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鲜血淋淋。
却是那戬的白衣人被青钢剑劈成了两半。
此人宗师的修为,比小武要厉害一些,但奈何小武是偷袭,所以才能一击命中,直接要了他的性命。
自己的弟兄死了,白衣人的首领却没有功夫去愤怒,因为他感觉到一股强大到骇人的力量正朝着他袭来。
这力量让他只觉得命已经不属于他自己,哪还有心思去杀马绣,连身后的随从都不顾,一个转身就要钻进林子里,恨不得脚底抹油,立马消失。
但是刘希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眨眼功夫,便到了那人的身前,一只手抓着他的脖颈,狠狠的甩在了地上。
又是一阵碎石飞溅。
洁白的衣衫上满是灰尘,胸口的鲜血像是刚刚绽开的雪莲花。
另一边,小武的青钢剑似灵蛇一般,将剩余的白衣人全都斩杀了去,唯独留下了独孤秋风。
血淋淋的青钢剑架在脖子上,脸色煞白的独孤秋风双膝猛然跪地,与走来的马绣痛哭流涕的求饶着,“殿下,属下是一时鬼迷心窍才会做出这种事,求殿下看在属下跟随殿下多年的份上,饶了属下这条小命……”
话还未说完,马绣便一脚将其踢飞,独孤秋风的脖子刚好在青钢剑上抹过,于是乎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动静。
中山狼最为可恨!
马绣最恨身边人的背叛,而刘希已经留了活口,地位显然在独孤秋风之上,所以还留他性命作何?
“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在马绣杀人之时,刘希一脚踩在白衣人的胸口,目光如刀的问道。
那想挣扎着起来的白衣人咳出了几口血,继而很是鄙夷的瞧着刘希看了一眼,“就算是死,本座也不是尔等蝼蚁所能摆布的!”
说完,还未等刘希反应过来,一手拍在了自己的天灵盖,气绝身亡。
此人竟然选择了自然,让刘希大为意料,另一边的马绣更是吃惊的小跑了过来,却得到刘希摇头的模样,心中顿时一凉,不由后悔刚才因冲动杀了独孤秋风。
拍了拍马绣的肩头,刘希轻声道,“今朝,你无需自责,断了线索可以再找,只要人没有事就好。”
沮丧之色未散的马绣点了点头,随即问出了心中疑问,“玉生,你是何时发现独孤秋风是叛徒的?”
听马绣提及,刘希遂将先前所想与所做道了出来,听得马绣背后寒意直冒,若不是有刘希在,这次他别说是回去救蜀皇,即便是蜀山都走不出去。
想着想着,额头上细汗如珠。
见马绣这模样,刘希莞尔一笑,“今朝,你是心神被占,所以才未能察觉,这也是人之常情。”
“玉生,有你作为兄弟,马今朝死而无憾。”
刘希轻轻一拳捶在马绣的胸口,“莫瞎说,你还要活着回去娶淑柔郡主,我答应的事情,可没忘记过!”
淑柔郡主,想起那朝思暮想的脸庞,马绣心头柔软之处多了几分动人。
“玉生、今朝,你们来看,我发现了什么!”
检查尸首的小武大叫了一声,刘希二人当即走了过去,却见小武在被劈成两半的白衣人处找到了一面令牌。
这是类似暗铜色的腰牌,一面是浩瀚星辰,另一面雕刻着一只犹如金钩的弯细月牙。
看到此腰牌,刘希思索许久,“今朝,你可有见闻?”
马绣亦是摇了摇头,“有些名声的势力中,未曾听闻哪家哪派的标志是这等东西。”
不远处,在自杀的白衣者身上找到相同令牌的小武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惊声道,“我见过,我们都瞧见过。”
此言一出,立马引来刘希与马绣的主意。
“你们可还记得来阳曲城的昆仑众人,他们在袍子上绣着的就是星辰与月亮!”
第二百七十八章 得马揽月()
昆仑,神秘而又让人敬畏。
经小武提及昆仑之后,刘希仔细的回想了先前的情形,不禁有些暗中惊愕,着实如小武所说。
昆仑为天人的传音者。
莫非南蜀的所发生的一切都与昆仑有干系?
如此倒是棘手万分了。
自古天人出蜀地,之后虽遇到了大变革,退居到了草原,但谁也说不清蜀地是否还有天人。
倘若昆仑确实涉及了蜀地之事,那前方还真是凶险万分,毕竟这是一个比几大门派存在更久的组织。
刘希倍感压力之时,马绣的面色亦是越发沉重,显然他也想到了这些问题,几大门派举手之间都能毁掉一个王朝,而昆仑却是能轻而易举碾压几大门派的存在。
心沉了半截,眼前漆黑的夜色让马绣只觉得瞧不清前方的路,稍后又是想起身处险境的蜀皇,眼中又是闪出一丝决绝。
哪怕是丢了性命,也决定要拼上一拼,以护佑至亲的周全。
张了张嘴,刘希却不知该用何种话语来让马绣的心情得到舒缓,唯有轻声安慰了一句,“放心吧,今朝,昆仑受命于天人,自古便按规矩行事,南蜀这边的事情或许是我们想太多了。”
是夜,三人皆是无心睡眠,遂不作停留,继续赶路。
一缕金色阳光从天际洒下,点醒了贪睡不愿离去的夜色,天微微亮时,南蜀边城建宁城。
因此间天还未亮,所以城门尚未开启,城外鲜有行人,除了刘希三人,只剩下屈指可数行脚商贩。
在城外等了约莫大半个时辰,厚重的城门这才慢悠悠的开启,三人当即不作等待的进了城。
因为此处已经属于南蜀,所以建宁城内赤着胳膊穿兽皮短衣的人比比皆是,街上酒肆几步一家,虽不及中原地区洁净整齐,但也是人满为患,街上时不时的传来刘希听不懂的话语。
从语气来看,大抵是在相互骂着,更有几处在大打出手,围观无数,都是在叫好起哄。
果然是民风彪悍。
因为要赶路,所以刘希三人自是行色匆匆,想着充州城较远,遂打算先前寻一个马贩子,买三匹马来代替脚力。
南蜀之内多山丘,所以马匹在南蜀价格便额外贵重,也正是额外贵重,所以经营这生意的人不多。
但却异常的好找。
因为整个建宁城也就那么两三处卖马的。
数十匹马被拴在马厩里,或许是长时间没有卖出去自是没有人来收拾,整个马厩里蝇虫飞舞,臭味刺鼻。
领着看马的是个蜀人,但会说些中原语,指着那些极为邋遢的马昧着良心大肆夸赞,仿佛这些马个个都是汗血宝马,日行千里不在话下。
可是这一圈走下来,能入三人眼的马却是没几匹,索性就想着随便挑一挑,待到下个城池再重新买马的准备。
所以很快马绣和小武选好了坐骑,让卖家唤人来将马做一个梳洗,而刘希却在马厩周围来回踱步。
眼下可是矮子当中找高个,唯有将就了。
也许怕刘希这为难的模样最终黄了生意,突然一个小厮在那大胡子老板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后者忙是一拍后脑勺,走上前道,“亲爱的朋友,我这还有一匹马,你要是能看上,随便给些钱来就好!”
说罢领着刘希走到马厩后侧,那里有一匹毛色棕红瘦骨嶙峋的马被系在角落的柱子上。
那马察觉到有人走上前,倒不像其他马表现出怯生生的样儿,反而将脑袋中间有着一颗疙瘩的头给高高抬起,鼻子里打了几个轻微的响鼻。
眼中似乎还有着几分轻视。
这当即引起了刘希的兴趣,信步上前,但还未靠近,那马猛地抬起后踢,就是朝着他踢来。
这场景看得卖马之人一声暗呼,若是真一脚踢中,这中原人丢了性命,虽说他用不着以命抵命,但破财消灾那是肯定的。
这一瞬间,他不由后悔怎就亲信的随从的话,将刘希引来看这让他头疼的野马。
不过随即眼前的一幕倒是让他颇为吃惊,刘希并没有他想象的与先前几人一样,别马踢的飞出几丈口吐鲜血而亡,倒是身形轻盈的闪了过去,继而像飞鸟一般落在了马背之上。
顿时便看那马如同发了疯的来回抖动身体,想要将刘希甩出去,可是不管它如何的努力,最终刘希依然在马背上岿然不动,仿佛已经与这马融为一体了。
看得那卖马的老板目瞪口呆。
这马是山民的陷井所得,当初送来时还有伤,好不容易将它养好,可因性子太暴烈,无人可以驯服,所以一年多了也卖不出去。
更为要命的是若是将此马一同关进马厩,那其余的马不知为何,便终日里战战兢兢,连进食都畏首畏尾。
别无他法,唯有将这马单独拴着,继续有一顿没一顿的喂着。
如今见刘希能收服了这令人头疼的马,那卖马的好似心中一个大石落实,顿时愉悦了开来。
一个多时辰后,暴躁的马终于渐渐恢复安静,低头打着响鼻,任由刘希骑在背上,不作抵抗。
刘希明白他已经驯服了这马,心中也颇为高兴,这马虽然消瘦,但眼中却内藏精光必定是一匹上等马。
加之刚才不愿让人驾驭的抵触,更加断定了刘希的猜想。
唯有上等马,才有不可一世的孤傲。
既然已经相中,刘希也不多说,甩了银子便与那卖马人,令他给马洗干净,并喂上一顿饱食。
那卖马人见到一颗沉甸甸的银子,喜笑颜开,又是唤人准备茶水让他们歇息,又是令人用最好的草料来喂食,那模样是恨不得将刘希当做亲爷爷。
“恭喜玉生得了一良驹啊!”
刚才那一幕之后,马绣与小武亦是明白棕红马是被世人所不知的上等马,走向前笑着轻声道了一句。
刘希很满意的捏了捏鼻头,微笑着应道,“可能这就是缘分,若我不来买马,它可能就要在此籍籍无名的孤老到死。”
闻言,小武点了点头,“千里马若遇不上伯乐,那也不会有千里之行,这马能跟了你,确实也是它的机缘。”
三人闲话着,可是另一边,那卖马之人将身边的亲信唤了过来,低声道了几句话,那小厮当即双腿带风的小跑了出去。
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一路急行之下,最终停在了守备府前。
这小厮似乎与守备府的人极为熟络,守卫与他通报之后,很快就有人将他给接了进去。
“你可确认来人有拓拔野?”
堂屋里,身形高大魁梧的建宁守备虎目如炬的盯着前来报信的小厮,只因他刚才所说之事太过重大。
感觉到头顶传来的如刀似剑的目光,那小厮将头压的更低,连忙出声应道,“我家主人特地拿出通缉令对照,分毫不差,是二殿下拓拔野错不了。”
“砰!”
拳头砸在桌面带来的沉闷敲击声在小厮耳边响起,让他不由心惊肉跳,双腿竟不由自主的噗通跪地。
虽然不知他做错了什么,但脑袋像是拨浪鼓,不断的磕着头,“求大人饶命!”
“逃犯便是逃犯,哪里会有什么二殿下!”
闻此言,那小厮冷汗当即从后背冒了出来,多年来的称呼让他刚才顺口说了出来,却不想在此关键时刻,可能会有着杀头的祸事。
顿时,那小厮求饶声更甚。
没有理会这小厮,那守备起身在屋中踱着步子,眼中目光炯炯有神,显然在思考着该如何解决眼前的事情。
大皇子拓跋敖突然间起兵,更是以雷霆之势拿下诸多城池,蜀皇退守充州苦苦支撑。
明眼人都能看出拓跋敖以成压倒之势,大蜀改朝换代的时间已经屈指可数。
所以那些原先是观望的城池纷纷像拓跋敖投诚,怕是再晚上些时日,等拓跋敖登基了,不仅连从龙之功的汤一口都喝不上,更要因为这犹豫不决引来新帝的猜忌而惹来杀身之罪。
建宁城地处边境,山高水远,所以也一直处在观望之中。但随着越来越多的城池明确站队,建宁城的城主也有了松动的迹象。
这守备知晓大势所趋,但他终觉得会有些变数,可就是说不出来,今日听得小厮来报拓跋绣出现,这才有些想明白了。
变数可能就是这拓跋绣。
大蜀朝野尽知蜀皇想传位于拓跋绣,而且拓跋绣自幼聪慧,对任何人哪怕是一平民都异常亲和,许多人百姓亦是希望他能登基,做一代明君。
可这拓跋绣却对皇位毫无兴趣,因此避走他乡,多年来漂泊于中原。
要怪也怪这大皇子拓跋敖手段不够狠。
若是一开始取了明帝的性命,再挂上个被乱臣贼子所刺杀,那这场起兵怕是早就以他登基称帝告终了。
可坏就坏在明帝没死。
虽然有三分之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