻停止了前进的步伐。
经历了与土匪大大小小的数十场战斗后,三十多名太监连同熊家青壮年对此早就见怪不怪,除留下二十人断后外,全部抽出腰刀向前冲去。
原本坐在马背上昏昏欲睡熊楮墨立刻惊醒过来,抽出苗刀双腿一夹马腹就窜到了队伍的最前面,环顾鸟不拉屎的山谷四周一脸茫然的问道:“卧槽,老王,这他娘的究竟是哪里?”
王破瓢焦急万分的说道:“川陕湖交界的地方,具体是哪里我也说不清楚!抬头看,我们貌似进了土匪的包围圈了!就在我眼皮子底下,他们刚弄死了十多名明军!”
皮肤黢黑的心里是万马奔腾,策马上了山坡一边用单筒望远镜观察敌情一边忍不住咒骂道:“我他娘让你绕个弯去广州,你他娘的倒好越走越靠北了!昨天还在四川呢,我尼玛还高兴呢,心说终于走对了,空欢喜一场,你狗日的今天就给老子干到大西北了!”
王破瓢咬牙切齿的骂道:“你个龟孙还有脸说太爷我,你摸着良心说要不是你买的司南是坏的,太爷我能带错路吗?啊!?昼伏夜出,连阴天连你尼玛星星都没有,看个屁啊!
幸亏太爷我机智改成了白天走路,否则指不定现在还在哪个大山沟子里转圈呢!”
熊楮墨老脸通红,抬头望去天空变成了一条细细的蓝线,舔了舔嘴唇心急如非的说道:“咱们被人家堵在这狭长的山谷之中了,成了瓮中之鳖了。”
奥观海放下望远镜,忧心忡忡的说道:“子谦,敌众我寡,只能智取不可强攻,要不去请卢督师出来?”
王破瓢撇了撇嘴,撸起袖子说道:“得了吧,那位卢大爷到现在连一句话也没跟咱说过,天天臭这个脸跟欠他八百万似的,他会管咱们死活?哼,还是靠咱们自己的好!”
熊楮墨眉毛拧成了一个疙瘩,他通过望远镜看见三百多名装备精良的匪徒正在缩小包围圈,周围制高点上还埋伏有弓箭手。
他咽了一口口水,突然喉结一阵剧烈的起伏,额头冷汗直流,面如土灰的说道:“玩了,这他娘的不是土匪,这是农民军!这不是打劫,这是伏击!”
王破瓢一听是农民军就炸毛了,嚷嚷道:“农民军跟土匪有什么区别,不行就冲过去,大不了鱼死网破!”
熊楮墨看了一眼身后成群结队的妇孺儿童,摇了摇头,说道:“咱们有马能冲过去,可妇孺儿童们怎么办?”
奥观海瞪眼说道:“是啊,女人和孩子们怎么办?他们可是一路从金陵城跟到此地来的,说到底是我们拖累了他们。哼,丢下他们独自逃命这种不仁不义的事情,我奥观海干不出来。”
王破瓢攥紧拳头重重的砸在了马鞍上,怒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们说怎么办?死在一起吗?”
突然“哐”的一声铜锣巨响,打断了他们无休止的争吵。
熊楮墨连忙举起了望远镜,向着山谷正中望去。
但见一名头戴破方巾,留着八字胡,满面尘土的中年文士骑在高头大马之上,扯着嗓子喊道:“前面的人听着,我们是闯王李自成的部下,乖乖的留下你们的粮食便放你们一条生路,要是胆敢反抗,这就是下场!”
熊楮墨闻言一怔,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惊愕道:“那尖嘴猴腮的汉子说什么?他们是李自成的部队?”
“啥?!”王破瓢的眼睛几乎要掉到了地上,惊呼道:“闯王李自成的部队?”
奥观海吓得冷汗直流,颤抖着说道:“是闯王李自成的部队,你们没有听错,我们死定了。”
第26章 假装义军()
就在熊楮墨不知所措的时候,一只厚重的手掌按在了他的肩膀之上,让他心头没来由的一阵安稳。
熊楮墨连忙回头一看,原来是卢象升骑着五明马来到了山坡之上,欣喜的说道:“卢督师,救命啊!”
卢象升接过望远镜指着马上那尖嘴猴腮的文士,波澜不惊的说道:“那人是反贼牛金星,性情奸诈狡猾的很,贼头子李自成不在此处,要是有五百天雄军在本帅有十足的把握让他灰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