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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翻脸了,好歹还有点节操,不会干出这种没底线的事情。
反倒是普通老百姓逼急了,活不下去,这种事情还真能干的出来,所以一般情况各大世家都不会特意祸害周遭的同乡,就算不让他们过得非常好,也不至于让他们生出怨恨。
就算是侵吞也是逐渐的侵吞,逐渐的将那些人变成自己人,在整体道德和准则还没崩塌之前,基本没世家会将周围搞的天怒人怨。
因而袁术现在想的就是,自家哪个混账,已经没脑子到连同乡都不放过了,这是想要跪死在祖祠的节奏?
自然袁术这波是真准备好了收拾烂摊子,一旦老丈有明确证据,他直接派人加急去解决,老袁家祸害其他地方,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祸害了老乡,抬头不见低头见,脊梁骨不给你戳弯了才怪。
“没有冤屈,没有冤屈。”老丈眼见袁术如此神色,连连摆手道,“只是我等远远见到袁公,念及袁公恩义,于是在路边施礼拜谢。”
“我,恩义?”袁术一愣,瞬间反应过来,当即阴沉沉的面色一转乐呵乐呵的傻笑,摸着自己的后脑勺,“哦哦,没什么,不就是烧了那些租赁文书和借据凭证吗?老丈这是要去哪里?”
对于袁术来说烧了那些东西也就那样了,在他看来那些东西还是自家从这些人身上利滚利滚出来的,烧了就烧了,本身就是民脂民膏,再说当时他袁术直接说的是概不相欠。
可也就袁术这种没吃过苦,没受过累,不知道赚钱有多困难的家伙会这么想,别说是对于普通百姓了,就是对于袁家人,很多人在袁术那一脚将那些东西揣入火盆的时候,都感觉到心绞痛。
更何况是对于这些百姓来说,那可是真是全家上上下下辛苦工作七八年才能攒下来的产出。
从这一点说的话,老袁家的族老在心智和意志上确实超过绝大多数的世家,光看袁家那一出闹到现在都多久了,就甄家收到消息之后,跟了一把风,其他世家依旧在纠结,就知道这一步有多艰难。
不过话说回来,甄家爽利的将东西烧了,回过头来才想起来自家貌似到现在还没有决定出不出去,家里听说又开始扯皮了。
反正按照一众豪门的内部流言,甄家貌似换了甄俨上台之后,整个家族都处于精神混沌状态,决策层运转简直是一团糟,说起来这也是各大世家如果可以尽可能不去换主脉的原因,简直跟洗牌一样。
当然这些并没有妨碍甄家继续赚钱,虽说决策层脑子不灵光,但是甄家赚钱的路子没断,加之最近陈留卫家又将曾将喷的垃圾话统统吞回去,厚着脸皮表示自己还是中原豪商,还是支柱骨干,要重新拿回份子,最近正在绕着甄家转。
因而就算是甄家决策层脑子混乱,没时间赚钱,有陈留卫家帮忙撑着,说实话,其他有想法的就算是统统捆在一起,也未必能搞的过第一和第二啊,虽说这俩最近都有些不在状态。
总之甄家随了一波老袁家的套路之后,中原其他世家基本都没动静了,这波是真不敢跟,就算是三家上代家主也紧急协商了一番,最后决定还是再等等,因为是真玩不起。
好处各大世家确实是明白,但心慌慌啊,有些事情没有袁术那种二货的气度,真的干不下去的,毕竟这可真不是一点数目。
可也正是因为这种连豪门都感觉到沉重的抉择,让汝南百姓清楚的明白了袁家其实是是值得追随的。
老百姓没有什么大智慧,但老百姓最清楚好和坏,吃的是干饭,还是稀饭,碗里加的是菜,还是肉,这些最简单,但最现实。
这也是为什么袁术将那些东西踢到火盆,说了一句概不相欠,他们老袁家要滚出国门了,希望汝南百姓在他们离开后能靠着勤劳和奋斗自力更生之后,汝南郡不少百姓不惜背井离乡跟随袁家一起滚蛋。
不仅仅是恩义,更是现实,如果在之前袁家只是中原最大的豪门,虽说有亮点,但普通百姓很难认识到这些,但是在袁术在将借据烧掉的那一刻,老袁家真就是中原最有名的豪门了。
不再是简简单单世家这个圈子所认同的顶级豪门,而是中原这个范围内,不分世家黔首都认同的一个事实,在所有的豪门之中都需要单独列出来一列汝南袁家!
如果说在这之前跟随袁家出国,还担心被卖的话,那袁家那一把火便烧掉了汝南百姓最后的戒备,再看看袁家封国给准备的土地田亩,汝南百姓也没什么好说的。
背井离乡,人离乡贱?那就将所有的人一起带走,连祖宗牌位都带走,汝南地界扎根了数百年的袁家都走了,就冲袁家那把火,跟上去继续抱袁家大腿,不吃亏!
对于汝南的百姓来说,火是袁术烧的,那么袁术就是他们最大的恩人,因而在道路上看到袁术,哪怕是袁术不认识他们,他们也愿意给于对方极高的敬意。
老丈的回答并没有出乎袁术的预料,是去思召城,不过点了点人口,袁术就问了一些细节,比方说为什么没有医生啊,不是应该三五百人一起走啊,老袁家难道没发安置费什么的吗?
总之迁人这件事袁术干的确实是件人事,老袁家也不缺能人,该安排的都会安排,毕竟是作为封国的百姓,当然不希望死人了,而老丈也给袁术一一解答。
袁术听着老者的讲述,心下满意,很多自己都没有想到的细节,袁家居然都安排的相当妥当。
实际上袁术也不想想,老袁家现在就差差破釜沉舟,都走到这一步,连市义这种手段都用上了,不惜站到几乎所有世家的对面,眼看着就要成功了,他们岂能不谨慎。
要是连最困难的那一步都跨过去了,结果栽在这种细节上,老袁家祖坟里面埋得先祖怕是都能立起来。
因而这次迁移,老袁家方方面面做的非常认真,计划之精细,如果陈曦能拿到一份,恐怕都会为之震惊。
说实在的,看完那些老袁家为这次移民做的准备,陈曦就会明白老袁家确实是凭本事坐到五世三公的,真的是将方方面面都留心到了,确保将死亡率压低到极低的水平。
袁术归来的时候所有人都看到的他面上的得意之色,耳聪目明的其实已经听到了之前双方的对话,对于袁术的洋洋自得也自觉理解。
“如何?”陈曦笑着询问道。
“只是很感慨。”袁术少有的正色道。
“不说说现在的想法?”陈曦一挑眉说道,他确实是没有听到袁术和对方说了哪些,但是结合之前的情况,还有袁术的笑容,陈曦已经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大概是九层之台,起于毫末的感觉吧。”袁术说着让人听不懂的话,“总之他们愿意跟随我们,那我袁家绝对不会亏欠他们。”
陈曦看着袁术莫名的有些恍悟,原来袁术这样的家伙,居然也会有不自信的时候啊,不过现在这种情况很好啊,也许一两代之后会归于平淡,但至少在这一代,牧守一方的君主和他治下的国民会相当的和谐,袁家这步棋啊,阴差阳错,但又确实有一种天命之感。
从陈曦身边经过之后,袁术已经恢复了自己中二的本质,瞬间又变得高傲了起来,然而不等袁术开口,陈曦咳嗽了一声,“公路啊,回头尽快解决我们当初商议的事情,这没动静可不行啊。”
袁术闻言嘴角抽搐了两下,当时他答应的事情,原本以为很好搞定,结果却发现根本谈不拢,而袁家做的事情是道德,而不是责任,强制的话,只能是开了一个坏头。
第两千七百八十六章 袁家干的这是人事?()
各大世家完全没动静这一点也在陈曦预料之中,这毕竟是近乎割肉一般的剧痛,而这种事情官方也不能挑明让各大世家必须这么干。
欠债还钱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现在还活着的世家都还没坏到要消灭的程度,拥道德来代替规则这种事情确实不可取。
可就算是如此,陈曦也深感烦躁,原本以为陈家好歹会跟上,结果陈家现在居然还在犹豫,这就尴尬了,至于其他的家族,醒醒,现在完全没有动静,当然陈曦也不好说什么了。
“反正你尽快,虽说我那群人我没办法,你这家伙我还是有办法的。”陈曦没好气的拍了拍袁术的肩膀,毕竟是拿了自己五十亿钱的物资,他这个人一贯很好说话的,拿了我的肯定要给我还回来。
“你等着,在我们袁家彻底滚出去之前,我肯定会给你一个交代。”袁术闷哼一声,但自己放的话,含泪也要执行完。
“有你这句话就行,你老袁家的节操,我不想说什么,但你袁公路说话我还是信得。”陈曦满意的开始给袁术带高帽,实际上到现在陈曦也不多想了,能多个几家最好,不能就算了。
实际上在陈曦一行人驾马前往司隶的时候,陈纪,荀爽已经从北方回来,再一次来到了河内,和之前的原因一样,这次是统一,陈家,荀家,司马家肯定要去看看情况。
顺带着这三家差不多也知道不能再拖了,于是也就不再书信往来,转而让上代家主亲自碰个面,毕竟有些事情在信里面确实是说不清,而面对面的话,反倒能说开。
之前司马儁由于实在不能多折腾,就算是商议,陈纪和荀爽也总是觉得缺了点什么,因而这次这俩老家伙亲自来到了河内司马家。
同样司马家也大开府门邀请陈纪和荀爽议事,三家现在搅合成这样,妥妥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都是聪明人,对内的利益可以争夺,但是在对外方面,不管是陈家,还是荀家,亦或者是司马家,都表示步调必须一致,这一点没有什么多说了。
“元异的身体看来依旧健硕,而且看司马家的情况,这次还是你亲自前往长安?”荀爽看着拄着拐杖坐在主位上的司马俱询问道。
“家里的小一辈没几个能用得上的,老头子现在好能发挥余热,再给他们保驾护航一番。”司马儁口气爽利的说道,“说起来前些年我都以为我要死了,没想到这几年跑东跑西,居然觉得时间又回来了,果然我还是能再撑一些时间的。”
“你还是尽快找个继承人,继承司马家,我看那个司马伯达就不错,司马仲达的天资倒是惊人,但为人有些多疑,性格也不甚阳光。”陈家和司马家的关系更近一些,所以陈纪说话也就更直接一些。
顺带在陈纪眼中,司马懿已经不是不甚阳光的问题了,是性格有些阴沉,而且心思略有些沉重,虽说陈家,荀家不缺这种性格阴沉的家伙,但是司马懿在陈纪看来有些过分了。
一个才十八九岁的小破孩跟他们这些六七十岁的老家伙一个性格,司马家这是吃错药了是吧。
陈家因为吃过这种年轻一辈,小小的时候就心思沉重,天赋异禀,然后干出来一番大事业的亏,所以陈纪觉得,还是别让司马懿继承司马家算了,这家伙赶紧踢出去,让他破门而出,搞出一番基业什么的。
省的搞出大乐子,然后让主脉背锅什么的,越强悍的天赋,搞出的祸事越难收拾,陈纪完全不想像祖上那样收拾烂摊子了。
“伯达的性格,能力都很不错,但伯达并非是最出众的,仲达虽说心思偏阴沉,但仲达头顶又不是没有人。”司马儁直接将话说开,他都活了九十岁了,还能看不清自家的孙子们?
“你有心理准备就好,仲达的能力我觉得也是靠谱,但仲达的性格,你想想办法。”陈纪眼见司马儁挑明了,也就不好说什么了。
“还是谈谈袁家那个锅吧,这次我们必须给个准信了,马上农闲到来,之后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荀爽眼见陈纪和司马儁已经扯完之后果断开口说道,他这次来就是为了这个,当然最主要的还是要去长安,给长公主报告一下自家还活着,别给除爵了。
后者才是真正的大事,可以说除了酎金夺爵这种比较丧心病狂的方式,以及自家作死除爵以外,汉代除爵的方式真不多,但像这种改天换地之后新帝等级级别的大事,你要还是不来,那撤除你的爵位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因而这次连雍家都出动了一个人,带着奉贡的金石玉器屁颠屁颠的往长安赶,上次可以不来,但这次不能不来,这次不来,那真就是在找死了,雍家虽说是全家宅男宅女那种,但不代表这家蠢啊。
“你们是什么意思?”司马儁放平心态,实际上他思考了这么久也已经有了想法。
“烧吧。”荀爽和陈纪同时开口,然后左右看向司马儁,司马儁点了点头,心知若非自家也是这么一个想法,这次陈家和荀家就算挟持自己恐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