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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救兵如救火的宝贵时刻,一天的意思那可是非同凡响的,司马骏大怒,欲治周旨的延误之罪。
周旨赶紧辩解,称运粮之所以耽搁,那是因为在过漳河浮桥的时候,浮桥突然地断裂,导致粮草落水,所以才耽搁了一天的时间,这一点,负责浮桥的偏将何均可以证明。
当司马骏传唤何均到场之后,何均却矢口否认浮桥曾出现断裂的情况,只是说当时由于辎重营的负载过重,浮桥出了一点小状况,但很快就得到了修复,一点也没有耽搁辎重营的过河。
司马骏接连处决了多名将领让何均心里直发毛,赶紧地推卸责任,如果被司马骏怪罪到他的头上,那他的人头可真就保不住了,尽管这样做周旨难逃一死,但别人死终归好过自己死,何均在这个时候也只能是昧了良心了。
本来司马骏就对羊祜的这些旧将心怀芥蒂,这下罪名坐实了,周旨百口莫辩,司马骏毫不客气地就下令将周旨推出府门斩首,以泄心头之恨。
文鸯听来,不禁是大皱眉头,周旨可是晋军中少有的猛将,冲锋陷阵可是一把好手,现在司马骏听信何均之言,怒斩周旨,简直就是自毁长城。
“你们切莫动手,某自去向汝阴王求情。”文鸯向那几名亲卫道。
鉴于文鸯的地位,那几位亲卫自然得答应下来,周旨的一颗项上人头,暂保无虞,但最终能不能保住,还得看司马骏的态度了。
文鸯径直入内,拜见司马骏。
“文将军回来了。”司马骏态度很是冷淡,当然这也是看在文鸯接到消息之后,积极主动救援的份上,否则的话,司马骏又怎么会纵容文鸯坐到这里来。
文鸯也没有过多地关注司马骏的态度,直接了当地道:“汝阴王欲斩周旨,不知他所犯何之罪?”
司马骏冷哼一声,道:“周旨故意地隐匿军情,构陷本王,如此罪大恶极,依律当诛。”
文鸯道:“据末将所知,周旨并非是有意地隐瞒军情,而是由于浮桥断裂导致耽搁,更何况周旨在得到大王被困消息之后,第一时间即向末将及马将军传达急报,依末将看来,周旨非但无过而且有功,希望汝阴王可以收回成命。”
司马骏冷笑道:“本王得以生还,不过是侥幸而已,可惜五万大晋儿郎,却没有本王的运气,全部战死在了疆场,这一切皆是盖因周旨贻误军机所致,如果周旨能早一日传递军情的话,何至于是今日之局?假如本王不诛周旨,何以平民愤?如何对得起死难的五万大晋儿郎?”(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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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7章 处决()
文鸯道:“周旨传信延迟,确系另有原因,汝阴王不可听信何均一面之辞,可以传唤当时在场之人,进行对质,孰是孰非,自然清楚的很。”
司马骏冷漠地道:“不必了,就算何均之言略有出入,周旨身为押粮官,却未能在规定的时间内将粮草运抵,已经是失职了,本王按军法处治,并无不妥。”
文鸯脸色白,看来司马骏要杀周旨之心非常地坚决,这也不难理解,晋军此次如此重大的失败,必须有人要站出来承担责任,司马骏不想担全责,自然得寻找一个替罪羊,这个时候,选周旨来背锅,倒也在情理之中了。
“周旨在军前颇有战功,乃我军不可夺得的一位猛将,此时乃是用人之际,还请大王念在周旨往日功劳的份上,恕他一死,许他在阵前戴罪立功。”文鸯言徉恳切地求情道。
司马骏迟疑了一下,晋军这次确实是损失惨重,大将陈元等数十位将领殁于阵前,司马骏回信都之后,盛怒之下,也处决了不少的将领,但象周旨这样的高级将领倒是没有,毕竟接下来的仗还得打,损失的大将越多,仗肯定越难打。
司马骏向身边的马隆看了一眼,似乎有意向他征询一下意见。
马隆此前一直没有开口,此刻淡然地道:“赏罚不明,令行不止,乃主帅之大忌也,大王如要服众,又岂可偏私?”
司马骏哈哈大笑,道:“孝兴之言,深得我心,周旨纵然有功,却也无法掩其罪。来人,立刻将周旨斩,人头悬于信都城上,示众三日,以慰安国阵亡将士之英魂。”
文鸯深深地看了马隆一眼,按理说马隆和周旨并无过节,而且以前两人也从未有过交集,但此刻马隆的一句话,却将周旨陷入死地,文鸯不知道马隆是如何想的,不过看马隆一脸平静淡定的模样,似乎周旨的生死与他浑然无关。
文鸯默然地叹了一口气,他已经尽力最大的努力,但对依然无法挽回周旨的性命,不禁让他觉得有些愧对羊祜,周旨不仅是羊祜的心腹爱将,而且还是羊祜的姑舅兄弟,而文鸯当年深受羊祜的提携之恩才坐到了如今的这个位置上,没想到居然无法保全周旨的性命,不知将来再见到羊祜之时,又如何面对?
司马骏既斩周旨,心情大好,乃上表司马炎,将安国战败的责任都推卸到了周旨及那几位被杀的将领身上,对于自己应付的责任,却以几句偏听妄信,用人失察的理由搪塞敷衍过去了。
司马炎得到禀报之后,虽然哀叹于安国的惨败,但也无意追究司马骏的责任,只是下令司马骏退守信都邺城,秣兵厉马,积极备战,准备来年再战。
安国之战结束之后,已经是临近数九寒天了,冀州的冬天特别的寒冷,滴水成冰,这样的气侯条件下,已经是无法再用兵了,只能暂时地休战,等到来年春天再行交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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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国之战后,蜀军则是趁胜收复了乐成、南皮和下曲阳,重新地控制了冀北地区。
此役蜀军取得了辉煌的胜利,共歼敌五万余人,其中俘虏和投诚的晋军就达到了两万余人,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让司马骏给逃了,如果能将司马骏生擒或击杀,那么这一战便堪称是完美之战。
对此,刘胤只是付之一笑,其实擒不擒杀司马骏并不打紧,对于这样一位二世祖,刘胤还是很欢迎的,最起码在他领军统兵的时候,是晋军最好对付的时候,如果司马骏战死,晋军统帅换一个精明强悍的人,未必能让刘胤有安国之战这样的大收获。
接下来的冬歇期,刘胤可没有歇着,除了每日的操练之外,筹备粮饷,修缮兵甲,补充兵员,安抚百姓等等事务,还是忙得刘胤焦头烂额。
冀州和并州地区饱经战乱,十室九空,虽然战乱平息,大部分的百姓又可以从深山老林之中迁回旧日的家园,但饱受蹂躏的这些百姓民生凋蔽,困苦不堪,刘胤非但无法向这些百姓征税,还得拿出一部分的钱粮救赈他们。
现在蜀军所需的军粮,大部分是从关中运来的,千里迢迢,消耗甚大,不过只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或许过一两年并州冀州局势稳定,生产恢复之后,蜀军的粮草可以实现自给,那时候,这条千里运输线才会结束它的使命。
兵员的补充倒是比较充足,晋军投诚和归降的俘虏,冀州本地招募来的壮丁以及关中运送来的兵源,基本上可以保证辊军的需求。
为了应付下一阶段战争的需求,蜀军的规模也是相应地扩大了,虽然原有的三个军团十三个军的大编制依然保持未动,但每军下辖营的数量却有所不同,比如虎骑军就下设有三个营,而青龙军则只有两个营,此次的扩编,将两个营的军都扩充到了三个营的编制,仅此一项,蜀军就增加了六、七万人,总兵力近二十万人。
刘胤一直以来都奉行的是精兵路线,强调兵不在多而在精,如果军队过于的冗杂,战斗力并不一定会提高多少,反而给后勤保障带来极大的困难,毕竟人越多,要张的嘴也多,刘胤感到,能支应二十万大的后勤保障,已经是极限了,如果继续地无限度的增加兵力,关中后方必将会不堪重负。
安国之战让晋军损失惨重,但却没有到伤筋动骨的地步,冬季歇兵之后,可以预贝多芬的是晋军的报复将来来得更加地猛烈。
所以备战是蜀军的头等目标大事,是压到一切的重中之重,刘胤及全体蜀将皆不敢有所懈怠,充分地利用冬歇期的每一天,做好战备任务。
冬去春来,冰雪消融,战火也随之重燃,不过战争的重心却从冀州移向了并州。(未完待续。)8
第948章 再起波澜的晋阳城()
自从平定匈奴之乱后,晋阳城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依照晋蜀两国达成的协议,晋阳城被一分为二,城东由晋军来控制,城西由蜀军来控制,双方的分界线就是晋阳城的中轴线唐明街。
唐明街是一条贯穿于南门和北门之间的大街,为了便于管理,晋阳城只留了东门和西门,方便晋蜀两军各自进出,南门和北门,则被完全地用沙袋土包给封死了。
进入晋阳城驻防的晋兵和蜀兵并不多,每方只有一千人,整整的一千人,既没有多一个,也没有少一个,这个数目是经过刘胤和当时的晋军大都督羊祜口头上商榷的。
一部的人马,说多不多,说少不少,维持城内的治安是绰绰有余的,但如果交兵打仗的话,却是远远不够的。
不过晋蜀两国的主力大军进军冀州之后,晋阳这边倒是平静了下来,双方各自守着自己的地盘,倒也没有什么交集,一直以来相安无事。
统帅蜀军这一千人马的是别部司马王庆,王庆雍凉人,出身于金城郡,当年蜀军在金城募兵时,将王庆招入了军中,王庆弓马纯熟,武艺不错,后来积功升至别部司马,被调到晋阳担任守备。
履职一年多来,王庆的任务相当地轻松,每天就是在城中巡游一番,各处走动走动,基本上没有别的什么事。
唐明大街是王庆每日必来之所,这一条长达数里的大街是晋蜀两军的分界线,处于敌对双方的晋兵和蜀兵临街而立,各自守着并不太宽的这条大街的两边。
唐明大街如今已是禁区,禁止一切商贾百姓通行,城西的百姓想到城东去,也只有从西门出城,再从东门进城,兜一个大圈子才能成行,本来是对门而居的两家人,现在想见上一面,却也得绕上很远的一段路才行。
这让城中的百姓颇多怨言,但一看到守唐明大街的两边士兵明晃晃的刀枪,阴森森的脸,就算是再大胆的百姓也不敢向前了,禁令就是禁令,不管任何人违反,都会被格杀勿论,这些平民百姓可不敢拿自己的项上人头开玩笑。
唐明大街的路中央,堆放着一些拒马和栅栏,似乎有意地将两国的领地给分割开,但这障碍物也不全都有,许多的路段上,还是一片空白,但就算没有障碍物,也无人敢越雷池一步。
王庆却是少数几个可以越过红线的人,几个月前,一个偶然的机会,王庆意外地现,统领晋军的校尉居然是他的本家兄弟王应,王应原本也是金城郡人,幼时随父母迁居河东郡,成年后应募入伍,担任了军中校尉,此次调任到晋阳来,连他做梦也想不到居然可以在这儿看到幼时的玩伴王庆。
意外地重逢让兄弟两个很兴奋,全然地忘了他们之间敌对的关系,只要有机会,两个人总要聚到一起,闲聊一下旧事,互道下离情。
秋天晋蜀两军在冀州爆大战的时候,晋阳城的局势也一度变得紧张起来,双方剑拨弩张,似乎大战一触即。
不过冀州那边打得如火如荼,晋阳这边却仿佛是一座被遗忘的城池,驻守着晋阳的晋军和蜀军,一直没有接到开战的命令,既然上头没有命令,双方也只能是暂时维持着这样的关系,僵持着,对峙着。
不过这似乎并不能妨碍王庆和王应兄弟二人来叙旧,每日茶余饭后,有闲瑕的时候,王庆总会巡视到唐明大街,如果正巧可以遇到王应,王庆定然会与他多说一会儿的话或者送他一件东西。
转眼之间冬去春来,晋阳城一切如旧,平静的没有一点的波澜。
这日王庆拎了一坛酒,兴冲冲地去找王应,这壶酒可是回家探亲的老兵给他稍回来的家乡酒,是王庆的老父老母闻听找到王应之后特意酿出来的一坛好酒,饱含着浓浓的乡情,王庆特意地准备与王应分享这坛美酒。
正巧今天也是王应当值,两人在十字街头碰了面,王庆哈哈大笑道:“兄弟,今天你可有口福了,看,这是什么?”
王应疑惑地看了一眼,不就是一坛酒吗,自从兄弟俩相逢之后,可是没少喝酒,这有什么稀奇的?
王庆看到王应疑惑的神情,故作神秘地一笑,打开了酒坛的盖子,将坛口朝向了王应,道:“兄弟,你来闻闻?”
王应伸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