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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预到达轘辕关之后,让杨肇是又惊又喜,杜预简直就是神兵天降一般,杨肇立刻将轘辕关的指挥权交给了杜预,由杜预全权来指挥战斗。
杜预除了进驻轘辕关之外,还分兵把守轘辕关右面的大谷关和左面的旋门关,在洛阳的南面构筑成一道坚固的防线,以抵御蜀人的进攻。
如此一来,搞得宁随等人也不敢再轻举妄动了,只得去禀报姜维。
姜维也没有想到居然会是这么一个结果,本来在野战之中消灭杜预是手拿把攥的事,但没想到杜预竟然是如此地奸滑,根本就不给蜀军与之决战的机会,居然能找得得一条秘陉,直通轘辕关,直接就绕到了蜀军的身后。
但就算有杜预的协防,姜维也没有轻易地放弃进军洛阳的打算,现在的姜维已经是如在弦之箭,不得不发了。
于是姜维亲自指挥大军,与钟会一道,直逼轘辕关城下,对着轘辕关发动了前所未有的攻击。
不过蜀军的攻势虽然强大,但短时间内拿来下轘辕关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姜维几乎郁闷到爆,看来攻打洛阳城,变得遥遥无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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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胤这边的渡河行动,却一直是按部就班地进行着,紧张而有序
进入十一月,天气逐渐变得寒冷起来,黄河虽然没有完全地冰封起来,但河水之中夹杂的冰块明显地增加了,眼看黄河的凌汛期就要到来,如果蜀军再不采取渡河行动的话,进军洛阳势必地拖延到明年了。
至于黄河结冰之后能不能直接从冰面上过去,刘胤可是压根儿没把握,这个时代的冬天虽然要远比后世寒冷的多,黄河自然冰层会厚一些,如果是一般的行人商旅,从黄河上直接踏冰而过,倒也是常有的事,但大军渡河可与普通的商旅行人不能相提并论,铠甲、兵器、战马、辎重等等,这些东西一样比一样笨重,如果说单个的士兵没有太大的问题,但成千上万的士兵如果一齐涌到黄河的冰面上,那个后果却是难以想象的。
为了保险起见,刘胤决定将渡河的日期定在十一月中旬,现在基本上已经是万事俱备,单等约定的日期了。
这个时候,陈寂从洛阳传回来一封情报,正是关于姜维的从南路进攻洛阳的消息。陈寂当时将羊祜送到河内之后,但立刻又潜返回了洛阳,继续地收集情报。
接到情报的时候,刘胤正召集众将议事,傅佥、傅著、张乐、赵卓、高远、罗袭等人都在场,傅著一听,立刻是忿忿不平地道:“姜大将军摆明了是要来抢功的么,光是一个洛阳,我们这边足以对付得了,他来凑什么热闹?”
傅佥瞪了他一眼,喝道:“你口无遮拦,胡说的是什么?”傅佥以前是姜维的部下,对姜维他还是极为尊重的,傅著却没有这么多的忌惮,所以傅佥才出言喝斥道。
傅著不服地道:“我怎么就胡说了,这不是明摆的事么。”
傅佥大为光火,虽然有些事是心知肚明,但未必是能摆得到台面上的,姜维现在依然是蜀汉大将军,统领三军,位高权重,如同这些话流入到姜维的耳中,可是大大的不妙。
张乐呵呵一笑道:“子诚说的一点也不假,姜大将军此番做的确实不厚道,拿下洛阳我们这边已经是手拿把攥,他来抢功,倒也真是不客气。”
刘胤淡然地一笑道:“大将军从荆州北上,也没什么不妥的,同为兴复汉室效力,又何须分什么彼此,如此南北夹击,只能是让司马炎加速灭亡。子诚,你这些话在这里说说罢了,千万不可外传,晋国未灭,天下未定,我们还需要精诚团结,齐心协力,一致对外才是。”
傅著有些委屈地道:“诺。”
刘胤道:“今天就暂时到这儿吧,你们下去先行准备,一切均按计划行事。”
众将拱手而退,大帐之内,也只剩下了傅佥和刘胤。
“文宣,你确定无需将渡河计划提前?”傅佥问道。
其实傅佥也很清楚,谁能拿下洛阳城,谁就是灭晋第一功者,本来刘胤这边进行的很顺利,没想到姜维此刻率大军前来,抢功之心昭然若揭。尽管傅佥和姜维关系不错,姜维对他有提携之恩,不过傅佥还是倾向于刘胤拿首功的,抛开他是自己女婿这个层面不提,单论战绩,刘胤横扫北方诸州,为灭晋打下坚实的基础,他理应先入洛阳,灭晋第一功实至名归。
刘胤平静地道:“按原计行动即可,谁先入洛阳城并不重要,只要能兴复汉室,余愿足矣。”
傅佥点点头,他忽然想起一事,道:“渡河之时,要誓师祭旗,牺牲之物,文宣你可曾想好?”
刘胤呵呵一笑道:“祭旗之物,不正是有现成的吗?”
第1061章 懵了()
和郁这几天过得很悠闲,所有能刺探到的情报他都已经送了出去,就连蜀军渡河的确切日期,和郁也掌握的一清二楚,这次的任务堪称用完美二字来形容,和郁的心情十分的愉悦。
今天到孟津渡办事,和郁又亲眼目睹了蜀军所征集的战船正在向孟津渡集结,千帆万船,云集于黄河的河面之上,蔚为壮观。
和郁心中在暗暗发笑,现在刘胤大概做梦也想不到晋军已经在对岸的孟津关上布署了铜墙铁壁,等到了明日,便是蜀军的渡河之日,到时候他们冲向南岸的时候,一定会傻了眼,撞个头破血流。
而这一切的功劳,自然全是和郁的,正是和郁成功地打入到了蜀军内部,窃取到了蜀军的机密,才会让晋军有针对性的布防。和郁不禁是满怀憧憬,相信他回到洛阳之时,必然会受到极高的礼遇,加官晋爵,连升三级。
回到大营之后,和济看到和郁眉飞色舞,不禁道:“父亲何事如此高兴?”
和郁怡然地自得地抚须笑道:“济儿你有不知,今日为父亲自孟津渡,看蜀军战船早已齐备,明日即是蜀军的渡河之日,亦是我父子回归洛阳之时。明日战乱一起,夜枭便会派人前来接应你我过河,此行大获成功,为父焉能不喜?”
和济闻言亦是大喜,道:“此番回京之后,陛下定然会有封赏,孩儿在此先向父亲道一声贺。”
和郁呵呵一笑,道:“此番我儿随为父深入敌营,也是立下了奇功,相信陛下也不会视而不见,此次我儿晋爵二千石,也定然是意料之中的事,将来在朝堂之上,和氏一门三贵,必可凌驾于其他士家之上,可与杨家并驾齐驱。”
现在的洛阳朝堂之上,门阀等级森严,杨骏身为司马炎的老丈人,自然是位高权重,其弟杨珧、杨济也是窃居高位,可谓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本来朝中还有司马炎最为宠信的贾充可以和杨家来相抗衡,但这回贾充死在河内,贾家的势力星流云散,朝堂之上再无人可以和杨骏比肩。
此番司马炎重用和信任和峤,无疑给和家的崛起创造了一个极好的条件,如果和郁和济此次立下大功的话,那么和家必有三人可以位列朝班,其地位绝不输于杨家。毕竟杨家一门富贵凭的是生了一个好女儿,若论真才实学治国的本事,杨骏比和峤可是差远了,至于杨珧、杨济,更是酒囊饭袋,如何能比得上深入虎穴为晋国立下赫赫之功的和郁父子。
和家终于有了扬眉吐气的一天,和郁自然是兴奋不已,虽然现在他口头上说能赶得上杨家,和杨家有并驾齐驱的地位,但他骨子里还是看不起杨家的,和济将来取代杨家成为朝中第一世家豪门,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父子两人在营帐内窃窃私语,一直谈论到深夜。明天就是蜀军发起全面进攻的日子,一场大战已经是迫在眉睫,只要战端一开,各营之中必然是一片混乱,而和郁父子想要逃离蜀营,这个时候则是最为有利的时机,反正夜枭那边已经给出了明确的答复,等到两军开始交战,便即刻接他们离去。
和郁这一夜是辗转难眠,挨到三更天时,方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不过他刚睡下,就听得有兵士在急急地呼喊着:“和参军和参军醒醒醒醒”
和郁被吵醒了,有些不耐烦地道:“何事?”
兵士道:“羊大人有令,传和参军过去。”
“羊公何在?”
“和参军忘了吗,今日可是大军渡河之日,羊大人和刘骠骑俱都赶去了渡口,五更之时,便是大军誓师出征之时。”
和郁轻哦了一声,他当然不会忘记,不过在他的计划之中,今天可是跑路的日子,他压根儿就没准备参加什么誓师出征典礼,不过既然是羊祜派人来召唤,他自然是不敢不从,看来得先去羊祜那边,完了再找机会脱身吧。
和郁慢吞吞地穿着衣服,引来了那兵士的不快:“和参军,麻烦你快点,若是耽误了誓师大典,你们都吃罪不起。”
和郁没办法,只得穿好衣服,在十几名蜀兵的护卫之下,离开了驻地。和济也一同离开。
虽然现在还是一片漆黑,但前往孟津渡的路和随可是走过好几回了,和郁断然不会看错,现在所走的这条路,分明就不是前往孟津渡的路。
和郁勒住马的缰绳,沉声地道:“不对,这条路根本就不是前往孟津渡的!”
那为首的军士丝毫没有意外地道:“谁说我们要去孟津渡了,我们接到的命令是前往小平津渡口的。”
“小平津渡?”和郁失声地道,“怎么可能?渡河的地点不是在孟津渡吗,我们去小平津渡干什么?”
那军士摇头道:“这个小的就不知道,反正上面的命令是我们护送和参军前往小平津的,至于其他的,等和参军去了小平津自然明白。”
和郁瞬间脑袋就短路了,蜀军在孟津渡准备渡河,偏要跑到小平津来举行誓师大典,这唱的是那一出呀?还是说这压根儿就是一个彻庆彻尾的圈套?
这个时候和郁就算是有心想逃,那是不可能的事,那十几名蜀兵团团地将他们父子围在中间,根本就没有一丝逃跑的可能。这些蜀兵尽忠职守,上面下令要他们保护和郁,他们自然不敢有任何的懈怠。
和郁却是苦不堪言,在蜀兵严密的“保护”之下,他只能是前往小平津渡,至于到达小平津渡究竟会面对什么,和郁简直是不敢想象。
一路之上,他头脑一片浑浑噩噩,思前想后,和郁觉得自己压根儿就没有露出什么破绽,究竟什么地方出了秕漏,他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
不过和郁暗暗地安慰自己,或许这只是一场虚惊而已,等到了小平津渡口,或许一切就都可以解开了。
第1062章 谍中谍()
黎明时候的小平津渡口显得一片的安宁,黄河水拍打着堤岸,发出哗哗的声响。在渡口上,云集着无数的蜀兵,火把照耀之下,蜿蜒如巨龙。
不过现场蜀军的人数虽多,却是鸦雀无声,和郁到达之后,明显地感觉到了一丝的压抑之气。
和郁看了看河面,空荡荡的河面之上,看不到一艘的渡船,这让和郁的神情定了一定,一路上悬在半天空的心总算是安到了肚子里。
渡河离不开渡船,小平津渡口上一条船也没有,自然不会成为蜀军的渡河目标。但蜀军为何会把誓师地点定在小平津,却着实让人玩味。
蜀军似乎在举行着一场盛典,大概就是之前所说的出征誓师大典吧。和郁看到了刘胤,也看到了在刘胤身边的羊祜。
羊祜也看到了和郁,不过他并没有同和郁打招呼,只是微微地颔首示意了一下,和郁有些不知所措,不过很快有另一队的蜀兵走向近前,简单地和护送和郁父子前来的那队蜀兵交流了一下,后者躬身告退,将保护和郁父子的位置让出来。
那队蜀军愈发地沉默寡言,将和郁父亲带到了指定的地点,就如同木头桩子一下,立在了那边,任凭和济如何问话,却也不再开口。
和济脸色苍白,他转头望向和郁,低声道:“父亲,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在蜀军之中,和郁自然不敢多说什么,他低声地道:“稍安勿躁,静观其变。”
其实和郁也明白,许多的事情远比他想象之中的要复杂,原本以为手拿把攥的事情,到头来,根本就在再他的掌控之中,他隐隐有些担忧,至于担忧什么,连和郁自己也说不清楚。
那边的的典礼似乎已经是临近尾声,由于相隔的较远,和郁根本就没有听到刘胤的话,只听到了蜀军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
就在和郁满脑子胡思乱想,考虑着脱身之际的时候,几只大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之上,和郁挣脱不得,被蜀兵们推到了刘胤的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