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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是蜀军另有强大的伏兵,否则怎么也不可能轻易地击破自己的这支精锐。
传讯官摇头道:“蜀人并没有什么伏兵,但他们的骑兵,好象是装备了一种特殊的马鞍和马镫,让蜀兵可以在马上轻松地使用弓箭和双手握枪,第一轮的冲击中,我军就皆被蜀兵弓箭所重创。伤亡惨重。进入混战之后。依然是无法匹敌。唐彬将军想通过左右迂回包抄来扭转败局,但却无法破掉对方的步兵矛阵,最终唐彬将军当场战死,我军惨败而归,整个骑兵营十折七八。”
“十折七八?”司马望倒吸了一口凉气,两万人折损七八成,至少也得损失一万五千骑,这和全军覆灭有什么区别。败仗的结局司马望或许可以承受,但如此惨重的损失让他却是痛心疾首。在双方兵力相当的情况下,战败的一方最多也是溃败而已,不可能遭到全歼,想要围歼一支军队,那至少也得有四五倍甚至是十倍的兵力才有可能,但蜀军两万人,而且还有一万是行动迟缓的步兵,怎么就可能吃掉了他的一万五千骑兵?
传讯官神色也有些黯然,毕竟这么多死去的魏军将士都也是他的袍泽。他有些哽咽地道:“蜀兵装备了新式马具之后,速度奇快。又能骑射,唐彬将军死后,我军遂败,各军皆各自逃生,但速度不及蜀军,往往被追之斩杀,死者甚众,只有少数的骑兵逃回了街亭。”
“马鞍?马镫?”司马望双目失神,嘴里念叨着两种并不太陌生的东西,蜀军究竟装备了怎样的马鞍马镫,产生了如此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让一支原本毫不起眼的骑兵队伍一夜之间就蜕变成一支不可战胜的雄师。
“大都督,刘胤既破我骑兵,相信很快就会进逼街亭,彼时腹背受敌,我军举步为艰呐。”参军苏愉深感忧虑地道,“当务之急,还是另遣一军西出街亭,对刘胤进行阻击。”
司马望尚在沉吟之间,就听哨马急急来报:“启禀都督,蜀军一万多人马兵出列柳城,向街亭以东的我军后翼袭来。”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众将皆是面带惊色,街亭屡攻不克,唐彬又在滴水崖遭到惨败,现在蜀军又来包抄魏军的后路,魏军的境地真是急转直下,形势逼人。
不过司马望倒是尚属平静,蜀军兵出列柳城并没有出乎他的意料,以主力从大道进逼街亭,在列柳城出偏师迂回攻击敌侧翼,如果异地而处,司马望也会采用同样的战法,列柳城的袭来的一万人马,司马望倒是并不在意,派一位偏将领兵去抵挡便是,到是击破了唐彬骑兵的刘胤主力,让司马望比较头疼,确实不好打。
司马望当即立令偏将杜秀领兵一万去抵御列柳城来袭之敌,不过派何人前往街亭之西去抵御刘胤,他却举棋不定。
胡世慷然而出,道:“末将愿往!”
在司马望的心目中,唐彬是他最看重的将领,正因为如此,他才不远千里地将唐彬调来作先锋官,原本他也是对唐彬寄以厚望的,派其率两万骑兵驻守街亭之西,只可惜唐彬非但没有一战成名,反而是马革裹尸,这让司马望痛惜之余,也不禁是感叹军中无人可以再用。胡世勇则勇矣,但谋略上面有些欠缺,唐彬尚不敌刘胤,胡世又如何是刘胤的对手?
正在他犹豫之时,哨马又复来报:“启禀都督,刘胤派遣西羌王子姚弋康率三万羌骑东出广魏,奔袭陈仓去了。”
司马望冷沉如水的面容之上也发生了扭曲,眼眸之中也难掩慌乱的神色,不由自主地惊呼道:“当真?确切?”
“小的岂敢慌报军情?蜀军东出广魏,此时距陈仓已不足百里之遥。”斥侯恭身道。
司马望目光凝重,抬手挥退斥侯。蜀军三路大军齐出,确实给司马望不小的压力,如果说列柳城的一万蜀军迂回包抄尚未让司马望惊讶的话,那么突袭的陈仓的三万羌骑,却也着实让司马望深感震惊。
一般而言,主攻方向的必为主力,迂回到侧翼的为偏师,但刘胤却反其道而行之,正面进攻街亭的军队和出列柳城的军队加起来尚不及袭击陈仓的军队数量,可见刘胤对陈仓方向投入的兵力之强了。
陈仓是东进关中的必经要道,同时也是司马望西征大军的屯粮之所,陈仓有失,整支大军就有全军覆灭之虞。也就是说,刘胤的这一手,掐在了司马望的命门之上。
众将是面面相觑,陈仓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失去陈仓,魏军也就失去了退路。但此刻若是退兵的话,就是无功而返,甚至算是失败而归,再想染指陇右就会更加的困难。
“大都督,这该如何是好?”众将计无所出,目光齐刷刷地集中到了司马望的身上。
司马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沉声地下令道:“下令!撤军!”(未完待续。)
第386章 星流云散()
ps:请正版读者稍后再看,谢谢整个武昌城内,万人恸哭,一片素服似雪濮阳兴等大臣将孙休的灵枢运回建业,葬于钟山孙权的蒋陵之侧。孙休驾崩之时只有三十岁,英年早逝,其陵寝尚未修筑,孙休崩殂之后,也只能是日夜不停地抢建,孙休遗体运回建业之后,停枢于钟山陵外,真正等到下葬,也是几个月之后的事了。处理完孙休的丧事,濮阳兴与诸大臣在武昌行宫共议立新君之事。“天不可无日,国不可无君,先帝临终之意,是要立太子雨单为嗣君,不知诸位意下如何?”濮阳兴主持朝议,率先问询道。太子孙雨单尚在年幼,还不满十岁,虽然孙休有遗旨要孙雨单继承皇位,但值此多事之秋,吴国内忧外患,立一个不能处理政事的孩童为国君,无疑让吴国的处境更加地雪上加霜,可濮阳兴也不想违背孙休的遗旨,只能是和众臣商议。左典军万彧道:“不可,方今天下之势大乱,益州争锋未决,交州叛乱又起,魏国又在荆州陈兵,意图进犯,国之危亡,存乎一夕,太子年幼,尚不能专政,如何来应对倾危之局?在下以为,应改立宗室之中贤明之子为君,以安社稷。”殿上诸臣心里都明白,现在益州战事胶着,短时间内很难分出胜负,交州又发生了叛乱,可谓是前院后院都着了火,偏偏这个时候,司马昭在襄阳、上庸陈兵十五万,意图进犯江陵,现在吴国方丧君主,司马昭定然会乘机发兵,如此风雨飘摇之际,让一个不足十岁的孩子来担当吴国的重任,显然是不合时宜的。所以万彧之言。还是获得了许多大臣的认同。可关键是立谁为帝?孙雨单是孙休的长子,孙雨单下面还有三个弟弟,年纪更小,显然更不可能被立为储君了,接下来只能是在孙权的子嗣之中考虑了。孙权一共有七个儿子,长子孙登和次子孙虑早亡,当过皇帝的是七子孙亮和孙休。曾被立为太子的三子孙和与四子鲁王孙霸在争夺皇位的“两宫之争”两败俱伤,一废一死。现在唯一在世的只有五子孙奋。但因其生性暴虐,擅杀封国属官而被孙权废了齐王之位,贬为庶人,后来孙亮继位后念及兄弟之情,改封为章安侯。显然立孙奋为君是不行的,孙奋性格暴虐,不遵轨度,这种人是不可能被拥立为帝的。剩下有资格的,还有孙权的一大堆孙子。不过选谁来继位,显然很难决择。濮阳兴沉吟片刻道:“诸位以为何人可为嗣君?”万彧立刻道:“乌程侯孙皓秉性聪慧,素有才名,在诸皇孙之中,出类拨萃,颇有当年长沙桓王之风彩,可为嗣君。”万彧以前做过乌程侯。和孙皓的关系不错,此刻他力主让孙皓继位,显然是有私心的,不过正如万彧所言,孙皓在孙权的诸皇孙之中,才识还是属于拨尖的。其余诸子,不是年幼,就是庸碌无为。所以万彧提议之后,众大臣一片默然,并无反对之声,左将军张布亦道:“乌程侯才识明断,循章守典。堪为帝王。”张布乃是朝廷重臣,说话份量极重,他点头认可之后,诸臣也纷纷点头赞同。濮阳兴不禁是踌躇未决,万彧提议立孙皓为帝,显然是有私心的,濮阳兴自然也不可能大公无私,他和孙皓关系疏远,自然想立一个与自己关系密切一点的皇帝,可是濮阳兴在脑海之中搜遍了与自己相熟的皇子,竟无一个合适的人选,最后他只能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道:“此事还需禀明太后,方可定夺。”孙休死后,皇后朱氏被拥立为太后,众臣议定之后,遂派出几个代表,入奏朱太后。朱太后一个妇道人家,如何懂得军国大事,虽然眼看着儿子的皇帝宝座落空了,她心痛不已,但现在朝廷重臣们商量出来的结果,她也不敢悖逆,只得道:“哀家不过是一个寡妇人家,安知社稷之事?卿等可自行斟酌,一切当以社稷为重。”于是濮阳兴、张布、万彧出,乃立乌程侯孙皓为帝。对于乌程侯孙皓而言,幸福来得太过突然了。孙皓今年二十三岁,正是风华正茂之时,如果按正常的情况,他这一辈子也只能是当一个快乐无忧的君侯,根本无缘染指帝王宝座。但叔父孙休英年早逝,他的几个堂弟年幼不堪大任,吴国内忧外患,非长君不可立,这才把孙皓推到了风尖浪口。都说时势造英雄,孙皓正是在这种背景下登上了九五之尊,但恐怕濮阳兴和张布,甚至是力主孙皓登基的万彧始料未及的,正是他们这个时候的一念之错,将吴国推向了万劫不复的深渊,连他们自身,都死无葬身之地。孙皓离开封地的时候,心情愉悦地无以加复,曾经西湖边上的一个名叫景养的异人给孙皓看相,称其将来必定会大富大贵,孙皓当时也就是听听而已,没想到竟然真的是一语成畿,梦想成真。当初孙皓的父亲孙和被废太子,一家都被牵连,孙和与正妃张氏都被赐死,只有母亲何氏忍辱偷生,将孙皓兄弟几个抚养长大。孙皓打小就过着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生活,他很清楚,只要自己一言不慎,就可能会遭来杀身之祸,他只能是谨小慎微,在卑微和屈辱下生存着,外表看起来孙皓温敦儒雅,风度翩翩,但孙皓的内心深处,却是极度扭曲的,多年压抑在心底的仇恨和屈辱,已经让他的人格早已分裂。或许连孙皓也没有意识到,他的这种精神状况,将为吴国带来怎样的一场噩梦。此刻的孙皓显然还沉浸在欢乐之中,并不知道手握生杀大权的那种快感,他沉醉在对皇位的憧憬,向着武昌城,向着他连做梦都不敢想的皇位宝座急驰而去。等待孙皓的,等待吴国的,将是一个谁也)本书来源品&书@网:/28/28754/
第387章 陇西急报()
一场比较罕见的倒春寒席卷了魏都洛阳,原本二月末正是春光绚烂,绿树红花的季节,但突如其来的一场大雪将洛阳城装扮的银装素裹,绿绿的枝条上挂满了白色的冰凌,五颜六色的的鲜花也皑皑的白雪中绽放着。春天和冬天奇妙地交织在一起,就连北归的燕儿也直直在站在枝头上发愣,搞不清它是不是搞错了回来的时间。
仿佛在一天之内已回归到了寒冬之中,原本已经换上了春装的人们在寒风中冻得簌簌发抖,还没等到天色擦黑,原本熙熙攘攘的开阳大街上,此刻也已经寂落无人了。
坐落在开阳大街上的晋王宫是洛阳城中仅次于皇宫的建筑,富丽堂皇,金壁辉煌,当然,这也仅仅是表面上的逊色,对于深谙洛阳官场上的人来说,他们很清楚,这里才是真正的权力中心,晋王司马昭就是从这儿发号施令,执掌天下的。
不过此时晋王府的门口也是寂廖无人,一对琉璃盏的宫灯在寒风中摇曳着,守卫在王宫门口的几名侍卫不由自主地缩了缩僵硬的脖子,天气也太过寒冷了,让这些侍卫也无法一直保持矗立不动的姿势,不过天色将晚,已经不会再有人来关注他们的站姿了,距离换岗的时间也快到了,每个侍卫都在心底里暗暗地诅咒这该死的天气,盼着早点结束今天的执勤。
就在此时,只听到开阳大街上有鸾铃响起,一辆马车辗着冰辙,向晋王宫急驰而来。
没等侍卫们出言训斥。马车“吱”的一声在晋王宫的门前停了下来。从车上跳下来一人。峨冠博带,神色冷峻。
众侍卫一看,顿时都没有了脾气,来的不是旁人,正是晋王身边的大红人,中护军、散骑常侍贾充。贾充可是晋王宫的常客,常来常熟,众侍卫岂敢怠慢。皆是拱手施礼道:“见过贾大人。”
贾充只是微微地点了一下头,径直奔晋王宫里而去,步履匆匆,踩在积雪之上,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
“这么晚了,贾大人还要晋见晋王,难道是有要事不成?”一名侍卫看着贾充的背影道。
“差不多,看贾大人一脸凝重,定然是要重大之事,非晋王不可裁决。”另一名侍卫接口道。
侍卫长把脸一沉。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