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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源本来就心中有事,忽然刘胤出现在面前,不禁心中一慌,结结巴巴地道:“原来是大司马……不知……不知大司马有何事?”
既然姜维意图发动兵变,做为姜维的儿子,在羽林军中执掌军权的姜源自然不可能不知情,刘胤光是看姜源的态度心中便了然了几分,这小姜果然比老姜嫩一些,心理素质也差了好远,如果现在刘胤把他给拿下了,不用费劲拷问,他肯定会全招供了。
不过现在刘胤还没有动他的念头,毕竟现在姜维在暗处,自己在明处,有许多的事情现在不方便动手,刘胤现在想的是,如何在姜源的身上找到突破口,查清他们动手的地点,这才是当务之急。
刘胤不动声色地道:“姜将军,你现在率一部人马,从这里赶往平城门,肃清平城门内外,以方便圣驾通行。”
姜源顿时一头雾水,道:“不是说圣驾要走开阳门吗,怎么会去平城门?”
刘胤很是随意地道:“路线和计划并不是固定的,现在开阳门那边有突发的情况,所以圣驾将会改走平城门,出了平城门之外,再按原计划路线行进。姜将军,没有别的疑问的话,请执行军令。”
刘胤说这话的时候,虽然是漫不经心的,但他的目光却是相当地锐利,紧紧地盯着姜源,看他神色的变化。
察言观色是刘胤的一项特长,如果对手是城府极深的老手,刘胤此举并不一定能奏效,但对付姜源这种菜鸟,刘胤这一招却是相当有效的。
果然听了刘胤的话,姜源果然是方寸大乱,因为在他们的计划之中,动手的地点就是选择在开阳门,如果圣驾不走开阳门的话,那么他们的全盘计划岂不就要落空了?
姜源顿时是冷汗涔涔,脸色发白,手足无措,一种深深的失落感笼罩在他的心头,姜维为了今天的计划,惮精竭虑,付出了很大的心血,只因为刘胤一个轻描淡写的决定,就让姜维的心血付之东流,这不禁让姜源很是不甘心,他一瞬间甚至生出立刻去通知姜维的念头,将刘胤改变路线的事告知姜维,以便姜维那边重新做出安排和布置。
今天的这一切,对于姜源来说,是十分重要的,关系到他们姜家今后几十年季汉王朝之中的地位,他自然不能容忍刘胤来破坏这一切,愤怒和失落的情绪交结在一起,姜源都不由自主地咬紧了牙齿。不过面对着地位不亚于他父亲的刘胤,姜源也只能是无奈地选择了屈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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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4章 开阳门()
第1134章 开阳门
姜源的一切表情变化,都毫无保留到落入到了刘胤的眼中,刘胤故意地选择绕开开阳门,就是想要来试探一下姜源的反应,如果姜维没有在开阳门设计伏击的话,姜源的表情一定会很平静,因为走开阳门和平城门,本质上来讲,是没有任何区别的。
但当姜源一听要改变路线走平城门的时候,脸色陡然大变,失望、愤怒、无奈、不甘交织在一起,毫无保留地暴露了他内心之中的真实想法,刘胤现在不用再多问一句,就已经知道了姜源的心思,已经是百分百地可以确定,姜维选择动手的地点,就是在开阳门。
其实,刘胤拿开阳门来试探姜源,也并非是随意一指,而是经过了他深思熟悉的,开阳门是进出洛阳的一个重要城门,它内联官署,外接太学太庙,可是说开阳门的内外,正是洛阳城中除了皇宫之外最为核心的地带。
如果换作是刘胤,让他来选择的话,也肯定会选择开阳门做为动手的地点,只要控制了开阳门,很快地就可以幅射开来,抢占洛阳城内外的有利地形,从而达到控制整个洛阳城的目的。
而选择在洛阳城外动手的话,则对控制洛阳城有着很大的影响。
所以刘胤首先拿来试探姜源的,就是开阳门,一切还都如刘胤的预料,姜源神色大变,看来刘胤猜测的一点也没错。
“怎么,还有什么问题吗?”刘胤木无表情地道,相对于姜源的稚嫩,刘胤表现的可要比他老成老辣的多。
姜源满脸的灰败之色,神情萎顿,听得刘胤的催促,万分无奈之下,他也只能是接受命令:“末将遵令。”
于是姜源点起一部人马,朝着平城门方向而去。
刘胤已经掌握了姜维的真正的动手目标地点,自然也不会再派姜源去什么平城门了,他看着姜源离去的背影,唤过一名随身侍卫来,耳语了几句,那侍卫听令,打马下去了。
姜源的心情简直是懊丧到了极点,他万万没有想到刘胤会采用这一手,虚晃一枪,让他们精心设计好的计划全部落了空,如果圣驾真的改走平城门的话,那么布署在开阳门的伏兵就算是白瞎了。
姜源边走边思索,用不用告诉父亲改道的事,其实姜源很清楚,就算是现在通知姜维,一切也是不来及了,现在皇帝的圣驾已经出了南宫,距离平城门已经只有不远的路程了,就算姜维知晓之后,再想改变布署,也已经是来不及了,到头来,恐怕也只能是眼睁睁地看着圣驾从平城门出城了。
“该死的!”姜源怒气无可发泄,只能是挥着马鞭,重重地抽在了街道边上一棵刚刚刚长出嫩芽的柳树上,细弱的柳枝不堪蹂躏,应声而折。
“姜将军,留步!”这时身后传来一声呼喊。
姜源诧异地扭过头去,却见一骑风驰电掣而来,马之上人,冲着他拱手道:“大司马有令,羽林军右部督姜源不必前往平城门,护送圣驾仍然走开阳门,一切计划照旧。”
姜源不禁一怔,他实在搞不懂刘胤这是唱的那一出,刚刚命令他改道平城门,旋即又取消了命令,仍旧按原计划执行,这倒底搞得什么鬼?朝令夕改,好吧,这连下午还没到命令就变更了,这算什么?
“大司马的命令怎么回事,一会儿一个样,这还怎么执行?”姜源牢骚满腹地道。
传令人满脸堆笑道:“方才大司马是接到开阳门那边的报告,说是开阳门附近有些流民堵塞城门,意图来告御状,为防惊扰圣驾,才会改变计划,不过现在那些流民已经被驱逐了,所以大司马才下令继续走开阳门的。霍将军,实在抱歉,还得请您原路返回,前往开阳门。”
姜源恍然大悟,原来是事出有因啊,实在是虚惊一场啊!改道的懊丧心情一扫而空,姜源暗暗地道:“看来今日之事,是天佑我姜家啊!”他对那传令人道:“多谢大司马,末将这便前往开阳门,遵令行事。”
现在姜源心情大好,自然也就不去追究刘胤的胡乱命令了,立刻点起人马,拨转马头,朝着开阳门方向急驰而去。
半路上,姜维还在犹豫,此事用不用告诉姜维?不过他在心中惦量过一二之后,决定不派人通告姜维了,毕竟姜维在那儿紧张地布署着,事务繁杂,这件鸡毛蒜皮的小事,就没有必要再惊扰姜维了。
反正经过这一番折腾,又回到原先的计划之中,对于姜源来说,除了受到些惊吓之外,也没有什么损失,一切按原计划行事便罢。
传令的人很快地回禀了刘胤,刘胤闻讯之后,只是微微地颔首。将姜源调往平城门,对刘胤而言只是小事一桩,之所以将他调回来,刘胤的目的是不必打草惊蛇,一个姜源事小,影响到整个行动事大。
现在刘胤已经掌握了姜维要在开阳门动手的信息,那么他的收网行动也就可以进行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究竟谁是螳螂谁是蝉,谁又是黄雀,这一切的答案,很快将会在开阳门揭晓。
车辚辚,马萧萧,整个皇帝的卤薄仪驾缓缓地行进在洛阳开阳门内大街之上,整条的大街已经实施了禁严,禁军士兵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地林立在街头之上,那些平民百姓也只能远远地驻足观看,根本就不敢冲到近前,一旦惊扰圣驾,那可是死罪,洛阳的百姓见多识广,没有人有胆量拿自己的项上人头来开玩笑。
车轮在缓慢地移动着,森严而有气势,庄重而肃目,两侧的羽林军卫士荷枪佩刀,亦步亦趋地着步子,护卫在圣驾的一侧向前面移动着,没人有敢高声喧哗,只有沉重的脚步声在洛阳街头回响着,铿锵有力。
开阳门巍峨的城门已经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整支队伍缓缓地向着开阳门靠了过去。
第1135章 各怀心思()
巍峨高耸的城墙挡住了斜射过来的阳光,三月的天气在和熙的阳光下带着几分暖意融融的感觉,不过在城墙的背阴处,依然可以感受到那种阴冷,凉嗖嗖的,寒风入骨。
姜维就在城墙下的一处甬道之中,他戴着厚重的头盔,大半个脸都被头盔的帽沿所遮蔽着,整个人也全部处在阴影之中,那些站在阳光之下的人,根本就看到姜维的脸。
姜维的目光有些阴冷,他看着缓慢在向开阳门移动着的皇帝车驾,双目之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他脸上的笑容有些冷,也有些僵直,不过确实看到他在笑。
连姜维都没有想到,今天他会以这样的一种方式站在这儿,以他的地位,完本是应当陪在圣驾的一侧,在鼓乐齐鸣的仪仗队列之中,去参加万众瞩目的祭天大典。
但姜维却选择了一条不同的道路,他要在开阳门,发动兵谏,用武力来胁迫皇帝交出帝位,当然接受帝位的并不是姜维自己,如果是他想要当皇帝的话,那就是不是兵谏而产谋反了。
姜维是要力推新兴王刘恂来继承皇位的,做为皇帝刘禅之的皇子,刘恂是完全具备继承皇位的资格的,不管将来刘恂以何种方式来登上帝位,他也是名正言顺的。
但此刻内心深处,姜维却隐然有一种惶惑,就算是名正言顺,但使用这种兵谏的手段,姜维都不知道将来的史书上,将来给自己留下如何的一笔,是功还是过,是罪还是罚,姜维无法知晓,看来这千秋功罪,还得由后人去评说了。
宁随站在了姜维的身后,拱手道:“大将军,一切都已经准备停当了,大约一柱香之后,陛下的舆驾就会到达开阳门,何时动手请大将军下令吧。”
姜维沉声地道:“传令下去,严禁擅自行动,一切听候某的命令再行动作,违令者立斩!”
“诺!”宁随俯首听令。姜维素来有治军严谨的传统,令行禁止,言出法随,任何人都不敢轻举妄动。就算是姜维今天的行动是别有目的,采用的手段更是出人意表,但在姜维的一声令下,他所属的军队依然会无条件的执行他的命令,可见姜维的治军能力如何了。
姜维到了现在,依然保持着那份冷静,多少年的戎马生涯,让他处惊不变,今天的兵谏行动,姜维已经做了周密而细致的布署,这种细致,几乎达到了极致,姜维就连埋伏的军队的每一个位置,他都亲自过问过,尽可能地做到料无遗算。
象今天这样的行动,姜维必须要保证它的成功,那绝对是没有任何重来的机会的,必须要一举成功,一旦失败,那就是万劫不复。姜维曾经无数次的北伐过,但几乎每一次都是铩羽而归,但北伐行动可以失败,失败了也可以重新来过,可是今天的兵谏,则必须要成功,容不得任何一点点的差错。
说实话,在姜维的心中,还是有着压力的,成败利驽,在此一举,看着圣驾一步步地向着开阳门而来,姜维的心弦为之颤动了一下,他挥起了右臂,但却久久地没有落下来,
在他身边,那些士兵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那一声军令的下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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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开阳门,刘恂的表情变得焦灼起来,他所乘坐的车驾是排在刘谌的后面的,如果在平时,这种排位顺序完全是合乎情理的,毕竟刘谌是皇五子,而刘恂是皇六子,先长后幼,是非常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但此时此刻,刘恂却变得敏感的了,一次小小的排位,却深深地刺激着他的神经,在他看来,这样的排序将最终决定着皇位的归属,是何其地重要啊!
而现在他排在了刘谌的后面,这种排序的方式,让他浑身地感到不舒服,刘谌就在刘禅的身后,咫尺之遥,而他刘恂却是处于一个比较远的地方,这种与皇位的距离感,让刘恂的心开始忐忑起来。
越临近于开阳门,刘恂的心跳便在加速,姜维的整个兵谏计划,他是知晓的,姜维对他并没有什么隐瞒,因为事成之后,是姜维逼迫着刘禅退位,让刘恂来继位,这种场合,如果没有刘恂的出场,则谁也搞不清楚是兵谏还是叛乱。
有他刘恂在,姜维的行动便可以说是完美的,到时候,姜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