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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楮墨满脸的心满意足,幸亏明朝人不穿裤子,自己也没到倒仓的年纪,喉结还不明显,要不早就露馅了。
他意犹未尽的回味着方才的香艳一幕,心想:香扇坠儿,你的判断没有错,我还有很多招数没有使出来呢,你当我的岛国杂技片是白看的啊,哈哈!
随着蜂窝煤的燃烧,李香君屋中的温度已经急剧上升。
李贞丽脱去了外衣依旧是汗珠往外直冒,笑道:“小妮子,你果然没有吹牛,我看这东西准行,你打算卖多少钱!”
一说到正事儿,熊楮墨便收齐嬉闹之心,正色道:“姐姐,觉得这一套卖二两银子如何?”
由于战乱与灾荒不断,南京的米价一直处于波动之中,已经从万历初年的五钱银子一石扶摇直上,涨到了如今的一两六钱银子一石。
明朝的一石米约重一百五十三点五斤,这个斤不是现在五百克的斤,而是明代五百九十四点六克的一斤。因为各地品种差异和粗精之分,明朝一石约和后世九十二至九十死公斤左右。
要知道万历三十六年因大水之灾,米价每石也才一两三钱银子,熊楮墨要价二两银子,在他看来已然是天价了。
李贞丽摇了摇头,笑道:“太便宜了,这个价格卖给城中普通人家还可以。你这炉子特别容易让人仿制,用不了多久市场上就会泛滥。
你不了解有钱人,富人买的是一种面子,你得让他们产生优越感。你就卖五十两一套,你还得摆出爱买距买不买就拉倒的架势,五十两不多不少,那群人一定会趋之如骛的。”
熊楮墨满脸的崇拜,古人的智慧还真不容小觑,李贞丽一下就把必需品给拔高到奢侈品的程度,直接放弃了低利润的低端市场,上来就走高端市场,这眼光在几百年后也不落伍,当真是一把营销的好手。
不过他的心中还是有些疑惑,忐忑不安的说道:“就凭这个,能卖五十两?”
李贞丽的眼睛眯成了一弯月牙,笑道:“傻丫头你还真是傻的可爱,就这样当然不行,等姐姐我找几个擅长丹青的姑娘画上梅兰竹菊之类的雅物,它们就身价大增了!”
我靠,这也行!
熊楮墨眼里都是小星星,这媳妇要是娶回家还愁没钱花?
李香君笑着点了点头,笑道:“贞娘说的对,不过这东西有造福苍生潜力,这么好的东西,咱们可以不要钱把这煤炉子送给他们嘛!”
熊楮墨都傻眼了,咂舌道:“白送给他们?那不赔掉了腚!”
李贞丽迅速的领悟了李香君的意图,用手在她的额头点了一下,笑骂道:“你个香扇坠儿要是粘上猴毛猴王也被你骗了,要是按照她说的岂会赔钱,保你赚的盆满钵满。
南京城里有百万人口,富人只占了两成不到,剩下得是多大的市场,那简直是金山银山啊!比我们青楼还挣钱呢!”
李香君吐了吐舌头,人畜无害的笑道:“我只说炉具免费送,可没说蜂窝煤不要钱!想要免费的炉具,就得从我们这里买蜂窝煤!”
熊楮墨眼前发亮,李贞丽和李香君还真是对做生意的国宝,这他娘不就是后世的送手机卖套餐吗?放长线钓大鱼,这比直接买炉子可狠多了。
他原本想着小打小闹,没想把摊子铺的这么大,犯难的说道:“可是姐姐,我既没有这么大的产能,也没有这么大的本钱啊!”
李贞丽替熊楮墨理了理头发,她想着成人之美,笑吟吟地说道:“这要出其不意才能赚钱,姐姐我出五百两助你一臂之力,怎么样,你可有胆量接?”
李香君气鼓鼓的说道:“这可是贞娘压箱底儿的钱,媚香楼家大业大,上下几百张嘴等着吃饭,睁眼就要花钱。
虽然赚的钱不少,可全被贞娘仗义疏财了,那些负心的读书人没有一个还钱的,把媚香楼当成打秋风的所在了,气死我哩!”
熊楮墨不是那种婆婆妈妈的人,豪不拖泥带水的就答应了下来,说道:“这有什么不敢的,接就接,到时候赚了钱咱们五五分账便是。”
这货起了怜香惜玉之心,要不是栖霞山上也有三十多口子人等着吃饭,他非得跟李贞丽三七分不可。
李贞丽的眼中满是感激之色,她从怀里掏出了五百两银票,动情地说道:“姐姐我信你,媚香楼上上下下的姐妹们就拜托你了!”
李香君颇感意外的看着眼前的熊楮墨,她从床头暗格之中翻出一对儿金累丝蜂蝶赶花金钿说道:“我还当你说三七分呢,算你有良心!这对儿金钿是宫里的手艺,是我娘留给我的念想,能值个一千两,你拿去当了吧。本钱越大,才能赚的越多嘛,妹妹你到时候一定要记得替我赎回来哦!”
想着媚香楼就要面临断炊的危机,她把心一横,恋恋不舍的把那对儿金钿塞到了熊楮墨的手中。
李贞丽苦口婆心的劝解一番,奈何李香君心意已决无论如何也不肯收回金钿,誓死要同媚香楼同存亡,她也只得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的停止了劝解。
第10章 天上掉下个小丫鬟()
熊楮墨心中百转千回,想了想把那对儿金钿收入怀中,笑道:“那我只要一成,二位姑娘不要劝解了,只这一成我就吃的满嘴流油了,咱们立字据吧!”
熊楮墨推脱不会写字,按上了手印。
李贞丽占了五成,李香君占了四成,熊楮墨只占了一成,怎么看都是她们媚香楼占了熊楮墨天大的便宜,熊楮墨连赔本赚吆喝都算不上。
炉子上的水已经开了三回,拿着写好的契约书,这下轮到了李贞丽和李香君不好意思了。
李香君对熊楮墨的看法大为改观,吐了吐舌头,笑道:“你如此豪爽,你要真是男儿香君定非你不嫁!嘻嘻嘻,只是这下可苦了那新来的烧水丫头白露了。”
李贞丽叹了一口气,说道:“是啊,当初看白露可怜买了她,她现在还在哭她家公子呢,哎,真是一个好丫鬟啊!”
“哎!”李香君杏眼圆睁,笑道:“贞娘,你不正愁着没法报答这小妮子吗?何不把白露送给她,二人年龄相仿,白露也算是重获自由之身,她识文断字还能帮着小妮子写写算算,岂不是两全其美!”
熊楮墨心中暗笑,心想:“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大概就是上天安排的缘分吧!”
他拍手笑道:“如此甚好,那白露姑娘识文断字,在生意上定会对我有所助益,就这么说定了,这下咱们两清,你们不用过意不去了,哈哈!”
李香君笑道:“这套好使的东西是你发明出来的,我们欠着你天大的恩情哩!”
李贞丽媚眼如丝,调笑道:“只是有一点,你可不许欺负白露姑娘,你们要相互协助才是。”
熊楮墨来就是要救白露的,现在就是让他用刀子割肉他也同意,笑道:“你们就放心吧,我会像对待媳妇一样对待她,哈哈!”
李香君伸手在脸上羞了羞,啐道:“呸,好生不要脸,嘻嘻嘻嘻!”
就在这时,门外着急忙慌的上来了一个小丫鬟,推开门说道:“嚯额,你们干什么了,这里面这么暖和,还这是温暖如春哦!贞娘,你们快别说了,郑九炯郑知县又来了!”
熊楮墨神情一怔,以为是来抓自己的,惊疑不定的说道:“姐姐,郑大人的老婆不是刚死不久吗?他怎么来了!”
李贞丽起身对着铜镜收拾了一下凌乱的衣衫,笑骂道:“你不知道吗?男人最没良心了!男人最盼着的是就是升官发财死老婆,他老婆死了他才高兴呢,花天酒地的,趁机换个心的他能不高兴嘛!
香扇坠儿,以后烧水就不用安排专人了,你带小妮子去找白露吧,把卖身契给她拿好了。
小妮子,你做好那些炉具来找媚香楼找我便是,官字两张口,我可不敢怠慢,恕我不能远送了!”
熊楮墨心中暗骂道:玛德,那群待业太监竟然让那个道貌岸然的知县因祸得福,阴差阳错成就了老匹夫心中埋藏已久的梦想,没把他给一块炸死,造孽啊!
说着李贞丽冲着熊楮墨福了福就下了楼,那曼妙的身姿看的他是神魂颠倒。
李香君扯了扯熊楮墨的衣衫,调笑道:“看!看!看!看到眼睛里挖不出来了吧!魂都看丢了,一个大姑娘家家的也不害臊。白露姑娘在楼下呢,咱们也下去吧!”
熊楮墨讪讪一笑,跟在李香君身后下了楼,去找对自己情比天高的丫鬟白露去了。
后院,李香君叹了口气,冲着熊楮墨打了个眼色,同情的说道:“这个抽泣的烧水姑娘就是白露了,你可要好生待他。”
白露用手在脸上胡乱抹了一把,转过身强作欢颜道:“香君姐,你来了,热水一开我就给你送上去。”
熊楮墨看着眼前失魂落魄的白露一阵心痛,不由分说的把她抱入怀中,哽咽道:“让你受苦了,走,咱们回家!”
不明就里的白露不连忙挣脱开来,无助的望向李香君,哽咽道:“香君姐,贞娘说过不会再把我卖给下家的,你们骗人,呜呜呜呜~~~”
李香君瞪了熊楮墨一眼,连忙把白露轻轻拥在怀里,拍着她的背好一番安慰,跟她说明了事情的因由之后,白露才渐渐止住哭声。
熊楮墨红着眼从怀里抽出白露的卖身契,伸手就撕的稀巴烂,哽咽道:“都是我太过唐突了,白姑娘从今天起你就是自由之身了,我发誓,你再也不会被让当做货物卖来卖去了。”
李香君吃惊的望着眼前的熊楮墨,她长这么大还么见过这么大方的人,心中对他佩服不已。
白露脸上的诧异、激动、高兴、不解……心中百感交集,她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哭着就要给熊楮墨跪下磕头。
熊楮墨死死地拉住白露,动情地说道:“以后好好的活,好日子就在眼前。”
李香君感动的一塌糊涂,她心中自责不已,她把白露送给熊楮墨原本是存了监视之意,如今看来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她伸手把白露拉倒自己的身旁,看了一眼熊楮墨,笑道:“白姑娘,你家公子在天有灵,知道了一定会为你开心的。”
熊楮墨直勾勾地看着眼前破涕为笑的白露,英气的剑眉,性感的嘴唇,五官精致到让他怀疑,这是不是天仙下凡?
白露的美很大气,不经雕饰而浑然天成,自然纯真。妖媚中不失优雅,优雅中不失东方女性的美。
一对英气的平直眉让白露又美又帅,就在这种可攻可守,可柔可媚的美之下,放到后世一定是“天仙攻”无误了!
熊楮墨咽了一口口水,心想:这丫鬟,赚大发了!这就是可攻可守的王祖贤啊!
他侧首看了眼身旁的李香君,小声嘀咕道:“难道现在仙女下凡不要钱了吗?”
李香君翻了个白眼,俏皮的说道:“白姑娘你听见了吧,晚上睡觉的时候可注意点儿,你身旁的可是个色中女杰,嘻嘻嘻嘻!”
熊楮墨看着眼前美艳的姐妹花,笑的都合不拢腿了,心想:天上掉下个小丫鬟,嘿嘿,转了个圈儿,还是回到了本少爷的身旁,这就是缘分呐!可是个个都喜欢,娶那个好呢?呸,白露,李贞丽,李香君,我全都要!
第11章 埋下钉子()
一路无话,回到栖霞山,熊楮墨迫不及待的表明了自己的身份,白露知道之后是又惊又喜,主仆二人抱在一起是又哭又笑。
栖霞寺身为古刹以前也接待女施主的,一念和尚本着出家人慈悲为怀的原则并未刁难熊楮墨。
相反,白露的到来让他很高兴,因为她接受了他烧炕、做饭的工作。
只是半夜的时候,一念和尚和顾家就不干了,死活也要撵走熊楮墨,让他去隔壁白露哪里去住。
一念和尚拿起肩膀上的毛巾擦了擦额头豆大的汗珠儿,哭丧着脸说道:“哎呀,你快走吧,大冬天老衲都中暑了,顾家都热晕过去四回了,这炕再烧下去真会死人的!”
顾家耷拉着脑袋,指着山墙气喘吁吁地说道:“师父,被子好像着了!”
“冒烟了?!真冒烟了!”一念和尚挣扎着爬起来,端起木盆就泼了过去,一阵白气升腾而起。
白露自打回来就烧炕,已经连着烧了四个时辰了,土炕都让她烧红了。
一念和尚急眼了,连拉带拽的就把熊楮墨给推出了房间,隔着房门哀求道:“求你了,你赶紧去白姑娘那里吧,你再不去我们就死了!
老衲最后一床新被给你,你要是再回来我就打死你!”
外面寒风呼啸,熊楮墨抱着新棉被打了个喷嚏,说道:“大师,咱开着窗户睡行不?”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