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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这和司马攸的年龄有关,他今年只有十八岁,尚未及冠,严格意意义上来讲,他还不算是成年人,其次与阅历也有很大的关系,虽然司马昭有意识地试图将司马攸往接班人的方向培养。让他担任步兵校尉、卫将军的官职。但由于时间所限。司马攸也只能是学得一些皮毛,距离真正掌控大局还有很长的一截差距。
司马昭的突然去世,陡然间将司马攸推到了风尖浪口,平心而论,如果没有刘胤的帮助,司马攸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斗得过腹黑奸滑的司马炎,所以单以治国能力而论,司马攸未必及司马炎的。
不过让司马攸庆幸的是。诸事有刘胤帮忙,倒也是井井有条,任恺、庾纯、夏侯和等人也是全力辅佐,总算是可以稳定住洛阳的局势。
至于如何处置司马炎及炎党一系的核心人物,刘胤的意见是斩草除根,政治斗争永远都是残酷的,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留着司马炎,便会对司马攸的王位构成威胁。成大事者,必须要处事果决。但显然司马攸在这方面还很稚嫩。
性格决定命运,司马攸的性格弱点此刻便显露无疑。在这个关键问题上一直是犹豫不决,难以决断。
就在司马攸举棋不定之际,王元姬来到了他的面前。
“孩儿自进得宫来,无瑕拜会母后,还请母后恕罪。”司马攸赶忙施礼,进入王宫已经有一段的时间了,但司马攸忙得天昏地暗,根本就抽不出半点的时间来,看到母亲过来,他赶忙致歉道。
王元姬含笑道:“无妨。桃符,娘一直把你当做孩子看,没想到你这么快地就成熟了,娘深感欣慰,倘若你父王在天有灵,也必定会感到高兴,有你来承嗣大业,你父王也必可以含笑九泉。”
一提及司马昭,司马攸的神色便黯然了几分,缓缓地道:“娘,孩儿尚有一事要禀……”
王元姬接口道:“可是你兄长安世的事?”
司马攸点点头,无比沉痛地道:“是,孩儿只是不知此事当讲不当讲。”司马攸一直在考虑,不知道该不该把司马攸弑父夺位的事告诉母后,他不清楚母后听闻此事之后,是怎样的感受,能不能承受这样的双重打击。
令他料想不到的是王元姬神色如常,淡淡地道:“你是说安世弑父夺位之事吧?”
司马攸微微一怔,王元姬提及此事仿佛就是如同说一件与自身毫不相干之事一般,神色如常,态度平和,让司马攸深感诧异。
“母后,你……”
王元姬平静地脸上没有丝毫的波澜,道:“此事我已知晓,或许其中有些误会尚未澄清,让你们兄弟心生怨隙,桃符,安世的性情和你相比,虽然少一些温和,但他也不是那种丧心病狂凶残暴戾之人,你们父王的去世,如果完全归咎于安世的话,那也是有失偏颇的。”
“可是,母后,你看看裴秀的供词,他可是一直就在父王身边,目睹过一切的。”司马攸拿出了裴秀的那份供词,想拿给王元姬看。
那知王元姬看都没看,道:“不必了,眼见之事,也未必就是真的,这些天来,我一直陪在你父王的身边,他的状况也只有我最清楚,你父王确实已经是病入膏盲,回天乏术,就算没有安世之故,你父王也决计是撑不了多久的。虽然安世有一些责任,但他也是无心之过,我想你父王在天有灵,也不希望你们兄弟同室操戈骨肉相残的。”
司马攸默然无语,其实他内心之中也一直在煎熬,他也极不情愿地走到兄弟相煎的地步,只是司马炎的行径太过恶劣,让司马攸一直在考虑要不要替父报仇处斩司马炎。
现在王元姬的这个态度,让司马攸反倒有一种轻松的感觉,就算是司马炎罪恶充盈,司马攸处决他之后,也会不可避免地背上沉重的心理负担,也许由此而带来的心理阴影,或许将陪伴他一生,挥之不去。
“既然母后如此说了,孩儿遵命便是。”司马攸也没有刻意地坚持他的态度,此事乃是司马家的家事,自有母后主持,司马攸倒也没有越疱代俎的意思,这件事,很大程度上,还是依融王元姬来做主。王元姬既然已经不再追究司马炎的责任,司马攸当然也无须死追着不放。
王元姬欣然地点点头,道:“你们兄弟能化干戈为玉帛,娘也委实高兴,安世也表示了,此事之后,他将无意在与人争王位,娘也盼你们兄弟和睦,亲如一家,将来娘就算是随你父王到了九泉之下,也足以心安了。”(未完待续。)
第574章 波澜再起()
ps:两点后更正,请担待……不过让司马攸庆幸的是,诸事有刘胤帮忙,倒也是井井有条,任恺、庾纯、夏侯和等人也是全力辅佐,总算是可以稳定住洛阳的局势。
至于如何处置司马炎及炎党一系的核心人物,刘胤的意见是斩草除根,政治斗争永远都是残酷的,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留着司马炎,便会对司马攸的王位构成威胁。成大事者,必须要处事果决,但显然司马攸在这方面还很稚嫩。
性格决定命运,司马攸的性格弱点此刻便显露无疑,在这个关键问题上一直是犹豫不决,难以决断。
就在司马攸举棋不定之际,王元姬来到了他的面前。
“孩儿自进得宫来,无瑕拜会母后,还请母后恕罪。”司马攸赶忙施礼,进入王宫已经有一段的时间了,但司马攸忙得天昏地暗,根本就抽不出半点的时间来,看到母亲过来,他赶忙致歉道。
王元姬含笑道:“无妨。桃符,娘一直把你当做孩子看,没想到你这么快地就成熟了,娘深感欣慰,倘若你父王在天有灵,也必定会感到高兴,有你来承嗣大业,你父王也必可以含笑九泉。”
一提及司马昭,司马攸的神色便黯然了几分,缓缓地道:“娘,孩儿尚有一事要禀”
王元姬接口道:“可是你兄长安世的事”
司马攸点点头,无比沉痛地道:“是,孩儿只是不知此事当讲不当讲。”司马攸一直在考虑,不知道该不该把司马攸弑父夺位的事告诉母后,他不清楚母后听闻此事之后,是怎样的感受。能不能承受这样的双重打击。
令他料想不到的是王元姬神色如常,淡淡地道:“你是说安世弑父夺位之事吧”
司马攸微微一怔,王元姬提及此事仿佛就是如同说一件与自身毫不相干之事一般。神色如常,态度平和。让司马攸深感诧异。
“母后,你”
王元姬平静地道:“此事我已知晓,或许其中有些误会尚未澄清,让你们兄弟心生怨隙,桃符,安世的性情和你相比,虽然少一些温和,但他也不是那种丧心病狂凶残暴戾之人。你们父王的去世,如果完全归咎于安世的话,那也是有失偏颇的。”
“可是,母后,你看看裴秀的供词,他可是一直就在父王身边,目睹过一切的。”司马攸拿出了裴秀的那份供词,想拿给王元姬看。
那知王元姬看都没看,道:“不必了,眼见之事。也未必就是真的,这些天来,我一直陪在你父王的身边。他的状况也只有我最清楚,你父王确实已经是病入膏盲,回天乏术,就算没有安世之故,你父王也决计是撑不了多久的。虽然安世有一些责任,但他也是无心之过,我想你父王在天有灵,也不希望你们兄弟同室操戈骨肉相残的。”
司马攸默然无语,其实他内心之中也一直在煎熬。他也极不情愿地走到兄弟相煎的地步,只是司马炎的行径太过恶劣。让司马攸一直在考虑要不要替父报仇处斩司马炎。
现在王元姬的这个态度,让司马攸反倒有一种轻松的感觉。就算是司马炎罪恶充盈,司马攸处决他之后,也会不可避免地背上沉重的心理负担,也许由此而带来的心理阴影,或许将陪伴他一生,挥之不去。
“既然母后如此说了,孩儿遵命便是。”司马攸也没有刻意地坚持他的态度,此事乃是司马家的家事,自有母后主持,司马攸倒也没有越疱代俎的意思,这件事,很大程度上,还是依融王元姬来做主。王元姬既然已经不再追究司马炎的责任,司马攸当然也无须死追着不放。
王元姬欣然地点点头,道:“你们兄弟能化干戈为玉帛,娘也委实高兴,安世也表示了,此事之后,他将无意在与人争王位,娘也盼你们兄弟和睦,亲如一家,将来娘就算是随你父王到了九泉之下,也足以心安了。”
“什么君侯决定不再追究司马炎弑父夺位之事了”一听到这个消息,刘胤明显地一怔。
在刘胤看来,这是一个处理掉司马炎唯一的机会,如果失去这个良机的话,再要找司马炎的晦气,就远不是那么的容易了。
“君侯要三思。”有些话,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本身处决司马炎,最主要的原因也并非是司马炎弑父的罪名,而是将来他对司马攸王位构成的威胁,那些罪名说白了,也不过是个借口而已。
司马攸轻轻地摇摇头,道:“母后已经插手此事,我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本身兄弟相残,也非我的初衷。文先生,此事便到此为止吧,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如何安葬父王,还请先生要多多费心才是。”
既然司马攸主意已定,刘胤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暗暗地扼腕而叹,只是不知错过了这个机会,将来会有怎样的后果,司马炎难道会收起獠牙和利爪,自甘平凡
司马昭贵为晋王,葬礼自然不能含糊,谁都清楚,司马昭在魏国的地位那是独一无二的,就算那些身在郡国的诸侯王,也是无法和司马昭相提并论的,给司马昭风光大葬,首先就是要昭告天下,来说明司马家的地位,其次葬礼之后,就要轮到司马攸继承王位了,高规格的葬礼必然对司马攸的继位产生一定的影响。
刘胤也只能是摒弃杂念,将所有精力都投入到了给司马昭治丧上来,同时他也暗暗地提防着,在司马攸完全继位大典之前,还是存在着变数的,炎党势力在京城内的势力盘根错节,不是说仅仅捉几个炎党的核心人物,就让炎党势力灰飞烟灭。
最让刘胤担心的是,即将要调动入京的外藩将领,他们的到来,势必将会对此时洛阳的形势产生重大的影响,能否将他们挡在洛阳城外,现在还是一个谜团。未完待续。
第575章 陈骞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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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苞接到司马炎的密令之后,当即就带了三万人马离开了寿春,望洛阳而进。
虽然司马炎的密令很简单,但石苞却从中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味。此次奉调入京,说明京师洛阳的局势已经是到了非常危急的时刻,否则司马炎也不可能调动外藩的人马。作为炎党派系的一员,石苞自然把自己的仕途前程身家性命和司马炎绑在了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石苞根本就没有任何地犹豫,立刻起兵,向洛阳前进。
当贾充派出的信使到达陈留的时候,就迎面撞到了石苞的队伍,得悉洛阳的情况已经是危如累卵之时,石苞更是不敢耽搁,当即下令扬州部队连夜行军,马不停蹄地赶往洛阳,凌晨的时候,石苞就已经赶到了洛阳的东城外。
此时,豫州都督陈骞和荆州都督羊祜也相继赶到了洛阳城下,十万大军将洛阳城围了个水泄不通。当他们惊悉洛阳事变之后,未敢轻动,三大都督在洛阳城东的石桥开了一个碰头会,共商对策。
“看来我们是来迟了一步,根据密报,晋王已薨,舞阳侯率禁军已经掌控了洛阳十二门,攻占了晋王宫,世子现在生死不明。”三人之中,以陈骞最为年长,所以他最先开口。
石苞道:“城内禁军不过区区一两万人。我们有着十万大军。须臾即可破城。攻入洛阳,一切便可水落石出。”石苞是一个急性子,挥舞着强有力的拳头,一拳重重地砸在几案上,仿佛那洛阳城,也如同这几案一样,弹指尖便可以轻易地湮灭。
羊祜却是神色凝重,略带忧虑地道:“攻克洛阳倒也非是难事。只是现在城中的情况未明,如果世子已经不在了,舞阳侯已然继承了大位,我们此刻再去攻城,无异于谋逆,那可是诛灭三族之罪,所以攻城之事,还得慎重。”
他们三个是奉司马炎之令而来,也就是说有什么后果,是由司马炎一力承担的。如果现在司马炎死了的话,那么他们就必须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了。擅自调兵攻打洛阳城,那和谋反几乎没有什么区别了。就算攻下洛阳城,如果真的找不到司马炎,除非他们自己取而代之,否则如何来承受司马攸的怒火。退一步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