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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不能变出个**来将花未央姐弟给控制住,这种行事方式,无路如何都是做不出来。
不过想起此行目的,将匈奴囊如怀中为上策;若是无机缘,则与匈奴缔盟为中策。
至于下策,刘希却已经达成了,便是毁去匈奴的战力,越多越好,至少要保证他阳曲城的后方稳定,百年无忧。
权力可以使人疯狂,更何况是帝王之位,所以刘希对花未央的承诺也并不放在心上,毕竟他也没有精力继续留在草原谋划。
最为重要的是即便日需要借兵报仇,但有个投靠蛮夷的名声除不去,就算刘希不在乎,可是到时候匈奴便成了外敌,会让刘汉王朝抱成一团,朝野上下一条心。
如此反而更不利于报仇。
这些天,刘希思前想去,依旧没有什么良计,打乱匈奴各部有着很多方法,但令他们听候与西顿这稚子,却是异常的困难。
毕竟这是一个勇者称王的时代。
所以草原的事情刘希不打算再过问,今后花未央姐弟能怎样全靠他们的造化了,不过于心不忍之时,刘希忍不住的出声提点,“匈奴各部厮杀之后皆是伤亡惨重,但实力依旧在你之上,所以你要西顿称王,根基极其不稳,还需好生考虑怎么才能长久立足。”
花未央柳眉间涌出一片愁苦之意,追随她的族人寥寥无几,好在前些天那些‘逐日’残部效忠而来,让她有了几分安全感。
只是眼下草原形势确实如刘希所言,西顿是父汗之子,继承汗王有着名声与大义,但这点优势在实力之前根本不值一提。
许久花未央朱唇轻启,幽幽的道了一句,“公子可有良策?”
“联合纵横。”
刘希言简意赅的说出四个字,无论在乱世之内,还是在朝堂之上,但凡懂得纵横之术,可谓是无往不利。
刘希本还想着说出联姻之计,但是西顿年幼,需要花未央辅佐,若是花未央自身嫁了出去,极有可能让汗位落入别人之手。
自然,刘希心里还是有着些许的怜香惜玉,看不得貌美如天仙的花未央成了权力的祭品。
所以,这条计策刘希宁愿永远藏在腹中。
低首沉思着,似乎正在想着该怎番去做,穹庐变得莫名安静下来,毛毡上的铜镜倒映着一张秀眉紧皱的绝美脸庞。
“诸部征伐多日,昔日不显山露水的平泮一族倒是变得最为强大,你看我嫁给那桑切斯可好?”
花未央语带哀怨的说道着,却是听的刘希颇为意外,不过也难怪,花未央冰雪聪明,刘希能想到的,她自然也是能看透。
“不妥,权落旁人。”
刘希沉声之下,花未央再度沉默了,肤若凝脂的脸庞尽是无助之色,恍若是在狂风暴雨中难以支撑的嫩芽草枝,让人心中满是怜惜。
唉……
想到这娇弱身躯所要面对的一切,刘希不禁叹了口气,“或许你可以试试天山上面的那些人……”
天山上住着看破尘世的瓦德西,也是刘希最为讨厌的瓦德西。
可正是这些瓦德西是草原上志高的存在,不仅是修为高深,更为重要的是他们代表了天神的旨意。
如今草原上的匈奴各部已经没有瓦德西,唯有天山上住着那些不问世事的瓦德西。
当然还有那座圣殿。
圣殿权力至高无上,据说一道旨意可以改变整个草原,哪怕是让匈奴人去死,得到命令的人也会觉得无上荣耀。
刘希不知为何这些圣殿中的瓦德西没有在中土修士前来草原夺宝的时候现身,但此刻只要花未央取得圣殿的支持,号召草原可谓是易如反掌。
可似乎圣殿已经有千年未有人在尘世间出现了,当年努哈尔称帝时前往圣殿数十次,可每每在天山脚下就被拦了下来,只能无功而返。
话说至此,刘希也没了别的主意,遂留下满是愁眉不展的花未央,悄悄离了去。
穹庐中,静立许久的花未央缓缓从地上捡起了铜镜,看着铜镜中冰清玉洁的脸庞,最终却是泪眼婆娑。
“你可知晓,一旦入了天山便是终生再无出嫁之时。”
泪水滑落,尽湿铜镜。
第一百八十八章 围堵()
草原的天总是那番的湛蓝如洗,即便是在这离别的时候。
怀抱着仍是摇头晃脑呀呀作语的小灵儿,刘希转首看了眼脸上满是依依不舍的西顿,终是叹了口气,又是轻声道了句,“日后凡是听你阿姐的,倘若是出了变故,可来寻为师。”
对于这个异族它乡的徒弟,刘希着实是没有用心去教导,如今离去,难免有些不忍,毕竟西顿是他的第一个弟子,平日里恭谨有加,所以这才转身道了先前的那句话。
话音落罢,刘希与西顿皆是望向了一旁沉声不语的花未央。
绝美的脸庞再无薄纱遮挡,微风吹过,垂落的青丝在凝脂如玉的脸颊边撩动,也挡住了了那双红肿无光的双目。
似乎察觉到了花未央的异常,西顿伸出手拉了拉她纤细的玉指,嘴唇轻轻蠕动道了一声阿姐,却是再不知说些什么。
寂静之下,唯有听得风声沙沙吹草而过。
好一会,花未央伸手将脸颊便胡乱飞舞的长发给理到耳后,朱唇边浮现着美丽动人的笑意,宛若草原上最为让人着迷的桑格花。
但鸦羽乌黑的睫毛凝成了一团。
她这是在伤感什么?
刘希心中暗自问着自己,不知为何,见到花未央这般模样,竟是有些于心不忍。
这是一种道不出来的感觉,至少刘希不觉得是爱慕之意,但就这样凭空在他心里出现,令他毫无防备。
或许这只是怜香惜玉,又或许是那同情心又泛了滥。
将所有的念头全都压了下去,刘希深深的望了花未央一眼,“花姑娘,珍重。”
说罢,刘希便跃上呼延青石牵来的黑马,扬鞭而去,身后的马绣等紧随其后,数十人很快成了一道黑影,疾驰向漫无边际的草原。
立在原地许久,直到远处再也看不到半点身影,花未央这才将眺望的视线收了回来,双目间隐藏许久的那么晶莹泪珠再也抑制不住地滴落了下来。
不发一言吗,花未央转身往回走去,失魂落魄,她这模样令西顿亦是泪珠翻涌,嘴唇紧紧的咬着,“菊儿姐姐,阿姐是不是为了我才没有跟着刘师离去?”
一边,仍是穿着黄衫的菊儿伸手将盈眶而出的眼泪擦了去,很是疼惜的将西顿拥入怀中,“有事情总是需要割舍,西顿,你现在年纪还小,等你长大后便会明白了。”
眼眸中的疑惑未曾散了去,西顿转过头,盯着那辽阔无边的草原,溜黑的眼珠眨也不眨一下,似乎怕在眨眼间错过了那道离去身影折还而来的画面。
可绿草蓝天之间,再无那熟悉的面庞,从此,天各一方,亦不知相见为何时。
在西顿惆怅茫然之时,刘希等一干人在野草间跨马疾驰,马蹄卷风,踩碎一地的幽绿。
离了阳曲城约莫着也有两个月了,城中怕是已经到了秋收的时节,一想到这里,刘希竟是有着归心似箭的感觉,恨不得能转瞬间便到了城中,看着自己一手缔造的阳曲城又有了怎番的繁荣景象。
众人之间,心境最佳的刘希已有了这等急不可耐的心思,马绣等人自然就更不用说了,这两日但凡是停下歇息,无不是在幻想着城中该是变成了何样。
心里有了念想,这脚下哪里还能忍得住,即便是双腿被颠簸疼痛异常,手中的皮鞭仍是不断的抽打下去,甩出一个个响亮的鞭花。
这日,正如往常那般疾行着,突然间刘希猛地将缰绳握紧,只见座下的黑马仰首长嘶,身子半立在那里,前蹄吃痛的在空中胡乱的舞动。
刘希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也只有马绣能及时回过神来,修为已达宗师之境,不用刘希开口,亦是察觉到了四周的异样,随即也将马停了下来。
而呼延青石等人反映过来之时,皆是往前跑出了数丈之远,见到刘希脸上的凝重之色,当下不做多想,纷纷打马往回聚集在刘希的四周,手中握紧了各自的兵器。
不多时,众多身影从四周赶来,见他们脚下步履如飞,马绣含情的眉目间闪出戒备之色,“还以为是圣殿的人,却没想到是诸派的高手,玉生,恐怕是来者不善。”
感受着那些毫不掩饰散发出来的气势,刘希将望向四处的目光收了回来,轻声应道,“眼下这情形确实如你所说,多加小心,随机应变。”
二人说话间,一道道身影已经到了他们的四周,刘希这时才发现来着有道家、阴阳家、杂家……
几乎是中原的几大宗派皆是来了。
这等架势,所为何事,刘希心里约莫着也能清楚,怕是为了荒山下的火灵芝争夺之事。
荒山之中,张少录为了火灵芝阴谋算计诸派中人,令诸派许多的精英高手命丧黄泉。前些日子刘希便察觉到了草原之上有各大宗派的人在活动,起初他想着将张少录是凶手的消息传出去,但想到自己得了火灵芝,有些事情说不清楚,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只是没想到倒头来反而成了众人围堵的对象,这其中想来有人在栽赃于他,至于何人,不用多想,自然是让刘希胸中恨意翻涌的张少录。
可这人群中却没有张少录的身影,很显然,他已经知晓自己不是刘希的对手,遂用这等嫁祸的手段,好来一个借刀杀人。
但眼下并非愤恨难平之时,刘希当做全然不知缘由,与诸派高手抱拳一礼,“各位拦住我等去路欲与何为?”
“你可是唤作刘希!”
一麻衣布袍的老头越众而出,此人刘希倒也认识,墨家的谭长老,当初诸子之争便是他陪着鲁蕊儿参加,如今的谭长老面带愠色,眉头紧紧拧着,一双眼盯着刘希,尽是解不去的恨意。
问话之时,谭长老将手伸向了腰间挂着的一个木匣子,见识过当年将一艘凿冰大船眨眼间变作虚无的手段,刘希心里明白倘若他的回话稍有不对之处,那木匣子之中很有可能放出威力惊人的宝物器具。
当然,其他人也是亮出了各种各样的兵器,俨然将刘希当做了与他们有着不共戴天之仇的死敌。
“老道前来之前,掌门特地吩咐过不但要调查清楚事情真相,而且还要寻回我道家至宝通天镜,先前老道也不信这为施主杀害了各派众多弟子,但眼下却是信了。”
一下颌白须道风仙骨老叟走了出来,伸手打出个手诀,继而便见刘希怀中的小灵儿手里玩耍的铜镜发出一道耀眼的光芒。
正是那从张少录处捡来的铜镜。
这让刘希有些愕然,他怎番也没想到这都被张少录算计了进去,正当刘希心中大惊之时,那小灵儿却是尖叫一声,从刘希的怀中挣脱了出去,似流星追月般,扑向了道家的那老叟。
稍后,只听得一声闷哼,随即本是光芒大涨的铜镜暗淡了下去,道家的老叟面色通红,嘴角边一缕血迹,完全没有了之前的飘然若仙的模样。而小灵儿则是在众人惊愕中重新回到刘希的怀里,两只小手紧紧的护着铜镜,瞪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像是在为有人要抢走她的玩具而恼怒。
“大家一起上,杀了他为死去的长老和弟子报仇!”
道家的老叟凶光毕露,刚才小灵儿那一击让他有了忌惮,因此开始怂恿着其他人一道,想要将刘希等人给一举斩杀。
“且慢!”
就在这时,一团黑影从远处飞速而来,待到了近处,才发现是一只油光黑亮白毛蹄子的毛驴,疾行之下,这毛驴倒是一点喘气的样子都没,似乎感觉到众人的目光,更是得以的摇起了尾巴,正要仰头得以的叫唤上几声,却突然身子一颤,忙将头低了下来,不敢朝着刘希的方向望去。
小灵儿嘟了嘟嘴,又是玩起了手中的铜镜。
可是这一幕落在别人眼中,无不是心中大骇,即便他们不识得这毛驴,也认识毛驴背上坐着的名家右尊。如此,他们又怎能不知晓这毛驴的传说,而能一个眼神使得毛驴失了声,这番来看,那小娃儿又该怎般的了得?
“各位,切莫听得这胡言乱语才是,这小娃娃可并非荒山行凶之人。”
“哼,木易,别在这里惺惺作态,当日荒山你与那武落行也在其中,而这刘希是兵家的人,他的至交好友林逸乃是你最为疼爱的弟子,贫道先前一直未想明白单凭刘希这个毛头小子又怎能杀害我等诸位长老与弟子,此刻倒是明白了,你与武落行怕是没少行凶吧!”
刘希着实没想到那道家的老叟竟是这般含血喷人之辈,而木易生性淡然,自是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