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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的司马炎有异相,是说司马炎“立发委地,手垂过膝”,司马炎头发超长。站起来,头发可以垂到地上。有人或许会说,这算什么呢?只要蓄发的时间够长,谁都可以头发长到拖地啊。其实不然,多数人的头发只要到了一定的长度,必定会越长越稀,如果落地的仅仅是筷子一般的小辫子就不足为奇了。如果说,第一点普通人还可以达到。而第二点就有些难度了,站起来双手下垂。竟然超过膝盖,完全是长臂猿转世嘛。可是古人就认定手长乃是大福之相,帝王之相。蜀汉的开国皇帝刘备,就是生有异相,大耳垂肩,双手过膝。这一点与司马炎竟然有些相似。东吴的开国皇帝孙权也是生有异相的,碧眼紫髯,搁到后世,那就一点也不奇怪了,老外血统嘛。可在当时,生有异相一般就可以解释为大富大贵之相,甚至可以位及九五。
当初司马炎为了拉拢裴秀,特意地示自己的异相给他看,并问道:“人有相否?”裴秀因此而归心。
而此刻裴秀当场提出来司马炎的异相,那就是有当皇帝的本钱,此后必定是大福大贵,必然可以成为万万人之上的天子。
虽然现在的司马昭比天子还是牛逼,但他毕竟也只是一个王爷,再怎么说也是在天子之下的,当然司马昭如果想要篡位,也绝对是无人敢反对的。
可即使是权势熏天的司马昭,想要跨出这一步也并不是很容易,正如当年的曹操,本来有机会自己称帝的,但最终还是没有称帝,而是将希望寄托在了儿子的身上。司马昭也是同样的心理,他欲效仿曹操,在自己的有生之年还是做一个权臣罢了,希望自己的儿子可以承嗣大业,完成司马家族几代人的期望。
其实对于司马昭而言,两个儿子都很优秀,至于选那一个,也是令司马昭头痛不已,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实在是难以取舍。
张华晒然一笑道:“异相之说,皆多虚妄,难不成民间有许多立发垂地双手过膝之徒,他们也有资格议储而立?若为储君,德行当排位第一,舞阳侯聪慧过人,温敦纯良,可谓是仁德之主。”
司马昭沉吟未决,贾充也瞧得形势不利,上前道:“中抚军有君人之德,不可易也。”
贾充的话,说的比较委婉,但实际上他是在提醒司马昭,司马炎在朝中在军中已经成为了众人的君主,现在已经是不可能更换了。
炎党阵营,现在已经基本上是使出了浑身解数,为了保证司马炎可以上位,他们可以说是不遗余力。但现在有了攸派势力的从中作梗,炎党想要劝说司马昭改变心迹,已经是一件很困难的事了。
现在攸党上下一心团结一致,力保舞阳侯司马攸的王位,双方你来我往地较量着,唇枪舌剑,互不相让。
司马昭不禁是眉头紧蹙,原本以为召集诸位大臣来议事,便可以轻松地解决一直悬而未决的嗣子之位,但是出乎他的意料,朝臣们争辨地相当激烈,支持司马炎的和支持司马攸的,互不相让,双方的较量,已经达到了白热化的程度。
这显然不是司马昭愿意看到的,司马昭此刻病体缠绵,极度虚弱,根本就不耐久坐,只是坐了这一会儿的工夫,便觉得头昏乏力,四肢倦怠,于是遣出诸臣,司马昭退到后宫休息。
刚返回后宫,侍卫便来禀报,太傅司马孚晋见。
司马昭正在一愁莫展之际,听闻司马孚求见,不禁大喜,急令侍卫通传司马孚上殿。
“臣司马孚参见晋王殿下。”司马孚进来后便行礼道。
司马昭本欲上前相扶,怎奈身子不争气,此刻就是想站都站不起来,只得虚搀了一把,道:“叔父快快请起,此处非大殿之下,你我叔侄何须行如此大礼。”(未完待续。)
第535章()
“砰!”
一只茶碗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四分五裂,茶水和茶叶溅得四处都是,那一声脆响,吓得在旁边服侍的侍女浑身就是一哆嗦,她们还没有见过世子发这么大的脾气。
这个时候的司马炎,双目赤红,须发皆张,就象是一头发狂的狮子,浑身上下充满着暴戾之气,摔掉一只茶碗,也不过是暴风雨的前奏,从他的眼神之中,可以看得出司马炎此刻真想杀人泄忿。
司马昭在晋王宫召群臣议事,商量立储之事,做为当事人的司马炎和司马攸都没有出席,但这并不妨碍司马炎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得到晋王宫议事的消息,耳目灵通的司马炎在议事结束后不到一刻的时间内,就得了最为准确的消息。
原本对这次议事抱着极大厚望的司马炎听到消息之后,大失所望,既而是大发雷霆,在自己的府邸,司马炎丝毫没有掩饰自已的情绪。
说实话,司马炎对立储之事是抱着极大的信心的,这几年来,他广培亲信,罗织党羽,在他的周围,形成了一个坚不可摧的关系网,其中还不乏象何曾王祥这样的三公级别的人物,这无疑让司马炎的野心极度地膨胀,认为晋王之位舍我其谁,迟早是自己的盘中菜。
司马炎是一个极具野心的人,身为司马昭的嫡长子,被公认为是晋王之位的接班人,而司马炎也确确实实为接替父亲的王位做着精心的准备。
但期望远没有想象中的那般顺利,眼看着司马昭的病一日重似一日,但何人继位却始终是一个谜团。迟迟地没有公布。
司马炎的最大竞争对手便是他一母同胞的兄弟司马攸。按照长幼有序的原则。司马炎是无须担忧兄弟来抢他的位置的,但这个司马攸却不只是他弟弟这么简单。司马炎的伯父司马师先后娶了三个女人,给他生了六个女儿,唯独没有儿子,后来司马昭便将次子司马攸过继给了司马师,给司马师顶门立户去了。
如此一来,这个王位继承权就悄然发生了变化,司马炎曾不止一次地听到司马昭拍着座位。感叹地道:“天下是我兄长的天下,我不过是摄居相位,百年之后,这个座位理当由桃符来坐。”
司马炎也很清楚,他父王的所拥有的天下并不是他父王自己打下来的,不过是籍着父兄的余荫才坐到了这个位置上的,如果说祖父司马懿是司马江山奠基人,那么真正让这片基业发扬光大的,却是伯父司马师。当时司马师去世之时,过继到他名下的司马攸只有八岁。根本就无法主政,所以司马昭才会暂代其职。
这一点。司马昭自己也承认,所以才会有上述的言论出现。
可以想象,当时陪在司马昭身边面带着谦恭笑意的司马炎内心之中的怨念有多大,心情不安而愤懑,身为嫡长子他的理应做为继承人来承继大统,但父亲的这一番话无疑让他的梦破碎了。
但司马炎是一个权力欲极重的人,他并没有因此而放弃对王位的渴求,反而更是加紧了抢班夺权的步伐。
为了实现他的目的,司马炎在父母面前表现地极为谦恭礼让,对弟弟妹妹是疼爱有加,甚至看到让他恨入骨髓的二弟司马攸,依然是面带微笑,一付温良恭谦让的表情。但在背后,司马炎却从来一刻也没有停止过行动,他广泛地培植党羽,豢养死士,拉拢当朝重臣。
在拉拢朝中大臣方面,司马炎也是颇有些手腕的,许之以利,诱之以爵,不知开出了多少的空头支票,才将那些朝中大臣拉到了他的旗下。
对于象何曾这样的重臣,司马炎就不可能单纯地许利了,他积极地促成了何曾次子何劭和堂妹宜阳公主的婚事,通过联姻的手段将何曾一家绑上了他的战船。
拉拢裴秀,那更是简单直接,司马炎故意地在裴秀面前展示其头发长双臂长的特点,并直接地问上一句:“人有异相否?”裴秀顿时是惊为天人,对司马炎佩服地五体投地,唯命是从。
只有贾充这样的司马昭心腹之人司马炎不敢拉拢,因为朝中人都知道,贾充的女儿嫁给了司马攸,人家是翁婿关系,这么铁的关系,司马炎才懒得去碰钉子。
可是万万没想到的是,贾充居然会主动地投效于他,不管贾充是出于何种目的,是见机行事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总之贾充的投效让司马炎是喜出望外,对嗣位之争更是吃了一颗定心丸,就连自己的老丈人都不支持他,可见司马攸已经是众叛亲离了。
贾充的投奔让司马炎信心大增,认为自己稳操胜券,屈指算算,朝中三品以上支持自己的官员至少也占了八成之数,其中三公级别的人物就在不少,如此强大的豪华的阵容,司马炎没有理由相信,父王会不顾群臣的反对而强行策立弟弟司马攸,有这么多的重臣保荐之下,这王位几乎是唾手可得。
但结果却是如一盆凉水浇头,让头脑发热的司马炎好一阵子的清凉。尽管司马昭当场并没有表态,但司马炎很清楚,他距离王位已经是渐行渐远了。
“任恺……庾纯……张华……夏侯和……”司马炎念到了一个个的名字,目中露出极为仇视的寒芒,这些人,无疑是横亘在他司马炎面前不可愈越的一道道障碍,他们无情地击碎了司马炎的梦想。
“为什么他们会集合到了一起?为什么事先竟然没有得到一点的风声?”司马炎忿怒地冲着羊琇发火道。
羊琇是司马炎的发小和玩伴,现在世子府担任司马炎的首席智囊并负责情报的刺探。
他倒是没有理会司马炎的生气,从容地道:“任恺庾纯等人原本是一盘散沙,各自为政,对世子大业并无多大的妨碍,但几天前舞阳侯来了一名叫文川的给事中,很轻易地便说服了舞阳侯,并将任恺庾纯夏侯和联合到舞阳侯门下,是以才有今日之事。”(未完待续。)
第536章()
ps:修改还是在两点后,等不及的书友可以明天再看。“砰!”
一只茶碗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四分五裂,茶水和茶叶溅得四处都是,那一声脆响,吓得在旁边服侍的侍女浑身就是一哆嗦,她们还没有见过世子发这么大的脾气。
这个时候的司马炎,双目赤红,须发皆张,就象是一头发狂的狮子,浑身上下充满着暴戾之气,摔掉一只茶碗,也不过是暴风雨的前奏,从他的眼神之中,可以看得出司马炎此刻真想杀人泄忿。
司马昭在晋王宫召群臣议事,商量立储之事,做为当事人的司马炎和司马攸都没有出席,但这并不妨碍司马炎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得到晋王宫议事的消息,耳目灵通的司马炎在议事结束后不到一刻的时间内,就得了最为准确的消息。
原本对这次议事抱着极大厚望的司马炎听到消息之后,大失所望,既而是大发雷霆,在自己的府邸,司马炎丝毫没有掩饰自已的情绪。
说实话,司马炎对立储之事是抱着极大的信心的,这几年来,他广培亲信,罗织党羽,在他的周围,形成了一个坚不可摧的关系网,其中还不乏象何曾王祥这样的三公级别的人物,这无疑让司马炎的野心极度地膨胀,认为晋王之位舍我其谁,迟早是自己的盘中菜。
司马炎是一个极具野心的人,身为司马昭的嫡长子,被公认为是晋王之位的接班人。而司马炎也确确实实为接替父亲的王位做着精心的准备。
但期望远没有想象中的那般顺利。眼看着司马昭的病一日重似一日。但何人继位却始终是一个谜团,迟迟地没有公布。
司马炎的最大竞争对手便是他一母同胞的兄弟司马攸,按照长幼有序的原则,司马炎是无须担忧兄弟来抢他的位置的,但这个司马攸却不只是他弟弟这么简单。司马炎的伯父司马师先后娶了三个女人,给他生了六个女儿,唯独没有儿子,后来司马昭便将次子司马攸过继给了司马师。给司马师顶门立户去了。
如此一来,这个王位继承权就悄然发生了变化,司马炎曾不止一次地听到司马昭拍着座位,感叹地道:“天下是我兄长的天下,我不过是摄居相位,百年之后,这个座位理当由桃符来坐。”
司马炎也很清楚,他父王的所拥有的天下并不是他父王自己打下来的,不过是籍着父兄的余荫才坐到了这个位置上的,如果说祖父司马懿是司马江山奠基人。那么真正让这片基业发扬光大的,却是伯父司马师。当时司马师去世之时。过继到他名下的司马攸只有八岁,根本就无法主政,所以司马昭才会暂代其职。
这一点,司马昭自己也承认,所以才会有上述的言论出现。
可以想象,当时陪在司马昭身边面带着谦恭笑意的司马炎内心之中的怨念有多大,心情不安而愤懑,身为嫡长子他的理应做为继承人来承继大统,但父亲的这一番话无疑让他的梦破碎了。
但司马炎是一个权力欲极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