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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潜龙?既然都潜伏蛰歇了,还出来蹦跶岂不是自寻死路?”
斗笠人话音落下之时身影也跟着动了,一跃而起,右腿带着猎猎风声踢向了侯少弟。
跟在刘希身边久了,侯少弟一眼便能认出对方是个修行者,如此一击哪里是他所能接住,当即也不敢多想,懒驴打滚的朝着一侧躲去。
“苟延残喘!”
斗笠人冷声道了一句,又是冲了上前,侯少弟则是瞧准了机会鲤鱼打挺跃起,剑锋直指斗笠人的面门。
见到这一幕,斗笠人一声轻笑,竟是用双指夹住了侯少弟的剑身,继而只听得悦耳的清脆之音响起。
长剑应声而断,跌落在山石之上,溅起尘土微微。
折断了侯少弟的长剑,斗笠人又是快速上前,一掌打在了侯少弟的胸口,稍后又是一脚踢在了他的腰间。
顿时,如同断了线的纸鸢,侯少弟口吐鲜血的望着山下坠落。
“不自量力,但是既然被发现了,还是赶紧打探下火灵芝的情况,然后趁早将消息传给了空长老才是。”
斗笠人双手在胸前合十,扫了眼四周持刀未动的匈奴人,当即收了手势,冷声喝了一句,便要抬腿继续沿着山石而上。
“没想到,竟然遇见了佛宗的弟子,当真是意外。”
在斗笠人即将离去之时,一道声影跃了上来,怀中抱着刚才被他打落下山的侯少弟,手里则是攥着一柄折扇。
第一百七十一章 灵珍()
日过正午,骄阳灼烈如火,道道金光垂落山石间,似乎要将蕴藏的热量悉数释放,融化这耸立入云的山峰。
身弦绷紧,斗笠人双目猛地圆睁,“尔为何人!”
语中多了谨慎,也有了丝许的不安,斗笠人察觉到了刚才打伤之人不过是对方的斥候,眼下前来的面具人实力不容小觑。
没想到行踪那般隐秘还是被人给盯上了。
而这接住侯少弟的自然是急急忙忙赶来的马绣了,他与刘希一行人驾马而来,还未到山脚便见到侯少弟坠落,当即不敢多想的跃了上去将人给接了住。
虽说马绣生性随和,但见到这斗笠人差点要了侯少弟的性命,此时也不免有些怒火中烧,“藏头鼠辈,有何资格知晓我是谁!”
收起给侯少弟注入灵气的右手,将气色稍微好转的他靠在一边的山石边,马绣毫不留情的冲着斗笠人而去。
手中乾坤扇时开时合,进可为攻似千斤铁鞭锤击,退又如不破屏障挡万般拳脚,不过是十几个回合,马绣已将斗笠人的套路给摸了个清,心里不由得一阵暗惊。
只因斗笠人所施展的招数与他所熟知的各派皆不相同,隐约间一道亮光在马绣脑中闪过,当即让他豁然开朗。
没错,这斗笠人是佛宗的人,曾经他在山门宗志上无意中看到过,佛宗修因果论来世,所以修行之法也大相庭径,从而展现出来的灵气总是似有似无,带着些许的飘渺虚幻,让人琢磨不定。
吃惊之下马绣倒也很快释然了,之前他从花未央处便知晓巴旦木有佛宗的人暗中支持,眼下相遇也就没有稀奇之处。
还是尽快解决了这带着斗笠欲盖弥彰的佛宗弟子,也好查明他们在这荒山野地有何种阴谋。
想到这里,马绣将体内灵气又提高了几分,折扇带着五彩莹莹之光径直击在了斗笠人砸过来的拳头上。
“嘭!”
一声沉闷之音下,随即便是一声惨呼,斗笠人的斗笠飞落,光秃秃的脑袋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铮亮,只见他往后连退数步栽倒在地,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见得这情形,那些匈奴人很是惊怕的相互看了眼,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起嗷叫着举刀冲向了马绣。
着急审问和尚的马绣也不愿与这些人纠缠,一柄折扇在手中划过,打出几道灵气,将这些碍眼的匈奴人全都打落到了山崖之下。
清除匈奴人后,马绣一个箭步上前,右脚狠狠地踩在了和尚的胸口厉声喝道,“说,你们佛宗在这有什么阴谋!”
眉目尚且清秀的和尚咧嘴笑着吐出血沫,双手艰难的合十,“阿弥陀佛,我佛向来是光明磊落,何来的阴谋一说……”
还未待他说完,马绣桃花眼中闪出一道厌恶,“你们佛宗的最喜那些装神弄鬼之事,若是没有图谋谁会相信,快说,免得受那些皮肉之苦!”
“呵呵,连这身臭皮囊我都不曾在乎,又怎么会在意你说的皮肉之苦。”
说话间,和尚清秀的眉宇间涌出一丝的流彩光晕,口中念念自语,是马绣听不懂的言语,似乎是梵文。
少顷,流彩的光晕将和尚整个人给笼罩了起来,感觉到脚上传来的诡异刺痛马绣不做多想的赶紧将腿收了回来。
“今世的苦是偿尽前世的罪孽,来世必当再修佛缘。”
流彩莹光间,面容慈祥的和尚确实多了庄严的模样,即便是马绣,也不得不否认佛宗的功法在摄人心魄之上有着奇异的功效。
不知这眼前的和尚在葫芦中卖着什么样的药,马绣也不敢贸然有所举动,在他迟疑之时,身后脚步声响起,是落后于他等人的刘希赶来了。
“玉生……”
马绣与欲将先前的事情为刘希解释,却感觉到身后窜出一股磅礴的气息,当即转过首,却见那和尚身体在暴涨的流彩中渐渐消失不见,最后,只剩下指甲大小的一团白色,隐约可见流光围绕。
见得这情形,刘希与马绣皆是面面相觑,一旁抱琴的名缪则是语带惊奇又似自言自语的道,“竟然是舍利。”
舍利?
听闻到这两个字,刘希脑中闪过前世的记忆,这不过是修佛之人对佛家大能圆寂后留下的骨骸的尊称,先前那和尚的变化他也是瞧见了,对方所用的招数与中土修行的自爆有异曲同工之处。
所以这团白色的小块想必是那和尚残存的遗骸,但为何外面还有着散之不去的灵气?
叔父刘寒曾经与他讲解过各派,但唯独没有这些异域宗派,因而刘希也百思不得其解,只好与马绣等一同望向了名缪。
感觉到四处投来的疑惑目光,名缪又是继续道,“闲暇之时,在宗门藏书中见过对佛宗的记载,据说他们可以坐化成佛,化肉身为不坏金身,更有灵气自毁留下充满佛宗灵气的舍利。”
伸手,将那舍利吸入到手中,名缪修长的手指拨弄了稍许,将它丢给了刘希,“果然是奇异的东西,你的身体可以求同存异,或许这个能对你有些作用。”
接过舍利,刘希自然是毫不客气的收下了,感觉到手中传来的温润感觉,竟是丝毫不逊色于上等的玉石。
“不过,他们到这里来是为了什么?”
一边,扶着侯少弟的呼延青石有些想不明白,四处眺望,左右都是悬崖峭壁,草木荒芜,根本瞧不出有任何的特别之处。
名缪不作声的闭上了双眼,右手在琴弦上轻抚,琴音清脆。
许久,名缪睁开眼,却是没有开口。不远处的马绣自是看见了名缪的动作,一汪泛春含情的桃花眼中露出丝许的狐疑之色,随即将折扇斜插在腰间双膝盘坐在地,结出几道手印将灵气朝着身下的山石打了过去。
片刻之后,只见马绣从猛地一跃而起,“玉生,我知道为什么佛宗的人出现在此处,这座山里藏着个宝贝。从刚才的探知来看,此物恐怕是不下千年之久,所释放出的灵气淳厚精粹连绵不绝。”
竟然藏着个奇珍异宝。
闻言,刘希剑眉微挑,笑着轻声道,“没想到,误打误撞捡到了宝贝。”
不作声的名缪摇了摇头,“没那么简单,从这气息来看,想必是火灵芝无疑,这四周的寸草不生也是因它而起,最为重要的是火灵芝的旁边有着别的气息,也是个了不得的异兽。”
火灵芝,乃是天地奇珍中的翘首,至尊至阳,想不到这北境如此荒凉竟然是这火灵芝所为。
如此推算来,这火灵芝得蕴含有多强的灵力!
不过名缪所言不虚,但凡有天地异宝之处,少不得些灵兽看护,毕竟动物的感知比人类强,或许在火灵芝刚出现时便在一旁守护,与它朝夕相处,吸收着天地灵气,自然是容不得人小瞧。
不过刘希心中还有着一个顾虑没有道破,由眼前情形来看,佛宗很有可能早就知晓了这火灵芝的秘密,为何一直以来不没有采摘,莫不成其中还有着某种不可告人的谋算不成?
一时间,刘希有着诸多的事情想不明白。
“玉生,这火灵芝或许能恢复你的修为。”
马绣凑上前在刘希耳边轻声道了句,继而斜了眼抱琴的名缪,很显然,在这举世无双的火灵芝前,任何人都会有产生贪念,马绣虽然能放下门户之见与名缪暂作平和之势,但在这等时刻,他对名缪的戒备之心再度提了上来。
火灵芝有脱胎换骨之效,这个刘希也是明白,先前他就想到了用这火灵芝来恢复修为,而先前名缪闭眼之时怕就已经知晓了,若不是马绣提出,怕还不会开口,所以无需马绣提醒,刘希也对名缪有了警惕。
不过夺取火灵芝还得借助名缪的身手,所以刘希亦如往常那般面笑声和,“子白兄,既然有遇见了,便是你我的福分,若是不走上一遭,岂不是白白辜负了这份天泽。”
未多言,名缪点了点头。
爽朗的笑了笑,刘希负手往前走去,身后的马绣欲跟上,却被刘希止住了,“今朝,你与破虏等人一道留在草原上,按原计划行事。”
“可是玉生……”
对着面色焦急的马绣摇了摇头,刘希笑着道,“无妨,我与子白兄同行定当平安无事。”
说罢,二人渐行渐远。
第一百七十三章 阵容强大的夺宝联盟()
山路崎岖,怪石嶙峋,虫蚁蛇怪招摇环山而行,乱石之间,两道身影缓缓而行,时而惊飞两只啄食腐尸的鹰鸟。
所行之人自然是欲前往摘取火灵芝的刘希和名缪。
相对于草原一促即发的形势,刘希这积极谋划者更倾向于拿到火灵芝,将一身的修为恢复。
这半年来,每日深夜,无论怎么努力,最终除了锥心刺骨的疼痛以及湿了衣衫的臭汗之外,半点的改变都未曾出现。
甚至有阵日子刘希都产生了绝望,若不是怕周边亲近之人担心,很多时候,才强忍悲痛的言笑于外。
如今天地奇珍火灵芝出现,再度翻涌了刘希的内心,因为他受够了体内那古怪的封印,也受够了没有灵气环绕周身的酸楚与无力。
所以这次火灵芝刘希是志在必得,即便他眼下还是毫无对策,也即便身边的名缪心中也有所图谋。
想到这这里,刘希抬首看了眼名缪,他的面上依旧是平静不惊,抱琴徐徐而前。
此刻,刘希没有修为,身手不敌名缪的万分之一,所以要想得到火灵芝,必须还得多用计谋。
念及此处,还没有头绪的刘希皱着眉苦苦思索起来,全然不知名缪回眸望向他的目光。
两人就这番一路默不作声往着山里行去,在过了几座陡峭的山峰之后,天色也黯淡了下来。
山风袭袭,带着丝许涔人肌肤的凉意。
寻了个略显平坦的地方,刘希生了团火,将长衫裹了裹后蹲在火堆前瞧了瞧漆黑的四周笑着道,“果真是高处不胜寒。”
一旁,名缪盘坐在崖边的岩石上,双手拨弄琴弦,衣衫飘飘如蝶衣,琴音潺潺如流水。
好一副超凡脱俗的模样。
暗自赞了句,刘希将挂在腰间盛着干粮和水的袋子取下,本想递给名缪,但看对方完全沉浸于音律之中,遂也不打扰了,以名缪的修为,数日不吃不喝也不是难事。
填饱了肚子,刘希在火堆前盘坐,再度尝试着破除体内的封印,当初偷袭匈奴营地被几名瓦德西联手下的封印如同跗骨之蛆般在他体内扎了根,丹田中的青莲亦是被笼罩了一层越发浓黑的流水般的诡异气息。
额头汗珠越来越多,一颗颗顺着发白的脸颊滴下,双眼紧阖的刘希死死的摇着嘴唇,珠白的牙齿间隐隐可见红色的血水。
一边,名缪瞥了眼刘希,目中闪过一丝异样色彩,纤细的双手灵巧的翻转,琴弦之音当即变换了调儿,成了舒心安神的‘云水秋夜’
不知是琴音起了作用,还是冷风吹散了刘希额头的汗珠,刘希痛楚的面色渐渐趋于缓和,许久吐出一口浊气,颇为无奈的倒睡在地。
与往常一般,又是失败了。
双手枕在脑后,刘希看着黑色夜空中隐晦着几颗为数不多的星星,待名缪一曲之后,轻声笑着道,“子白兄,你见多识广,可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