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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味。我要努力,希望能有喜欢的朋友多多支持,大概是同事聚餐喝了些酒,说了胡话,希望莫怪才是)
“二爷,二爷……”
屋中在与美姬作乐的陈琦正到了高潮之处,处在云端飘飘欲仙,却听得屋外这呼喊之声,本想不做理会,继续与身上勾人混魂魄的李家小娘子欢乐一番,只是屋外之人似乎并不懂这闺房之事,仍是在不断的敲着门。
“嗯……”
陈琦又是猛烈的一阵卖力,待下身舒爽了之后,喘着粗气在那丰满圆挺的屁股上拍了拍,“等二爷稍后再来收拾你!”
看着那伏在床上娇羞百媚的模样,陈琦不由得再次咽了咽口水,笑着骂了句,“小浪蹄子,当初还做那贞洁妇人模样,如今是不是觉得二爷比你家那废材强上千万倍?”
说完,在床上女子娇羞之中,又是抓了几下那挺立硕大的胸脯,这才胡乱的套了件衣裳往外走去。
打开门,看着门外不识相的家奴,陈琦抬脚便踹了下去,“娘的,大半夜,你在这瞎囔囔作何!”
那下人未料到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当即摔在了走廊的砖石上,跪在地上连连叩首道,“二爷,小的知错了,只是二爷让小的监视那钦差的动向,小的这才不得不冒犯了二爷。”
听得这话,陈琦这才想了起来,似乎是有这么一回事,下午在送走那醉醺醺的钦差时,他是派了两个人在暗中跟踪,做着盯梢之事。
虽说错怪了对方,但陈琦毕竟是主子,又怎会与一个微不足道的下人说着歉意之言,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这才开口道,“说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慌张成了这副模样?”
“二爷,真的出大事了,那钦差带来的兵卒将风暖楼给围了,乌子岭的那帮强盗被抓的抓,杀的杀,怕是在劫难逃了。”
什么!
闻言陈琦倒吸了口凉气,乌子岭的强盗可是他兄长的一颗棋子,那些匪徒即便是再怎么无能,但至少冒充几日横冲旅,来对付那朝廷来的钦差,本还想着这番来虽不说是万全之策,但至少也能应对一番。
任他陈琦怎般去想,也不曾料到这钦差不过道阳曲城半日,横冲旅的事情就露了馅,如此说来,那钦差岂不是都知晓了?
大惊之下,手在腰间理过,将那束腰布带给三两下的系了上,便一头扎进冷冽呼啸的寒风中望着东院匆匆走去。
正走着一半,穿过花墙圆门时,陈琦突然觉得一道寒光从前方传来,那冷冽之气犹如冰锥穿过肌骨,比三九寒风更加冰凉。
抬首,圆门上挂着的大红灯笼随着寒风摇曳摆动,不断闪烁的昏暗灯火下,两道身影不知在何时立在那里,冰冷的双眸正盯着他,犹如他曾经见识的草原孤狼,死死的盯着猎物那般。
竟然是白日里所见的朝廷钦差。
“来人啊!”
陈琦刚呼出这一句,便见眼前寒光闪过,稍后就觉得喉咙处涌出丝丝的暖呼呼的东西来,伸手摸过,有些粘稠,拿到眼前借着晦涩的灯光看过,却是一手的腥红。
“你……你们……来……来人……”
见不可一世的陈家二爷直直的倒在了寒风之中,刘希则是面无表情的将手中的长剑斜插进渠浪的剑鞘之中,轻轻的道出一个字来,“走。”
瞥了眼瘫倒在地的烂肉,渠浪明白,刘希今夜是动了杀机,渠浪是见识过刘希的身手,自然是不为他的安危担忧,更何况陈家兄弟这等丧尽天良之人,就算是死上个千百回都不足惜。
思量至此,渠浪将手中的剑又是拔了出来,刘希出剑虽快,但剑锋上仍是染上了细微的血迹,渠浪将剑在陈琦被风舞得猎猎作响的长衫抹了抹,这才大步追着刘希而去。
北疆之地,穷苦贫瘠,百姓多为衣食忧愁,而这陈府却是修得廊檐曲折,庭院楼阁叠倚,真乃是从外看其貌不扬,却是内含玄机之所。
东院的书房内,张罗了一整天的陈默谷正躺在火炉前木椅上,闭眼似乎已陷入了沉睡之中,只是他粗短的手指在木椅扶手上来回的敲着,表明他正一如既往的想着恼人的事情。
他那最为疼爱的七房小妾已经来过了数次,可都被陈默谷给打发走了,此刻想着那小娘们的那股骚劲,不由得心中窜出一股邪火来,恨不得立马骑在那娇嫩丰满的身上一阵肆虐,听着胯下那不断的告饶之声。
“啪!”
陈默谷手拍在了木椅扶手之上,深吸了口气,将脑中生出的淫、乱之事给压了下去,再次皱起眉头思索起来。
阳曲城受灾一事,他根本就没想过与朝廷上奏,要不是下邳与邺城递了折子,陈默谷绝不会向朝廷禀明此事。毕竟灾情会影响了他的仕途,平安无事,即便没有丝毫的政绩也比灾情来得好。当初他的一个同窗在云茂任职,本是勤勤恳恳之人,便是因为生出了瘟疫,由五品知州被降职九品中州博士,至今仍是潦倒万分,所以打心里陈默谷成对这等天灾有着忌惮之意,能压下的便想着竭尽全力的压下更何况就算到了有人饿死的地步,也不会饿到他一丝一毫。
可是下邳与邺城了递了折子,将陈默谷的计划给打坏了,如今钦差一来,时日久了,必定会发现粮仓被劫的真相,毕竟那乌子岭的一帮山匪太不中用,若不是暂时得靠着他们演戏,陈默谷绝对要将这些人给杀之而后快。
不过,粮仓的事情还不是他最为担心的,要是那钦差不离去,迟早要听到横冲旅的风声,这件事,他擅自伪造了朝廷的文书,发了哀悼告示,这才使得阳曲百姓不再非议。可是这钦差是从嘉陵而来,自然是知道朝廷对横冲旅全军覆没毫不知情,倘若因此追究起来,他陈默谷就算是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每每想到这里,陈默谷都要惊得冷汗直流,他不想死,更不想冒死挣来的万贯家财白白浪费,如此说来,这钦差就得必死无疑!
细小的眼中冒出一道寒光,陈默谷手抓着扶手,那常是笑容满面的脸上挂满冰霜,必须要解决了这朝廷派来的钦差,然后再与朝廷谎报灾情已经有所好善,毕竟阳曲城山高皇帝远,那些流民再怎么折腾也不会闯入到嘉陵城,从此以后阳曲现场还是他说了算,依旧可以在此坐享荣华富贵。
“砰!”
书房的木门被人给踹了开,嘶吼的寒风顿时让陈默谷大为不适,正欲呵斥,却见两道身影走了进来。
为首者器宇轩昂,剑眉星目,不正是那朝廷派来的状元郎么?
见到杀气腾腾的刘希,陈默谷当即心慌了开来,他还不知刘希已经知晓了横冲旅与粮仓之事,忙上前行礼笑着道,“大人突然造访寒舍,倒是让下官有些受宠若惊。”
说着,那陈默谷便要朝外招呼人来上茶,刘希却回脚将木门给踢了合上,斜眼看了他一眼,“陈大人,虚礼便免了,本官来此是想听你说说横冲旅去了何处?”
大为惊慌的陈默谷往后退了几步,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望向刘希。
没有理会他,刘希又是冷声道,“还有粮仓被劫之事,陈大人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需要跟本官说道说道?”
大颗的汗滴从陈默谷额头溢出,丝绸大褂下,肥胖的身子在不断的颤抖着。
好一会,陈默谷看了眼在桌前拨弄灯火的刘希,便要抬脚往外冲去,可还未到门口,便被飞扑上前的渠浪给一脚踹飞,跌坐在书案边上。
“来人啊,来人……”
声嘶力竭的喊着,可是屋外寒风吼声如雷,哪里有人能听得到,许久,见没人前来,陈默谷又是大笑着与刘希道,“你不过是个黄口小儿,就算知晓了这些事情有怎么样,你以为中个状元便能做个万民称赞的青天大老爷了?哈哈……即便你今天抓了本官,那又能怎样,凭你的本事能救得了阳曲城,不过是痴人说梦……”
陈默谷正要继续说着,却见一道身影在眼前飘过,只听得清脆的骨骼声音响起,稍后眼前一黑,不再有知觉。
“至少,没有你们,我可以还阳曲城一个晴天。”
拿起书案上一张上好的宣纸擦了擦手,刘希轻声道了一句。
第一百一十章 告示()
对阳曲城百姓来说,不管是在暖衾裘被中安然舒适的睡了一觉,还是躲在破庙或者屋檐下瑟瑟发抖挨到日出,这本该对他们来说平淡无常的一夜却起了从未有过的波澜。
像是北风刮来的一般,大街小巷上贴满了大纸告示,写着方方正正的斗大黑体字,下面盖着红红的印章。
告示写着什么,肚子饥饿难忍,冻的浑身发抖的人没有心思去理会,若不是明白这是衙门里贴出来的东西,必定要上前撕下来,没有衣裳添暖,多裹上几张纸也是好的。
“阳曲受灾,百姓疾苦,天子忧心,朝廷殚虑,希自领皇命,战战兢兢恐有差池,不敢懈怠丝毫。嘉陵奔驰日夜十之又六,遇匪而侥幸苟活,实乃我大唐福泽相佑。初至阳曲,见百姓凄楚,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却被拒之门外,当真是天理尽毁仁义全无,此等官吏岂能安治一方教化万民乎!待余入城,又闻惊天隐秘,陈贼一脉陷铁甲之营于绝境,夺我横冲旅数千英魂,呜呼哀哉,悲歌之士命丧身后人之手,闻者谁能不怒从心起,此等孼徒成贼国贼而世不能容!更有甚之,陈贼勾山匪为爪牙,劫瘧粮仓,抢百姓粮食为己之私利,全无为官之德,为人之品,此贼不诛,烈血不暝,此獠不杀,阳曲难安!”
有识字之人跟着读了出来,语调也有起初图个稀奇的拖长闲散变做了抑扬顿挫,挥扬着拳头,满脸的狰狞与凶狠。
“娘的,原来是这畜生不如的家伙害了我家二叔!”
横冲旅兵卒有不少是阳曲城土生土长的英勇儿郎,为了护住家园,义无反顾的投身营旅,执剑操戈几生死,若真是保家卫国堂堂正正的死在了沙场之上,作为亲近之人除了悲伤便剩下了对匈奴的怨恨。可如今听来,这事情是陈默谷一手所为,本藏在心里的痛楚瞬间又涌了出来,变做悲伤,成了不甘,最终化作了满腔的怒意。
“这狗官竟然还将粮食给打劫了,为了中饱私囊,连我等性命都不顾,当真是可恶!”
“是啊,朝廷派他前来不正是造福乡里,哪知道成了一方祸害,如此下去,你我可如何是好……”
“老天爷开开眼,留大伙一条活路吧……”
告示前围观之人越来越多,叫骂声不断,更多的却是饱经风霜的脸皱的更紧,口中念叨着老天开恩的话,眼角落下孤苦无依的浑浊泪珠。
“可恶,找那狗官算账去!”
突然人群中爆出了这么一句话来,一个脸色涨得通红的后生握紧拳头吼了出来,待他们说完,四下里都安静了下来,瞧着他们看了几眼,又是将头给低了下去。
见众人突然消了声,少年瞪着红猩的眼在人群中扫过,“陈叔,难道你不想给陈家大郎报仇了么,他是死在了狗官的算计中!”
脸上被刀刻下深深沟壑的方脸人看着一边拉扯他衣角的稚嫩小脸,最终摇了摇头,从牙缝中挤出句话来,“石头,陈叔家里有老有小,大郎这仇,老天爷自是看在眼里,迟早会有报应降给那狗官的。”
少年不再去看他,又是望向另一个身形瘦弱,面色饥荒,下颌有颗黑痣的中年人来,“徐家三叔,难道你忘记了自家媳妇是被哪个畜生给糟蹋了?”
闻言,后者将脖颈往后缩了缩,小声嘀咕着道,“民不与官斗,我这平头百姓又怎么与那深头衙门里的县官叫板?”
“你们……”
少年气急的说不出话来,良久指着低首的众人怒吼道,“当真是要活活的饿死在别人的脚底下么!”
话音落下,几道身影从远处小跑而来,“石头,我们兄弟几个愿意与你一道杀了那狗官!”
说话之人面色带着稚嫩,身体单薄,手中拿着上了锈的铁铲与斧头之类的物件,他们是横冲旅将士的遗脉。
见到这些人,少年重重的点了点头,“好,既然他们都不愿为百姓伸张正义,便由我呼延青石来做这为人先之事,大不了就是人头落地,十八年后我又是一条好汉,只是这身后事还希望诸位看在相识多年的份上,将我尸首寻个坑埋了便是。”
说着,呼延青石与众人拱了拱手,随即转身往一边走去,另一边的几个少年也学着他那般,抱拳作了一礼,跟了过去。
看着他们的身形走出几丈远,人群中,一身形敦厚的汉子挣脱了身边婆娘的手,甩开步子上前,“娘的,与其饿死,不如活出个人样来,陈家狗贼欺凌的日子老子是受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