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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线失利的消息传回到了建业,整个吴国是朝野震动,舆论哗然。那些与陆抗政见不合的大臣是纷纷上表,弹劾陆抗。
吴主孙皓陷入了两难的地境,说孙皓是一个昏庸残暴的君主,那一点也不假,但说他是一个没脑子的皇帝,却也是有失偏颇的,他心里很清楚,正因为边关前线有陆抗这样的大将镇守,才给了肆意妄为,骄奢淫逸的本钱。正因为如此,孙皓敢杀张布,敢杀濮阳兴这样的近侍大臣,敢杀吴国宗室的人,却始终没有动陆抗这样的镇边大将一根汗毛。
陆抗这一次的失败,按理说会受到重罚,甚至杀头的可能性都有,但孙皓却也清楚,如果撤消了陆抗的职务,整个边关防线恐怕真的无人可用了。所以,孙皓思量再三,仅给陆抗降了三级做为处罚,由大司马贬为上将军,不过仍旧行大都督事,统领边关人马。
洛阳战败之后,吴国所处的形势愈加地险恶了,压在陆抗肩上的担子也越重了,但陆抗的身体却是病魔缠身,每况愈下。
陆抗患病早已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了,其实他的病倒也不太严重,如果放下军务,安心静养的话,过个一年两载的,说不定就会痊愈了。但陆抗心忧国事,如何能去静养,再加上这一次仓促出兵,一败涂地,对陆抗的精神是一个重大的打击,病情加重,也就一点也不奇怪了。
陆晏陆景急得不行,急召名医为陆抗诊治,但陆抗的病症拖延已久,病入膏盲,召来的医匠个个束手无策,连连摇头。
对此,陆抗倒是比较坦然,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看淡了生死,自然也就不会有什么负担了。
陆抗唯一不放心的,就是东吴的这一道长江防线,东吴的整个江山社稷,都依赖于这一道防线,现在蜀汉的势力如日中天,吴国已经失去了与之抗衡的能力,能不能保住吴国江山不失,自然唯系在这道长江防线上。
回到大帐之后,陆抗命人将周处传来,道:“子隐,如今天下之势,你如何看?”
周处恭声道:“处以为,如今蜀国跨有四方,挟灭晋之威,得中原之势,必存吞吴之心,今蜀强吴弱,我国唯一所能倚仗的,也只有长江防线,而蜀国占据益州,居长江之源头,若顺流而下,此必为大害也。”
陆抗颔首道:“那么子隐以为守江何处为要点?”
周处道:“长江浩荡如烟,若要横渡,绝非易事,所以处以为,武昌建业虽俱为要点,但千里江防第一城者,当首推西陵,只要扼守住西陵,阻断蜀人东下之势,江东必安稳如山,如西陵有失,则江东难保矣。”
陆抗长叹道:“君之所见,与我不谋而合,西陵之地,乃国之屏障也,必不可有失。我已奏请陛下,荐君为荆州刺史,西陵都督,希望我死之后,君可担起守卫东吴江山社稷之责。”
周处大惊道:“都督何出此言?都督乃国之重器,万万不容有事。”
陆抗淡然一笑道:“生死各安天命,天意如此,人力岂可违之。我死之后,希望子隐能处处以国事为重,保江山社稷无忧,不负我之提携。”
周处泣而拜道:“都督的知遇之恩,处岂敢忘乎,愿肝脑涂地,尽效犬马之劳!”
陆抗道:“我临终之时,能得子隐,平生再无憾事,吴有周处,国之大幸也!”
随后,陆抗又召薛莹、张咸、伍延等将入帐,道:“我命不久矣,我死之后,弋阳便由张咸来守,我已表奏陛下令张咸为弋阳督,薛莹为武昌左部督,仍回武昌镇守,伍延表为柴桑督,带兵去守柴桑。诸位皆乃是国中大将,须当各自用命,以御蜀患。”
薛莹、张咸、伍延泣拜领命,各自退下。
陆抗又唤陆晏陆景到榻前,这个时候,陆晏陆景已经哭得跟泪人差不多了,陆抗嘱道:“为父死之后,尔等兄弟当手足相亲,不可生隙,晏儿景儿,你们两个做兄长的,更要爱护弟弟,不堕家声。叹玄儿、机儿、云儿、耽儿皆不在身边,未能当面嘱托。我死之后,丧葬一切从简,万勿奢侈,所省之费用,当周济前线将士。”
“父亲”陆晏陆景以泪洗面,哭绝于地。
陆抗身子已是孱弱无比,不过他还是坚持给吴主孙皓写了一封长长的奏章,劝其勤政爱民,重施仁政。
这样的奏章陆抗此前已经写过不少次了,但每每递到朝廷之上,好似石沉大海,孙皓根本就未曾采纳。
陆晏劝慰道:“父亲这是何苦,您写得再多,陛下也未必肯听。”
陆抗搁笔叹道:“尽人事,听天命吧!”
是夜,风雨交加,至凌晨时分,陆抗病患加剧,碾转难眠,终吐血数升,仰天而叹道:“吾之一生,竭心尽力,欲为东吴开疆拓土,可恨天意难测,今撒手人寰,吾愿难偿,平生之恨也!”
言讫,溘然而逝,终年四十九岁。
东吴的最后一位名将,就这样殒落了。
第1208章 回师洛阳()
3kp8uz%bd~gu/a7665{!&4y4(后更正,大约两点……………………………………………………………………………………………………………………………………………………………………………………………………………………,还是早些回去吧。”
6抗轻轻地摇了摇头,却是默然不语。
回到弋阳已经有两个多月的时间了,能够死里逃生,吴军众将都深感幸运,但6抗的脸上,却从未有过喜悦的颜色,洛阳之败,已经在6抗的心中,留下了无比惨痛的烙印。
十万人出征,逃回来的不过才二三万人,十折其七八,这样的惨败那怕是放眼吴国的历史,那也是绝无仅有的,6抗做为领军大都督,自然要为此次的失败负全责。回到弋阳之后,他立刻上表吴主孙皓,请自贬大司马大都督之职。
前线失利的消息传回到了建业,整个吴国是朝野震动,舆论哗然。那些与6抗政见不合的大臣是纷纷上表,弹劾6抗。
吴主孙皓陷入了两难的地境,说孙皓是一个昏庸残暴的君主,那一点也不假,但说他是一个没脑子的皇帝,却也是有失偏颇的,他心里很清楚,正因为边关前线有6抗这样的大将镇守,才给了肆意妄为,骄奢淫逸的本钱。正因为如此,孙皓敢杀张布,敢杀濮阳兴这样的近侍大臣,敢杀吴国宗室的人,却始终没有动6抗这样的镇边大将一根汗毛。
6抗这一次的失败,按理说会受到重罚,甚至杀头的可能性都有,但孙皓却也清楚,如果撤消了6抗的职务,整个边关防线恐怕真的无人可用了。所以,孙皓思量再三,仅给6抗降了三级做为处罚,由大司马贬为上将军,不过仍旧行大都督事,统领边关人马。
洛阳战败之后,吴国所处的形势愈加地险恶了,压在6抗肩上的担子也越重了,但6抗的身体却是病魔缠身,每况愈下。
6抗患病早已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了,其实他的病倒也不太严重,如果放下军务,安心静养的话,过个一年两载的,说不定就会痊愈了。但6抗心忧国事,如何能去静养,再加上这一次仓促出兵,一败涂地,对6抗的精神是一个重大的打击,病情加重,也就一点也不奇怪了。
6晏6景急得不行,急召名医为6抗诊治,但6抗的病症拖延已久,病入膏盲,召来的医匠个个束手无策,连连摇头。
对此,6抗倒是比较坦然,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看淡了生死,自然也就不会有什么负担了。
6抗唯一不放心的,就是东吴的这一道长江防线,东吴的整个江山社稷,都依赖于这一道防线,现在蜀汉的势力如日中天,吴国已经失去了与之抗衡的能力,能不能保住吴国江山不失,自然唯系在这道长江防线上。
回到大帐之后,6抗命人将周处传来,道:“子隐,如今天下之势,你如何看?”
周处恭声道:“处以为,如今蜀国跨有四方,挟灭晋之威,得中原之势,必存吞吴之心,今蜀强吴弱,我国唯一所能倚仗的,也只有长江防线,而蜀国占据益州,居长江之源头,若顺流而下,此必为大害也。”
6抗颔道:“那么子隐以为守江何处为要点?”
周处道:“长江浩荡如烟,若要横渡,绝非易事,所以处以为,武昌建业虽俱为要点,但千里江防第一城者,当推西陵,只要扼守住西陵,阻断蜀人东下之势,江东必安稳如山,如西陵有失,则江东难保矣。”
6抗长叹道:“君之所见,与我不谋而合,西陵之地,乃国之屏障也,必不可有失。我已奏请陛下,荐君为荆州刺史,西陵都督,希望我死之后,君可担起守卫东吴江山社稷之责。”
周处大惊道:“都督何出此言?都督乃国之重器,万万不容有事。”
6抗淡然一笑道:“生死各安天命,天意如此,人力岂可违之。我死之后,希望子隐能处处以国事为重,保江山社稷无忧,不负我之提携。”
周处泣而拜道:“都督的知遇之恩,处岂敢忘乎,愿肝脑涂地,尽效犬马之劳!”
6抗道:“我临终之时,能得子隐,平生再无憾事,吴有周处,国之大幸也!”
随后,6抗又召薛莹、张咸、伍延等将入帐,道:“我命不久矣,我死之后,弋阳便由张咸来守,我已表奏陛下令张咸为弋阳督,薛莹为武昌左部督,仍回武昌镇守,伍延表为柴桑督,带兵去守柴桑。诸位皆乃是国中大将,须当各自用命,以御蜀患。”
薛莹、张咸、伍延泣拜领命,各自退下。
6抗又唤6晏6景到榻前,这个时候,6晏6景已经哭得跟泪人差不多了,6抗嘱道:“为父死之后,尔等兄弟当手足相亲,不可生隙,晏儿景儿,你们两个做兄长的,更要爱护弟弟,不堕家声。叹玄儿、机儿、云儿、耽儿皆不在身边,未能当面嘱托。我死之后,丧葬一切从简,万勿奢侈,所省之费用,当周济前线将士。”
“父亲”6晏6景以泪洗面,哭绝于地。
6抗身子已是孱弱无比,不过他还是坚持给吴主孙皓写了一封长长的奏章,劝其勤政爱民,重施仁政。
这样的奏章6抗此前已经写过不少次了,但每每递到朝廷之上,好似石沉大海,孙皓根本就未曾采纳。
6晏劝慰道:“父亲这是何苦,您写得再多,陛下也未必肯听。”
6抗搁笔叹道:“尽人事,听天命吧!”
是夜,风雨交加,至凌晨时分,6抗病患加剧,碾转难眠,终吐血数升,仰天而叹道:“吾之一生,竭心尽力,欲为东吴开疆拓土,可恨天意难测,今撒手人寰,吾愿难偿,平生之恨也!”
言讫,溘然而逝,终年四十九岁。
东吴的最后一位名将,就这样殒落了。
第1209章 北敌寇边()
从淮北到洛阳,最好走的话莫过于汝南陈县陈留荥阳洛阳这条路了,刘胤急着赶回洛阳,自然会选择这条最好走的路。???
虽然在圣旨之中没有明说,但从刘谌急召刘胤回京这件事上,刘胤就感受到了一种紧张的氛围,如果说不是洛阳有事,刘谌也不会这么急地宣刘胤回京的。
但究竟是生了什么事,刘胤也不好揣度,唯有尽快地赶回洛阳,才可以得知详情。
到达酸枣的时候,朝廷的特使前来宣诏,称皇帝陛下已在荥阳迎候雍王大驾。
诸将闻之,皆是惊诧,能让皇帝陛下亲自出京百里相迎的,估计也只有雍王刘胤了,如此之高的规格待遇,当世绝对是无人可以比拟的。
但刘胤闻之,却是轻轻地皱了一下眉,敏锐地觉察到此事绝不是这么的简单。虽然说刘谌登基做了天子,地位和原来有云泥之别,但以他二人之间的兄弟交情,刘谌也犯不着这么做作,刘谌能出城百里来,绝对不会是为了迎接刘胤的,结合先前语焉不详的圣旨,刘胤认为一定是有什么不寻常的事生。
到达荥阳之后,刘胤是立刻前去参见刘谌。
“臣刘胤参见陛下。”
刘谌挥退左右,疾步上前,拉住刘胤的手道:“文宣,你可回来了。”
刘胤看到刘谌神色紧张,无异更加地印证了他心中的猜测,道:“陛下如此急召,莫不是有什么大事生?”
刘谌有些焦虑地道:“文宣,刚刚从冀州传回来的消息,慕容鲜卑尽起大军二十万,兵犯冀州,河间、中山、渤海、常山四郡陷落,朕于尚书台诸卿商议,认为此事暂不宜公开,以免引起京师震怖。如今冀州一带只有马融一军在守,势单力孤,根本就无力抵挡慕容鲜卑,故而急召你回京,以御北寇。”
慕容鲜卑?刘胤眼神之中闪过一抹的凌厉之色,此事有些出乎意料,不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