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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渊在洛阳可是呆了不短的时间,晋国朝中数得上号的名将他都熟知,正因为熟悉,刘渊压根儿就没有把诸多晋将放在眼里,就拿晋军都督羊祜来说,谋略方面刘渊比较佩服,但真正论单打独打冲锋陷阵,羊祜根本就不是对手。
也没听说晋国诸将中哪个善长冲阵的,什么时候突然冒出这么一生猛的对手?
“来将是何人?”刘渊问道。
“卑下不知,不过看那军旗之上,是一个文字,应当是姓文的将领。”这也怪不得匈奴兵,两军交战,本来就是双方两阵对圆通名报姓之后再动手,那知这员晋将根本就不按常理出牌,杀了匈奴人一个措手不及,匈奴兵纷纷败逃之际,********地逃命,谁还有心情去关心来将到底是何人。也就是这名千夫长心细,瞧得晋军旗号上是一个文字,这才报给了刘渊。
“姓文?”刘渊搜索枯肠,也想不出晋国有什么姓文的大将,毕竟文姓是一个比较少见的姓氏,如果朝中真有姓文的大将,刘渊也不会想不起来。
刘渊在洛阳之时,虽然名义上是人质,但却没有受到任何的人身限制,相反的,司马昭还曾封刘渊做太子中庶子,刘渊为人随和,出手阔绰,在朝中也是人缘不错,但凡名流士第,都在刘渊的结交范围,如果真有姓文的大将,刘渊没有理由不认识。
就在刘渊思量之时,文鸯已是率军冲杀到了近前,所向披靡,无人可挡。刘渊定睛看时,只觉得此人有些面熟,略一思量,刘渊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便是担任平虏护军的文鸯。
也怨不得刘渊一时没有想起来,一听到晋将悍勇,刘渊就往那些个数上号的晋国名将那儿去数,一个区区六百石,在洛阳默默无闻的文鸯,确实也不在刘渊的考虑范围。
不过文鸯此前在淮南的战绩刘渊倒也是有所耳闻,此刻确实他是文鸯之后,刘渊不禁暗暗心惊,看来那些传言果然不差,当年文鸯在魏军之中单枪匹马,能杀个七进七出,还真不是盖的。此刻他在匈奴人阵中肆无忌惮横冲直撞所向披靡,倒也激起了刘渊心中的傲气。
“拿枪来,待本王亲自会会他。”刘渊此刻是大单于,比左贤王右贤王的地位还高,自称本王也无可厚非。
这时,刘渊身边的大将查塔忙道:“大单于乃万金之躯,万万不可亲自出战,这员晋将,待末将来会会他。”
查塔可是刘渊的贴身大将,膂力惊人,善使一条重达八十斤的狼牙棒,有万夫不挡之勇,比起霍顿来,那要强上一个档次。
刘渊点点头,同意了查塔的出战,很显然他对查塔也是极有信心的。
查塔拍马向前,迎着文鸯便冲了上去,大喝一声道:“贼将休得猖狂,待我查塔来会会你!”
文鸯正杀得兴起,突见前面杀出匈奴一将,身高臂长,虎背熊腰,手持一条狼牙棒,面目凶恶,文鸯冷笑一声道:“无名之辈,也敢在此逞威,枪下受死紧吧。”
查塔勃然大怒,抡起狼牙棒照着文鸯的脑袋就砸了下去,八十斤的大棒呼啸而下,有泰山压顶之势。
查塔很自信,放眼天下,也没几个能接了他这一棒,文鸯使枪,但凡使枪的武将都不是力量型的,查塔认为文鸯面对这一击肯定躲闪,如果他躲闪的话,查塔下一棒就是横扫,让他闪无再闪。查塔对自己的连环杀招很是自信,只要对手用兵刃一架,势大的力沉的狼牙棒就可以将对手的兵器给磕飞掉,剩下的斗战就没有悬念了。
但让查塔大跌眼镜的是文鸯压根而就没躲,双手举枪,用枪杆硬生生地接了这一棒。
“当啷”一声巨响,金光直闪,火星四溅(未完待续。)
第760章 河内郡告急()
查塔这一棒砸下去,如有千钧之力,看到文鸯居然敢用细细的枪杆来架,心中暗喜道,这个不知死活的蠢货,我这一棒下去,定然可以把你砸个肉泥。
枪棒相交,一切只在电光火石之间,查塔已经明显地感觉到了那根枪杆已经被自己的大棒砸弯了,但随着枪杆的弧度变大,狼牙棒狠砸下去的力道在消失,在距离文鸯头顶只有半尺的光景,枪杆的弧度达到了最大,但让查塔震惊的是,看来并不太粗的枪杆居然没有折断。
而且更加诡异的一幕发生了,枪杆的弧度撑到最大之后,骤然间发生了反弹,狼牙棒完全不受查塔的控制,奔着他自己的脑袋就砸了回来。
还好他的膂力过人,腰腹力量足够,双手死死地握着狼牙棒杆,阻止住了狼牙棒的下落之势,在他的头顶处半尺开外生生地停住了,这势大力沉的一棒非但没有伤敌,反弹回来还差一点砸中自己,惊得查塔出了一身的冷汗。
就在查塔惊魂失措,暗叫侥幸之时,文鸯一枪快逾闪电似地刺了过来,查塔根本就来不及做任何反应,被一枪贯穿插了咽喉。
气绝身亡之际,查塔瞪大了眼睛,但自始至终,也没有看到文鸯是如何出枪的。
文鸯冷笑一声,抽回了长枪,查塔的咽喉之处,被刺出了一个诺大的窟隆,鲜血汩汩地流淌,查塔一头从马上栽了下去,连声惨叫都没有发出来,不过栽倒在地,他的眼睛还是如死鱼一样瞪着,死不瞑目啊。
文鸯爱惜地扫了一眼枪杆,还好那精钢打造的枪杆虽然承受了狼牙棒的千钧一击,却丝毫无损,让他是略略心安。要知道这杆钢枪可是当年文鸯的父亲文钦花费千金请晋国最有名的治铁师打造出来的,坚逾精钢,锋利无双,陪伴文鸯有十几年的光景了,文鸯视如珍宝,如果被匈奴的这一蛮汉给砸坏了,文鸯岂不心疼地要死。
文鸯关心的是他的爱枪,周围的匈奴兵则全部是倒吸了一口凉气,查塔可是号称匈奴十大勇士之一,在刘渊的帐下诸将中,至少也排名前五的存在,居然被文鸯一枪秒杀,这也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晋军则是气势更盛,五千步骑山呼海啸地压了上来,匈奴人是狼狈而走,纷纷溃逃,就连刘渊的阵脚都被冲击到了。
刘渊一看败势难挽,干脆兵退十里。
文鸯杀心大起,一路是狂追猛赶。
城上的羊祜见了,唯恐文鸯中了匈奴人的埋伏,急令鸣金收兵。
清脆的锣声响起,也让文鸯沸腾的热血暂时地平复了下来,军令如山,他也不敢抗命,遂领兵回城。
羊祜亲自下城楼迎接,看到文鸯浑身浴血,大赞道:“次骞果然不减当年雄风!”
文鸯道:“羊都督若是鸣金迟些,末将必可斩刘渊首级。”
羊祜微笑道:“刘渊狡诈多端,本督唯恐你有失,故而鸣金收兵。今日一战,我军已是大获全胜,士气大涨,来日再战,必可全胜,不可急攻近利。”
一切正如羊祜如预料的,晋军得了文鸯这位最擅于冲锋陷阵的勇将,士气倍增,在接下来与匈奴人的大战中,屡战屡胜,不仅打破了匈奴人对邺城的围攻,而且强势北进,收复了广平、阳平、清河、平原四个郡,将大半个冀州收复回来,可谓是战果辉煌。
而羊祜文鸯一帅一将的搭配,也堪称是绝配,羊祜运筹帷幄,谋划全局,文鸯冲锋陷阵,所向无敌,他们两人在冀州大地掀起了一场强有力地反击风暴,杀得刘渊是节节败退。
对于刘渊来说,本来是一片形势大好,匈奴人自并州起事之后,已经是席卷到了并冀青三州之地,在加上鲜卑人在幽州呼应,几乎将河北四州全部占领了,但没想到晋军的反击竟然是如此地犀利,将冀州五个郡全部夺了回去,并隐隐有将并州和青州的匈奴军队掐断的意思。
就在刘渊苦思应敌之策时,突然接到禀报,称氐人齐万年,河西匈奴郝元度、卢水胡人彭荡仲率部是东渡黄河,从北地进入到了并州。
齐万年等人是在北地与刘胤交战失败之后逃入并州向刘渊寻求避难的,不过他们所带来的五六万军队对于刘渊来说,不咨是一支生力军。
现在匈奴大军分散在并州、冀州、青州,占据的地域太广,兵力明显地有些不足,现在齐万年等人的到来,让刘渊谋划已久的计划终于有了实施的可能。
匈奴军和晋军战于冀州,打得如火如荼,晋军的气势很盛,刘渊不得不以退为进,暂避其锋。同时晋军的主力云集冀州,让刘渊反而是看到了一个机会,那就是河内空虚。
河内郡隶属于司州,河内、河东、河南这三郡之地,是洛阳的屏障,由洛阳朝廷直接管辖,这三郡之地的得失直接关系到了洛阳安危。如果在平时,三河之地一直是重兵驻守的,但并州叛乱之后,晋国朝廷尽可能调动一切可以调动的兵力前去平叛,河内空虚也在意料之中。
刘渊一直瞄着晋国的这个弱点,但就是冀州战事胶着,他一直抽调不出兵力来,现在齐万年等人来归,让刘渊突然间得到了一支额外的力量,无异是他动手的最好良机。
刘渊立刻下令给齐万年,让他率部从西河郡赶往上党郡,在上党郡集合起羯族的一部分军队,合计有七八万的军队,从壶口关南进,直扑晋国的腹里要地河内郡。
这一手的确打了晋国一个措手不及,河内郡的驻兵不多,很难抵挡齐万年的进攻,短短一个月间,晋国就接连地丢失了山阳、野王、温县、沁水、武德、轵县、共县、河阳诸座城池,河内郡的郡治怀县也被氐兵所团团围困,芨芨可危。
而胡人饮马黄河,兵临小平津渡口,整个洛阳朝野是一片震动,舆论哗然。(未完待续。)
第761章 风雨飘摇()
最头痛的莫过于司马炎了,河内的失守,让司马炎的头疾之症又发作了。本来羊祜收复冀州五郡令司马炎的心情大好,但还没来得及庆祝转眼之间河内又丢了。
与冀州幽州不同,河内的失守带给大晋王朝的打击是致命的,占据河内之后,匈奴就可以随时地隔着黄河窥探洛阳,现在匈奴铁骑到洛阳的直线距离尚不足百里,也难怪京城洛阳会深陷一片恐慌之中。
除了调集军队到黄河南岸进行严防死守之外,司马炎又急令羊祜回援河内,以解决燃眉之急。
羊祜是河北都督,全权负责冀青幽并四个州的军事,而河内属司州,并不在羊祜的管辖范围,所以羊祜并不负责河内的防务,河内的防务一直是由司隶校尉来负责的。
现在晋国四面楚歌,危机重重,能调动的兵力都压到了两北两条战线上,司隶校尉担任京畿安全重任,其实他手中所能调动的兵力也已经很有限了,而且大部分的兵力还得布署在洛阳的周围,自然对包括河内郡在内的三河地区的防守就薄弱了一些,而刘渊正是抓住了这个空当,突袭得手,瞬间便将形势逆转过来。
羊祜接到了司马炎的诏令,不禁是扼腕垂叹,原本在冀州晋军的形势大好,如果照此发展下去,收复冀州进而挥师并州都很有可能,但河内郡的失守,却无异于釜底抽薪,给晋军平叛旺盛的气势上泼了一盆冷水。
一旦回兵救援河内,那么在冀州取得的大好局面必将会损失殆尽。但如果不回兵相救的话,很可能洛阳城就危险了,这样的后果可不是羊祜所能承受了的。
而且司马炎的诏令很明确,就是要羊祜即刻回兵河内,如果羊祜拒不回兵或者拖延行程的话,那就是抗旨不遵,这样的罪名也不是他所能承担。
“羊都督,如此一来,冀州克复,势必遥遥无期,前功尽弃啊!”文鸯有些郁恼地道。本来冀州之战,正是他文鸯大放异彩之时,可偏偏河内那边出了漏洞,让他是前功尽弃。
羊祜有些无奈地道:“河内得失,关乎社稷,不得不回师应对。次骞,冀州这边,就拜托你了,你暂且退兵邺城,只要守得住邺城,将来必有反攻的机会。”
文鸯郑重地道:“都督放心,但使鸯有一口气在,邺城定保无恙。”
羊祜分三万兵马给文鸯留守邺城,自己带七万人马回援河内,时晋泰始四年十二月。
原本天寒地冻本是歇兵休战的时期,但战局的紧迫让羊祜生不点的懈怠之心,离开了冀州,便是突降大雪,晋军冒雪前行,于年底之前,赶到了共县,并在共县和氐人齐万年部打了第一场会战。
寒冷的天气对双方的交战有很大的影响,双方在共县的交战一直持续了一个多月,晋军才勉强地突破了氐人的防线,羊祜率军进入了河内的郡治怀县,这是晋军在河内唯一保有的一座城池。
但到达怀县也并没有意味洛阳危机的解除,现在匈奴人和氐人控制着河内西部的大部分县城,而且刘渊还有继承续向河内增兵的意图,并开始在小平津黄河渡口一带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