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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了个冷水脸,刘希将躁动的心给收了回来,躺在床上想着之前与木易的见面,不由得暗自感叹世上的事太过出人意料。
好在木易等人出现对他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想到着这里,心宽了许多,不知不觉间,睡意来袭,刘希便睡着了。
翌日醒来,因佯装昏迷,刘希唯有继续待在屋中,田薰儿送早膳前来时,娇嫩的面上上红晕依旧未散,似抹了含春桃花半待而开。
怎能不令人心动?
这等美艳如花的模样当即令刘希生出邪念,顺势将田薰儿搂入怀中,容不得她惊呼,径直的吻在了那诱人的樱桃唇上。
那怀中还欲挣扎的娇躯顿时变得柔软异常,田薰儿脸颊彩霞密布,几欲滴出水来。
刘希二世为人,却也未经过男女之事,此间听得田薰儿越发急促的呼吸声,略显空白的大脑也变得无比的兴奋。
此时此刻,即便一种本性已驱使了他做想做的事情。
在刘希要解开田薰儿的衣衫时,后者却突然抓住了他的手,满目含春的道,“刘郎,不要……还是白日……”
冰雪肌上满是嫣红之色,虽口中说着不要,但却未有挣脱之意,恰是梅花半含蕊,似开还闭,羞涩还留住。
心中火已起,刘希哪里还能罢手,当即又是亲了过去,那田薰儿顿时一声轻哼,浑身再度娇软了开来,抓着刘希的手也失了力气。
一边吻着田薰儿,刘希一边将门的木栓给栓了上,随即抱着田薰儿走到了床前,轻声在她耳旁道,“没人会来打扰我们,薰儿,你我早已经是如鱼如水,难舍难分,为夫等这一刻已久,不如趁今日好一番鱼水之欢。”
一句‘为夫’令田薰儿内心彻底融化了,只是娇羞难耐,躺在床上时唯有用绯红的双手将脸给遮了上。
如此模样让刘希更为心神荡漾,当即将床头红锦帘幕给放了下来,如饿狼扑食,一双手不老实的入了裙衣之内,那田薰儿身子颤了一下,刚要轻哼,香唇玉齿已被迫不及待的刘希给吻了上。
不多时,田薰儿已娇喘连连,刘希忙褪去了她的衣衫,一时间,春光无限,搏弄得千般旖妮;羞云怯雨,揉搓的万种妖娆。
只闻得恰恰莺声,不离耳畔,津津甜唾,笑吐舌尖。杨柳腰脉脉春浓,樱桃口微微气喘。星眼朦胧,细细汗流香玉颗;酥胸荡漾,涓涓露滴牡丹心。直饶匹配眷姻谐,真个情到深处滋味美。
虽是大汗淋漓,但却乐在其中,许久,二人才从云雨中回过神来,田薰儿用着衣裳遮体,满面含春,或许是想起了刚才的情形,将头埋在刘希怀中,“真是羞死人了……”
看着佳人娇羞间亦是风情万种,刘希不禁又是春心荡漾起来,手又是不老实起来,欲想再行一番云雨。
推开那乱摸的手,田薰儿故作恼怒的用粉拳轻敲了几下,“你这浪荡子,平日里自诩风流,怎连怜香惜玉都不知,女孩儿家初经人事,哪里经得起这番折腾。”
闻言,看着那抹落红,刘希这才想起之前脸上的痛楚之色,忙收了手,讪讪的笑道,“娘子教训的是,为夫知罪了,还望娘子莫怪。”
这番模样,田薰儿哪里还能与他较气,慵懒的笑了出来,稍后,突然正色来,“刘郎,如今我已是你的人,望刘郎莫负了薰儿。”
将那因为香汗而乱了的秀发理了理,刘希沉声道,“能得薰儿垂青,刘希自当是此生真情不换,怎能做那些始乱终弃,背信弃义之事?待长安城的事情了解了,我便亲自去与田长老提亲。”
听得刘希如此之言,田薰儿将那红晕未褪软若无骨的身子又是与刘希胸前靠了靠,“薰儿知你不是那种人,不过双儿妹妹你也千万负不得。”
从田薰儿口中听得这句话,刘希竟不知该如何开口,一直以来,二女都是他压在胸口的大石头。
毕竟在刘希的观念中,同娶二女,他对其中一人都会有着愧疚感,可二女对他的深情厚谊,使他也同样不忍弃舍了谁。
如今闻此言,刘希顿时能甩下了心中一直压着的包袱,将田薰儿拥在怀里,头埋在了她略显凌乱的长发青丝间,以示不知如何开口的感激之情。
好一会,日头快爬上了三竿,二人这才穿了衣裳。为了防止外人说道,田薰儿仍是梳双环髻,因几度欢愉,走起路来不免有些疼痛。刘希想要扶着她回屋,田薰儿却笑着摇了摇头,“外面人多眼杂,刘郎还是在屋中歇息,天色也不早了,灵儿想来也闹腾的欢了,薰儿去瞧一瞧。”
说罢,柳眉轻蹙间,田薰儿莲步轻移,缓缓离了去。
第二百三十八章 试探()
秋风无情,却道不尽春光旖旎,自上次相欢之后,刘希再度与田薰儿独处时总能多了万种风情。
虽田薰儿仍是以往的装扮,但依旧被善于察言观色的马绣给瞧出了端倪,这番,少不了要拿刘希打趣。
时光再度变得细水绵长,被平阳公主遇刺一事沸沸扬扬的长安城也又一次恢复了平静。
因佯装昏迷不醒,所以刘斯也无法招刘希入殿,或许,后者也未曾打算继续招他进宫。
不过刘斯似乎极为看重兰瑾公主,每日早晚都有御医前来把脉号诊,不过随着先前服下的药效越来越明显,那些御医离开时无不是面色赤黑,哀愁满面。
他们倒不是因为兰瑾公主的身体而殚心竭虑,只是猜不透刘斯对这个李唐公主的态度,若是极为重视,那他们可就要备受牵连了,自是为了自身的悲苦命运在忧心忧虑。
算着日子,离刘斯定下的成亲也不足半月,照着兰瑾公主眼下身子骨的情形,应该在过三五日就会进入到假死之态。
那时候,才是真正博弈的开始。
屋中,百无聊赖的刘希与往日一般想着会出现的种种可能,这已经成为他每天必做之事,虽然不知该面对怎样的苦难,但唯有深思熟虑才能做到步步为营,最终化险为夷,成功逃离这被刘斯布下天罗地网的长安城。
“嗒嗒嗒……”
木门外传来一阵轻叩之声,随即小武的声音传了进来,“玉生,刘汉的太子来了。”
闻言,刘希不由心头一震,近来刘斯只是派些御医来,即便是宫中内侍,也是送些药物补品,今日太子刘风突然前来,莫非有什么用意不成?
刘希很想出去会上一会,但他又不能暴露了装病一事,遂沉声与门外小武道,“让今朝应付,再唤雪绛姑娘去公主房中,切记不可出丝毫的差错。”
小武应声离了去,刘希则是重新躺在床榻之上,用‘辅行诀’将面色作出枯槁之色,防止刘风来他这屋中。
与此同时,太子刘风一身黑色鎏金莽服,在一众人的簇拥之下,从院外走了进来。
“哎呀呀,太子前来,未能出门相迎,还望太子莫怪……”
马绣带着小武大步走了过去,面上堆满了熟络之色,仿若与这刘汉的太子似旧相识,今日不过是故友相见。
刘风圆胖红润的脸上亦是笑容不止,与正在弯身作礼的马绣等人挥了挥手,言语中也是亲近的很,“无需多礼,将孤当做自家人便是,也怪孤近来琐事缠身,遂未能前来探望,也不知公主与刘大人的身子可是好了些,这位大人是……”
“下官是大唐礼部侍郎,马明哲,是这次护送公主的副使。”
马绣随口杜撰了一个官职,反正又没人到唐皇那里去告发他,更何况以他的功劳,给个礼部侍郎也不为过。
“原来是马大人,这些天可是辛劳你了。”
“太子令下官惶恐了,太子公务繁忙还能心中念着兰瑾公主,这等情义着实让人感动。”
二人这番带笑的寒暄着,在常人眼中看来,恰如旧友重逢,可马绣却半点松懈都不敢有。
笑里藏刀之人才最为可怕。
“对了,马大人,孤这次来将我东宫最好的御医给带来了,让他们给公主再瞧一瞧病吧。”
瞧了眼刘风身后的二人,虽说是白发白须,但精神矍铄,气息绵长,双目中更是暗含精光。
这二人乃是高手。
马绣不由心头一紧,先前刘汉的御医已经在这院子里来了个遍,汉王刘斯下旨,御医院定然不敢藏私,杏林国手岂能不亲自前来?
今日的两人马绣从未见过,但却不容置疑的是高人,想来是刘风找来的人,那极有可能是儒宗的高手。
还好将乾坤扇给收了起来。
先前那些御医不可能不将兰瑾公主的病情告知刘风,看来他此行就是为了再次验一验真假。
正待马绣心中忐忑之时,阁楼上的木窗被推了开,露出了雪绛纤细如烟的身影,马绣当即明白这其中所指,忙与刘风点首道,“太子如此费心,当真是令下官感激不尽。”
说着话,马绣便让小武引着那两位老者上了楼,而他则是想招呼刘风进客厅饮上茶水,做些歇息。
哪知刘风摇了摇头,先前还满是笑容的脸上转眼间成了担忧焦虑的模样,“公主如此,孤哪还有心思做着歇息……”
说罢,大步流星的跟着上了阁楼,这等模样,让人不禁觉得刘汉的太子爷乃是重情重义之人。
越是这番,马绣就变得越发谨慎,因为谁都明白,这等亲事不过是场博弈,这其间哪里有丝毫的男女之情?
也许是有怕扰了屋中的把脉,亦或是有别的念头,刘风候在了阁楼之外,倒是有几分君子之为。
只是刘风的双目瞧了眼木窗内的情形,便转过到了别处,细小的双目略有所思。
一炷香的时辰后,木门吱呀给打了开,刘风的面上担忧之色又现,伸手止住了要说话的老者,做了轻声的之势后,示意先行下了楼阁。
“太子殿下,兰瑾公主的身子还需好生调养才是……”
闻此言,马绣明白没有露出破绽,而兰瑾公主的情况自然不会是调养便能恢复,想来是刘风与二人事先有所约定。
果不其然,刘风眉宇间一丝阴霾稍纵即逝,随即又变作了如释重担的模样,“如此甚好,孤也带了些宫中药材,可使得公主早日康复。”
说着,刘风话锋一转,指着先前的两名白发白须老者与马绣是道,“孤听说刘大人为了搭救我皇弟身受重伤,不如让他们也为刘大人查探一番伤势。”
还要为刘希治病?
先前刘希是用‘辅行诀’来应付了那些御医,可是眼前这两人明显是修行之人,‘辅行诀’恐怕会立马被对方给发现,这可如何是好?
心中大急,可马绣又不能表露出来,更不能将此事给推脱了去,唯一能做的便是拖延些时间,以好让刘希有个应对。
“太子殿下,这茶水已经备好了,不如先饮一杯茶水再去如何,不然待回了大唐,下官恐因失了礼数受君王责罚。”
哪知刘风却笑着摇了摇头,“孤早就说了,无需这番多礼,日后汉唐都是一家人,即便唐王责备,到时候孤替你美言几句就是。”
不由马绣多言,刘风便拉着他衣袖,后者实在无法,唯有在前引路。
走在廊道里,马绣可谓心急万分,虽然刚才小武偷偷去给刘希做了通报,但时间如此之短,而他又寻不出事情来拖延,万一被刘风的人查出了端倪,那可就是功亏一篑。
马绣甚至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若是被发现,便立马杀了刘风等人,将计划给提前。
正走着,一道瘦小的身影似彩蝶一番从远处小跑着过来,不偏不倚的扑到了刘风的怀里,惊得后面跟随的侍卫齐齐长剑出鞘。
日光下,明光光的长剑冷冽如冰霜。
刘风怀中,身穿彩衣的小灵儿满是战战兢兢的模样,抓着刘风的衣角,大眼中尽是怯怕,令人好生的疼惜。
“不得无礼!”
刘风令左右收了长剑,弯下身摸了摸小灵儿那粉嫩的脸颊,“倒是个好生清秀的娃娃,你到孤怀中来,想来也是与孤有缘。”
也不知怎番的,平日里对生人性情古怪的小灵儿变得异常乖巧,此刻她半点灵气都未释放,与那寻常的小童一般,更是拉着刘风好一番的撒欢,颇为讨人喜欢。
“马大人,这是谁家的孩子?”
送亲的队伍中平白无故的有了个女娃,自然是要引来刘风的疑惑,马绣当即上前将小灵儿抱进怀中,长叹了一口气,“说起来这孩子的身子也怪为可怜,在前来长安的途中,刘大人偶遇了故人托孤。”
不知是故意为之,还是心有不忍,刘风亦是深叹了口气,将腰间的一块青翠欲滴,雕刻着喜上枝头的玉佩给摘了下来,挂在了小灵儿白嫩如藕枝的脖颈上,“刘大人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