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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瞬间雷浆之中的空间直接破碎,紫虚在那破碎之中看到了宇宙星空,那近乎于光穷尽亿年才能抵达的距离,在不灭金丹的催动下瞬间抵达。
甚至那一刻,紫虚沿着那星空,非是看到,而是感觉到还有十数道不灭的光辉,皆是朝着前方飞去,所谓不灭便是如此,可以与世界同在。
但是很快,大约千年后,紫虚的意识却清楚的感觉到,这十数道金辉在没入到一处永恒的黑暗之中,在刺透黑暗的时候,两名先民的金辉无法承受那种力量而破碎。
这时紫虚的耳边传来先民跨越时空的声音,模模糊糊并不能听清楚在说什么,但是紫虚却看到那两道破碎的金辉在粉碎的瞬间便撕碎空间再次出现在了太阳系。
不过这时金辉之中的意识已然抹灭,只留下残存的执念吸收周遭的能量化为石皮,朝着生我养我的祖地飞来。
“神石吗?”紫虚感受着其中不断消逝的力量,也感受着沧海桑田间不断消逝的天地精气,神魔逐渐消失,仙人也越来越少,远古传承的力量,已经飘渺如同神话。
“非不灭金丹不可破吗?”紫虚自语道,恍惚间他明白了为什么天地精气开始回升了,非是神石的精气,而是当初的封印罗网在逐渐破碎,不管是因为神石,还是因为其他,当初绝天地通的封印现在逐渐出现了漏洞。
就在紫虚想要看到更多更深层次,比如那永恒黑暗之中其他金辉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一阵疲累,这时他才注意到自己身上文明的痕迹已经消失,而曾经看到的一切也逐渐的蒙上了薄纱。
突然间紫虚一动,猛然睁眼,结果看到一条巨大的粉红色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东西从他身上划过。
吓得紫虚一拳上去,后退了一大截才发现这是北极熊的舌头。
“吓我一跳,原来是你的舌头,我怎么突然启用备份了?”紫虚一脸迷惘的自语道。
就在这个时候南方突然传递来一种带着紫虚气息的淡薄神威,紫虚不由得一怔,恍惚间想到了自己之前的行为。
【神果然是身不由己。】紫虚长叹了口气说道,这时他才发现自己这个备份比之之前居然没有丝毫的削弱。
“多谢熊老兄了。”紫虚拍了拍白熊的前爪。
白熊也跟着对紫虚挥了挥爪子。
“总觉得我的记忆之中有很多模糊的地方。”紫虚按着太阳穴自语道,他现在也发觉了自己的问题,他的记忆貌似缺失了不少。
【到底是什么呢?我的记忆片段连不起来,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紫虚神色略带凝重的想到。
【天神吗,我如果去唤醒一丝祂的意志的话,大概会破除很多的迷雾吧,关于神那一段的记忆完全是模糊的,就仿若我不是我一般,而且我感觉其中有一份非常珍贵的记忆。】紫虚默默地想到,他有些想去挖自己的墓了。
【天神的陵墓,虽说模糊间记得我是化光沉睡,但是我不可能沉睡在凡间,那一刻我记得我看见了……】
在回想起那一刻的时候,紫虚骤然感觉到一种深入灵魂的疼痛,那是远古先民开辟的圣者永眠之地——归墟。
紫虚异域日记XVIII 大帝()
作为曾经的文明初祖,不管是己身,还是斩出来的分身,毕竟有着那么一丝浅显的联系,所以紫虚能察觉到,那一瞬间消失在紫光之中的文明初祖,隐约之间有一股遥远的联系。
“熊老兄,我打算前往那里了。”紫虚指着西南方向平静的说道,他清楚的感觉到自己有无数的回忆都在那里。
那里不是他成就自在,成就仙道的地方,也不是他筚路蓝缕的带着玛雅人于荒原之中走向文明,走向神位的地方。
“归墟在那里啊,我必须去一次。”紫虚面带叹息的看着北极熊,靠着那种模模糊糊的感应,他能感受到那远古先民永眠的地方,毕竟他现在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鬼仙了。
北极熊一脸懵懂的用自己的大舌头舔了舔紫虚,紫虚只是笑,没有开口,这一头熊虽说已经进入了破界级的层次,但毕竟还只是普通的动物,只有羽蛇神那般用信仰铸造根基,才能流露出如同人一样的感情与智慧。
“我要走了。”紫虚感受着自己身上的冰渣,那个地方很远很远,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紫虚却感觉自己只要想就能抵达。
北极熊完全不懂紫虚说的是什么东西,只是屁颠屁颠的跑到一边去抓了一只巨大的海豹,让紫虚继续给自己作熟。
紫虚无语的看着这头海豹,又看了看兴奋的北极熊,很快的就将海豹烹制好了,然后将之丢给北极熊之后,紫虚当即就准备离开。
那一瞬间强烈想要进入归墟的想法,在紫虚转身离开的那一瞬间,正面便出现了一道巨大的仿若乌金制作的门扉。
原本正兴奋的啃着海豹的北极熊如临大敌一般骤然调头,对着那看似胡乱画着几何图形的乌金色门扉咆哮。
紫虚在看到这一扇门扉的瞬间便像是彻底迷魂了一般,迷迷糊糊的朝着门扉飞去。
那两扇封锁的乌金大门随着紫虚迈步,缓缓地打开,黑暗映照在破界级北极熊的双眼之中,一种无与伦比的威严从门扉之中传递了出来,古老,死寂。
“吼!”北极熊被那种威严震慑住的瞬间,生物的本能让它吼出了最强的咆哮。
已经陷入沉睡的紫虚莫名的惊醒,看着眼前的黑暗,感受着那黑暗之中传递出来的威严,缓缓的开口,“熊老弟,你走吧,这是先民永眠之地,凡物不得入内。”
归墟,远古先民的沉睡之地,非凡物所能窥视。
也不知道为何,那一瞬间紫虚说的话,北极熊每一个字都听懂了,紫虚笑了笑,并没有回头,感受着归墟的威严。
是啊,曾经是紫虚,现在的祂就算是褫夺了一切,祂依旧是文明的初祖,所以才会在祂心生进入归墟的时候,归墟出现在的面前。
“终归还是要进去这一遭。”紫虚面对这种死寂,古老,以及隐隐的威压并没什么畏惧,祂是玛雅文明的奠基人,祂是第七文明的缔造者,祂是最后一位文明初祖。
伴随着乌金大门的开启,北极圈以及中美洲范围以内响起叮当叮当的钟鸣哀乐,素白的璎珞,玄色皂色的花瓣从天空缓缓的飘洒下来。
相比于天神伊扎姆纳化光归去,紫虚入归墟才更像是一位神明的葬礼。
随着钟鸣哀乐的响起,原本迈步而出的紫虚脚下也出现了一条灰黄的道路,左侧纯白的曼陀罗华,右侧血红的蔓珠华沙,灰黄的道路直通那道门扉之中。
紫虚先是沉默,随后展颜一笑,缓缓的踏上了这条道路,在紫虚踏上那条道路的瞬间,一股莫名的气息从紫虚还有道路两侧的花朵上升腾而起,天空逐渐的昏暗,隐约间可见紫虚在玛雅树立文明之光的场景。
这一刻紫虚无比的平静,脚下的路随着他的迈步而逐渐消失,没有慌张,没有畏惧,归墟对于他们来说就是最后的归宿,这是他们的永眠场所。
“众神归宿之地……”紫虚带着淡淡的笑容消失在了黑暗之中,乌金的门扉关闭,随后哀乐逐渐淡去,璎珞,花瓣消失,最后门扉也再无踪影,仅剩那头一脸懵懂的北极熊。
“终于来了啊。”随着归墟的大门关闭,归墟深处传来一声长叹,而紫虚则已经彻底迷失了自己。
“祖龙死而地分?”紫虚看着高台上端坐着的那个男子,并不算是太过高大,但就算现在紫虚已经不记得自己是谁,也忘了自己在那里,但是那道眼光滑过的时候,依旧让他感受到了难以理喻的威严。
“陛下,恕罪!”旁边一个宦官战战兢兢的出列跪下道。
“将刻字的人找到,带到我的面前。”男子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六国贵族已经丢脸到上不到台面了吗?”
那一刻不知道在哪里的紫虚,莫名的感觉到空气都凝重了三份,甚至在场的诸卿大臣尽皆战战兢兢,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散朝之后,紫虚依旧跟着那个男子的身后,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着对方。
“陛下,听说前朝又有人惹怒你了。”郦妃娇笑着帮对方换下宽大的帝服,换上了一身寻常的衣衫。
“惹怒,蝼蚁谈和惹怒我,只是觉得六国的贵族越来越上不了台面了,二十年前尚且敢和我正面叫板,十年前就只能玩点下三滥的刺杀了,五年前就剩下收买点朝臣做为发声器,现在居然只能玩点谶纬了。”男子平淡的面色带着一抹嘲讽。
“祖龙死而地分,我突然想知道若是我不死,他们会不会一辈子都跟臭虫一样跪伏在我的脚下,等着我踩过,恶心我的鞋底。”男子揽过郦妃平淡的开口说道。
“很有可能啊,书同文,车同轨,御六合,制八荒的陛下,他们所能做到的大概也就是如此了。”郦妃侧身帮男子倒了一杯酒。
“你还是一如二十年前一样。”男子看着娇笑着倒酒的郦妃,突然开口说道,郦妃闻言不由得手一抖。
“妾身……”郦妃沉默了一会儿。
“这天下已经没有人配做我的对手了。”男子平和的口吻之中透露出不容否认的霸气,“我活一日,这秦国的版图便增一日,这天下没有人能阻挡我的脚步,六国也罢,儒生也罢,贵族也罢,百越也罢,东胡也罢,匈奴也罢,我在一日,他们都只是蝼蚁!”
郦妃没有开口,但她知道面前这个男子能没有丝毫的夸张,只要他活着,这天下没有人能阻止他用大军去丈量天涯海角。
这一刻宫闱之内只剩下无尽的沉默。
番外II 紫虚异域日记XIX 炼丹()
郦妃看着铜镜之中的自己,是啊,自己还是和二十年前在骊山初见这名男子时一样,改变的只能说是气质,容貌未有丝毫的变化。
陛下已经不再年轻了,可我还是曾经那个伪称的骊山神女,岁月在我的身上留不下丝毫的痕迹,变更的唯有我的心田。
大概是时候离开了,陛下早就应该发现我并非是人了,也早就应该知道当年骊山初见并非是什么戏法,幻术。
自绝地天通之后,渺渺千载,神与人不再见。
紫虚沉默的看着骤然从丝被之中消散,然后在床前显现出来身披皂色宫服的少女,又看着对方宫装滑落,只穿着月白的绸袍消散在宫殿之中,而始皇则缓缓睁眼坐了起来,并没有询问任何人,步履走出宫殿,未曾回头。
“唉~”淡淡的叹息声,出现在了宫殿之中,始皇脚步停了一瞬,还是迈步走了出去,儿女情长不适合于大帝,对于他来说权势是他手中的玩物,天下是他掌中的纹路。
自此始皇甚少再来后宫,而是常驻书房处理公务,其他人也像是忘了当初宫闱之中独宠的郦妃。
紫虚则游荡在前殿和后宫,去见证始皇的伟业。
不老不死啊,大概陛下会喜欢吧。
书同文,车同轨,御六合,制八荒的陛下,这天下堪称对手的大概也只有时间了,陛下大概需要长生吧。
窥视着日夜操劳,鬓间已经多了几丝白发的陛下,郦妃还是出现了,都忘记了什么时候动了凡心啊,不过现在也没有拘束了,让陛下拥有长生又何妨。
履至尊而制六合的陛下,功盖三皇,德配五帝的始皇,睥睨天下的他也只有时间所能对抗了。
这天地绝断的岁月,这天地精气已经不足以维持长生,这天圆地方的茫茫大荒被颛顼捏成了球形的时代,长生不可求啊。
“吾名徐福,愿为陛下炼制一丹,名曰蓬莱不死药。”幻化为新的形象,改名换姓为徐福的郦妃还是出现了,那怕是绝地天通,那怕是长生不可求,为了陛下我也打算一试。
高坐帝位,身穿十二纹章,日月星辰昭明,十二旒疏之下,帝王的双眸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位名为徐福的方士。
“好。”并没有太多的等待,也没有什么问询,之前所做的一切准备在这一声好之中烟消云散。
芝兰仙草,玉液琼浆,投入到鼎炉之中,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国运,将秦国的国运和始皇绑定在一起,如同文明之祖那样,族运不灭,性命不衰。
始皇来的很勤,就像是很看重不死药一样,几乎每隔三天就会来看一次。
这个时间跟当年郦妃在后宫的时候几乎一样,时间久了,有些呆的郦妃也反映过来了。
“那个,陛下,您等一下。”徐福略有尴尬的说道。
“何事?”在赵高尚未追及徐福失仪之事前,始皇已经开口了。
“我可以搬回去吗?”徐福试探着说道。
作为外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