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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几乎是一种很滑稽的动作。但在汉代,这却是一种标准的礼仪,用于下位者参见上位者,尤其是晋见天子,大摇大摆踱度上殿的话,未免显得倨傲失礼,快步疾行的话又有点象行刺天子的架式,所以叔孙通在为汉高祖刘邦制定礼仪的时候,步趋而行成为了晋见天子的唯一行走礼仪。
大殿之上,后主刘禅居中而坐,诸大臣分列左右。
刘胤持笏伏地拜道:“臣刘胤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
刘禅今天的心情很好,圆圆的脸上堆满了发腻的笑容,轻轻地一袍袖,含笑着道:“爱卿平身。”
刘胤适时地将奏章呈上,恭声道:“臣奉陛下之诏查办青城山刺驾一案,幸不辱命,擒杀贼首一人,贼众一百四十九人,所有卷宗在此,请陛下御览。”
近侍太监将奏章取了过来,呈给了刘禅。
刘禅打开奏章,只是简单地瞄了一眼,他似乎对那些个长长的名单没有什么兴趣,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刘胤递上了结果相当的漂亮,刘禅很满意。
“文宣此次办案有力,朕心甚慰,朕得好好褒奖你才是。”刘禅在大殿之上直接就称呼刘胤的表字,显得很随意也很亲昵,毕竟刘胤是他的从子,这次也算是给他长足了脸。
在右两侧跪坐的大臣却不免微微作色,要知道此前刘胤只是一名小小的羽林郎,因为救驾之功,一步秒升到了中尉右丞的位置上,得以位列朝班,刘胤的上次升职已经算是打破了官吏升迁的最快纪录了,现在距离上次的升迁也过去了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看刘禅的意思,还想再提拨于他,这无疑是对现有的官僚体系一次重大的冲击。
众官员的目光,都盯在了身为首辅的诸葛瞻身上,这种场合,也只有诸葛瞻说话有份量。
一直危襟正坐的诸葛瞻似乎也觉得他应当开口了,持笏躬身道:“此次刘右丞扫清奸逆、平定暗贼,的确是功勋卓著,臣以为的确应当厚赏之,不过中尉右丞担当京畿护卫之重任,急切之下,也难觅合适之人选,而刘右丞才干卓著,能力超群,堪为中尉右丞之最佳人选。故臣以为陛下可多赐金帛田庄,以彰其功。”
诸葛瞻一言既出,立刻引来朝臣的附议。
刘胤看了一眼诸葛瞻,一脸正气沛然,似乎很是冠冕堂皇,尼玛的,爷跟你有仇是怎么的,处处要与爷做对,上次恢复王爵之事,就是诸葛瞻从中作梗,此次朝堂之上,又是他站出来否决了刘胤的晋阶之路。
奶奶的,我上辈子跟你有仇是咋的,爷从未与你有过交集,为何每次都要你站出来针对爷?你老子是诸葛亮就很拽吗?
不过刘胤没有把这种郁闷写到脸上,相反的,他脸上带着宠辱不惊的平淡神色,再拜道:“启奏陛下,此番得以破获此案,上赖陛下洪福辟佑,下倚中尉府诸位同仁齐心协力,实非臣一人之功也。”(未完待续……)
第249章 刘禅的发小()
刘禅的面上,浮现出一丝的笑容,霍弋带兵来勤王,这大概是这么多天以来刘禅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自从青城山遇刺之后,刘禅说一直缺乏安全感,身边的禁卫越少,刘禅就越感到心慌,只有大量的军队护佑在皇宫京城的周围,刘禅才会睡得塌实。
蜀国的城池越丢越多,蜀国的军队越打越少,这都让刘禅心惊胆战,霍弋带兵来勤王,甭管他带多少人来,最起码给刘禅能增加一点保障,让他心安一点。
说实话,刘禅也不想投降,虽然他这个皇帝当的不咋地,但那也是皇帝,九五之尊,普天之下,就是他一人说了算,刘禅清楚,这种权势,这种威风,投降之后,一切就都没有了,当了几十年的皇帝,如果让他真的下岗了,刘禅还真心有些不舍。
但一想到南中的穷极蛮荒,刘禅又不禁一身恶寒,在成都享尽荣华富贵,到了南中那种偏僻地方,肯定是要吃苦的,刘禅是既怕死,又怕苦,一愁莫展,左右为难。
霍弋的到来至少给刘禅带来一丝的希望,所以他的心情陡然变好了不少。霍弋乃梓潼太守霍峻之子,霍峻守霞荫有功,过世之后刘备非常地痛惜,将年幼的霍弋养在府中。刘备称帝之后,立刘禅为太子,任霍弋为太子舍人。
霍弋等于是刘禅幼时的玩伴,刘禅继位之后,封霍弋为谒者。伴随刘禅左右掌管传达等事。后来转迁相府记室、黄门侍郎、太子中庶子。可以说霍弋是刘禅最心腹的近侍,与刘禅的关系也是非比寻常。
延熙年间。霍弋担任庲降副都督阎宇的参军、转任护军,后又迁为永昌太守。在任其间,平定蛮夷之乱,因功累迁翊军将军、安南将军,后为建宁太守,统领南中七郡。
“宣。”刘禅吩咐道。
身边的近侍太监高声喊道:“宣安南将军建宁太宁霍弋晋见。”
“宣安南将军建宁太守霍弋晋见”
不多时。一位身戎装全身贯束的将军匆匆上殿。虽年过半百,须发花白,但依然步履矫健,精神矍烁,但见他风尘仆仆,一身戎装都未来得及换,径直行至殿前,倒头便拜,目光盈然。“臣霍弋叩见陛下。臣勤王来迟,还乞陛下恕罪。”
“绍先回来了,好、好、好”刘禅连道了三个好字,目光中有嘉许之色。
刘胤在侧道:“霍将军来的正好。方才朝臣所议,南中乃穷极荒蛮之地,疫瘴横行,蚊虫肆虐,土地贫瘠,人难存活,霍将军方自南中归来。理应有发言权,还请霍将军为陛下及众臣详述一下南中风土人情,以解众人疑惑。”
“阁下是”霍弋远走南中十余载,虽然说朝臣大多是熟面孔,但眼前之人却是极为陌生,不禁问道。
张绍在旁边介绍道:“此乃霸陵侯、执金吾、安西大将军刘胤是也。”
霍弋悚然一震,倒不是刘胤的安西大将军品秩在他之上,而是刘胤的赫然功绩,阴平败邓艾,郪县战陆抗,声名鹊起,霍弋也早有耳闻,今日一见,刘胤竟然是如此的年轻,很是惊讶。“原来是刘将军,久仰大名,失敬失敬,将军阴平败邓艾,堪为奇功壮举,得如此良将,真汉室之幸也。”
刘胤谦逊地道:“盛名之下,其实难负,霍将军过谬赞了。”
居功不傲,谦和尔雅,霍弋不禁是暗暗点头,道:“方才将军所言,是何人称南中为蛮荒之地”
刘胤看了谯周等人一眼,道:“朝中诸臣皆有所议。”
霍弋呵呵一笑道:“真愚昧之言也,南中若是如此不堪,霍某早已成为一堆枯骨了,如何还能站在这儿与诸位说话”
霍弋也是极聪明之人,张绍派人到武阳也只是简单地说明了一下情况,至于朝中的具体情况,张绍也不清楚,自然无法通知霍弋。不过霍弋在殿上稍微地揣度一下,便已十分地了然,他原本就是荆襄派系的人,又与元从系的张绍交好,自然和谯周为首的益州本土派相对立,刘胤只是简单的一问,他已明白现在朝堂的局势,定然是谯周等人竭力阻止南迁。
霍弋面向刘禅奏道:“陛下,昔日诸葛丞相征南之时,南中确实为不毛之地,蛮荒之所,不过四十年来,南中早已是旧貌换新颜,现在向南中迁移的大汉百姓已有二三十万人众,垦荒屯田,安居乐业,民多殷实,仅建宁一郡之粮仓,便积米数万斛。南中之地,虽号为崇山峻岭,但在河谷湖泽之处,也有不少的平原,当地人称作坝子,地势平缓,土地肥沃,可开垦为良田耕作。南中土地不缺,唯缺人口,陛下若迁都南中,则蜀中百姓争先附焉,何患不能安居”
刘禅对自己的这位发小还是相当地信任,当初派霍弋到南中,就是为了掌控南中大局,南中的稳定对于蜀汉而言意义重大,现在看来,刘禅派霍弋去南中,倒也有深谋远虑的一面,等于是让霍弋去南中探路,为迁都南中做出准备。
看着刘禅有些动摇的神色,谯周有些急了,本来自己已经占据了主动,劝说刘禅投降已经有了眉目,没想到半路杀出个刘胤,争锋相对,现在与刘禅关系密切的霍弋又从南中跑了回来,眼看着形势即将惨遭逆转,让谯周很不甘心,再次抗声道:“陛下,迁都南中虽可,但亦因早做准备,但当今大敌已近,祸败将至,群小之心,无一可保。成都距南中两千里之遥,其路迢迢,艰险无比,携民而走的话,粮食如何保证,民无粮则民心乱,军无粮则军心散,饥寒交迫,危机难测,望陛下慎之。”
刘胤当即道:“陛下,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事,千里迁都,自然难免要付出一些代价,却总也好过亡国灭邦吧。蜀郡军民合计五六十万口,日行二三十里,迁至南中也不过两月光景,陛下可以用府库之中的存粮周济百姓,必可渡过这个难关。”
谯周冷笑道:“几十万军民日行二三十里,魏兵可是拥有劲骑,只需几日便可追上,刘安西如何来抵敌追兵诸位可莫要忘了先帝当阳之败呀”未完待续。
第250章 议定迁都()
谯周所提及的当阳之败又称为长坂坡之战,刘备在新野为曹操所败,不忍抛弃百姓独走,于是携民十万渡过汉水,望江陵而去。●⌒,曹操攻下襄阳之后,带领五千虎豹骑追击,一天一夜追了三百里,在当阳县的长坂坡追上了刘备。此战可谓是刘备一生之中无数败仗中最经典的一役,不但丧了糜夫人,两个女儿也被掳走,更大的损失是徐庶之母也被虏获,直接导致徐庶转投曹操。如果不是赵云表现神勇,很可能就连现在坐在皇位上的刘禅也性命难保。最终的结果是刘备仅率少数人突出了重围,十万百姓全都落入了曹军之手。
谯周之所以旧事重提,正是想要告诉刘禅,携民逃难这条路根本就行不通,估计你还没走出多远,人家魏国的骑兵就会追上来了,想跑根本就跑不了,当年刘禅在襁褓中侥幸捡回一条命来,但这次恐怕就不会那么幸运了。
刘禅果愀然作色,虽然当时他尚在年幼,根本不会记得那场劫难,但多年以后,每每议及,还是令人心有余悸,那次的确是沾了赵云的光,这也是刘禅后来追谥赵云为顺平侯的原因。
刘胤晒然一笑,道:“我料钟会、陆抗无一人敢追,陛下只管南行,绝无后顾之忧。”
谯周冷笑道:“刘安西莫非还能号令钟会、陆抗吗?”
刘胤从容地道:“吴魏虽然各遣大军气势汹汹,不过他们的目标也仅是成都而已,此去南中,千里迢迢。吴魏纵兵来追,漫长的补给线便是他们所要面对的最大困难。何况吴魏本来就是异心,只为争抢成都,才暂时各行其事,无论是钟会还是陆抗。都是狡黠诡诈之人,恐怕谁也不敢将自己的漫长粮道暴露在对手的眼皮底下。如果此次袭成都仅仅只是魏吴其中的任何一方,定然会铁了心地纵兵来追,但正因为魏吴相互对峙,臣以为他二人绝无胆量敢来追袭。”
现在魏军和吴军一个在西,一个在东。两者相隔并不远,显然他们的目标都是成都,如果蜀汉迁都而走的话,就算是是一座空城,也足够钟会和陆抗来撕逼了。至于谁敢来追击。毕竟蜀国还有五六万的军队,派少量追兵的话不济事,要追就必须倾尽全力,但钟会和陆抗恐怕没有胆量把自己的后路交到对手手中吧。
这是一道最简单的算术题,如果仅是魏国那肯定要追的,如果仅是吴国也亦然,可一加一的结果,却不等于二。魏吴两家虎视眈眈,恨不得吞了对方独享益州,一旦对手露出破绽和漏洞。绝对会毫不犹豫地扑上去,不将对手置于死地绝不干休。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魏吴联盟共同派兵追击。对于这种可能性,刘胤觉得是微乎其微,钟会和陆抗可是一个比一个腹黑。钟会敢对同僚下手,陆抗敢背叛盟友。两个人完全没有合作的基础,永远也不会尿到一个壶里。联合出兵就是一个笑话。
谯周不禁语塞,刘胤逼视着他,道:“适才谯大夫有言,陛下举城而降,必可得到逆魏的礼遇,裂土封王,不失旧尊,却不知谯大夫是如何如此笃定,难不成谯大夫事先与魏国来使通过气?”
刘胤的问话让谯周很难回答,如果承认与魏国使者接触,马上他就会被扣上一顶里通外国的大帽子,那可是谋逆的大罪,如果否认的话,那么他前面所列举的魏国给予的好处只不是他个人的惴测之辞,如何能算数。
谯周支唔道:“老夫也不过是按常理度之,从未见过什么魏国来使。”
刘胤冷笑道:“好一个常理度之,司马昭之心也是你谯大夫可以惴测了的?谯大夫将陛下的生死安危就系于自己的美妙幻想之中,万一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