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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江油关也不能落入到魏国手中。
驿馆离守备府只有三四里的路程,上马须臾即至,马邈已经亲自在府门外迎接了。一看到刘胤到来,马邈抢步上前,满脸堆笑地道:“右丞大人大驾光临,真让寒舍蓬蔽生辉啊。”
刘胤心底里暗暗冷笑一声,面上却是神色如常地道:“本官路过江油,本不愿讨饶地方,只是马将军盛情难却,本官也只能是恭敬不如从命。”
“右丞大人客气了。您纡尊枉驾,能赏脸光临寒舍,乃是我马某人的荣幸。大人,请。”
马邈陪同刘胤向府内走去。赵卓及一行二十名护卫皆是紧随其后,也进了守备府。马邈停了一下脚步,疑惑地看了一眼身后的护卫,道:“大人,这……”
按照一般的惯例。主人宴请客人,只有客人本人或带一两名贴身的侍卫才有资格入席,刘胤直接就带了一大票的人往里面走,倒让马邈心里咯噔了一下,莫不是刘胤已经查觉了什么?
刘胤爽朗地一笑道:“这些护卫跟随我已久,情逾手足,我走到那儿他们就跟到那儿,马将军该不会是吝啬几杯水酒吧?”
“那里那里,既是大人的贴身侍卫,理当一同入席。大人。请!”马邈略显尴尬地一笑。
马邈暗暗打瞧了一下,这些护卫也就二十来人,心道,杀一个和杀二十个也没多大区别,反正你们进门就是送死,一会儿剁成肉泥便是。至于二十人是不是容易下手,马邈倒没有认真考虑,反正自己埋伏了一百多人,对付这二十个人绰绰有余了。
进入正堂,酒宴已经齐备。水陆毕呈,奢华豪宴,这方面马邈倒是舍得下本钱。刘胤自然坐了首席,马邈在主位相陪。左边一排,是江油关的诸文武官吏,右边一排,自然是留给刘胤的随行人员的,显然马邈没有准备太多的位置,大概只有七八席的模样。汉代宴会是分餐制。每人一张几案,酒菜俱在几案之上。
“来人,再添些酒席来。”马邈吩咐管事的道。
赵卓冷冷地道:“不必了。”他手按剑柄,站在了刘胤的身后,笔直如松,目光如凛。那二十名护卫也巍然站立不动,不曾入席。
马邈看到赵卓等护卫脸上透着的森森寒意,不禁心中掠过一丝的不安,不过他很快地就释然了,今天请君入瓮的计划业已经实现,只要进得了守备府,管保你们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暂且就让你们嚣张一会,待会自有你们的好看。
“右丞大人,这……”
刘胤轻轻摆手道:“他们一贯如此,马将军不必介意,随意随意。”
马邈轻咳了一声,端起酒杯道:“今日右丞大人光临敝府,不光是我马某人的荣幸,更是江油全体同仁的荣幸,请右丞大人满饮此杯,以表下官的敬意。”
“右丞大人请。”在座的江油城诸官吏都举杯相敬。
马邈已经是意图行刺,在堂下暗伏了杀手,至于他还有没有别的手段,比如在酒菜之中下毒,刘胤倒是不确定,但他可没有以身试毒的打算,刘胤端杯在手,轻轻地晃动着杯体,轻笑一声道:“马将军的这杯酒,在下本是不该拒绝的,但大敌当前,在下有如芒刺在背,食不甘味,夜不能寐,这逆魏不灭,纵然是美酒在手,也如村醪无味。马将军,依在下之见,今日这酒权且记下,待来日破敌之后,你我共饮庆功酒如何?”
马邈眼神之中掠过一丝慌乱,刘胤拒绝饮酒,难道他真能看得出来酒里有东西?马邈在刘胤的酒杯里的确下了毒,而且不光是刘胤这一杯,左边的这一排都下了毒。马邈有着很好算计,能用毒毒倒刘胤等人,比起来用刀斧手来,更为事半功倍,刀斧手本来就是备用方案,下毒才是他的首要手段。
刘胤的侍卫不肯入席,马邈就已经是略为失望了,现在刘胤居然端杯不饮,似乎他真的察觉到了什么,不过这并不重要,为了防止夜长梦多,马邈已经是迫不及待地要动手了。他端杯在手,只要他手一松,杯子就会掉到地上,埋伏在堂下的刀斧手一拥而上,刘胤等人恐怕连反抗的机会也没有。
“右丞大人,这庆功酒当然要喝,可是这接风洗尘的酒,又岂可错过?这剑南之烧春,可是蜀中难道的美酒,右丞大人不饮,岂不辜负了这美酒佳宴?”
刘胤淡然地道:“酒逢知己,千杯不醉,美酒常有,知己难觅,今日之酒,不喝也罢。”
马邈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狰狞之色,他已经没有耐心再和刘胤虚以委蛇,毫不掩饰眼中的腾腾杀气,低喝道:“敬酒不吃罚酒,(未完待续。)
第262章 一杯鸠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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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虫之计!”姜维接到密报,不禁是嗤之以鼻……邓艾三万人马,翻山涉水而来居然敢兵分四路,自己的五万大军以逸待劳,无论破其任意一路都是轻松有余,姜维甚至怀疑邓艾是不是求功心切乱了方寸,分兵而进,可是大悖兵家常理,就凭这一点,姜维认为邓艾是必败无疑。
“报,启禀大将军,魏国雍州刺史诸葛绪统兵三万,已攻克阴平桥!”姜维正思理破敌之计,哨骑突然报来最新战报。
姜维腾地站了起来,脸色变得铁青,质问道:“我已上书陛下请求张翼带兵驻守阴平桥,为何阴平桥会失守?”
“张翼将军并未兵临阴平桥,诸葛绪攻占阴平桥时,阴平桥只有数百守军,根本就无力抵挡。”哨骑如实禀道。
姜维眉头紧蹙,显然这个情况大大出乎他的意料,副将宁随道:“刚刚接到成都方面的密报,大将军上书之后,黄皓进献谗言,说天下之兵,大将军已掌三分之二,沓中有兵五万,汉中有兵三万,足可以御来犯之敌,大将军再向朝廷索兵,乃是心怀叵测,欲将天下兵马尽收麾下。陛下听信谗言,故而没有发兵。”
“大胆阉竖,误国害民,汉之江山,眼看就要沦丧在此人手中,千刀万剐也难解我心头之恨!”姜维一听又是黄皓在背后使坏,气得须发皆张,怒不可遏。
“大将军,阴平桥既失,我军归路已断,该当如何是好?”宁随忧心冲冲地问道。
姜维虽然恨透了黄皓,但此时此刻,他也是无可奈何,阴平桥的失守,打乱了姜维的全盘布署。阴平桥是联结汉中和沓中的据点。也是沓中通往剑阁的唯一要道,魏军的这一手釜底抽薪,的确是够狠够绝,将沓中变成了一块绝地死地。将姜维的大军困死在此处。
此刻姜维才算是体会到了魏军的真正作战意图,邓艾的人马来攻沓中,并不是要与自己进行决战,而是要将自己拖在沓中,掐断阴平桥的归路。蜀军主力就会被困在沓中而动弹不得,坐视汉中之失蜀国灭亡而无能为力。
绝不能坐以待毙!姜维立刻调整战略,决定放弃沓中,夺回阴平桥,重新打通通往阳安关的大道。
“邓艾大军紧追不舍,须得一员大将断后阻截,何人可当之?”姜维召集众将于帐前,问道。
话音未落,一将挺身而出,凛然地道:“末将愿往。”
姜维视之。不是旁人,正是赵云次子牙门将军赵广,点头赞许道:“虎父果无犬子!邓艾东进,必取疆川口,某命你领兵三千把守疆川口,不得有误。”
赵广慷然道:“末将领命。请大将军放心,只要末将一息尚存,绝不使邓艾越过疆川口。”赵广领命而去。
姜维传令,立刻拨营起寨,大军向阴平桥而去。
不能不说姜维的果决。既定了东撤了方针,没有半点的拖泥带水,在魏军邓艾部完成合围之前,姜维的大军已经是跳出了包围圈。向着阴平桥方向突进而去。
雍州刺史诸葛绪轻取阴平桥之后,便在阴平桥附近的要隘之处屯兵把守。姜维的大军赶到之时,诸葛绪的营寨早已扎好,严阵以待。
单纯的兵力对比上,姜维军队的人数是要胜过诸葛绪的,但阴平桥附近地形复杂。易守难攻,姜维如果想要消灭诸葛绪抢夺阴平桥,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如果双方在此形成对峙,形势明显地姜维不利,邓艾的大军就在身后紧追不舍,随时都可能赶来,如果不能尽快地拿下阴平桥,蜀军必将陷入魏军的前后夹击之中。
面对无比严峻的形势,姜维却是不慌不忙,诸葛绪可以算是老对手了,在屡次北伐之中,姜维就曾与之多次交手,此人色厉胆薄,有勇无谋,比起邓艾钟会来,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姜维令副将宁随带兵一万,多竖旗帜,大张旗鼓地向孔函谷方向而行,自己则率主力偃旗息鼓,悄悄地向阴平桥接近。宁随为了把声势搞大,在马尾后面还拖了树枝,一路烟尘冲天,搞得阵势如千军万马一般。
诸葛绪听到消息之后大惊失色,道:“姜维的大军竟然奔孔函谷而去,此去必袭雍州!我诸路大军伐蜀,现在雍州空虚,如果被姜维袭取,我军后路皆断!”当下诸葛绪留了一支兵马守卫阴平桥,主力立刻北撤,回援雍州。
姜维听闻诸葛绪大军已撤,立刻率兵杀出,阴平桥只剩下数千魏军,如何抵挡得了姜维的虎狼之师,从发起进攻到战斗结束,也不过才小半个时辰而已,姜维杀散魏兵,尽烧其营寨,夺了阴平桥头。
宁随也接到了诸葛绪北去的消息,立刻掉头南下,至阴平桥与姜维汇合。
等诸葛绪得到阴平桥失守的消息,方知中了姜维之计,赶忙回兵阴平桥。
诸葛绪回到阴平桥之后,除了满地横七竖八的尸体和残火未熄的营寨之外,连一个活人都没有看到,姜维的大军早已在半日前全数通过了阴平桥,向东而去。
副将建议道:“姜维方过半日,将军此时带兵去追话,一定可以追得上。”
诸葛绪瞪了他一眼,道:“姜维素来用兵如神,我军已失了地理之利,此时再若追击,定然会中姜维的埋伏。”诸葛绪和姜维可不止一次打过交道,在姜维的手中,诸葛绪也不止吃了一回败仗,诸葛绪对姜维的厉害还是心有余悸的。拥有阴平桥的地利之势,诸葛绪还是有把握挡得住姜维的,但舍阴平险隘而追击姜维,风险可想而知,诸葛绪可不想步当年张郃要木门道阵亡的后尘。所以诸葛绪驻兵阴平桥,不曾追击。
姜维率大军通过阴平桥之后,总算是跳出了魏军的包围圈,姜维也不敢耽搁,引军星夜兼程地赶往阳安关。
刚行至白水关时,就见前面尘土飞扬,一支人马出现在了视线当中,众皆失色。
姜维立刻派出斥侯,去探查个究竟,很快就得到了回报(未完待续。)
第263章 战雒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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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刘禅那边欢实的打猎场景不同,刘胤这边却是鸦雀无声,众卫士排成一线,全神贯注地戒备着,之所以没人敢发出声响,估计也是怕惊扰了陛下的猎物,打搅了皇帝打猎的兴致,吃罪不起。
刘胤的目光落到了前面西边的一片茂密的竹林中,这儿并不陌生,几天前刘胤刚刚来过这儿,但刘胤却感受到了一丝的异样,更准确一点,是密林之中有一股肃杀之气。
前世职业的敏感性让刘胤一直有着良好的第六感,前面的竹林太过静寂了,静寂的有点不同寻常,按说竹林中就算没有动物,也不可能没有飞鸟,那么一大片的竹林,竟如死一般的沉寂,实在是太过诡异了。
突然地,竹林之中闪过一抹亮光,很刺眼的亮光,不过那道光线仅仅只维持了一息的时间,便又消逝不见了,刘胤转头看了看东边的太阳,又瞧了瞧静谥无声的竹林,他的眉头紧蹙起来。
“刘胤,你在东张西望什么?”羽林中郎将高远沉声喝道,别人都是专心致志目不转睛,唯有刘胤在那儿东张西望,高远不禁出声喝斥。
“那片竹林中有人!”刘胤不紧不慢地道。
高远看了一下,那片竹林与刘禅的距离只有几百步远,而且刘禅及随从侍卫正缓慢地接近那片竹林,如果竹林中真的藏着人而且是意图不轨的人,那可不是一般的糟糕,他的神情顿时紧张了起来。自然将注意力放在了那片竹林上。可他端详了片刻。静寂无声,不禁有些疑惑地道:“你确定?”
“确定!”刘胤用很肯定的口气答复道。“只是不知道竹林中是什么人,或许是那位大人安排的暗哨,不过这个位置却不是一个好的防御位置,如果是偷袭的话,倒是一个最理想的位置。”
高远冷冽的目光在刘胤的脸上停留了几息的时间,如果真如刘胤所说的竹林中有人而且是敌人的话,这事就变得复杂的多了。这已经是超出了他的责权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