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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一幕的守军不禁皆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好大的威势,气吞如虎啊!
其实来犯阳安关的并不是钟会所率的魏军主力。而是先锋许仪所统率的三万人马,许仪乃虎痴许褚之子,膀大腰圆,勇力过人,颇有乃父之风,先前为牙门将军。在镇西将军帐下候命,此次伐蜀,主动请缨为先锋,率兵三万,直取阳安关来。
许仪可是在钟会帐前立了军令状的,三日之内拿不下阳安关,军法从事。众将都为许仪捏了一把汗,唯独许仪满不在乎,扬言道:“我大军所至,蜀军望风披靡,区区一座阳安关,不过是弹指间即可破之。”
汉中布防图到手之后,魏军对汉中的防御情况可以说是了如指掌,阳安关有多少守军,兵力配置如何,布防情况如何,可以说掌握得是一清二楚,许仪之所以夸下海口,就是认为阳安关的守军不过是区区七千人而已,自己可是率领着三万大军,高出对手好几倍,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许仪没有理由认为自己拿不下阳安关。
许仪骑了一匹高头大马,原本他的身材就已经很是魁梧,骑在马背上,明显地比周围攻的护卫高出了一截,有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向城上喊话,要他们立刻开城投降,否则鸡犬不留!”许仪已经看到了阳安关高耸的城楼,立刻吩咐中军派人到城下喊话,这叫先礼后兵。
许仪原本就是一粗人,比起儒雅温敦的镇西将军钟会来,那可是差了十万八千里,钟会在围攻汉城之时,就曾先礼后兵,给守将蒋斌递上书信一封,大意是:“巴蜀贤智文武之士多矣。至於足下、诸葛思远,譬诸草木,吾气类也。桑梓之敬,古今所敦。西到,欲奉瞻尊大君公侯墓,当洒扫坟茔,奉祠致敬。愿告其所在!”
钟会乃名士钟繇之子,本人也是才华横溢,写得一手漂亮字,一封劝降书写来也是文辞华美,许仪也欲东施效颦,可他的文化底子薄,大字也识不得几萝筐,于是派人跑到阳安关的城下去喊话,让傅佥出城受降。
许仪本是粗旷之人,手下自然也没几个有素质的人,跑到城下,扯着嗓门大嚷道:“呔!城下的人听着,快快开城投降,如若不然,打破城池,鸡犬不留!”
也怪不得他们粗鲁,鸡犬不留可是许仪的原话。
傅佥在城上冷笑一声,也不曾答话,拈弓搭箭,城下的那个大嗓门的正在卖力地吆喝着,傅佥手一松,一支羽箭直射过去,势如流星,一箭从那名士兵的嘴里射入,从后颈上穿了出来,当即毙命。
魏军见状,立刻拖了那士兵的尸体,做鸟兽散,再也不敢在城下聒噪了。
回去禀报许仪,称阳安关的守将不旦拒绝投降,还发冷箭射死了喊话的军士。许仪是勃然大怒,立刻喝令诸军,攻打阳安关。
魏军从秦岭谷道上进军,轻装而进,自然没有携带什么大型的攻城器械,比如投石车、冲车、攻城车之类,不过魏军依仗着人海战术,抬着简陋的云梯,向着阳安关的城墙发起了潮水般的攻势。
一时之间,城下如蚁而至,密密麻麻,横铺于野……(未完待续。)
第196章 争论()
大军行动之前必须有斥侯探路侦察,这点军事常识诸葛瞻自然很清楚,不过寻常斥侯的战术侦察范围都在几十里之内,最大的侦察半径也不超过百里,刘胤派出斥侯前往江州刺探,显然已经远远地超过了普通的战术侦察范围。¥℉。¥℉
江州远在数百里之外,就算再行动迅捷的斥侯一来一回也得需要些时日,战场形势瞬息万变,这么远距离的侦察时效性就无法得到保证。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现在军情紧急,根本就不容许耽搁,在成都坐等江州的侦察结果,那岂不是黄花菜都凉了?
诸葛瞻不禁是嗤之以鼻,高昂着头,用一种与生俱来的优越感俯视着刘胤,道:“刘安西,行军之道贵在神速,最忌迟疑不决,举棋不定,斥侯往来于成都江州,至少也得数日,数日之间,战局或早已是天翻地覆,兵贵神速,迟则生变,凡事谋定而后动,只怕是要贻误战机的。”
“兵贵神速固然不假,但兵法同样有云,知己知彼,方可百战不殆,现在敌情未明,盲目进军的话,只能是适得其反。”刘胤毫不示弱地道。
“你……”诸葛瞻隐然已经有些怒意了,在他看来,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赶到江州,将吴人挡在江州以东,务必不使他们进入到成都平原,然后再伺机收复永安,将吴人逐出益州。而欲实现这个战略构想,就必须要抢先拿下江州,现在军情万分紧急,多耽搁一刻都有可能贻误军机,如果按刘胤的方案,等到江州那边的军情传回来再做定夺,显然是要误事的。
刘胤显然也知道兵贵神速的道理,可是他更清楚盲目冒进的危害,现在连吴人兵力有多少,到底已经攻到了那儿都不清楚。这种两眼一摸黑的仗,怎么打?
诚然古代的行军打仗,在通信传讯方向确实是一个短板,一个情报的往来。少则数日,多则数十日,许多时候,最佳的作战时机就已经是错过了。所以在古代,领军之将的作用是异乎寻常地重要。一个优秀将领的对战局的预判能力,将会决定一个战役的最终走向,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就是这个道理。优秀的指挥者往往能根据已经掌握的情报甚至是一些蛛丝马迹,做出正确的判断,从而制定出合理的作战计划。
显然诸葛瞻并不具备这个能力,一昧地贪功冒进,不能审时度势,只是单方面一厢情愿的臆想。很可能会将硕果仅存的蜀军带入到一个危险的境地,所以刘胤一定然据理力争,这不是牵挂到个人的恩怨,而且关乎整个蜀汉安危的大局。
说实话,刘胤也不具备完善的预判能力,在这个方面,邓艾可谓是行家里手,他的分析,极具参考价值,在他看来。蜀军若是前往江州的话,风险极大,不如以逸待劳半路上截击吴人更有把握。
择其善而从之,刘胤也认同邓艾的预判。所以他才赶紧来找诸葛瞻商议,改变原有的行军计划,但他没有想到诸葛瞻竟然是如此地固执,双方的谈话很快就变得火药味十足。
“父亲,以孩儿之见,父亲与刘安西所议并无冲突之处。反正大军要是前往江州方向的,不如先行启程,等江州方面拿到确切情报之后,再调整行军方案未迟。”在一旁的诸葛尚看到两人的谈话很僵,便出来打圆场道。
刘胤不禁打量了诸葛尚一眼,好生的年轻,丰神俊朗,朝气蓬勃,样貌与诸葛瞻有几分的酷似,听他口称父亲,刘胤便知他定是诸葛瞻的长子诸葛尚了。诸葛瞻有二子,次子诸葛京尚在年幼,随他出征的便是长子诸葛尚了,年纪青青有胆有识,忠勇可嘉。
诸葛瞻看了儿子一眼,想了想,诸葛尚说的很有道理,他和刘胤相争的,也不过是要不要速进的问题,诸葛瞻主张立刻进军,抢夺有利时机,刘胤主张谨慎重进军,了解敌情之后再做安排,其实正如诸葛尚所说的,两人并无多大的冲突,完全可以先进军再观望,如果江州真的有吴人设伏,诸葛瞻也不可能傻到往火坑里跳吧。
“刘安西,那便按原订计划今日出发,等江州有确切消息传回,再做定夺如何?”诸葛瞻道。
刘胤原本也不是要大军完全停留在成都等消息,而是要抢先一步抵达广汉的郪县,在那儿构筑拱卫成都的防线,他反对的只是诸葛瞻轻兵冒进的策略,现在诸葛瞻肯退让一步,刘胤自然也无须再争了,拱手道:“那便依诸葛都护之言,今日五更正时出发。在下先行告退了。”
说着,刘胤拱手而退,他还没走到门口,诸葛瞻便开口道:“刘安西,稍等。”
刘胤有些诧异地回头道:“诸葛都护还有何吩咐?”
诸葛瞻神情严峻地道:“国中局势如何,想必刘将军也是心知神会的,你我之间虽然先前略有些不愉快之事,但我希望此次刘将军可以放下个人恩怨,同心共德,合力戮贼,不负朝廷之望。”
刘胤爽朗的一笑道:“都护大人言重了,你我之间充其量也不是有些分歧而已,这恩怨二字从何谈起,此次出征,卑职定然唯大人马首是瞻,同心破敌,一切只以社稷为重。”
“多谢了。”诸葛瞻拱手称谢,脸上也微露笑意。
刘胤告辞而去,诸葛瞻目视着刘胤的背影,默然无语。
诸葛尚道:“父亲可是担忧刘安西另有图谋?”
诸葛瞻低沉地道:“为父此次领命出征,刘胤也是主动请缨,先前为父也确实认为其另有所图,不过今日始知为父多虑了,此人志虑忠纯,心怀社稷,当为我季汉之幸也。尚儿,如果为父此番若有不测,你可投其麾下,共担匡扶汉室之重任。”
“父亲何出此言?”诸葛尚悚然一惊。
诸葛瞻没有回答,而是走到了窗口,东方已是微露出一抹曙光。(未完待续。)
第197章 来势汹汹()
许仪一听,脑袋嗡地就炸了,他万万没有想到钟会居然动真格的了,当时他就愣在了原地,手足无措。
当初在帐前立军令状的时候,许仪还真是满不在乎,贪功心切的他一心只想着如何攻下阳安关,把首功抢在手中,根本就没有想过攻城不下的后果,现如今三天的期限已至,自己自酿苦果,眼看着项上人头不保,许仪是懊悔不迭。
众将似乎也没想到是这个结果,皆劝钟会手下留情。
大将田续谏道:“许仪虽然未能在三日之内完成军令,但他身先士卒,甘冒箭矢,亲自率兵攻打阳安关,受伤方退,恳请大都督念其忠勇的份上恕他一命,准其戴罪立功。”
护军胡烈亦道:“许仪虽有过错,但罪不致死,请大都督法外施情。”
钟会冷哼一声道:“军令状岂是儿戏?军法不明,本督当何以治军?”
监军卫瓘也开口道:“其父许褚有功于朝廷,深得太祖武皇帝的器重,还请都督恕之。”
卫瓘可是司马昭委派的监军,在军中地位仅次于钟会同时对钟会的权力负有监管之职,按理他话说份量应当是足够的。但钟会铁面无私,油盐不进,此刻谁的话也听不进去。
“昔日蜀国丞相挥泪斩马谡,盖因马谡失街亭之故,今日本督如果徇私枉法,网开一面的话,如何能做到令行禁止。本督自受命于晋王伐蜀以来,未敢有半分懈怠,许仪虽为功臣之后,然违抗军令在先。法不容情!”
钟会不听诸将劝谏,执意处斩许仪,少顷,监斩官捧许仪人头进帐覆命,钟会神色如常。令人将其厚葬。众将悚然。
钟会沉声道:“本督今日斩许仪,非泄私愤,乃为军法之故。本督今日也立军令状于此,三日之内,拿不下阳安关,本督拿人头谢罪!”
众将大骇。皆道:“都督不可!”
钟会慷慨激昂地道:“许仪已耽搁了三日,再有三日,蜀军援兵必至,再想攻克阳安关试比登天,若此次伐蜀功败垂成。某有何颜面回洛阳再见晋王!诸位无复再言,本督心意已决,誓死也要拿下阳安关!”
诸将悚然惊惧,俯首听令。
钟会下令诸军安营下寨,天明之后,全军开拨,攻打阳安关。
诸将退出之后,唯独谋士王买留在最后。密对钟会道:“大都督想要攻克阳安关,某有一计,阳安关如探囊取物。”
钟会大喜。急问何计,王买从容地道:“欲取阳安关,大都督只需兵退三十里即可。”
“这是何意?”钟会愣住了,退兵?
王买在钟会的耳边耳语了几句,钟会恍然大悟,依计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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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退了许仪的最后一次进攻。阳安关的战斗便告下了一个段落。虽然未知许仪的生死如何,但魏兵仓皇地退却。似乎证明许仪伤的不轻,很可能还有性命之忧。主将一伤,气势汹汹的魏军便失了主心骨,皆是无心再战。
傅佥却不敢大意,虽然魏兵潮水似地退了下去,但谁也不知道魏兵的下一次进攻会在什么时候发生,守城的蜀兵如果一旦松懈的话,是很难再激励起士气的,保持昂扬的斗志,只有在不断的战斗中进行锤炼。
不过今天的情况看起来有些特殊,许仪中箭之后,魏军再没有组织起任何有效的攻势,红日西沉之后,一直扎营阳安关城下的魏军大营居然是一反常态,拨营起寨,向后退却。
蒋舒大喜,主动请缨道:“傅将军,看来魏国的主将定然是伤重不治,所有的魏军此刻拨营起寨,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