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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明白了。”
熊刚当即底下了头,将手中的马鞭丢给亲信,扶着刘希往着客栈走去。
刘希回头看了眼一路尾随他而来的两道声音,继续又是道,“熊将军,我瞧你脸色不太好,是出了何事?”
闻言,熊刚当即又气不打一处的冒了出来,“大人,你有所不知,刚才属下特地去了横冲旅的营地,那里的兵卒大白天的竟然没有操练,三三两两的互相作乐,更有甚者还在营房中蒙头大睡,而那司马朝连个面都不露,那副将还把我等当做了奸细,只是那些兵丁身手疏松,连普通人都不如,属下打马从数十人之中破乱而出。”
“这些人也太嚣张了,熊将军都已经拿出腰牌,可竟然还装作不识得。”
熊刚的亲随接话来说道,愤愤不平之后,又是皱起眉头了来,“横冲旅怎变得如此不堪了,要知道,这可是当年那凭借血肉之躯便能冲散匈奴铁骑的横冲旅啊!”
听得这句唏嘘之言,刘希不由得停下了脚步,“熊将军,你是说横冲旅今非昔比,大不如从前了?”
粗狂的脸拧在了一起,熊刚想了想点首道,“确实这番,传闻横冲旅骁勇善战,曾经更是以百人的队伍击溃匈奴数千大军,屡立奇功,只是今日所见,委实让人难以相信。”
“据你所知,骁骑将军司马朝又是怎样的人?”
“骁骑将军司马朝乃是大唐开国十八侯的司马家后裔,虽说司马家已经中落,但家训理应存世,司马将军当不该如此无视军纪,军备松弛才是。”
看着熊刚大为不解的模样,渠浪下意思的应了一句,“人都是会变得,世事变迁,谁又能保证一直如曾经那般?”
“唉……”
熊刚低首叹了口气,语中满是惋惜。
摇了摇头,刘希沉声道了一句,“唤作你们是司马将军,眼下最想怎么般去做?”
对于这句突如其来却不知用意的话,犹豫了片刻,熊刚道,“好生的练兵御敌,振兴司马一族。”
“没错。”
刘希眼中闪出一道精光来,“看来这其中必定有着蹊跷。”
熊刚倒吸了一口凉气,“大人是说司马将军他恐遭不测了……”
“这个,眼下我也不清楚,待到夜里探一探横冲旅营地便能有所知晓,但愿两者都不是才好。”
刘希轻声道了句,说话间,已经到了客栈,便不用熊刚再搀扶,在渠浪的指引下朝着楼上客房走去。
看着两人离去,那亲信凑上前低声问道,“将军,大人这话说得是什么意思,两者都不是,那该是怎样的情形?”
熊刚恍若没听见,立在那里,许久才回过神来,口中低声念叨着刘希刚才所说之话,“两者都不是,那才让人心里觉得安生……”
日落时分,吴双儿几女有些疲惫的回了客栈,本是秀美的眉头皆是浮现着深深的忧愁,让人看了极为的心疼。
“公子,这阳曲城百姓好生可怜,今日在街上,双儿便看着骨瘦如柴的孩童饿得晕了过去。”
吴双儿用筷箸拨弄着碗中的饭食,楚楚可怜的说着,大眼看着桌上的几盘寻常的炒菜,“此刻,再让双儿吃这些菜肴,只觉得心中堵得慌,怎番都觉得难以下咽。”
“奴家也是这般。”
秦依然放下筷箸轻声道了句。
田薰儿虽未开口,但直到现在,她都没有拿起身旁的筷箸,本是温情的双眸中亦是多了不忍之色。
将夹着不知名苦菜的筷箸放下,刘希苦笑着看了看四周,桌子上八个人六道菜,三素两荤一汤,这与在嘉陵城时相比已寒碜了不少,可几女仍是觉得奢侈,看来被白日里所见之景给牵了肠。
想来阳曲城已经不是一般的糟糕。
“要不让小二端下去两道菜留作明日吃?”
见众人都不吭声,刘希问了一句。
“皆可。”
林逸端着小酒瓮饮了口酒,来北疆之时,好酒的他当然没忘记带上十来坛的满堂春,每日细细的饮着,足以让他独自开怀。
“也好。”
大武仍是不多言,而小武与渠浪则是就近的端着一盘菜肴,便要送到后院去,除了他们之外,客栈里再无别的食客,这小厮们也不知躲到哪里偷懒去了。
“等等。”
吴双儿出声将二人给唤了住,将小武手中的素菜给换了下来,“百姓都吃不起饭了,我们也不能太浪费,以后每日三菜一汤,三素一荤,否则岂不是让人在外面戳我家公子的脊梁骨。”
减去了两个菜,几女才跟着吃了起来,只是众人都心中有所不适,便胡乱的吃了些,连日里的奔波,吴双儿她们便很快回房歇息了。
“嗒嗒……”
清脆的敲门声传来,坐在一旁的渠浪忙上前开了门,稍后熊刚一身夜行衣的走了进来,“大人,属下已经准备好了。”
放下手中的书卷,刘希起了身拿起穿上的黑衣与渠浪给换了上,随即打开木窗,一个鹞子翻身,便钻了出去。
屋里,熊刚瞪大了眼睛,满是不可思议之色,之前他见过刘希剑术高超,却没想到他身手竟是到了如此的境界。
“熊将军,我们也走吧。”
渠浪蒙上面,抓着长剑,也是纵身走了出去。
二人都已经跃到楼下,熊刚自然也不敢懈怠,探首看了看窗外的小巷,咽了咽口水,一狠心也是跳了下去。
索性这些年没少勤加练习,跌跌撞撞之下,熊刚也算是稳住了身形,抬首再望去,刘希与渠浪又在数丈之远了。
不敢多想,熊刚当即大步追了上去。
“啪……啪……”
寒风舞动着那未合上的木窗,隔壁的房间中,正在下棋的大小武正要丢下手中棋子,一边观棋的林逸将二人给按住了,“玉生让你们留下,自是有他的道理,就安心在此坐着吧。”
说完,林逸走到窗前,开窗朝外挥了两下,只听啪的一声响,那随风舞动的木窗便合上了。
第一百零八章 惊天之事()
夜色漆黑,恰是浓墨倾洒而下。
申时刚过,阳曲城街道上已瞧不见半个身影,风声嘶吼,刺人肌骨。
城东,横冲旅的营地之外,本该在外戒备的兵卒不知去了何处,挂着的两盏灯笼也只剩下一盏随风不断摆动,亮着朦胧低暗的光晕。
轻而易举的进了营地,眼前竟然一片寂静,除了零星的灯火外,竟看不见其他。
军备松弛至此,也太过离谱了。
刘希不由皱了皱眉,示意渠浪朝着一旁营房走去,后者会意,与熊刚一前一后的蹑手蹑脚靠了过去。
很快,二人走了回来,眼中满是震骇之色。
“公子,营房中空无一人。”
竟然没有人?
难不成横冲旅另有任务?
随即刘希便觉得不对,若是横冲旅调遣出去,数千人的又怎么会没有动静?
带着不解,又是进了几间营房,确实空无一人,屋子内杂乱无章,更有不少的屋子中落满了灰尘,显然是多日没有人居住。
心里越发的疑惑,刘希三人望着营地南边的灯火走去,还未接近,便听得粗重的喘气声,其中夹杂着女子的靡靡之音。
不消去看,也能猜出了屋里在做着何等的勾当。
熊刚伏在窗前,悄悄用手扒开条细缝,看了眼后回过头来低声道,“大人,是属下白日里见到自称横冲旅副将之人。”
“进屋。”
未多言,刘希只道了这两个字,如今横冲旅莫名其妙的变得不见,他心中有着太多的疑惑,既然熊刚说此人自称横冲旅副将,或许是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
刘希话音刚落,渠浪便一脚将门给踹开,木门在他大力之下,当即摇曳着耷拉下来。
屋中的男女还未回过神,那两个黏在男人身上正勾动地火的两个女子就给渠浪用剑鞘给敲晕了过去。
寒风顺势灌进了屋子,油灯虽有纸罩护着,但仍是剧烈的跳动起来,似乎下一刻,便要熄灭了去。
“你们是什么人!不知道本将的身份么……”
还在呵斥的矮胖男人止住了话,看着夹在他短粗脖颈上的锋利长剑,不由得舌头打了结,“大侠……大侠饶命,不关小的事情,是这两个娘们自己找来的……”
话语颤抖,几欲哭了出来。
“啪!”
扯上脏乎乎的被子将那女子白花花的肉盖上,刘希上前扇了他一个耳光,当即打的这矮胖男人眼冒金星,“老子找你不是为了这件事!”
这一耳光打懵了矮胖男人,口中不断说着饶命与不知道的话,而不远处的熊刚亦是愣住了,读书人不都是口中说着之乎者也,很是清高的么?
难不成刚才是他听错了?
正在熊刚疑惑之时,又听得一声啪的响起,“娘的,老子问你话,还不老实?”
听得这声音,熊刚彻底相信了,看着平时风度翩翩的状元郎说着粗野之话,竟然一点都不觉得别扭,甚至心中觉得大为对胃。
“别打了……那事情真的和小人无关,都是陈大人吩咐我的……小人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去抢官府的粮食啊……”
听得这话,刘希大为震惊,他对陈默谷有着戒备与疑心,也不过当对方是玩忽职守,贪墨银饷而已,却万万没想到竟然指使人将粮仓给抢了。
怪不得陈默谷等人对粮食一事支支吾吾,原来早已经官匪狼狈为奸,并与那些商贾勾结,将赋税得来的贮粮给私吞了!
看来这面上老实温和的陈默谷也是个心狠手辣之辈。
在刘希暗自思量之时,渠浪低喝了一声,“还不老实,再不说就杀了你!”
混迹江湖多年,三教五流之徒渠浪算是见识不少,这矮胖男人言词中明显还有着闪烁,必定是还藏着些事情,遂将剑往着他的脖子上又是靠了靠,剑锋当即割破了汗皮,隐隐的血迹流了出来。
这一点疼痛顿时让矮胖男人惊怕起来,颤抖着身上的肥肉,惊恐的道,“真的不关我的事情,是陈大人设计陷害了横冲旅,将他们的行踪暴露给了匈奴人,才使得横冲旅全军覆没!”
“砰!”
熊刚一拳砸在身边的木桌上,震得油灯跌落在地,洒开的灯油将灯纸给燃了上,在砖石上烧出一团火焰来。
“你说什么!”
声音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熊刚硕大的拳头捏的咯咯作响,横冲旅乃是李唐骁勇善战之旅,多次护住北疆安然无事,如今却毁在了阴谋诡计之中,听闻此事,同为沙场骁勇之将的熊刚怎能还忍得住?
被熊刚这骇人气势给吓住了,那矮胖男人竟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了出来,“大侠饶命,真的不关小人的事情,我本是阳曲城外的山匪,陈大人听说朝廷派来了钦差大人,便让大当家带着人来冒充横冲旅。今夜大当家他们去了风暖楼找乐子,小人只是留在此处看守营地,我什么都没做,还望各位大侠饶命啊!”
没有说话,刘希伸手在渠浪剑上推过,长剑划过,那还在求饶的山匪捂着脖子倒了下去,跌在熊刚的脚边,身子抽搐片刻,很快就没了动静。
一脚踢在那让他极为厌恶的肥肉上,将他踢飞装在了桌椅之上,随即又是厌恶的用床上被衾擦了擦脚上靴子,熊刚抬首望着刘希,双眼瞪的要滴出血来,“大人,这阳曲城竟然如此目无法纪,早已经是官官勾结,官匪一丘之貉,借着北地偏远,朝廷不知其中经过,加害忠义之士,鱼肉百姓,还望大人出面主持公道,为含冤死去的将士们报仇!”
“熊将军,你这就去带着手下兄弟将那些**作乐的山匪给缉拿了,若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闻言,熊刚忙是大急的问道,“大人,那些狗官呢?”
“他们?”
刘希星目中闪过一丝的寒光,“自然是饶不了的!”
听得这句话,熊刚这才放下心的匆匆领命去了,待其走后,刘希将遮面的黑布给扯了去,冷声与渠浪道,“走,我们去陈府!”
语中满含杀机。
第一百零九章 出手杀人()
(说一些闲话,江山这本书,因为我找工作耽误了,两个多月断断续续的更新将书给彻底废了,有认识的朋友让我切了,我很犹豫,心中始终有些舍不得,我自己觉得这是我所写以来感觉最好的一本。我想继续写下去。可是朱砂是一个懒惰的人,加上事情也越来越多,很多时候,两千多字已经就觉得力气用尽了,本想着苟延馋喘下去,看着仍坚持到什么时候,编、辑给了个蚊子腿推荐,我又卯足了劲,这周四千多的点击,比先前三个月总量还要多,心里很不是滋味。我要努力,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