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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这可是他们开疆拓土的好机会,汉军打下了倭国,其实着实让高句丽、扶余人、三韩人眼馋了,如今有机会分一杯羹,何乐而不为?
扶余人被安置在了筑紫岛的南部,三韩人被安置在了本州岛的北部,至于本州岛的中部和西南部以及筑紫岛的北部,刘胤则是准备安置汉人移民的。
想要真正地统治这片领土,移民是必须的,而且汉人必须成为这一片土地上的主体民族,这让才能让这片土地的统治权延续下去,那怕是中原王朝政权更迭,也不会产生任何的影响和变化。
当然移民的事情可不是一蹴而就的,这将是一个浩繁而庞大的工程,至少需要十几年或者几十年甚至是更长的时间,刘胤给他们确立了一个起步的方向,接下来的具体操作,就需要桑州的官吏和朝廷进行配合来实施了。
严询成为了第一任的桑州刺史和护倭校尉,总揽桑州的军政大权,而且朝廷还任命他为三韩宣抚使,负责对三韩地区的马韩、辰韩、弁韩这三个藩属国的管辖。
朝廷将桑州和三韩地区的管辖权全部交给严询,主要是方便他在乐浪郡和桑州之间,建立一条移民通道,可以让来自幽州和青州移民源源不断地前往桑州。
孙秀则成为了辽海舰队的都督,而辽海舰队则成为第一支真正意义上的海军,刘胤表示,辽海舰队的规模只是暂时的,将来将会建造更大的战船,装备更先进的武器,让辽海舰队尽情地驰骋于碧海波涛之中。
而辽海舰队也将成为独立于桑州幽州这些地方政权的存在,它将直属于朝廷管辖,而它活动范围也将不限于渤海、黄海、韩海和倭海。
当然现阶段,辽海舰队的主要任务,还是在对马海峡和马关海峡,运送跨海的移民,让他们快速而安全地抵达目的地。
刘胤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登上了倭国不,现在叫桑州的土地,现在这片土地上除了汉军的驻军之外,几乎看不到什么人烟了,倭人撤离之时残留下来的简陋木屋和草屋,在最近的一次台风之中被夷为了平地,整个桑州早已变得满目苍夷,刘胤对严询感叹道:“拿下倭国来,我们是兵不血刃,但想要重建一个桑州,却是任重而道远。桑州孤悬海外,交通不便,如今是百废待兴,严刺史,你肩上的担子,可是不轻啊!”
严询郑重地道:“雍王放心,卑职定当尽效肱股之力,不负雍王所托。”
刘胤巡视了一遍桑州,最后更是登临虾夷岛,他戏称虾夷岛就是一只去了腿的大王蟹,倭人在此,将永世不会再掀起什么风浪。
而后,刘胤返回了三韩,踏上了归国之途。
时季汉兴国五年三月十八日。
第1298章 子欲养而亲不待()
刘胤是归心似箭,此次出征,是兴国元年四月的事,当时为了反击吴国的进攻,刘胤率军东进,豪取关东四州,兵败之后的陆抗郁愤而死。
当时刘胤以为很快就可以回师洛阳了,但没想到北境烽烟又起鲜卑寇边,刘胤尚来不及回师洛阳,就从荥阳北渡黄河,匆匆地踏上了征程,屈指算来,这一走,竟然已经是四年整的时间了,此次回师中原,刘胤竟有一种恍如隔世之感。
连他也没有想到,这一次的出征会走这么长的时间,不过此次出征收获极大,不仅消灭了鲜卑各部,征服了草原大漠,还一路向东,平定了辽东之地,三韩之地和倭国,这个结果,恐怕是刘胤当初出征之时也不曾会想到的。
最初的目标,也恐怕仅仅只是将鲜卑人驱逐出塞,收复幽州,没想到最后竟然是越搞越大,不仅打败了鲜卑,让整个大漠草原为之臣服,不仅如此,为了追击鲜卑人的残余力量,刘胤是宜将剩勇,连续地征服了高句丽和三韩。
既然已经可以望得到倭国了,刘胤绝对不会放弃入主扶桑的机会,挥师横渡对马海峡,汉军在倭岛登陆。
这一仗,是刘胤平生打得最为轻松的一仗,汉军根本就没有出动多少兵马,仅仅是一支偏师,就已经足以横扫整个倭岛诸国了。
但同样,这也是刘胤自领军出战以来,打得最为艰辛的一仗,跨越万里的后勤补给线和史无前例的跨海大作战,无疑是两个看不见的敌人,能否战胜这两大困难,才是此次征倭能否成功的关键因素。
比较幸运的是,这两大难题最终都没有拖刘胤的后腿,汉军在倭国列岛上取得了碾压性的胜利,也为刘胤的此次出征划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归途漫漫,但刘胤的心此刻早已飞回到了妻儿母亲的身边,对于家庭,刘胤始终是存在着一份愧疚的,尤其是对母亲马王妃,虽然他穿越而来,只是占据了刘胤的这一具身体,但他却可以感受到母亲马王妃对他真挚而无私的母爱,刘胤非常想能够在母亲身边尽孝,让她可以颐养天年。
但长年的征战,刘胤却不得不为几近倾覆的汉室效尽自己的棉薄之力,自古忠孝不能两全,刘胤既然选择了为国而战,那就注定他无法在母亲的膝前尽孝。
这一次马王妃迁到洛阳来,刘胤才蓦然发现,母亲老了,岁月的风霜已经在她的额头留下了深深的印记,着实让刘胤心伤不已。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当刘胤有心回到母亲身边去尽些孝心的时候,母亲已经是苍了许多,可刘胤就连这么一点点的时间都没有,边关告急,他不得不又一次地踏上征程,不得不将自己的孝道再一次往后拖延。
在路上,刘胤已经是暗暗地发誓,这次回到洛阳,不管军务再紧急,也要好好地陪陪母亲,陪陪妻儿,他亏欠他们的,太多太多了。
到达蓟县的时候,幽州刺史刘弘是亲自出城十里相迎。在彻底地解除掉边患之后,幽州迅速地恢复了生产,这三年来,田地复耕,城池重建,一派欣欣向荣之景。此刻的幽州,再也不是大汉的边州了,由此向北向东向东南,都是大汉的属国属地,万里疆域万里长。
就在刘胤准备入城与刘弘详谈之际,忽然打南面飞奔来一骑,看其衣饰,却也并不是汉军驿马的装扮,倒想是某位王府的家奴。
由于雍王在场,这些不速之人自然是要被拦下的,来人急急地喊道:“我是安平王府的家丁,有急事要见雍王。”
幽州的普通士卒自然分不清楚安平王府和雍王有什么关系,反而斥责道:“雍王是何等尊贵之人,又岂是你们这些别家王府家奴想见就见的?还不速速退下,冲撞了雍王的大驾,你如何能吃罪得起?”
那家奴是哭笑不得,你还真别说,这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如今刘胤的名声是如目中天,天下之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刘胤出身于安平王府,却是许多很多人不知情的。
“你们速速让开,我就是雍王府的,耽误了正事,恐怕你的项上人头也保不住了。”
众军士哄堂而笑,心想这个家丁还真敢扯虎皮做大旗,刚刚还自称是安平王府的,这回刚一说雍王尊贵,马上就自称是雍王府的,这家伙难道不知道冒认王亲是要处以重罪的。
这个时候在外围负责警戒的阿坚突然地道:“咦,你不是阿贵么,怎么跑到幽州来了?”
阿坚和阿贵以前同在安平王府当差,自然熟悉一些,虽然离开蜀地已是多年,阿坚依然可以一眼认出阿贵来。
阿贵一看到阿坚,顿时两眼是泪:“我是特意来禀报雍王殿下的,老王妃她……”
阿坚听闻之后,脸色顿时也沉了下来,快马跑至刘胤的跟前,翻身下马,急急地耳语了一番。
刘胤的脸色大变,对刘弘道:“家中突有变故,就不能陪刘刺史入城了,本王先走一步了,告辞。”说着刘胤只是拱了拱手,在众人的一片愕然目光之下,转身离去了。
刘弘没想到刘胤竟然会如此,定然是家中发生了大事,他默然地目送刘胤离去。
刘胤的大军,此刻便是驻扎在幽州城外的,回到大营之中后,刘胤下令急召蒋斌和罗宪两位都督前来,分配给他们任务,要他们率军依旧保持着同样的行军速度,向洛阳前进,而他则是命阿坚立刻召集亲兵卫队,准备连夜轻骑出发,奔赴洛阳。
蒋斌和罗宪大惊,愕然地道:“洛阳那边出了何事,让雍王如此着急?”
刘胤急急地道:“顾不得多说了,具体情况,等你们回到洛阳自会明白,我就先走一步了。”
说完,刘胤立刻是转身离帐,在阿坚等人的护送下,很快地消失在了苍茫的夜色之中。
第1299章 晚来一步()
刘胤得到的消息很简单,就五个字:母病危,速归!
但这简单的五个字,却牵动了刘胤最为敏感的神经,他最为担心的事最终还是发生了。
在回中原的漫长路途之中,刘胤一直在企盼着家人平安,等着他回去一家团圆,他最为担心的就是母亲马王妃的身体,他离开洛阳的时候,看到母亲的日渐苍老,不禁是心生戚然,此番一去四年,岁月无情,刘胤真不知道上天还能不能再给一次膝前尽孝的机会。
刚走到幽州,就得到了这样的噩耗,让刘胤是心痛如绞,他再也顾不得其他了,将军旅的诸多事务托付给了罗宪和蒋斌,自己轻装简从,连夜骑快马出发,直奔洛阳。
如果正常行军的话,从幽州到洛阳,至少也得走上一个月的时间,但轻骑快马的话,却可以大大地缩短时间,最多只要七天左右的时间就可以抵达洛阳。刘胤归心似箭,基本上是晓行夜宿,除了在晚上短暂的宿营打尖之外,白天的所有时间都在赶路,从蓟县出发,只用了不到五天的时间就已经抵达了黄河北岸的孟津渡口。
近乡情更怯,乘坐渡船过黄河的时候,刘胤的心却莫名变得忐忑起来,他在暗暗地向苍天祈祷,希望母亲可以平安地等着他回来,那怕是能够让他再见上最后一面,就已经是他最大的期冀了。
阿坚看到刘胤的心情不好,便劝慰道:“少主,老夫人吉人自有天相,定然能渡过此次厄难。”
刘胤戚然地道:“但愿吧,我亏欠母亲太多的了,但愿上天能再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来弥补一下这种缺憾。”
渡过了黄河,距离洛阳已经是近在咫尺,刘胤打马如飞,一口气不停歇地冲到了洛阳谷门外。
此时时近黄昏,但洛阳城门处来往的人流依然是摩肩接踵,熙熙攘攘,刘胤一行数百骑,如狂飙席卷,激荡起漫天的尘烟,向谷门驰来。
把守谷门的城门令是新晋才刚刚提拨起来的,虽然品秩不高,但在洛阳城门口当差,却也是趾高气扬,来往的行人都得看他的脸色行事。
此时眼看快到了日落时分,要关城门了,却见一彪人马飞奔而至,是横冲直撞,城门令脸色陡然地一变,喝道:“天子脚下,何人如此大胆,肆意猖狂,来人,给本官拿下了!”
守城的禁军立刻是亮出了刀枪,将城门口封了个死死地,将刘胤一行拦在了城门外。
刘胤不禁是一脸的怒容,如果在平时,或许他会称赞几句守城的官吏恪尽职守,但现在被拦在城门口不得入内,无名之火顿时是按捺不住,喝道:“滚开!”
城门令看到刘胤的态度如此强硬,先是暗暗地一惊,毕竟这天子之地,什么样的大人物没有,但他瞧了一眼,发现刘胤只是身着一件普通的衣服,腰间的带子也不是反映官员品级的绶带,一看他便是白身,城门令冷笑一声,道:“狂妄之徒,这儿也是你能撒野的地方,来人,速速将他拿下,交司隶校尉大人处理。”
不等刘胤发话,阿坚已经是恼火万分,厉声喝道:“雍王大驾在此,尔等还不速速退下。”
城门令一听,斜睨他们一眼,而后是哈哈大笑道:“尔等敢假冒雍王大名,真是不知死活,谁不知道雍王出征夷胡,至今未返,你们竟然敢冒充雍王,其罪当诛!”
刘胤此行走得相当地匆忙,摘盔卸甲,他们一行人都穿着普通的衣服,扮做了商旅模样,就是一路上为了避免麻烦,否则以雍王刘胤的身份,若被沿途的官吏知晓了,迎来送往,刘胤如何还能加快行程。
这一路之上倒是全无阻碍,但没想到回到了洛阳城,竟然受到了拦阻,阿坚情急之下,报出了刘胤的名号,那城门令居然睬也不睬,还以为他们是假冒者,出言恐吓,气得阿坚差点就要动手打人了。
就在此时,司隶校尉关彝突然地到来,看到这边发生状况,沉声地喝问起来。那城门令一脸的谄笑道:“启禀校尉大人,卑职在此截获冒充雍王的贼人,正欲将其擒拿之后献给大人……”
城门令洋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