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知为何,心中竟生出莫名的忐忑与无助。
立在窗前,任由寒风吹着面颊,刘希又一番心乱如麻,也越发的想念那个给过他无比温暖的男人。
曾经,在那远在千里之外的无名小镇,渡过了十八年最为无忧的岁月。
这种日子,何时才能再次出现?
许久,刘希深叹了口气,他注定不是枭雄,否则,一将功成万骨枯,只要能达成目的,不择手段又何妨?
终究还是不适应。
摇了摇发疼的脑袋,刘希上了床榻双膝盘坐,不管前方路途坎坷,这深仇大恨是非报不可,既然成不了血染双手的屠夫,也定会有他自己的方法。
压制住心中的杂乱思绪,刘希便入定,吐纳吸收起天地灵气,恍惚间,他似乎听到了屋外廊道里有轻微的声响,当即收了神识,正欲要出门察看时,却再也听不到半点声响。
闭目感受周遭,并无灵气波动,彷佛并无人来过,只是一缕寒风钻了进来,撩动了些许的轻音。
应该不会有歹人前来,这番想着,刘希又是闭上了眼。
翌日,天还未亮,便听得一声惊呼传来,是吴双儿。
神经猛地绷了起来,刘希从床上一跃而起,大步的跨出门外,却见吴双儿手中拿着张宣纸,正惊慌失措的朝他小跑而来。
“公子,不好了,马公子走了。”
第二十五章 烟花之地女依然()
“玉生兄,绣忽闻家中出了要紧之事,实属无奈,遂不辞而别,待到春暖花开之时,绣必当前往嘉陵城,与卿一决高下,状元郎绣是当定了,君且做个探花郎,一遭风流岂不是更好?另替绣与可人的双儿道一句珍重,等重逢后,必当领着她走遍嘉陵城繁华闹市,吃尽美食佳肴。”
宣纸上是马绣的字迹,看来他确实走了,连淑柔郡主都暂且丢到了一边,应该是出了大事情。
如此说来,昨夜那响声是有人来过,只是连刘希都没有感觉到是何方圣神,来人这修为高深到了何种地步?
突然间,刘希只觉得越发的看不透了,这平日里嬉笑怒骂皆溢于言表,放荡不羁的马绣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那日的结伴而行至如今,也不过是短短的几日,这番不辞而别,委实让人难以预料的。
深吸了口气,刘希有些抑郁,但稍后想起他对马绣也未真诚相待,不由得暗道了一句,人终究是有着隐秘,所有的事情还是待日后再说吧。
低头,见吴双儿大眼里满是失落之色,刘希心里暗叹这家伙倒是惹人的紧,不知不觉中,让他与小丫头都产生了感情,只是这再见面,又是到了何时?
伸手抚了抚吴双儿的脸颊,刘希强作欢笑道,“今朝不过是暂时离去了,过些时日便回来了,这厮还想与我争状元郎,当真是可笑之极。”
或许是他的话起到了作用,吴双儿撅着小嘴,低声的道了几句可惜,随后又是开口问道,“公子,那我们是不是要离开信阳城了?”
刘希微愣了片刻,点了点头,“恩,我们去嘉陵城。”
既然信阳城中寻不到兵家,那他留在此处也没有用处,倒不如径直去李唐的都城,那里天下云集,也许能有着兵家门徒。
打定了主意,二人吃了个早膳,前日吴双儿的东西被马绣收拾进了包袱,倒也是轻便省事不少,刘希拿起背着身上便可。
“双儿怎能让公子做这等事?”
说道着,吴双儿便欲接过刘希身上的包袱,后者当然笑着不与她,“你这丫头,你我兄妹,何来的见外,再说我的束腰等物不也装在这包袱里了,我提着又怎的不对了?”
背着包袱,刘希牵着吴双儿便下了楼,给那笑脸如花的掌柜结了银钱,后者自然是连连道谢,口中不断念着怠慢之言。
没有理会这市侩的买卖人,刘希带着吴双儿往外走去,市集正是一日最为繁盛之时,往来过客接踵而行,叫卖之声亦不绝于耳,走在其中,只让人觉得眼花缭乱。
穿过了半条街,刘希突然低声惊呼起来,忙又拉着小丫头匆匆往回走去,差点将那刚收服的游侠给忘记了。
见刘希出而复还,那掌柜显然有些疑惑,待听到是打听有人是否来寻过他,掌柜的忙招来几个小厮。
“昨天是有一孩童送来口信,说了‘月和坊’三个字,当时恰好午膳之时,客人众多,小的竟给忘记了,还请公子饶恕。”
听得这话,那善于见风使舵的掌柜当即将那小厮骂的狗血淋头,又是讨好的对刘希道,“公子,你别与他一般计较,若是耽搁了公子的正事,小老儿在此陪个不是。”
这番举动着实让刘希有些哭笑不得,他何时想要过怪罪,只是这掌柜的太过厉害,一番说辞下来,根本就插不上嘴,唯有眼睁睁的看着那小厮被吓得胆战心惊。
终于有了说话的机会,刘希忙连连摆手,“掌柜的严重了,对了,你可知晓这‘月和坊’在何处?”
闻言,那掌柜的尴尬的笑了笑,左右看了许久,这才压低嗓音道,“公子有所不知,这‘月和坊’乃是城中的颇为有名的青楼,那里的姑娘可谓是貌美天仙,那活也是……”
说着,那掌柜给了个刘希男人都懂得的眼神,肥胖憨厚的脸上生出淫荡之色,看来没少往那里丢银子。
游侠睡青楼,倒确实合宜,只是如今这番去寻他,吴双儿跟着前往有些不妥,思量了片刻,刘希想将小丫头留在客栈里。
“公子,双儿跟着你一起。”
哪知吴双儿抓着他的衣袖不愿松手,别无它法,刘希只得带着她一道,背着个大包袱往他从未去过的青楼行去。
说来也巧,这‘月和坊’竟是在先前‘奇异轩’的旧址,待刘希到那边之时,时辰还未到正午,这青楼还未开门接客,青衣龟公正倚门晒着太阳,时不时有脸色发白浑身酒气之人走来出来,他们少不得笑着上前,低头哈腰,说着些荤话,道句回见。
听得那些淫笑,刘希脸色变了变,这种地方,他着实不愿让单纯如清谷幽兰的吴双儿进去。
“双儿,你在这等我可好?”
小丫头抬首看了看这挂着红彩的‘月和坊’,此刻木楼上开始出现三三两两花枝招展的女子,白皙的脸上闪过一丝窘态,当即点首应允道,“双儿便在这等公子。”
说着,伸出小手,要将包袱接了下来,这次刘希没有反对,对着双手环抱包袱的小丫头挤了挤眼,“我会很快回来的。”
转身,刘希往‘月和坊’走去,心里竟然有几分不安,说到底,这寻欢作乐的场所他也是第一次接触。
香艳旖旎,风月无边,让多少人遐想万分?
可如今的他哪有这等闲情,只想着寻到渠浪,多个助力,日后也做起事情来也方便不少。
见他走来,那引客的龟公自然是注意到了,虽说刘希衣袍粗陋,但是器宇轩昂,身上那富贵人家的气质是假不了,遂三五个人全都涌了过来,满是谄笑的与刘希说着‘月和坊’内姑娘功夫了得,哪些活是屈指可数的一绝之类。
一些话说来,即便是刘希,也觉得颇为尴尬,轻咳了几声打断了尽是讨好之意的龟公,“楼中可有一个唤作渠浪的人?”
闻言,几个龟公当即失了笑意,面面相觑之后,一人应声道,“阁下可是来自杭大人府中?杭公子发了话之后,他在这歇息的颇好,也无人再打扰依然姑娘,小的这就引你前去。”
那人在前走着,刘希跟在其后,终于能一睹这青楼是何种模样,坊内厅堂摆着数十张雕花朱色桌椅,大堂四角立着屏风,墙上挂着字画,头顶上更是吊着几盏大红灯笼。
微风吹进,流苏轻曳,再加之熏香清淡,琴音袅袅,这寻欢作乐之地竟有几分风雅之味。
跟着那龟公往二楼走去,不时见精神萎靡的男子从房间中走出,他们的身边,无一例外的有着浓妆妖艳女人,或一或多,不计其数。
刘希模样俊俏,少不了被这些烟花女子抛光眉眼,打个趣,这种局面,让人都杀过的他很是困窘,不知觉中,竟有些面红耳赤,而这羞涩的表情一出现,更引得那些女子媚笑连连。
也不知这渠浪在哪里,跟着那龟公一直走着,耳边不断是吃吃的笑声,鼻尖满是酥人心骨的幽香。
正走着,突然一声惊呼传来,继而是放荡淫贱的笑声,抬首望去,不远处几个身穿绸缎长衫的嫖客正围着一绿衣襦裙的小娘。
小娘被这些人围着,脸上满是惊慌,与周边那些风尘仆仆的女子截然不同,她素面淡颜,不施粉黛,恰如那出污泥而不染的青莲。
这种场面在青楼内很是常见,见这些人拉扯那绿衣小娘,其余之人则是笑着看起了热闹,毕竟离开门接客还早,闲来无事,总要有些事情来打发聊赖无趣的光景。
声响越发大了,那绿衣小娘瑟瑟发抖的缩在木柱扶栏前,这时,刘希也看清了带头调戏之人。
却是那日在镇西王‘百花园’中有过一面之缘的信阳城长史之子,肖平,肖四方。
明白对方的身份,刘希便想着视而不见,毕竟他刚杀了杭德义,再生事,那镇西王想来不会轻饶。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寻了那渠浪,便出城去。
可就在这时,听得一声清脆的当啷声,便见渠浪拔剑冲了出来,只是未接近那肖四方,一道身影从不远处的房中冲了出来,一脚将他给踢飞。
来人衣衫不整,满面邪气,修为却是到了御气巅峰。
见渠浪倒地,那绿衣小娘便要上前,却被那肖四方令人挡住了去路,他自己则是上前,蹲下来轻笑着道,“姓渠的,以前有杭德义罩着你,本公子给他面子。可是如今那家伙不知道得罪了谁,去阴曹地府享福去了,如今这信阳城能说话的就只有我肖平。”
说着,一脚踩着渠浪的身上,看着后者不断挣扎,极为张狂的放声笑了起来,斜眼看着绿衣小娘,轻唾了一口,“呸,做了婊子还想立贞节牌坊,什么卖艺不卖身,本公子今日便要给你好好的开开荤!”
见着失态闹得严重了,一边看热闹之人纷纷散去了,不多时一半老徐娘的红裳女子摇着羽扇扭腰走了过来,“哎呀,这是谁得罪了我们的肖大公子?”
见肖平不语,那老鸨摇了摇扇子,扫了眼被人拽着的绿衣小娘,又是笑着道,“肖公子,这依然是我们‘月和坊’的琴师,从不接客的,不如奴家给你将‘湘语’叫来?”
老鸨脸上堆着厚厚的胭脂,笑起来颇为让人觉得恶寒,那肖平或许亦是这般觉得,一把推开她,“本公子今日便要她,你若是还想开这‘月和坊’,便老实的一边待着!”
第二十六章 离去()
---写书以来,朱砂很少两更,一是因为业余时间少,二是因为码字慢。现在,新的开始,朱砂要挑战下自己,没有存稿,开始多更,至于更多少,就要看各位朋友的支持了----
听得这句话,那老鸨脸色大变,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绿衣小娘被拖走,而渠浪则是被那高手踩在脚下,任凭怎般努力,却难以起身上前救人。
“放开他。”
一声低喝响起,众人这时才注意到刘希的存在,那正欲上前拉扯绿衣小娘的肖平转过首,很是鄙夷的咧嘴一笑,“原来是你这书童,来的正好,那****主仆二人可是嚣张的很,今天本公子让你知道什么是规矩,都给我上,利索点!”
说着,他身边的随从涌了上来,而肖平与另外两个拉着绿衣小娘的家仆则是往前走去。
而这番场景出现,自然是一片惊呼,那些风尘女子皆是花容失色,尖叫声此起彼伏,要么躲进了屋子,要么用手捂着眼,不敢再看下去。
惨叫声连连,正走着的肖平觉得有些不对劲,待转过头,却见一柄长剑迎面刺来,好在他平日里也练一些拳脚,惊慌之下,翻滚在地,躲了过去。
也就是这时候,肖平才发现他从军中挑来的随从皆卧倒在地,就连最为依仗的练家子高手也被那瞧不上眼的书童给踩在了脚下。
人不可貌相。
这下,肖平明白了他爹常常说得这句话来,只可惜整个信阳城内,他都是横着走,因而也未将它放在心上,如今被人刀剑相向,有所后悔,却也是来不及了。
长剑紧追不舍,直逼肖平的心窝处,而他昨夜笙歌齐浪,娇**,早已经是掏空了身子,体乏的很,哪里还有力气去躲避,几次闪避后便是两腿发软,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望着那越来越近的长剑,肖平顿时冷汗直流,忙叩首求饶,竟吓得哭了出来。
“住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