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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步江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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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少次,他曾问起二人隐居小镇的缘由,只是刘寒不愿说,只得作罢了,如今再听此事被提及,刘希心里不禁生出了丝许惊愕。

    “咳咳……”

    刘寒剧烈的咳嗽声打破了庙宇里的沉寂,也将刘希的思绪唤了回来,没去擦嘴边的血迹,他面色罕见的凝重起来,继续开口道,“希儿,记住叔父下面所说的话,因为它与你今生的命运息息相关。”

    听着话语中从未有过的认真,刘希忙点首应道,“孩儿自当谨记叔父之言。”

    “好,希儿,你记住,你爹是大汉太子,刘瞿;娘亲是御史大夫萧和之女萧臻,而我是大汉的三皇子,当然,这些都是在那畜生登基之前。”

    说到这,刘寒双目怒瞪,眼中满是杀意,这么多年来,刘希还是第一次遇见整日里洒脱嬉笑的叔父有这般骇人的表情。

    也许是真的到了刻不容缓之时,刘寒胸口快速起伏几息后,沉着声又道,“当年我正带兵与李唐交战于乌江,突然闻得父王驾崩的消息,还未作出反应来,又遇埋伏,险些丧命于乌江。”

    “后来,我逃了出来,马不停蹄的赶往长安,可在途中便听得太子哥哥病逝的消息,由那畜生登得大位,朝中群臣不服,奈何父王很是器重的三公力排众议,拥戴与他。”

    “一帮白眼狼,咳咳……”

    止不住的怒气散了出来,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阵咳嗽,刘寒惨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妖艳的红色,像极了皑皑白雪中渐已凋落的胭脂红梅,看在眼里,有着说不出的揪心之痛。

    强大的气息越来越近,即便是刘希也能清晰的感受出来人修为极其恐怖,只是待到庙宇之外十丈之处却是停了下来。

    不知为何,竟不再前行。

    “那畜生还没来,他们是不会动手的,不过想来也快了,所以我得长话短说。希儿,你曾经问过叔父,世上最厉害的功法是什么?当时我并没有说,其实这世上,根本就没有最厉害的功法。

    万物殊途同归,修炼也不例外,任何一样功法,都能达到破虚的境界。‘龙蛇九变’虽较寻常而不同,它修行之上比寻常功法要难得多,所以在境界上要高于其他人,但并不代表它强大到无可匹敌,日后希儿你还需小心谨慎行事。”

    “还记得叔父与你提及过的几大宗派么?”

    一直未出声的刘希连忙点了点头,“记得,儒、道、兵、医、杂、法、阴阳、纵横、墨家及小说家,九流十家。”

    “没错,就是它们,眼下除了儒家在汉朝风光显赫,其他宗派都没了踪迹,但是希儿你要记住,日后要是遇到这些宗派的弟子,切莫冲动行事,因为它们之中每一个都能毁去一方天地。前些日子,我潜去长安探寻当年之事时,又听说北方匈奴出现了一佛家,从西域而来,想来也是了不得的存在。”

    伸出染着鲜红血色的手,刘寒从怀中取出一枚巴掌大小的玉片,通体幽绿,内缠一丝游动红霭,玉片之上立着一长啸飞翅天虎。

    “希儿,叔父一直未告诉你,其实我是兵家尘间行走‘破军’,这虎符便是信物,当年的变故让人措手不及,所以我怀疑兵家出了叛徒,因而没有再敢与宗门联系。你拿着这个,倘若有了困难,去信阳城‘奇异轩’,那里或许有可信任之人,但还需多加防备。”

    说着,刘寒脸色骤然一变,将虎符塞给刘希,很是焦急的打量着四周,稍后走到不远处断臂的土地神像,一掌打出,那一丈高许神像轰然移了开来。

    随即,刘寒右脚在地面踩过,强大的气势喷然而出,泥石纷飞,地上出现个大坑来。

    而他因运功动了伤势,鲜血张口而出。

    “希儿,你躲进去,屏住呼吸,无论发生任何事情都不要出来。”

    刘希再愚笨也明白这话语中的意思,这分明就是在与他做着诀别,当即倔强的立在原地摇头道,“叔父,孩儿要与你共生死。”

    惨白如雪的脸上绽放出如同往昔温和醉人的笑意,刘寒满目柔情,“希儿,你要活下去,这样,当年的事情才有水落石出之时,叔父也能心安了。”

    道完这句,刘寒拉着刘希的衣袖,将他往土坑中引去,那曾经很是温暖的手如今竟是带着丝丝凉意。

    “叔父……”

    刘希明白这决定是改变不了,顿时觉得心里酸楚的很,那种很想抗争危局,却又无力去做的挣扎让他很是难受。

    待刘希跳入了土坑,刘寒似乎想起了何事,又从怀中取出一个香囊来,金丝边绣着并蒂莲,这香囊他经常见到,往昔寂静无人之时,刘寒常在拿在手中轻抚,面色忧伤,眼中有着融不去的悲凉。

    似乎那一刻,寻常嬉笑啼骂皆不存在了,似乎这香囊对他来说,有着解不开的心结。

    “希儿,倘若日后有缘,你见到李唐长公主,李云英,将着香囊给她,就说我刘寒此生愧对于她。”

    叹了口气,刘寒眼中凄凉之色稍纵即逝,脸上挂着的笑意依旧,双眼盯住刘希,似乎要一眼望尽这养育了十八年的少年。

    “活下去……”

    道完这一句,在土坑中的刘希还想说什么,便见头顶黑影飘来,却是那神像又被推了回来。

    四周一片黑暗,刘希心头堵得厉害,他很想破土而出,可是这番去做只会毁了叔父多年来的努力。

    咬着牙,不知不觉中,泪水滑落。

第三章 当年事() 
四周极为安静,甚至可以听到秋风灌进破庙中所生出的呼啸之声,更是夹杂着让刘希揪心的咳嗽。

    “你来了。”

    突然间,耳边传来叔父低沉声音,满含着愤怒与不甘,刘希知道,这幕后之人来了。

    来人走得很慢,似乎在故意为之,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在几丈外停了下来。

    “皇弟,你怎么了,见到朕竟是这般的不喜?我兄弟二人多年未见,没想到重逢之日竟是在这李唐破庙之中,这造化当真是弄人。”

    虽说是唏嘘感叹之言,可是话语中带着浓烈的威严之气,有着上位者自始至终都不会抛弃的傲人自负。

    “哼,刘斯,你无须在这惺惺作态,当年的事情,你我心里都明白,我领军出征时,父王身体安康,怎会突然驾崩?太子哥哥虽说不喜武艺,想要以德御天下,但他也时常骑马射箭,技艺超乎宫中侍卫,染病而亡简直是无稽之谈!一切都是你,你这个弑亲夺位的畜生,简直是**不如!”

    慷慨激扬之言在庙宇中荡漾开来,继而便是剧烈的咳嗽,可即便这番,愤恨的声音仍在继续说着,“为了坐稳皇位,你大杀旧臣,更是将对你我们百般疼爱的皇姐嫁给南蛮入,刘斯,我恨你!”

    “够了!”

    一声怒吼响起,震得庙宇屋檐上的灰尘飞扬而下,落在破窗之上,发出低低的沙沙之声。

    “你们之中谁真心待过我?父王眼中只有刘瞿和你刘寒,一人领朝野文政,一人率百万甲士,而朕呢?我只能在那宗亲府,面对那帮颐指气使,整日里胡搅蛮缠的老家伙,朕不服!”

    “所以你就杀了父王,杀了太子哥哥,杀光对刘汉赤胆忠心的朝臣!”

    “这怪不得朕,当年,父王确实是染了怪病,至于刘瞿,那是儒家人的事情,跟朕没有半分干系!”

    二人声嘶力竭的喊着,沉重的喘息声此起彼伏的想着,离别多年的兄弟红着眼相望,变得沉默不语开来。

    “啪!”

    许久,刘斯将脚边的残瓦踢飞,砸碎了庙宇内的寂静。

    “皇弟,说出那孽种的下落,我们依旧是兄弟,朕给你封地,让你快活逍遥的过完一生。”

    “呸,荣华富贵与我如过眼浮云,刘斯,那是太子哥哥的骨肉,是我刘汉正统血脉。”

    “正统血脉?哈哈……正统血脉?”

    像是听到了最为好笑的话来,刘斯放声大笑起来,好一会,一甩衣袖,其上绣着的三趾金龙随之猛然摆尾,凌厉的上位者之气磅礴而出。

    “皇弟,如今整个大汉都在朕的手中,百官跪伏,万民朝拜,论及正统,谁还能抵得上朕!”

    “是么?”

    刘寒脸上露出讥笑之色,“是非曲直,总有人知晓的,你若是不担心,又何必追寻他的下落?这些年,我东躲西藏,倒也学了句话来,现在想想,还挺适合赠予你的。野鸡终究是野鸡,永远飞不到枝头,做那凤凰。”

    似乎被掐到了命门,刘斯脸色满是恼怒,“刘寒,不要以为朕不敢杀了你!”

    “呵呵……”

    刘寒狂笑了起来,惨白的脸上越显潮红之声,或许情绪太过波动,又是一阵止不住的咳嗽。

    “十八年前,我便已经死了,若不是心愿未了,又怎会苟且偷生至今,刘斯,你也休想从我口中得出太子哥哥骨肉的下落,不过看在大汉江山社稷的份上,我要提醒你一句,儒家不是好东西,当年他们可以背叛太子哥哥,明日也照样杀了你。”

    狭长的双眼盯着刘寒,其中尽是狠厉之色,刘斯脸上生出了逼人的杀气。

    “儒家一事无须你来操心,刘寒,别再考验我的耐心,说出孽种的下落,朕留你的性命。”

    没有理会这犹如针尖般刺骨的杀气,刘寒蹒跚着靠着神像坐下,“刘斯,你别白费力气了,至于要杀要剐,也无需你手下的大供奉动手,我刘寒还没到让别人取走性命的地步!”

    话落,修长的右手甩出一团烟雾来,浓浓的硫磺之气散了开来,再待刘斯回过神来是,漫天的火焰已经从四面八方涌来。

    “哈哈,刘斯你若再不走,就算那些大供奉,也难以将你从兵家的‘烈火焰’中救出!”

    火焰之中,刘寒谈笑自若。

    于此同时,两道身影凭空出现,立在刘斯身后,“君上,他的筋脉已被我等废去,重伤难治,这火焰很是古怪,还请君上速速离去。”

    “疯子!”

    脸色铁青的刘斯狠狠的瞪了一眼仍在狂笑的刘寒,“你们留下,不能让他跑了。”

    说罢,一甩衣袖,转身大步朝外走去。

    两位白衣供奉抬首望了眼在火中哼唱着小曲的刘寒,皆是暗叹了口气,稍后又凭空消失不见。

    土坑中,刘希自然是将先前的对话听得个真真切切,如今,再感觉到那灼人的热浪,不禁心中大急,想要破土而出,却撑不开那神像。

    正当他要拼劲全力时,只觉得脑中一阵针扎的疼痛,并隐约听到刘寒的声音传来。

    “痴儿,让你听得那些事情,就是要你你好好活下去……”

    再后来,他便眼前一黑,没了知觉。

    不知道了何时,刘希醒了过来,当即大吼了一声叔父,双手成掌,猛地朝头顶上打去。

    “轰隆!”

    神像倒地,溅起无数飞烟尘土,刘希一跃而起,顿时愣住了。

    大火之下,土地庙已经变得残亘断壁,被熏黑的砖石上落满了灰烬,一阵风吹来,尘灰独自盘旋飘零。

    “叔父!”

    刘希双膝跪地,泪垂千行,泣不成声,脑子中想起过往的种种,今后,习武时再看不到一旁睡在躺椅上的身影;读书写字时再不会听到他翻过墙头与隔壁**说的悄悄话;夜里油灯下再不会有吐沫横飞之下的精彩绝伦。

    那放荡不羁的笑容转瞬间便已经成了遥不可及的过去。

    泪水一滴一滴的落下,刘希无力的跪坐在那里,回忆着过往的种种,心恰如被刀割一般,哀伤成河。

    “桀桀,功夫不负有心人,果然还是让本座发现你了……”

    刺耳的笑声凭空响起,一道黑色的身影从远处急闪而来,片刻间便停在了刘希的身前。

    来人方脸粗眉,黑色祥云金边长衫,腰间束着一条银腰带,腰带接口处却是金色星辰图案。

    此刻黑衣人看着刘希,三角眼中满是垂涎之色,恍若看到了数之不尽的荣华富贵。

    “那帮自命清高的蠢货,一个个以为厉害的紧,却不知在此守株待兔,终究让本座给得了便宜,桀桀……”

    似乎并未将刘希放在眼中,只是将他当做了手到擒来的猎物,满是轻视与鄙夷。

    而从他的话语中,刘希也是明白了对方的身份,这是刘斯的走狗,那个逼死叔父刘寒的仇敌手下。

    双眼中怒火猛地喷射了出来,只见刘希一跃而起,便朝着黑衣人扑了过去。

    “有意思!”

    躲过刘希的进攻,黑衣人笑着道了一句,接而又脚尖点地,悠闲的避让开随即而来的攻势,似乎是在逗着刘希取乐儿。

    “好了,该结束了!”

    几番下来,黑衣人低声念叨了一句,突然间,身形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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