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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楮墨一进门的时候就发现这是煤气中毒,冷哼一声,风轻云淡的说道:“要是救不活,那卑职就以身殉职。
胡师爷,善恶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胡师爷心里咯噔一下,额头冷汗直流,心虚的说道:“你还是把李大人救活了再说吧!”
熊楮墨撸起衣袖,心肺复苏和人工呼吸这种场面是不能让别人看见的,在宋明理学笼罩之下这种出格的举动弄不好会被浸猪笼的。
他朗声说道:“清空后院,所有人回避!”
李王氏焦急的喊道:“清空后院,所有人速速回避!”
胡师爷脸上一片狐疑之色,连忙附在李王氏的耳边蜜语了一阵,转身带人向着后院的家门匆忙而去。
熊楮墨把李栖凤三人搬到了开阔的后院,放在了铺满被子的桌子之上。
虽然如今已经过了惊蛰,但是气温依旧寒彻透骨,要是就这么身着单衣的三人放在地上没病估计也得冻出病来。
熊楮墨看着桌子上一溜排开的三人,伸手给了李栖凤三个大嘴巴子,骂道:“麻辣隔壁的,你老小子昨夜风流快活了,害的老子来给你擦屁股。”
他不敢怠慢连忙骑到两个娇美的小妾身上,对她们进行了心肺复苏。
后院开阔新鲜空气充足,很快这两个娇媚的小妾悠悠醒来,大概是缺氧久了,就是意识还有些模糊。
前堂程宇正满脸肉疼的在那里犯嘀咕,心想:老子刚送了五百两银子给这老小子,玛德,老子刚当上嘉峪关的守备,还没来得及捞好处呢。你个老小子可不能死啊,你要是死了,我那东拼西凑借来的银子岂不是都打了水漂?
一名全副武装的亲兵从后堂走出,凶神恶煞的喊道:“谁是嘉峪关守备程宇?赶紧麻溜的跟我走一趟,李大人等着你救命呢!”
程宇眼睛瞪的溜圆,怯生生的站了起来,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茫然的说道:“我就是嘉峪关守备程宇,可我不懂医术啊?”
那亲兵一把攥住程宇的胳膊,不由分说的拉着他就向后堂走,没好气的说道:“程守备,得罪了!你不懂没事,后边有懂的,指名道姓的要用你。”
程宇猜测找自己没有什么好事儿,扒着后院的门框死活不肯进去,涕泪横流的哭道:“我不进去,我不进去,我又不是药材,进去也救不了命,求求你们,放了我吧!”
亲兵推开院门冲着程宇的屁股就是一脚,满脸的不耐烦说道:“你给我进去吧!”
“哐当”一声,后院的门紧紧的闭上了。
熊楮墨冲着程宇招了招手,简单的跟他说了心肺复苏的流程,指着昏迷不醒的李栖凤说道:“他现在已经没有了呼吸,我按胸口你捏着他的鼻子往里吹气儿,要是救不活咱们就一起殉葬。”
程宇眉关紧锁,望着眼前胡子拉碴的李栖凤那口大黄牙心里别提多恶心了,可尼玛要是不吹气儿就得死。
他松开捏着李栖凤鼻子的手,抬起头可怜巴巴的说道:“哥,咱俩能不能换换,我按你吹?”
熊楮墨把脸一板,说道:“费什么话,老子有接吻恐惧症,赶紧的,一会可就真没得救了!一二三四五……吹气……”
一盏茶的功夫之后,熊楮墨和程宇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李栖凤从死亡线给拉了回来。
熊楮墨确认李栖凤意识清醒之后,又缓了片刻,他连忙把早就准备好的浓茶灌进了李栖凤的嘴中。
他刚放下茶碗,却听见背后那两个娇媚的小妾直哼哼。
熊楮墨生怕出了意外连忙转身,惊的眼睛都要掉到地上了,却见程宇一抹嘴,左边两口右边三口正在给那两个娇媚的小妾进行人工呼吸。
他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才把程宇给拉开,骂道:“我尼玛,禽兽,那两个已经醒过来了,不用救,不用救了!”
程宇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色眯眯的笑道:“赚了,赚了,回去不洗手了,这辈子也不洗手了。”
熊楮墨眉头一皱,连忙揭开那两个娇媚小妾的胸口一看鼻子都气歪了,咬牙切齿的骂道:“你大爷的,你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你都给人家捏肿了,你就等死吧!”
程宇冲着熊楮墨挑了挑眉毛,贱兮兮的笑道:“大家都是男人,我没进来的时候你就没摸?李大人现在迷糊着呢,两个尤物就这么躺在眼前,不摸那才是禽兽不如呢!”
熊楮墨拍了拍额头,骂道:“沃日你个仙人板板哦,怎么遇到你个禽兽。赶紧的,把他们抬到屋子里去。我去叫老太太!”
程宇看着桌子上那两个美娇娘忙不迭的点头淫笑道:“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多谢大哥成全,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大哥啊!”
熊楮墨一挥衣袖,冷哼一声,头也不回的去找李王氏去了。
第44章 肃州深渊()
李王氏看着床上已经呼吸平稳的李栖凤,对着熊楮墨是千恩万谢,恨不得把他当菩萨来拜。
一场危机消弥于无形之中,熊楮墨长舒一口气客套一番后,扯着依依不舍的程宇就要退出屋门。
谁知程宇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整个人突然变的行动不便起来,毛手毛脚的竟然把炉筒打翻在地。
“哐当”一声清脆的响声,在连接窗户的地方竟然掉出一枚铜镜。
这铜镜“咕噜噜”转着圈滚到房屋的正中央,顷刻间成了全场的焦点,凝聚了所有人的目光。
胡师爷看着突然出现的铜镜面色苍白,连忙上前去抢夺那枚铜镜。
熊楮墨那会让他得逞,这铜镜要是落到他的手中自己恐怕就是跳到黄河也洗不白了。
他脚下用力后发先至,一个海底捞月抄起地上的铜镜就躲到了李王氏的背后。
有李王氏这个挡箭牌在,胡师爷再想抢夺,已然是不可能了。
熊楮墨举着那枚铜镜,摇头晃脑的说道:“老太君,那日卑职安装炉筒的时候您就在当场看新鲜,您的丫鬟还天真的拿着那炉筒当望远镜,里边可是什么也没有的。”
李王氏回想起当日之事点了点头,说道:“是的,那天这炉筒之中确实没有这铜镜,可这铜镜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呢?”
熊楮墨冲着胡师爷晃了晃手中的铜镜,说道:“自那日之后卑职就再也没有踏入过总兵衙门,更别说这禁忌之地后院了,这足以证明我的清白。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铜镜不大不小,正好卡在炉筒之中。”
他毛骨悚然的凝视着胡师爷,吃不准他是不是谋害李栖凤的幕后黑手。
假如是的话,一个懂得用一氧化碳杀人的古人,实在是太恐怖了。
程宇揉了揉眼睛,满脸疑惑的说道:“能不能放进去,一试便知。”
李王氏虽然不是甘肃镇总兵,调动不了一兵一卒,可她能如臂使指的调动李栖凤的亲兵。
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这些亲兵都是李栖凤从亲族之中精挑细选出来的。
李王氏冲着熊楮墨点了点头,得到局面掌控者的应允之后,他拿起炉筒把铜镜往里面一塞,不偏不倚正好把炉筒给死死死堵住。
那落着薄薄一层灰的铜镜,在漆黑如墨的炉筒内壁映衬之下格外显眼。
熊楮墨拍了拍手,举着铜镜和炉筒说道:“老太君请看,铜镜上灰是薄薄的一层,与漆黑的炉筒内壁格格不入,这说明是新放进去不久。”
就在这时,刚才匆匆离去的李王氏的丫鬟附在她的耳边密语了一阵。
胡师爷皱着眉头,冷哼一声,说道:“哼,一面铜镜而已,这又能说明什么?能洗脱你的嫌疑吗?”
李王氏用拐杖杵了杵地,中气十足的说道:“能,因为老身的炉筒之中没有此物。”
胡师爷涕泪横流的说道:“老太君,你可别糊涂啊,除了他难道还有别的嫌疑犯吗?”
李王氏冷哼一身,面如寒霜的说道:“有,内贼!即日起,不许任何李家人离开后院半步,给老身严查!”
洗脱嫌疑的熊楮墨和程宇刚一出总兵衙门,便被程宇给拉倒后街的客栈之中。
熊楮墨满头雾水的说道:“你叫我来这干什么?咱们很熟吗?”
程宇冲着熊楮墨神秘一笑,二话不说就脱裤子。
熊楮墨看着眼前辣眼睛的一幕,连忙别过了头,骂道:“卧槽,老子只喜欢女人的,不好龙阳的。”
“可惜了,长得貌似潘安尽然没有龙阳之好,你还是个大明的男人吗?”
程宇伸手冲着屁股一阵摸索,脸上的表情渐渐地销魂起来。
熊楮墨尴尬的走到了门口,听程宇那淫荡的声音是扣到前列腺了,恶心的说道:“叫的老子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尼玛!”
程宇急忙喊道:“别走,你误会了,叫你来是有好东西给你!骗你是忘八,不信你回头看!”
熊楮墨将信将疑的回过头,整个人都不好了,望着程宇手上的两颗婴儿拳头大小的珍珠喊道:“卧槽,这么大的珍珠,**……尼玛你是怎么塞进去的。”
程宇挑了挑眉毛,没好气的说道:“大惊小怪,屎橛子不比这粗多了。你一颗,我一颗,够兄弟不?”
熊楮墨这么大的珍珠称得上是稀世珍宝,肯定是价值连城的,他不相信一面之缘的程宇能这么大方,这东西八成来路不正,这孙子是想把自己拉下水。
想到这里,他满脸疑惑的问道:“这带屎的珍珠是从哪里来的?”
“事真多!”程宇把珍珠在客栈的被上蹭了蹭,满脸嘚瑟的说道:“李大人枕头下的床头有个暗格,里面装满了奇珍异宝,我从那里边顺的。
你小子要不要,这可是辽东东珠之中的极品,是价值连城的稀世珍宝。你要是不要,我可就独吞了。”
熊楮墨眉毛一皱,用布接过一枚珍珠,吃惊的问道:“这珠子产自辽东?”
程宇把胸脯拍的山响,说道:“骗你是孙子,我买守备的钱就是从当铺里赚来的,相信我的眼光。”
熊楮墨知道凭借当今的粮饷连士兵本人都养护不了,所以当兵的经常溜出去干零工来补贴家用,上级对此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过他的心中一阵排山倒海,因为这种极品东珠即使在辽东也属于黄台吉那个级别的用品,他的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李栖凤可能被黄台吉策反了暗中投靠了清廷,即使不是凭借这可东珠也至少说明他跟清廷接触过,还极有可能是愉快的接触。
熊楮墨不敢就留,这甘肃镇的水实在是深得吓人。
他着急回洪水堡找卢象升他们分析一下,把擦干净的珠子用布包了起来,冲着程宇一拱手抱拳,说道:“程老弟,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却之不恭,咱们后会有期。”
程宇原本想叫着熊楮墨去庆祝一下的,在官场没有关系的他想着趁此拉拢一下感情,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挥了挥手,无奈的说道:“你这人真没劲,记得去嘉峪关找我啊,后会有期!”
熊楮墨点了点头,转身就出了客栈。
王破瓢等人早就在楼下等待多时,熊楮墨接过缰绳飞身上马,心惊胆战的看了一眼危机四伏的肃州城,转身头也不回的向着洪水堡的方向疾驰而去。
第45章 筑城()
洪水堡,熊楮墨把甘州城的情况跟卢象升仔仔细细的描述了一番之后,拿出那枚极品东珠,期待着卢象升给出个行得通的建议。
王破瓢满脸纠结的说道:“卢大师,要不……咱们跑路?”
卢象升面如死灰的摇了摇头,斩钉截铁的说道:“摊子已经铺开了,不能逃。
甘州有的是荒芜的军屯和商屯田地,更有祁连山的雪山融水解决灌溉问题,离开这个地方很难找到能打量收容流民的地方。而没有了人口,其他的一切都是空谈。”
熊楮墨愁容满面的说道:“那可怎么办?”
卢象升眼中寒光一闪,说道:“抓紧修筑城池,然后除掉李栖凤。目前只是我们的一个猜测,这样的事情没有足够扳倒他的证据,朝廷是不会相信的。”
熊楮墨思索片刻,点了点头,问道:“卢大师,流民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卢象升的面色缓和些许,拿出几卷厚厚的书册递到了熊楮墨的面前,说道:“按照你的意思都办妥了,五户互保。来路清白的都留下了,剩下的都是些好吃懒做之徒,全让我给打发走了。
你开出的条件太过诱人,大部年轻人都愿意参军,都眼巴巴的盼着呢。这些人我都用红圈给标记出来了。
这一本是有手艺的流民,铁匠、木匠、石匠、泥瓦匠……我全都分门别类的编成了册子,方便查找。”
熊楮墨强颜欢笑道:“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