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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因为刘胤手中握有中尉府这么一个卓越的情报机构,中尉府那如水银泄地无孔不入的侦察手段,才能让他有机会洞悉洛阳城中各势力的方方面面,才能让刘胤稳坐钓鱼台。
刘胤很清楚,现在皇位继承权的争夺,已经到了最为关键的时刻,刘禅迟迟地没有表态,说明他还在犹豫,不知该将皇位传给谁。在这个时候,刘恂一系的人显然就会沉不气了,他们一定会采取一定的行动,来确保刘恂上位。
陈寂提供过来的情报,恰恰便证明了这一点,大将军府那边动作频频,很显然已经是有所行动了,这里面最为积极的是镇西将军钟会,他不仅和姜维往来频繁,而且在私底下,钟会的动作更大,不仅派人联系曹氏宗族势力,而且还和前晋的那些残余势力打过交道。
对于钟会的表现,刘胤略略地感到疑惑,因为钟会与姜维交从过密,很显然,钟会的诸多行动,是受到了姜维的指使和安排,但即使姜维欲在洛阳有所行动,也完全没有理由用到曹氏宗族和前晋残余势力,这无疑让刘胤有些想不通。
如此看来,钟会身上的疑点颇多,钟会奉姜维的命令行事不假,但其在背后阴奉阳违耍小花样,这一点姜维也肯定是不知晓的。刘胤知道钟会是一个颇具野心的人物,臣服于季汉只不过是屈从于形势,投降姜维也只不过是好汉不吃眼前亏,从钟会的一贯作风来看,降汉也只是一个跳板而已,说不定他还会有着更大的图谋和更大的野心。
总之不管是姜维还是钟会,都是刘胤防范的重点,现在距离祭天大典已经是越来越近了,由于牵涉到皇帝出宫的诸多事宜,现在朝廷之中的诸多事务已经暂停了,全部官员都在为祭天大典紧张而忙碌的准备着。
如果对方要动手的话,会不会选择在祭天大典的时候动手?
刘胤暗暗地扪心自问,连他自己都不禁有些骇然,是啊,还有比这个好的时机吗?祭天大典时,皇帝在,诸王子在,公卿百官俱在,如果让自己选择的话,这样的机会也是千载难逢的。
尽管在陈寂提供的情报之中,并没有关于对手动手的具体时间,但凭借着刘胤的敏锐,还是很容易地判断到对方有可能会在祭天大典进行的时候来动手。
当然,就算对方不动手,刘胤也是要做好祭天大典的安全保卫工作的,涉及到皇帝及朝廷百官的安全,任谁也不敢掉以轻心。
祭天大典的路线已经是安排妥当了,从洛阳的南宫出发,经过开阳门、太学、太庙,一直到达南郊的圜丘,这一路之上,都会有禁军十步一岗五步一哨地来进行保护,鉴时皇帝的车驾还会有羽林卫的护卫,在安全措施上面,是十分周到而细致的。
负责整个安全工作的是卫将军李球,以刘胤对李球的了解,倒不太担心李球会被姜维钟会等人给策反了,李球此前一直担任羽林右部督,是刘禅身边比较受重用的宫廷宿卫将领之一,对皇帝对朝廷是忠心耿耿。后来李球升任卫将军,负责统领禁军,这么多年来,无论是在南中,还是在雒城,还是迁都到洛阳,李球始终是恪尽职守,出色地履行着自己的职务,护卫着宫廷的安全。
此番祭天大典,李球做为卫将军,自然是责无旁贷地担负起保护圣驾的责任,刘胤对他也是十分地信任的。
卫将军麾下,共设有四个部督,来统辖禁军,羽林军左部督马秉,乃是马良之子,羽林军右部督姜源,姜维之子,虎贲督董宏,董和之孙,虎卫督则是由傅着来担任的。
“姜源?”刘胤低低地沉吟着,很显然姜源在禁军之中,是刘胤最为不放心的一个角色了,如果此番姜维有什么动作的话,姜源必定会成为其内应,成为姜维手中一枚最为得力的棋子。
一个羽林右部督统领着两营的羽林军,整整的一万人马,如果说这一万多人都对姜源言听计从的,那也不可能的事,但到了真正的关键时刻,姜源也未必需要这么多的人,只需将自己的一些亲信死士派遣出来,就足以成大事了。
看来羽林军这边,刘胤还是不能掉以轻心,不管姜维采用何种手段来动手,确保皇帝的安全才是重中之中的,刘胤现在身为大司马,在朝中的地位自然是举足轻重的,这次的祭天大典,也完全是由他和霍弋、姜维来主持,姜维借口年事已高,请假休息,主要的担子还是在刘胤和霍弋的肩上。
对此,刘胤和霍弋进行了简单地分工,祭天大典的仪式和流程,是由霍弋来安排的,刘胤则负责内保事务。姜信不出头露面,则似乎更印证了中尉府的情报上所提的,姜维绝对与此事脱不了干系。
刘胤不禁是扼腕叹息,对于姜维,原本他还是极为尊重的,做为蜀国最后的顶梁柱,姜维在蜀国的地位是无可替代的,刘胤重生之后,非常愿意和姜维携手一道来护佑季汉大旗的。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阴差阳错之下,刘胤却不知不觉地走到了姜维的对立面,由于双方支持的皇位继承人不同,双方的关系已经明显地对立了起来,就算是在尚书台议事之时碰面,姜维也一直板着冷峻的面孔,一付生人勿近的样子。看来这场权力的相争,已经不是刘胤想避免就能避免得了的。(未完待续……)
第1128章 莫名消失的马岱()
结合姜维之前的种种表现,刘胤只能归结于和姜维有仇的缘故,当然这个仇并不是自己结下的,也许是父辈们之间本早已存在的仇怨。??? ?
姜维并不是一个心胸豁达的人,这一点刘胤很清楚,姜维为人好立功名,阴养死士,不修布衣之业,费祎虽然是郭循刺杀的,但如果说这和姜维没有任何的关系,那也是经不起推敲的。
费祎被刺,对于蜀汉政坛而言,可是一件不得了大事,但论其实质,却很难不让人置疑刺客郭循的动机。
如果说郭循是受魏国的指派,从刺杀前后魏国朝廷的表现来看,似乎是对此一无所知,更何况,杀掉一个保守派的大鸽子,而换上一个主战派的雄鹰,完全是不符合魏国的利益的。单纯从郭循本人的角度而言,无论成败,都是必死之举,这种行为,完全符合死士的作派,慷慨赴死,一去不回头。
这边姜维阴养死士,那边郭循刺死费祎,而这个郭循,又恰恰是姜维从西平之战中带回来的俘虏,无论如何,他都脱不开这千丝万缕的联系。
看看三国志中是如何记载这件事的后继的:十六年春,祎卒。夏,维率数万人出石营。短短十几字,姜维那迫不及待的欣喜心情昭然若是,路人皆知。在费祎主政的时期,姜维的军事行动受到了极大的遏制,所派给他的兵马,常常不足万人,姜维的北伐行动是举步维艰,如果姜维没有费祎心生怨念,那才是奇哉怪事。充足的动机,脱不了干系的杀手,这一切说姜维无辜,能说得过去吗?
虽然这已经是一场尘封多年的公案,随着郭循的当场身死,也就不了了之了,但许多人依然是记忆犹新,现在刘胤品味起来,都觉得有些不寒而栗。
费祎之死,归根结底是死于利益,是死于权力相争,而今天,季汉朝廷似乎又要步当年的后尘,在看不到硝烟的要力相争之中,又人有多少人来殒命?
刘胤忘不了的是,当年初见姜维是姜维听说他身份之后的诧异眼神,眼神之中那怨毒仇视的光芒让刘胤此生都无法忘怀。
姜维与自己的父辈,究竟会有怎么样的仇怨呢?
按理说,父亲是安平王刘理,很早的时候就已经过世了,何况他一直是呆在成都的安平王府之中,姜维则是在军前边关效力,似乎两人不该有什么过节才是。那么,是母亲马家这边和姜维有仇吗?
那几乎是更不可能了,母亲马王妃只有一弟弟马承,继承了马的爵位,只是未到成年就夭折了。至于马,马是刘备称帝后的第二年就死掉了,而姜维归汉,则是建兴六年,也就是马死后五年诸葛亮第一次北伐时的事,两人从无交集,更谈不上什么恩怨了。
想到这里,刘胤突然地想起马还有一个从弟马岱,那可是一直在军前效力的,难不成是他和姜维有什么恩怨吗?
谈起马岱,刘胤自然不会忘记魏延之死,当年诸葛亮死后,魏延杨仪争权,马岱奉诸葛亮之遗命,伏杀魏延,避免了蜀军的分裂,因功而被封为了平北将军,陈仓侯。
但是关于马岱的记载,似乎到这儿就结束了,三国志不曾为他立传,马岱是何时死的,因何而死,都无人所知。
刘胤重生之时,已经是三国末年,蜀之将亡之时,他自然无瑕去顾及马岱是何时死的,现在想来,也就是马岱在诸葛亮军前任职之时,或许与姜维有过什么交恶,才会导致姜维对马家的人比较仇视。
虽然觉得这种推测比较的不靠谱,但这也是刘胤现在能给的唯一合理解释了,季汉朝廷经过几番地搬迁折腾,许多史料都已经是荡然无存了,何况事隔多年,就连想找出一个认识马岱的都很困难了,更别说是了解当时的详情了。
于是刘胤决定回家去问问马王妃,或许她知道马岱是怎么死的,还有与姜维的恩怨是怎么一回事?
马王妃也所知有限,她告诉刘胤,当年马岱去世之时,她也只有十来岁,尚在成都,而马岱是死在汉中军前的,但却不是死于敌人之手,而是突疾病而死的,马岱最终倒是和马葬在了阳平山。
至于和姜维是否有仇怨,马王妃也就不得而知了,马岱在阵前,也是一员虎将,战功赫赫,那时蜀国内外诸事皆决于诸葛亮,马岱和姜维同在诸葛亮帐下为将,倒也无法判定二人是否有仇隙,但即便有,也不会是什么深仇大恨,更不会殃及到后辈子侄的身上。
马岱斩杀了魏延,象这个的仇恨那才算得上大仇,但魏家的人都死绝了,当初司马青假冒魏雪舞也不过是乌龙事件,魏延和姜维两家风马牛不相及,也攀不上任何关系。
至于刘理,马王妃肯定地答复刘胤,压根儿就没和姜维打到交道,一个是皇帝的弟弟,一个是边关将领,顶多在朝堂上见过几面,没有交集,没有往来,更谈不上什么思怨。
至于马王妃,她一个妇道人家,足不出户,连认识都谈不上,跟姜维更没有什么关系。
一番话,说得刘胤更是一头的雾水,自己根本就没机会得罪姜维,却引来姜维无穷地敌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先前自己还有所怀疑,既非杀父之仇,那便是夺妻之恨,或许姜维和马王妃之间还有一段故事不成?看来自己是想多了,这个时代的人,远比后世保守的多的,马王妃在出阁之前,连姜维是谁都不认识,怎么又会有故事生,自己真是yy过头了。
排除了这一切种种可能,刘胤还是如坠云雾之中,时过境迁,许多事已经变得不可考证,唯有姜维那鹰一般的眼神,时时让刘胤感到不寒而栗,难道他真是的是自己宿命之中的对手吗?
这一切的答案,也许只有姜维本人才知晓。8
第1129章 枉费心机()
刘胤在安平王府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心情有些郁闷,便与母亲告别,离开了安平王府,回到了大司马府。
刚一进门,居然就和正欲出门的陈寿正撞了个满怀,陈寿本来是低着头走路,匆匆忙忙的,这一撞,摔了个四脚朝天,他正欲发火,发现对方竟然是刘胤,顿时便没了脾气,赶紧地爬了起来,躬身赔罪道:“卑职来去慌张,误撞大司马,恕罪恕罪。”
刘胤倒没有什么事,瞧着陈寿的滑稽模样,哑然失笑道:“承祚这般慌张,却是为何?”
陈寿脸色微变,支支唔唔起来,本来刘胤倒也没有觉得什么,看陈寿此时的模样,却不禁是心生疑窦,刘胤沉声地道:“承祚,你我相交多年,虽然有上下之别,但我一直把你视做朋友,推心置腹,今日你若有难言之隐,我便也不强迫于你,只是希望你勿忘我们相交多年之情。”
陈寿后退了一步,脸色发白,似乎是在权衡什么,最终他还是咬了咬牙,道:“大司马对寿有知遇之恩,寿岂敢对大司马所有隐瞒,是大将军召寿前往大将军府,寿不敢推托,只好前往。”
“大将军召你?却不知所为何事?”
“传话之人只说大将军在府中设小宴相请,只为叙旧,别无他事。”
陈寿以前做过姜维的主薄,那个时候姜维担任的职务还是卫将军而不是现在的大将军,后来姜维出任大将军前往汉中前线讨伐曹魏,陈寿就已经是转任东观秘书郎,和姜维分道扬镳了。
后来陈寿出任刘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