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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有些原胖的少年下意识脱口而出道,“我等真的可以么?”
能不能实现,刘希心里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但至少现在他可以给这些少年一个憧憬。
人有梦想总是好的。
“不错,因为从今日起,你们就是我刘希最为贴身的侍卫,日后让无数人难以匹敌的十三太保。”
少年们对让人难以匹敌的十三太保还有些不明白,但听闻可以成为刘希贴身侍卫,无不是眼中亮光闪闪。
少顷,最先回过神的呼延青石单膝跪地,“十三太保愿为大人肝脑涂地。”
其余之人亦是随他一般,齐齐跪地,“我等亦是如破虏兄长所言。”
第一百六十三章 草原来信()
夏日炎炎,烤的人肌肤发疼,河边的老柳树也受不过这连日的焦灼,本该是青青郁郁的柳叶全都耷拉了下来。
柳树下,刘希坐在木椅下摇着手中的纸扇,额头间隐约可见丝丝汗珠,大旱虽然并未对庄稼有影响,但确实让整个夏天变得酷暑异常,好在挖了河道,否则没被饿死,也肯定会受不住这炎热被活活的渴死。
想到这里,刘希拿起放在一边的茶壶,也不往杯子中倒,径直的对着嘴,让凉茶水顺着喉咙灌进整个身体。
“鬼天气,就算是凉茶水喝起来也不过瘾,这是时候要是能喝上冰镇的该多好……”
有些气恼的擦了擦嘴边的茶渍,刘希有些不满的小声嘀咕着,远处走来的渠浪恰好听到了,可却不明白这话中冰镇所指何物。
而刘希自是看到了渠浪,遂将胡思乱想给收了起来,“怎么样,那帮小子是不是很舒服?”
渠浪咧嘴笑了笑,“舒不舒服属下倒是不知道,但这次,却是都没被发现。”
将摇着的扇子合上,刘希起身伸了个懒腰,眯眼望着与火炉一般的太阳,“好,就算他们暂且过关了,我得回去准备下一个训练了。”
说罢,刘希大笑着离去,身后的渠浪双目则是闪过一丝期待之色,这些天来,刘希的训练可谓是天马行空,让人难以猜透。
但作为游侠,渠浪却是越来越觉得佩服不已。
只要那帮小子能坚持下来,日后必定能成为世上最厉害的战士,不,是世上最让人胆战心惊的刺客。
淬炼身体,可奔袭千里,攻敌之不备;藏匿行踪,可悄无声息,取敌之首级。
其实,渠浪很是羡慕他们可以有刘希来亲自来训练,私下里,渠浪也恳求刘希让他加入,毕竟他骨子里仍流着游侠的热血,很是愿意尝试这种不断突破与提升的挑战。
可是刘希拒绝了他的请求,原因也直言不讳的讲了出来。
“他们正直年少,体能可以无限的挖掘,而你已经过了这年纪,失去了最佳时机,参加这些,作用不大,而且你也该秦姑娘一个安定了。”
好在刘希应允会传他一门修行功法,也让渠浪因失而多得。
收了凌乱的思绪,渠浪是朝远处挥了挥手,示意部下告知呼延青石等人回城。
一日的蒸腾在如期而至的夜色下渐渐消失,如同往常一般,众人一边吃着饭,一边说着白日里所遇之事,不时有欢笑之声传出,气氛好不热闹。
“玉生,今天晚上要给破虏他们传授何物?”
放下手中的碗筷,吃饱喝足的马绣将憋在心里的话给问了出来,在得知刘希专门为呼延青石等人开课后,他与林逸也跟着去了。
果不其然,又是些见解独特常人所不知的东西。
见马绣这般心急,刘希只有无奈的翻了翻白眼,他本来是为了给呼延青石等人讲授一些刺客暗杀的技巧,哪知道经马绣渲染后,听课之人又多了一大圈,不仅有童军等人,就连吴双儿与秦依然也是随在其中,听得津津有味。
既然如此,刘希改变了计划,将课程再度丰富,也将听课之人由十三太保变为营地中值得培养的骨干,更是将马绣等人拉了进来。游历多地的马绣传授各地民俗;有着无数战场经验的童军等人传授杀敌之术;秦依然与吴双儿讲授怎番医治刀枪剑伤。
而他刘希则是说兵法布阵,将听课之人分作两营对抗,以沙盘为战局,进行厮杀。
所以,与私塾相似,但凡到刘希授课,不论是呼延青石等人还是营中将士都早早的做了准备,即便是马绣与林逸都会将手中的事情另作安排。
“绣哥哥,你且莫着急,我家公子的心思又怎么会是外人能猜得透,你还不如好生的谋划谋划,别再带着你的队伍输给林家哥哥了。”
吴双儿水汪汪的大眼笑成了明亮的月牙,又是与马绣打趣起来,后者闻言,不禁皱了皱眉,桃花眼中怒气佯装,“双儿,你好生的牙尖嘴利,难不成你没瞧见出那些都是我故意让着梦觉兄的么?”
说着,墨眉不断的挑起,马绣与不远处的林逸做着示意。
可林逸似乎不曾瞧见一般,自顾自的喝着汤水,让马绣不得哀呼一声遇人不淑,逗得众人忍俊不禁。
晚膳后,稍作了歇息,刘希在众人的期待中开始了授课,是继着上次的三十六计。
虽然这些,马绣与林逸都知晓,但是从刘希口中讲出又多了别的道理,再加之有沙盘来双方对练,也使得讲堂变得格外吸引人。
“好,这些就是我要讲得,记住,胜利并非是杀敌无数,而是以谋克敌,不战屈人之兵。”
话音落下,一片叫好之声,其中马绣手掌拍的最响,倘若世上的人都知晓这些道理,可以挽救不知多少埋设在黄土下的无边骨。
其后刘希给出今日两军模拟交战的条件后,已经分好的各个队伍便热火朝天的对阵了起来,而刘希则是游走于四周,不时的给那些被杀的走投无路之人些许提点。
屋中厮杀正酣,一道身影在门外畏首畏尾,见到这情形的渠浪赶忙大步上前询问。
少顷,渠浪脸色一变,急忙走到刘希的身边,与他耳语了几句,而刘希则是眉头微挑,不假思索的道,“今朝兄,梦觉兄,你们随我来,其他人继续演练。”
闻声,正欲一雪前耻的马绣连忙丢下了手中的小旗帜,拔腿就走,一旁的林逸自是明白有事发生,亦紧随着马绣出了去。
几人疾步而行,待到办公的屋子前,那里已经多了几名兵卒在持刀当值。
见到刘希,那身穿甲衣本该在城门当值的校尉赶忙迎了上来,抱拳行礼道,“大人,有蒙面人要闯入城门,属下等人拦截下后,说是找大人有急事。属下看他装扮应该是来自北方,怕是匈奴人贼心不死,所以赶紧带着他来寻大人。”
挥手让这校尉带人继续去城门当值,刘希正要跨进屋中去,马绣却一个箭步挡在了他的前面。
见到这一幕,刘希唯有放慢了步伐,颇为感激的瞧了马绣一眼。
与院外相比,屋子中多了些闷热,静静燃着的油灯下,一蒙面人正坐立不安的等待,想来是听见了刘希等人进来的声响,立马从木椅上起了身,大步的冲了过来。
“哐!”
马绣还未出手,渠浪却是冲了上前,手中的长剑划过一抹银亮,直指来人咽喉并低声喝道,“休得放肆!”
或许是没有预料到这种情形,蒙面人当即止住了脚步,并慌张的连连摆手,“刘公子,我家小姐令菊儿送来一封书信。”
声音清脆,如银珠攒动。
而刘希也是愣住了,虽说自从进屋子便开始打量来人,从对方娇小的身形猜测出了女性的身份,但这话语一出口,他还是有些惊讶,并快速的在脑中搜索何时结交了草原上的女人。
蒙面人见刘希不发话,又是将面罩给摘了下来,语带急促的道,“刘公子,月心楼我们见过!”
瞧见了她的模样,马绣顿时惊叫了起来,“你是月心楼的那个菊儿!”
终于有人认出了她,菊儿清秀的脸上露出了欢喜之色,“是,是,奴家便是月心楼的菊儿。”
有些不明白,马绣又是接声道,“你家小姐是花未央?那次不辞而别之后,你们是去了草原?”
闻言,菊儿眼中闪出一丝为难之色,贝齿咬唇,似乎在做着很是为难的决定。
“说吧,既然她让你来寻我,就已经决定将以实情相告了。”
刘希沉声道了一句,见到来人是菊儿,他便暗自将与花未央相识的场景回忆了一遍。
委身**,刺杀唐王,草原……
这一切,让刘希隐约的感觉花未央的身份怕是没那么简单。
在听了刘希这句话后,菊儿像是下定了决心,怯怯的望了众人一眼,“我家小姐就是诸位公子见到的花未央,真实身份乃是草原的赫莲公主……”
此言一出,屋中人皆是惊呆了。
菊儿则是双膝跪地,从怀中取出一卷羊皮信,“刘公子,我家小姐如今性命危在旦夕,还望公子能出手搭救!”
第一百六十四章 深思熟虑()
深夜,一丝凉风起,从窗外窜了进来,撩动着静静燃着的灯火。
油灯下,刘希摊开带着丝许香味的羊皮纸,几行秀丽的小字跃入他的眼前。
“去岁,王大败而还,不久则薨。今汗位相争,草原诸部离疏。望君能出手相救,花未央。”
寥寥数语,花未央,不应该称作匈奴公主赫莲很是简明道出了草原的形势。其实这一年来,刘希也时常派人潜入草原打探消息,匈奴的内乱之事知晓了不少。
一代枭雄努哈尔因兵败抑郁在身,不久离世而去,从此草原处在大王子木札特与一直隐忍的二王子巴旦木争夺汗王的纷乱之中。
这些,无疑是中了刘希的下怀,匈奴内乱,无疑是给了阳曲城发展一个安定的后方。
这是刘希最乐意见到的情形。
可是,刘希怎么也没想到花未央是匈奴的公主,而如今正向他求助。
刘希与花未央相交的时间并不算久,当初救下受了重伤的花未央,众人在小院中度过一段短暂的日子。
那时候,花未央虽然谦和多礼,但骨子里依然有着一份高傲,所以刘希可以断定若不是走投无路,她决定不会与自己求助。
毕竟刘希可是击退了匈奴大军,是她间接的杀父仇人。
或许此刻,她的性命正处于危在旦夕之间。
若是放在以前,刘希可以立马收拾行囊前往草原,因为羊皮卷的下角,秀气的小字又是写了一句话。
‘人生若只如初见’。
当初青·楼之内,相视而坐,刘希便是用这句话结束了二人的初次见面。想来花未央怕刘希不念旧情,将这句话加在了最后。
这番,可谓正中刘希的软肋。
在这一世,孤身而来的他最为看重的便是那些为数不多难能可贵的情谊。
可是如今已经身系阳曲城的刘希肩头有太多的事情需要考虑,更何况他的修为尽是,贸然前往草原,必定是凶险异常。
剑眉紧锁,刘希双目精光闪闪,一眨也不眨地盯着身前跳跃的灯火,右手手指在桌边有节奏的敲打。
“嗒嗒嗒……”
在轻轻的敲打声中,灯火渐渐的萎靡不振,橘黄色的灯光越来越暗淡,而窗外,晨曦的光晕正悄然而出,驱散天地间的微凉之意。
“呼……”
深吸了口气,刘希闭上了酸胀的眼睛,最终手掌在桌上拍过,像是下定了决心,“罢了,还是走一趟,否则扎木这两兄弟哪天有一人称霸草原,阳曲城就要再度遭殃,倒不如趁现在,将威胁彻底扼杀了。”
打定了主意,刘希整个人都觉得清爽了,推门往外走去,却发现院子中已经站满了一堆人。
“公子,求你救救赫莲公主……”
双眼一直死死盯着门口的菊儿见刘希走出来,立马上前,再度苦苦哀求。
身后的吴双儿则是快步上前,一边将手中的铜盆和洗漱之物递给刘希,一边面无表情的冷声道,“我公子还需洗漱,你们匈奴人的事情与我们有何干系!”
匈奴人来袭时,小丫头看到了无数人倒在鲜血之中,很多时候,即便使出了浑身解数,也救不回那一条条鲜活的性命。
而这恰是作为行医之人最不愿意见到的场景,也成了吴双儿心底挥之不去的梦靥。
所以,小丫头对匈奴人有着很深的恨意。
接过铜盆,放到一边,刘希捏了捏吴双儿小巧可爱的鼻尖,“你还是个小孩子家,难不成想做那牙齿掉光的阿婆整天绷着个脸?”
“双儿才不老呢!”
有些羞涩,亦有些享受,小丫头笑开了颜,灵动的大眼宛若明星皓月,煞是惹人怜爱。
安抚过了小丫头,刘希抬首扫了眼院中的众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