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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楮墨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是激动不已,王破瓢这次取胜绝对不是偶然,这意味着在组建骑兵的道路上绕开了一个巨坑,一个原本需要无数将士们用生命和鲜血填平的巨坑。
他波澜不惊的笑道:“老布,身上的刀痕做不得假的,我们也是惨胜。”
王破瓢就跟打了鸡血一样,他有些不敢相信方才比试的结果,举着沾满白灰的苗刀意气风发的喊道:“俄木布统领,你要是不信,咱们可以再比试一场嘛!”
俄木布发出一声滚雷般的怒吼,举着蒙古弯刀喊道:“刚才绝对是场意外,再来一场!”
熊楮墨双眼眯成一条缝,对于比试的结果他心中早就有了预测,他现在最关心的是俄木布等人手中的蒙古弯刀。
蒙古弯刀是从战争中不断改良出来的,不需要战士的力量,仅仅依靠马匹的冲击力就能轻而易举的砍断敌人的头颅。
王破瓢虽然打赢了心中却是七上八下,忐忑不安的喊道:“比就比!”
连着比了五场,不服气的俄木布被打得彻底怀疑人生了,除了惨胜一场之外他连输四场。
王破瓢等人是越打越顺手,把苗刀的突刺发挥的淋漓尽致,打到最后一场的时候仅以损失五人的微小代价就取得了大胜。
熊楮墨舔着脸翘着二郎腿,以胜利者的姿态对俄木布好一通安慰,总算是让俄木布的心情从狂风暴雨变成了阴云密布。
在午饭的酒桌上,鸡贼的熊楮墨把俄木布灌得七荤八素。
酒越喝越厚,随着一杯杯马奶酒下肚儿,二人的关系迅速升温,喝干七八囊马奶酒后二人有说有笑勾肩搭背称兄道弟。
王破瓢等人也没有闲着,他们是举起酒杯猛灌陪酒的俄木布心腹。这些人哪经得住车轮大战,不消片刻就七扭八歪的醉倒一片。
奥观海冲着醉眼迷离的熊楮墨挑了挑大拇指,看着眼前的场面觉得好笑,心想:你们这帮没见过世面的货,哪里知道熊子谦有千杯不醉的本事。
看着时机差不多了,醉眼惺忪的熊楮墨端起银酒壶再次替俄木布斟满了酒,若无其事的问道:“老布,西套地区的和硕特部不时的犯边,这他娘的是咱们的心腹大患啊,你有什么好的法子吗?”
醉眼迷离的俄木布发出一声傻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笑道:“这……这……这……有什么难的!
如今占领西套的是固始汗的哥哥拜巴噶斯,西套以前是我们土默特部的地盘,三娘子在的时候,我爹是顺义王,我爷爷是顺义王,我太爷爷还是顺义王……
当年大同、宣府、延绥、宁夏、甘肃等近边地区开设马市十一处,何等风光!
麻辣隔壁的全都被他们给占去了,我恨呐!”
熊楮墨又替俄木布斟满了酒,循循善诱道:“对对对,我们每年有许多边民死在他们的手中。
更可气的是我们的皇帝年年赏赐他们,他们竟然还是投靠了黄台吉,如今还集结重兵攻打起了甘肃镇,真是气煞我也!
老布,有仇不报非君子,我就是手中的兵力不足,要不非得狠狠地收拾收拾他们!”
俄木布喝的都对眼了,鼓着腮帮子笑道:“这有什么难的,不要很多兵力,如今草原上的草都干透了,你带人四处放火把牧草烧光不他还放个屁的牧。
不放牧他就没得吃,新草长出来还得一两个月呢,哈哈哈,没得吃他就得迁徙到有草吃的地方去,这样能保你你们几个月内是安稳的。”
熊楮墨听了眼前一亮,冲着俄木布纸条大拇指,果然最了解敌人的就是敌人自己。
他端着酒杯跟俄木布碰了一下,笑容可掬的说道:“老布,高明,高明!来来来,咱哥俩走一个!
但是,你这法子治标不治本啊。它秋冬两季还管用,可春夏两季还是拿他们没法子啊?”
俄木布打了个酒隔,举起空空的酒杯往嘴里猛灌,笑道:“这更简单了,男的都杀光,年轻女子和牛马羊抢回塞内去,嗝……孩子留给他们,用不了多久就拖垮他们。”
说完烂醉如泥的他趴在酒桌上倒头便睡,不一会儿就鼾声震天起来。
熊楮墨听了心底发麻,酒杯“当啷”一声摔在了地上,心惊胆战喊道:“卧槽,真尼玛狠!”
等待多时的小陀螺撩开门帘走了进来,冲着众人招了招手,低声说道:“蒙古包准备好了。”
众人连忙转移到了一处把守严密的蒙古包内。
清醒的熊楮墨等人大眼瞪小眼,一场阴谋在洁白的蒙古包里渐渐成型。
王破瓢冲着熊楮墨点了点头,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说道:“他的法子不如你同化的法子来的仁义,但是贵在一个“快”字。”
奥观海满脸赞同的说道:“对,只要有足够的军队就能实现俄木布所说的设想。
我们还可以不跟鞑子正面冲突,只对准他们的牛羊和女人,我们有长城他们可没有长城。”
熊楮墨眉头一皱,问道:“那补给问题怎么解决呢?”
王破瓢咧嘴笑道:“那还不好办,你不经常说以战养战嘛,草原上有的是牛羊,肉可比吃糠咽菜好多了。”
奥观海兴奋的一拳把身前简陋的桌子砸的稀碎,眼神之中满是期待,昂首激动的问道:“子谦,你不说要把西北打造成根据地吗?你就说整还是不整?”
熊楮墨犹豫了片刻,双眸之中燃气两团火焰,额头青筋随着呼吸突突直跳,低声吼道:“玛德,寇可往,吾亦可往!整他娘的!”
第52章 刮地三尺()
午夜时分,外出侦查的程宇一回来,熊楮墨便风风火火的来到他的蒙古包中与他进行了促膝长谈。
鸡贼的熊楮墨并没有把这惊天计划和盘托出,劫掠牲畜和女人全部略群不说,只说是去草原放火烧牧草。
程宇听了熊楮墨火烧草原的计划之后心脏噗噗狂跳,额头冷汗直冒,瞠目结舌的摆手说道:“你开什么玩笑,咱们是来侦查的不是来玩命的!”
熊楮墨搔了搔头,看来在生死存亡面前鸡汤屁用不管,他语重心长的说道:“老程,这是围魏救赵攻敌必救,你说这得能救多少同胞的性命。”
程宇的手与嘴唇微颤着,压低嗓音低声说道:“你这是自寻死路,退一万步讲,我们只是一个小小的守备,用不着我们忧国忧民的。”
熊楮墨扔出一纸文书,满脸不耐的说道:“二十匹母马,不干拉倒!”
程宇弯腰捡起文书,痛心疾首的说道:“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成交!”
翌日,丧尽天良的熊楮墨带着程宇和不知所措的俄木布觉着火把从北向南四处放火,草原上顿时浓烟滚滚,卷起一阵阵火焰龙卷风。
熊楮墨的推测是正确的,和硕特部的地盘上只有些不堪一击的老弱病残在留守。
战局只能用摧古拉朽和势如破竹来形容,他现在特别佩服老祖宗的智慧,这干草烧起来根本就起不到狼烟的效果,隔不了多远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熊楮墨看着跪在地上成片的俘虏呵斥道:“全体都有,去过大明的站在左边,没去过的站在右边!”
俄木布现在成了熊楮墨的传声筒,不明就里的他立刻扯着嗓子用蒙语喊了起来。
那群俘虏在慌乱之中被分成了两拨,不知所措的等待着明军接下来的审判。
熊楮墨冲着王破瓢挥了挥手,大义凛然的喊道:“没时间甄别审判,去过大明的全部处决!”
他必须得让犯边的鞑子付出代价,生命的代价。
他要用这些人的头颅告诉草原上所有的人,无论时间过去了多久,只要胆敢犯边审判终将到来。
王破瓢抽出修长的苗刀,热血沸腾的说道:“明白,那些惨死在鞑子手中的同胞们在天之灵会感激你的!”
几十颗人头眨眼间落地,鲜血染红了枯黄的草原。
程宇心里只发毛,抱着一卷波斯产的毛毯,心惊胆颤的说道:“老弟,你这样会不会太野蛮了?”
熊楮墨咬牙切齿的说道:“野蛮个屁!鞑子信奉的是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你只有比他更强比他更狠他才会臣服于你。
靠以德报怨是行不通的,我得让他们明白自此以后犯边就要付出血淋淋的代价,他们无法承受的代价!”
成群的牛羊,结对的女人和装满皮毛成串的辘轳车,胜利的果实就摆在眼前,所有的人干劲十足。
尤其是从中尝到了甜头的熊楮墨,他意识到劫掠能大幅度缩短财富积累的时间。
至于道貌岸然的程宇,这货不但放火烧牧草就连蒙古包也没有放过。
成群的牛马羊都是台吉老爷的,这些留守女人更像是部落的奴隶。
如果说大明的女人的社会地位处在吃糠咽菜的水平,那么她们的社会地位是连糠都没得吃的水平。
熊楮墨很善于抓住人性的弱点,崽卖爷田不心疼,反正都是抢来的他当场就进行了资源再分配。
这货脸上挂着和蔼可亲人畜无害的笑容,举着那愿者上钩的鱼竿在草原上钓大姑娘小媳妇。
唱白脸的程宇装出一副同情眼前女子的样子,满脸悲伤的说道:“去洪水堡有什么用,去了不还是一样吃不饱饭?”
唱红脸的熊楮墨笑着摇了摇头,掰着手指头说道:“别听他胡说,过了这个村儿就没这个店了啊!
我洪水堡最不缺的就是光棍儿,没结婚的找一个,结了婚的换一个!
只要去我就给地毯一块羊三头,结了婚立马给地二十亩,只要你肯勤劳吃苦,用不了几年保你发家致富啊!”
尽管这群青年女性十分不愿意跟随熊楮墨入关,可是大部分人实在是无法拒绝他开出来的条件——包分配老公外带当场发放三只羊和一块毛毯。
在男少女多的和硕特部落里,这条件显得无比的诱惑。临近大明边塞的她们对异域汉人的农耕文明充满着好奇,尤其是那种不用逐水草而居,不用担心刮风下雨的定居方式。
堆成山地毯就在辘轳车上,咩咩叫的羊群就在眼前,还有不知道多大一块这个大萝卜在眼前吊着,大部分女人们都心动起来。
只要是答应去大明帮助驱赶牲畜就给三只羊,当场发放,不去的当场咔嚓,胡萝卜加大棒,傻子也知道该怎么选。
熊楮墨以几百只羊的代价保住了几千只牲畜,轻而易举的解决了驱赶牲畜人手不够的问题。
望着连片成群的牛羊,心中满是嫉妒的俄木布肠子都悔青了,他没想到竟然还能这么操作。
程宇舔了舔皴裂的嘴唇,举起石头把一口铁锅给砸的稀碎,于心不忍的说道:“老弟,釜底抽薪,咱们这样是不是有些丧尽天良?”
正在往辘轳车上装皮毛的熊楮墨闻听此言心里就跟吃了苍蝇一样恶心,把皮毛往车上一摔,转身骂道:“你这是当婊子立贞节牌坊啊,咱们杀他们的孩童和老人了吗?没有!
你守了这么多年的边关,鞑子怎么对待我们大明的子民的?无论妇孺老幼,鞑子是无差别屠杀!
咱这跟他们野蛮的烧杀抢掠比起来算个屁!”
一旁的王破瓢扯着嗓子骂道:“玛德败家子,这么好的毛毯说扔就扔啊,捡起来!
子谦,你看那些死活不肯去的女子……”
俄木布看着成千上万头牲畜只眼红,要不承受不住和硕特部狂风骤雨般的报复怕被灭族,他绝对半路截胡。
不用熊楮墨的开口,作为合格的带路党俄木布迅速、无情的消灭了那些敢于抗争的对象。
负责驱赶马匹的奥观海忙的焦头烂额,随着洗劫部落增多马匹越聚越多,驱赶的难度也越来越大。
看着眼前横冲直撞的群马奥观海窘得面脸通红,抓着马鞭不知如何是好。
他已经问过俄木布了,可俄木布说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熊楮墨看在眼中急在心间,这五六百匹不花钱的马够组建一支骑兵的了,但前提是赶回洪水堡。
他意味深长的冲着身旁的俄木布一笑,再次开口问道:“老布,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就,真的没有什么好法子驱赶马匹了吗?”
俄木布闻言倒吸一口冷气,面色一刹那变成了灰色,因为这句话熊楮墨是用蹩脚的蒙语说的。
熊楮墨看着俄木布阴晴不定的脸色,风轻云淡的笑道:“既然老布你不知道,那么我就去问问别人吧!”
俄木布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他跟随熊楮墨把和硕特部给祸害成这样早已经没有了回头路,
如坐针毡的他再也不敢藏着掖着有所保留,眼神飘忽不定的说道:“我久不事放牧,突然想起部落中的老人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