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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想起了甘州后卫的事情,牛逼哄哄的挑着大拇指笑道:“哎,对了,以后你也得该该称呼了,小爷我打今儿起就是甘州后卫指挥使,以后那片都归我罩!”
王破瓢闻言喜上眉梢,笑的嘴都合不拢了,扯着公鸭嗓子笑道:“我擦,真的?哇哈哈哈哈,你他娘的可得提拔提拔太爷我,鞍前马后的怎么也得给个守备,哈哈哈哈!”
熊楮墨把胸脯拍的山响,地盘扩大的他游走在得意忘形的边缘,眉开眼笑的说道:“必须给!走,今天不醉不归!”
胡师爷远远地站在总兵衙门里,望着渐行渐远的熊楮墨一行人,心中恶毒的骂道:“姓熊的你是秋后的蚂蚱你蹦跶不了几天了,三番两次坏老子的好事儿,你就等死吧。”
望着熊楮墨猖狂的背影,胡师爷实在是眼不下这口气,他决定今晚就报复一下熊楮墨。
他大步流星的走到门口卫兵的身前,笑容可掬的说道:“你去看看熊守备今夜留宿何处,回来禀报我一声,大人似乎有宴请他们的准备。
但是事情还没定下来,万一大人临时有事就不好了,你还是不要惊动熊守备的好。”
那卫兵哪知道胡师爷是假借李栖凤之名以权谋私,满脸堆笑的应承了下来,毕恭毕敬的送走了胡师爷后便前去查访熊楮墨的住处去了。
胡师爷哼着小曲儿,一步三摇的往后衙走去,心中乐道:“哼哼,姓熊的你死定了。不对,是生不如死,哈哈!”
第58章 仙人跳()
那卫兵也是个机灵的主儿,没用多久便打听出熊楮墨住在巡抚衙门后街客栈之中,转身急匆匆的回到衙门,邀功似的把这消息告诉了胡师爷。
甘州城东城一处青砖灰瓦的别苑,外表看似普通,其实内里别有洞天。
院落雕梁画栋,楼台亭榭一应俱全,屋子里更是金碧辉煌,装帧不吝金银。
甘肃巡抚梅之焕虽然站在甘肃镇权利的巅峰,可他那代表朝廷脸面的巡抚衙门同这院落一比,那差距比凤凰与麻雀的差距还要大。
院落的主人正是胡师爷,按照惯例若非有事他是不允许走出总兵府半步的,可此刻他却褪去布衣换上了锦衣华服,左搂右抱的在寻欢作乐。
屋中檀香袅袅,温暖如春,他的身前摆满了各种珍馐玉馔,若非知晓根底的人见了这幅画面,定会把他当成凤子龙孙。
妩媚的小妾往他的嘴里塞了一颗西域葡萄干,眉眼含笑檀口轻启,口中温热的美酒化作一道优美的弧线流入了胡师爷的口中。
美人在抱,美酒在口,胡师爷享受的闭上了眼睛。
他扬脖一饮而尽,抬手把手中价值千金的玉杯摔得粉碎,脸色铁青的怒道:“玛德,富贵不能还乡,如锦衣夜行。
劳资有钱,劳资特别有钱,可尼玛就是不能让别人知道,这感觉实在太难受了。
更可气的是还得天天受李栖凤那个白痴的气,他今天竟然敢威胁劳资,我越来越受不了了。
就连熊楮墨这种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都敢三番五次的跳到老子的头上拉屎,玛德,这样的日子我实在是过够了!”
此刻的胡师爷如同换了一个人一般,身上的儒雅之气全无,凶戾霸气的如同一名枭雄。
那妩媚的小妾杏眼含笑,伸出葱白般的食指在胡师爷的头上轻轻地点了一下,笑道:“死相,你就快熬出头了。
等到大清拿下甘肃镇你就是甘肃镇的巡抚,那可是封疆大吏,呼风唤雨何其潇洒。
到时候你要整治那些贱人,还不是如同捏死一只蚂蚁般简单。”
胡师爷现在是一身侍三主,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他的正当身份是李栖凤的师爷,隐蔽身份是范永斗花重金拿下的眼线,最后一层身份最见不得人——范文程埋在甘肃镇的一颗钉子。
只是小心谨慎的他隐藏的非常好,别说是东家李栖凤不知道了,就是他风韵犹存的结发之妻胡高氏都蒙在鼓里。
胡师爷摸了摸怀里贴身存放的黄台吉承诺让他当甘肃巡抚的亲笔信,心里顿时有了底气,笑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那太爷我就再忍一忍,哈哈。
不过,小心肝儿,那事儿太爷我可没法再忍了。”
说着他发出一声淫笑,双眼直冒绿光,如同饿狼一般抱紧了怀里的小妾。
妩媚小妾发出一声浪笑,用腻的能捞出十斤蜜糖的满是诱惑的声音说道:“你个死鬼,可别忘了你的承诺。”
胡师爷早就意乱情迷,色眯眯的说道:“你放心,只要我当上甘肃巡抚,第一件事就是休了家里那个母老虎,然后娶你做正妻。”
小妾腰间的合欢铃发出一阵阵幽香,胡师爷整个身子渐渐酥麻起来。
他的口干舌燥冲着身后的心腹丫鬟招了招手,得意洋洋的说道:“去柜里拿二百两银子,你去总兵府大街万花楼找个最漂亮的娼妓按照上面的地址让他进去服侍以为姓熊的人,记住一定要找一个有花柳病的。
桀桀桀桀桀,老子已经买通了酒保,姓熊的今天你死定了!”
那丫鬟一听就知道胡师爷又要害人,她连问都没问,接过银票和纸条便退了出去。
“小宝贝,爷来了……”
袒胸露背的胡师爷舔了舔嘴角的口水,急不可耐的扑了上去。
那心腹丫鬟拿了钱财便用心办事儿,从钱柜里点了二百两银子后当即就截留了一百两,然后就转包给了跟自己相好的家丁。
那家丁岂肯放过这雁过拔毛的好机会,双眼直冒精光的扣下五十两后,着急耍钱的他那还有心思去找有花柳病的女子,甩手就给了青楼的妈妈桑。
妈妈桑笑着收下钱,心想这狗日的八成是来砸场子的,要是让人知道自己姑娘有花柳,一传十十传百,还特么不得关门大吉了。
她扣下三十两银子后,为了自家名声,毫不犹豫的转包给了城东的流鹦。
………………
………………
半个时辰之内,胡师爷这件事儿就被众人在甘州城中击鼓传花般转包了十多次。
胡师爷在别苑之中花天酒地,他的妻子胡高氏此刻却正在家中吃糠咽菜。
当初要不是父母之命不可违,为了给弟弟洗脱军籍,貌美如花的如胡高氏无论如何也不会嫁给胡师爷的。
媒婆王婆盘腿坐在炕上,如同王婆在挑唆潘金莲,用极具诱惑的语言挑唆道:“你个傻丫头,那姓胡的就住在两里外的总兵府衙门,又半年多没回家了吧?
瞅瞅你这日子过的,哎呦,大娘我看着心疼才来找你的,这事儿你干还是不干?”
胡高氏满脸羞红,头几乎都埋到了饭碗里,看都不敢看王婆一眼。
王婆咬了咬牙,从怀里的五两银子里掏出二两银子,强颜欢笑道:“那姓胡的说你是不下蛋的公鸡,指不定在外面怎么风流快活呢。他都把你弃置不顾了,你还替他这种无情无义的人守身如玉干什么?
二两银子,你干还是不干,不干老婆子我就去找别人了。”
说着王婆作势起身要走,其实要是胡高氏不干她还真没地儿去找这么标致的美人儿去。
胡高氏双颊晕红,她已经独守空房六七年了,见王婆要走急忙伸手把那二两银子给攥在了手中。
王婆见胡高氏这么快就答应了不由的一阵肉疼,后悔没再少给点了。
人老成精的她没有把这些挂在脸上,拉起胡高氏的手眉开眼笑的问道:“这就对了嘛,你家的米缸都见底了,没钱西北风啊?呵呵,妈妈多嘴问一句,丫头你有花柳病吗?”
胡高氏杏眼圆翻,眼泪直在眼睛里打转儿,甩手就把银子扔到了炕上,气冲冲的说道:“你这婆子,怎么平白无故的诬人清白呢?”
“哎呦,高丫头你别生气,婆子我就是随口一问,没有花柳更好,没有花柳更好……”
王婆连忙好生安抚,为了华丽的完成由媒婆向龟婆的转型,一炮打出名号,一错身就把三枚迷魂散药丸放在了胡高氏吃了一半的饭中,这剂量足足是常人的三倍。
喝的五迷三道的熊楮墨推开房门,晃晃悠悠的走到床边,还没来得及站稳脚跟便被一名身着薄纱前凸后翘的胡高氏给扑倒在床。
媚眼如丝头发散乱的胡高氏趴在熊楮墨的身上眼波流转,她心如鹿撞,药效随着加速循环的血液快速的散发出来。
她现在的心情就像一个初恋的女孩等待男友,意乱情迷的望着身下的熊楮墨,怕他不来,又怕他乱来。
熊楮墨醉眼惺忪的看着眼前如同画中走出来的古典美人儿,感受着身上传来的阵阵温香,整个身子都酥麻起来。
他耿直的他伸手就紧紧地抱住了千娇百媚胡高氏,气喘如牛的说道:“我叫熊楮墨,你认错人了吧?”
胡高氏娇艳欲滴的红唇微启,娇滴滴的说道:“没有,奴家要找的就是你!”
翌日清晨,客栈楼下人嘶马鸣,不消片刻嘈杂的脚步声骤然在熊楮墨的门外响起。
胡师爷在门外发出一声贱笑,他假装不知道里面是熊楮墨,用一副公事公办的声音喊道:“开门,开门,里面的人赶紧开门!有人说你勾引良家妇女,官爷我来拿人了!”
睡眼惺忪的熊楮墨张口骂道:“玛德,也不睁开你的狗眼看看……”
胡高氏连忙伸出玉手捂住了熊楮墨的嘴巴,她对这声音在熟悉不过了,满脸焦急的说道:“怎么办?怎么办?我家官人来捉奸了?”
熊楮墨被吓了一跳,清醒过来的他万万没想到身边竟然还有位一丝不挂的佳人,听着门外越来越急促的敲门声,惊呼道:“卧槽,仙人跳?”
胡高氏都急的要哭出来了,伤心欲绝道:“别闹了,你快想个法子,会被浸猪笼的!”
第59章 金蝉脱壳()
“啊?!”熊楮墨彻底被弄懵了,外面的声音分明是胡师爷的声音,吃吃的说地说道:“你真的是胡师爷的夫人?”
胡师爷并不着急,满脸阴笑的他这次成竹在胸,他一边假装急促的敲门,一边在等待着围观的人群积聚。
歹毒的他不但要让熊楮墨染上花柳,还要搞臭他的名声,这就是得罪他的下场。
胡高氏胡乱穿上衣服,听着门外愈发急促的敲门声急的要往床底钻,花容失色的啜泣道:“奴家要不是为了给病重的母亲看病,那用出卖自己的尊严,我恨死王婆子了。”
可客栈低矮的床铺那里能容的她藏身,无处可藏的她心如死灰,抽出熊楮墨的苗刀就要抹脖子。
“你放开奴家,为了清白我愿一死了之,此事与你无关,只是可怜我那病母再也无人照顾了,呜呜呜~~~~”
熊楮墨眼疾手快的一把夺过了苗刀,满脸焦急的说道:“妹子,你别闹,还没到那地步呢,再者你要是死在这里我就更说不清楚了。”
他有心自己从这二楼跳下去,可是那样胡高氏也解释不清楚为何会出现在房间之中。
门外的胡师爷把耳朵贴在门边,听着房间里呜咽的哭声愈发的得意了,心里笑骂道:“这小浪蹄子还挺会演戏,要不是有花柳病,太爷我一定要尝尝。”
“开门,开门,里面的狗男女赶紧开门!再不开门我就让人砸门了!”
他见客栈的宾客差不多聚齐了,笑眯眯的冲着身后的兵丁挥了挥手,阴阳怪气的喊道:“给我砸!”
熊楮墨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从胡高氏惊慌失措的表情他隐约的觉得这里面另有隐情,要是胡师爷知道这里面是他的妻子早特么冲进来了。
胡高氏站在后墙窗户前额头冷汗直冒,双腿直发软哪里还敢往下跳。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酒醒的王破瓢等人一听是熊楮墨房间传来的声音,提着苗刀就从房间里冲了出来,横亘在在了熊楮墨的房门前。
王破瓢冷哼一声,高声喝道:“砸门?里面是我家大人,我看谁敢!”
他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熊楮墨迟迟不肯露面肯定是遇到了麻烦。
熊楮墨在屋里长舒一口气,祈祷外面的王破瓢等人多顶一段时间,迅速思索起对策来。
胡师爷眉头一皱,目光阴翳的扫视着这群半路杀出的程咬金。
他万万没想到熊楮墨这厮看似鲁莽却谨慎小心到了这般田地,外出竟然几乎把在茨儿口守城时候的兵力全都带来了。
胡师爷身后的边军有六十多人,那会把王破瓢这三十多人放在眼里,趾高气昂的呵道:“大胆,你知道我是谁吗?太爷我是甘肃镇总兵李栖凤的师爷!”
他见王破瓢等人面露惧色,愈发猖狂道:“我是为了维护一方的风化前来捉奸的,要是谁胆敢阻挠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