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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区小事,当真值得他取了自己的性命,然后再为自己偿命?
不,这不可能!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陆诚心中思绪万千,突然又觉得自己的判断没错,张鹤不可能会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情来。
正当此时,耳边突然传来了张子君的声音:“爹……”
与此同时,陆诚也睁开了眼睛,而张鹤的手掌,此时已经紧贴着他的天灵盖停下。
相信眼下这一幕,任何人见了都会为他暗暗捏一把汗。
“呼……”
陆诚暗暗松了口气,却对张鹤的行为鄙视不已,心里腹诽道:“你想逼出你女儿,也不能拿我的性命来开玩笑吧?万一你收不住力道,真把我杀了怎么办?!!”
“你个老家伙知不知道,我好不容易才能活过来,我还不想死?这事你让我找谁说理去,我能找谁说理去?去找阎罗王还是孟婆求求情,说这完全就是个误会,让他们大发慈悲,放我还阳?”
“爹,你怎么能这样?”
张子君几步就来到了陆诚的身前,身子从中间隔开了他和张鹤,将他挡在了自己的身后。
陆诚突然觉得,有个女人站在前面为自己遮风挡雨,似乎也不错……我呸,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这不是在吃软饭吗,和小白脸有甚么区别?
陆诚暗暗鄙视着自己,却听张鹤出声道:“哼,你肯出来了?”
“我……”
张子君闻言愣住了,脱口道:“原来你是为了诓我出来?”
张鹤板着张脸,回道:“不如此,你会出来么,还是要为父亲自去门外把你揪出来?”
习武之人,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周围的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们的耳朵。
张子君暗道失策,心说自己已经很小心了,就连呼吸都紧紧地屏住,自认躲在外面能做到悄无声息,神不知鬼不觉。
没想到,还是让父亲察觉到了。
张鹤看向陆诚,说道:“老夫方才多有冒犯,还望陆相公见谅,不知可否让我与小女单独谈谈?”
陆诚看向了张子君,发现对方深深地低着头,目光不敢与自己对视,心中不由得暗笑,对张鹤道:“您请便。”
这是别人的家事,自己也不好插手太过,既然张子君自己都跑出来见了张鹤,也就没自己甚么事了。
出了堂屋,陆诚恰好就碰到了正往这边过来的母亲,疑惑道:“娘,您怎么过来了?”
王氏答道:“锦云姑娘过来了,娘这是过来知会你一声。”
听到锦云来了,陆诚又是觉得头疼无比。
发生了先前那档子事,他就更要避着锦云了,见了面得多尴尬呀?
这段时间里,陆诚的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些纠结,因此就算是今天去了府城拜年,也没去见过锦云。
万花楼订购香皂的事情,也早就谈妥了,陆诚最终是以十两银子的低价卖出去的。
本来,陆诚是咬着十一两银子不放的,但那鸨母见陆诚不肯松口,最终竟是许诺,今后他在万花楼的一应消费全都免单。
其实鸨母心里明白着呢,陆诚不太喜欢去烟花之地,就算是今后常到万花楼光顾,自己也绝对亏不了。
免费的东西享受多了,按照陆诚的秉性,还真不容易拒绝对方的一些小要求。到时再为姑娘们做首诗词甚么的,不就能招来更多的文人雅士了吗?
陆诚也搞不懂自己是个甚么心思了,一方面避着见到锦云,一方面又接受了鸨母的条件,这说明——自己深心里还是想见到锦云的吧?
陆家的院子不大,房间也不算很多,平日里会客基本都在堂屋。陆诚正在那边会见张鹤,王氏自然就将锦云给带到了书房等候。
来到书房门口,陆诚就见到了站在书案前,侧身对着自己的锦云。
锦云今天穿的也是无比喜庆,一袭粉色的长裙,外罩一件火红色的狐裘,配上一张明媚动人的俏脸,光是静静地站在那儿,就很是吸引人的眼球了。
锦云回过头来,笑道:“陆公子果然文采卓然,若不是有幸入了这书房,锦云还真不知道,陆公子还有这么多的佳句未曾传出呢。”
“都是一个人时随手写的,也不是我自己所作,都是些前人的东西。”陆诚谦虚道。
事实上,他写的确实都是前人的东西,只不过这个前,指的是21世纪之前……
“是吗?那么,怎么公子所写的词句,锦云却是不曾看到过呢?”
锦云显然不太相信他的话,素手拿起桌上的一张宣纸,念道:“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如此佳句,当真不是出自咱们陆才子之手?”
“当然不是……”
陆诚原想解释两句,却又突然想起,这会儿确实还没有牡丹亭的话本传世,自己还真是一不小心,又抄袭了人家的句子。
但他这确实是练字时,随手写出来的,倒没想过把这些东西拿出去显摆。
早前,他练字时写的都是声律启蒙里的内容,后来写得多了,难免会少了些趣味,便改为写一些好听的词句,只当是自个儿消遣罢了。
锦云见他话说到一半又闭了口,心中更加认定他是在谦虚,便说道:“此句奴家甚是喜欢,不知公子可有完整的词句?”
“呃……没有,随手偶得,随手偶得……”
陆诚不想就着这个话题深入下去,便转口道:“姑娘今日过来,可是有甚么事吗?”
“没事,人家就不能过来了?”锦云贝齿轻咬下唇,神情幽怨地说道。
……
……
(ps:感谢寻觅赵香茹的打赏!)
第115章 事有蹊跷()
“没事,人家就不能过来了?”锦云贝齿轻咬下唇,神情幽怨地说道。
“……”
陆诚觉得,这个女人又在调戏自己了。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己最近这是怎么了,总是无缘无故地招来女人的“优待”。
桃花运多了,那就是桃花劫啊!
但说实话,陆诚为此还是有些沾沾自喜,痛并快乐着的,毕竟不是谁都有这命不是?
锦云见他不肯接话,突然又咯咯娇笑起来,妩媚地白了他一眼,嗔道:“公子近来似是在避着奴家?”
“怎么会?”陆诚连忙否认。
“那么,公子是不拿锦云当朋友?”
“哪能呢?谁人不希望,能有姑娘这样的佳人作为朋友,在下又如何能免俗?”
陆诚口中这么说着,心里却在暗想:“朋友?男人和女人之间,真有纯洁无比的友谊存在吗?”
事实上,他也真希望和锦云的关系就仅此而已,但他能够感觉得到,自己已经越陷越深了。
对一个青楼女子动真情?
还是算了吧!
陆诚虽然没有过那样的经验,却也知道一旦走到如此地步,自己就真的会痛苦无比了。
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锦云这样的青楼女子,尽管还称不上是婊子,却也是风月场所里的女人,对男人的心思研究得十分透彻,想要取悦一个男人,实在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
这样的女人,或许在面上对你表现出好感,心里却不知会是怎样的厌恶呢。
当然了,陆诚并不觉得自己有甚么地方可以为锦云所利用,因此并不会把对方想得太过不堪。
但锦云如此三番四次地主动接近自己,陆诚觉得,她应该还是有着一定的目的的。至于她动机如何,就不是自己能够猜得出来的了。
锦云撇了撇嘴,说道:“公子这话是在说,只有俗人才会将锦云当成朋友咯?”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甚么意思?”
“我……”
陆诚深知女人的难缠程度,那些解释的话到了嘴边,又知趣地通通咽了回去,叹道:“唉……你明白我话里的意思的。”
锦云看了他一眼,嗫嚅道:“公子是不是觉得……觉得奴家有些胡搅蛮缠?”
陆诚刚想否认,却听她接着说道:“是啊,女人不就喜欢耍耍小性子吗?寻常人家的女子尚且如此,何况是我们这样的风尘女子呢?”
锦云的目光直直地看着他,幽幽地说道:“可是,你们男人不都喜欢这样吗?我们不过是将这些诀窍学得更为熟练,用来取悦你们男人罢了。”
“这个……”
陆诚一时还真无法反驳。锦云这话也确实没说错,是个男人都喜欢女人偶尔对自己撒撒娇,人青楼女子本来就得靠这个来取悦男人,才能生存下去,不学这个哪有饭吃?
锦云垂着头,语气低沉地说道:“公子是不是觉得,与锦云这样的风尘女子相交,会让你失了身份?今日冒昧登门,是锦云的不是,在这里先给公子赔个不是。”
她微微躬身向陆诚福了一礼,后又继续道:“今后,锦云亦不再来烦扰公子便是,也省得让你见了觉得碍眼……”
“姑娘这是说的哪里话?”
陆诚察觉出她情绪不高,或许可以说是心情十分低落,忙截口打断,安慰道:“沦落风尘自非姑娘本意,不过是造化弄人罢了。你开口闭口皆以风尘女子自居,又是何苦来哉?”
“公子不正是如此认为的吗?”
“自然不是……”
陆诚这话说得有些心虚,自己虽不至于将青楼女子看得太低,却也确实是将她们与寻常女子区别来看待的。
“既如此,何以公子到了府城,却不肯去见奴家?”锦云埋怨道。
从她这句话中,陆诚听出了言外之意,也总算是明白了她今天为何如此反常了。
仔细想想,这倒是自己的疏忽了。
值此年节,家家户户都沉浸在过年的热闹氛围中,而像她们这样的青楼女子,则多多少少会感到空虚和低落,因为她们没有家人的陪伴。
而那些欢场里的常客,在这个时候也同样不会出去寻花问柳,都在忙着走亲访友,给人拜年呢。
谁又会在这大过年之时,想得起一个青楼女子呢?
其实这也难怪,在当下男人们的眼中,特别是对读书人来说,考取功名才是第一要务。与之相比,一个女人就不会让他们看得太重了,儿女情长之事,也实在是不值一提的。
念及于此,陆诚忙向她道歉,连说是自己的一时疏忽,才算是消却了些她心里的怨气。
陆诚心中也确实是比较愧疚的,自己人都到了府城,只去给左国玑和李濂俩人拜年,却独独漏掉了锦云,也就难怪她会如此介怀了。
可尽管如此,她还是亲自跑了一趟,登门给自己拜年来了。
一个女人都能做到如此地步,自己道个歉,认个错又算得了甚么?
不过只要面对着锦云,陆诚就有些难以自持,自然而然地就会想到那日落水之事。
那可是近距离的亲密接触,现在再一见到正主,那个夺去了自己初吻的人,他又如何能做到平心静气地去看待对方?
陆诚一直都觉得,自己是有初吻的,每天早上刷牙漱口之后就有了……
锦云今天穿得异常惹眼,陆诚的眼睛,总是忍不住会偷偷瞄些自己不该偷看的地方,尤其是她胸前的部位。
那里今天开口的尺度,也的确是太大了些,恐怕是个男人都忍不住会往那多瞄上几眼的。
锦云坐下来后,便解去了身上的衣裘,露出里面不算太厚的粉色长裙。从领子上看,她里边应该还穿了几层。肤白胜雪,胸口上的那一块就更是白的耀眼了。再往下点,甚至隐隐还能看到一条深深的沟壑,显得格外诱人。
锦云不经意地一抬头,就发现了陆诚投射到自己胸前的目光,不由得俏脸一红,想起了当日那羞人的场景来。
那是她头一回与男人如此近距离的接触。
要知道,往常她可从未和那些达官贵人们,玩过“皮杯儿”一类的游戏。
想起这个,锦云心中又感到有些不平了,心说这个冤家,占了自己那么大的便宜,竟还一直在刻意地避着自己,实在是气煞个人!
她故作随意地扯了扯前襟,掩住了那外泄的春光,起身笑道:“时候不早了,锦云也该回去了,就不过多叨扰公子了。”
“噢……”
陆诚有些意犹未尽之感,却也只好点了点头,起身相送。
大过年的,礼节性的红封还是要给的,王氏在此之前早就给陆诚备好了。
陆诚俩人刚从书房里出来,便碰上了堂屋里出来的张家父女。
张鹤的目光在两人身上审视了一个来回,才笑着出声告辞道:“劳烦陆相公今日的盛情款待,来日若是有暇,还望你能来我张家庄做客,必以好茶好酒招待。今日时辰已晚,老夫就此别过。”
陆诚心说我还真不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