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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事实其实并不像童话故事里那样简单,因为在那样的一个环境下,因为饥饿和生存的逼迫也好,因为官府的欺压也罢,或者就是干脆为了投机一把(诸如张献忠之流),这些人已经彻底的扔掉了羞耻,因为羞耻值几个钱一斤,良心又能换的来几个大子?占山为王,快活一天是一天,才是他们心中认为的正经事情。为此,他们已经抛弃了一切和良知有关的东西,你能指望着打家劫舍的人去相信什么是良知吗?不可能。
所以,饶安对袁应文这样的怀柔政策,是相当的不赞成,他曾经多次像袁应文进言,但是文官出身的辽东经略此时此刻体现了他性格中犹豫不决的一面。他一直没有能够下定决心对这些土匪给予彻底的清剿。为了这件事,饶安已经和袁应文争执了很久。但是仍然没有得到一个确定的答复。饶安是没辙没辙的,因为是否训练军队,自己说了算数,是否出兵剿匪,自己说了不算,因为自己的职司是参议,所谓参议,就是主帅的高级参谋。是参谋,但不算参谋长。所以,只有提建议的权利,却没有拍板的权力!这是饶安非常挠头的一个方面。
一个主帅对一员战将就算再信任,也不能自己把主帅的位置让出去,让那员战将喧宾夺主,完全行使主帅的权力,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做到这一点,即使他再伟大。而饶安就面临着一个参谋不带长,放屁都不响的尴尬局面。
不过这次和袁大人产生的争执,对于饶安来说倒不是一件坏事,因为从这件事上他也明白了一个道理,自己手里要有拍板的权力才行。不能够指望你和主帅关系的融洽就能解决一切,在你没有把屁股坐到那把虎皮交椅上之前,一切都不能想怎么干就怎么干。
当然,这并不是作为一名被主帅器重许久的僚属在遭遇小挫折的时候的抱怨,而是一个正常的现象。虽然饶安对袁应文的忠心和热情并没有因为这件事而有所降低,但是他仍然希望获得一定范围内的军事行动自主权。在饶安的眼里,袁应文是一个好的上司,他知人善任,严以律己宽以待人,而且坚毅勇敢,不是那种只会互相攻轩和空谈误国的文官。但是他毕竟还是一个言官御史出身,清贵之官,懂军事的少。
正在饶安为此而苦恼的时候,一个人的到来,改变了目前的尴尬局面。这个人就是之前提到过的备操军校尉,李覆。让我们回顾一下之前的故事情节。饶安到了忠义镇,遭遇了小股土匪要抢夺前大理寺少卿的家,为此饶安在那里大开杀戒,杀贼两百人。最后,备操军校尉李覆带着人来到忠义镇,打扫战场。饶安在酒席之间告诉李覆,自己对这个功劳并不贪心,想要拱手送给李覆。李覆白捡了一个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这个报告打上去以后,上面也是相当的重视,因为备操军队毕竟是二线部队,平时也极少有什么作为,但是这一次凭借一百余人,轻易的剿匪二百。起到了一个良好的带头左右。因此李覆先是被升为正六品的千户。调往京城参加培训。后来又晋升从五品,兵部部令,命他到山海关军前效力。
李覆其实并不想来山海关边军,毕竟他在备操军过的日子是吃香的喝辣的,虽然升官是一直都意向之中的事情,但是并不想升官了就来边军效力啊。他和饶安不一样,他没有什么精忠报国的远大理想。他只想混一天是一天。只要还活着什么都好办。公平公正的说,站在他的角度上考虑他的问题,他并没有什么错误。
所以在来边军之前,他有个想法是,来到这里,也只能和袁大人搞好一下关系,或者让和他有一面之缘的饶安说说情,搞点后勤工作。这样的话,至少不用成天的面对着刀光剑影,安全系数还大一些,熬的一年半载的,如果能够找到关系,该调走就调走啊。
他就怀着这样的心情,来边军报到了。他到达军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袁应文已经睡下了,所以他准备第二天再去拜见主帅。这一晚上,他在辗转反侧中度过,然而没让他等待太久,饶安就主动的找上门来了。
两人见面,自然又少不了一番寒暄,叙旧过后,饶安直入主题,说道:“向日在忠义镇一别,只以为是相见无日,没想到天意如此,把老兄送到我边军中来,从此之后,你我兄弟就要并肩齐心,共御外辱了。”。
李覆最不想听的就是类似的话,因为他早就知道,饶安现在是四品参议,而且是个比较狂热的好战分子,这小子无风也起三尺浪,见树都要踢两脚,他恨不得想要打入盛京去,活捉皇太极。自己跟他并肩齐心,岂不是把自己往刀山火海里送吗。
他只是讪讪的干笑了两声,表情却显得极为不自然。饶安并不傻,他也看出来了李覆的心思了。于是就说道,:“所谓全供给,给粮道,高祖不如萧何。仁兄来到这里,如果并不嫌弃的话,我愿意向经略大人推荐,有你负责后勤方面,协助现在的两名后勤官,杨磊和刘鸿,共同解决山海关保障问题。仁兄不要小觑了这份职务,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后勤的事情着实是马虎不得的呀。”
听到这句话之后,刚刚还悬着一颗心的李覆,立刻就把心放回了肚子里,什么嫌弃不嫌弃,什么小看不小看,能够去后勤干活那是活命的去处啊。刚才还犯愁怎么样才能和饶安开这个口,没想到他竟然主动提出。李覆自然满口答应了。
饶安又说:“李大哥,我这里还有一个事情,希望你能帮忙。不知道能不能。”还没等他说完,李覆局抢先说道:“饶安老弟,你怎么也变得婆婆妈妈起来了,在我印象里你一直是快人快语啊。有什么事情,只要是我能帮得上忙的,你就但说无妨,不要有任何的顾虑”。
有了这句承诺,饶安也就敞开说了:“李大哥,我有心去剿灭山海关周围的一些匪类,然而袁大人对此行动并未批准,他一直觉得应该以招抚为主。明天你去大帐递手本见袁帅,他必然会以此事询问你的意见,因为你的备操军曾经和匪徒周旋许久。”
还没等饶安说完,李覆就忙不迭的说,:“老弟不必担心,我知道如何应答,保证袁大人让你出兵就是了。”。
第七十章 说服主帅()
饶安找到李覆,就是为了让他替自己进言。应该说,一名来自边军之外的将官,他的话是应该有说服力的。而且李覆属于专门和土匪周旋的备操部队,他作为这样背景的指挥官,对土匪应该是有相当深刻的了解,所以饶安料定,第二天李覆去拜见袁应文的时候,袁应文会就这件事征询他的意见。所以料定了有这一招的饶安提前先向李覆许诺了一件事,那就是你帮我,你就不用上战场。
这个交易很划算,因为对于李覆来说,这就是动动嘴皮子的事情,至于那些土匪死不死,他才不管。而且对于李覆来说,他对那些土匪也有些难以说出的痛感。那就是他想起来这些土匪就恨的慌,你说当时要不是贪图什么功劳,怎么会给上面打报告说这些土匪是自己消灭的。这下好了,虽然弄了个从五品的官衔,但是被发配到边军来了。这个结果着实不是他希望得到的。
万恶的朝廷正愁没人愿意去辽东效力,守辽东就是判死刑,闯辽东就是闯刑场。是当时大多数人的统一想法。李覆对这个想法反正是相当支持的,但是他在接到调往辽东效力的命令的时候并没有反驳。顺从的收拾包袱就去了山海关。这并不是因为他的爱国主义精神的萌发,和高风亮节也扯不上任何的关系。只是因为,他不是文官,而是一员武将。
这就有点无厘头了,文官和武将有什么区别吗,答案是有区别的,这区别不仅仅体现在当时的社会地位,文官要比武将高那么一丢丢,更重要的是,文死谏,武死战,文官的义务就是玩命了说,说的皇上不愿意了,丢官也好杖责也罢,反正是能保住一条命,你要说你体质不好,几棍子下去你就把命给丢了,那也只能是算你倒霉。而武将就不同了,他们的职责所系,就四个字,保家卫国。如果武将临阵脱逃,基本就是杀无赦,如果武将被任命某个职位而畏缩不敢去的话,那么他的后半辈子将会在监狱中度过,鉴于这个理由。李覆虽然害怕,但是还是硬着头皮来到了山海关大营报到。当他得到了饶安的承诺的时候,他才真正的送了一口气,倒头大睡。
第二天一大早,吃过早饭以后,他换上了五品官员的豹补服(飞禽走兽嘛),准备好了手本,到大营去自己的新上司袁应文。递过手本之后,他静静的退下。等待着上司的垂问。
袁大人仔细的看着他手本上的履历,然后很和蔼的说,:“不必太过拘礼,李大人,你是备操军军官出身,在我这山海关外围驻扎许久,却是无缘得见。现在看来,两山不相见,两人却总能相逢。你还是来我山海关大营了。”
李覆心说,鬼才愿意来你这大营,我宁愿在外面干七品官,也不愿意来你这干五品官。但是这个话也说不出口,他只得逢迎说,:“属下一向倾慕大人带兵之严。山海关边军战绩之烈,威震寰宇,大人是我大明朝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正是晚辈效仿之楷模,日后在大人麾下听令,必然能使属下大有裨益长进。”
应该说,袁应文是个相当严谨的人,但是在严谨的人也喜欢别人戴高帽唱赞歌,因为毕竟都是顺的好吃横的难咽。全部如此,无可厚非。听到李覆这么说,他的心里也是十分的开心,这是正常的。所以他也谦虚的说,:“过誉了,朝廷设置官吏司牧地方,是其职责。疆臣守土抗敌,也是职责。说到底,我们都是在各司其职罢了。做好自己的事情,上头对得起天子,下头对得起老百姓。”
两人又寒暄了一些日常起居之类的琐事,袁应文忽然话题一转,“李老弟,据我所知,备操军的职责之一就是肃清盗匪之类,保境安民,你不妨说说你的想法,我山海关周围之盗匪,是剿好还是招抚合适呢?”。
终于问到了这个问题了,李覆沉思了一下,回答说,“依属下的意思,还是以剿灭为宜。这些山贼草寇,本就没有什么诚信可言,打家劫舍已经丧失天理伦常。又多次降而复叛,朝廷合并用本来就吃紧的军粮,去养这些人呢。毒蛇复苏,终究是会咬人的。大人,您不见张献忠之故耳!”。
对于是剿灭还是安抚的问题,袁大人已经思考了许久了,其实他在思想上已经同意了饶安的剿灭政策,这时候,李覆的话正好给了佐证,更重要的是一句话,不见张献忠之故耳。这意思是说,张献忠的事你还没听说过吗。
这句话的杀伤力是很大的,因为所谓的明末起义领袖大西王张献忠,在这方面的前科那是相当多,他投降又叛变的次数,一只手都不一定能数的过来,是啊,朝廷何必用本来就紧缺的军粮,去招降张献忠之流的人呢。
但是他还想着人和人是不一样的,怎么会人人都是张献忠呢。于是他用请教的语气问自己这个新来的属下,“老弟所言,虽然有道理,但是人与人不同,岂能一概论之。又怎么会人人都是张献忠呢”。
这时候,李覆决定下一副猛药,他和袁应文说,:“大人可知道我是因何才来到山海关军前效力的。”袁应文回答说,“这当然知道,兵部的呈文写的很清楚了,你是因为剿匪有功,被提拨为从五品的嘛。这个何必再问呢。”
行了,要的就是这个答案,你既然知道就好。李覆说,:“大人知道我是剿匪晋升,却不知道我是为何剿这些土匪。大人麾下有一员将官,叫做饶安,与我曾经有过一面之交,听闻现在已经是正四品的参议,饶大人曾经被大人派往京城述职。路上遭到一股土匪的袭击,饶大人脱身后,没有对他们加以重则,只是晓以大义后,就把他们放掉了。事后我才得知,我剿灭的那股土匪,就是饶大人放走的一部分。除恶不尽,必然是大祸患,大人还请三思啊。”
这服要下的真是稳准狠,把袁应文心中那点仅剩的温存,也给挤兑的一干二净了。他立刻命令一名中军校尉,:“快去,把饶安大人请来,我有要事嘱咐。”
饶安很快就来了,袁应文说道:“饶安,本部院(他之前是都察院左都御史,掌兵后挂兵部左侍郎官衔,所以可以称部院,这还是他第一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