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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良心,这时候喊停那不是谋杀吗。
“不急,忙完再看”戴雄早已是善解人衣的个中高手,要不是现在是冬日,说不定这彩云早已光洁溜溜了。
吸嗦的声音在屋内回荡,任是张彩云百般不从,没过一会已是全身酥软,身体如蚁噬一般难受,脑子里一片空白,她根本就不知道她的手正紧紧的抱着飞哥儿的后脑,也不知是想推开还是想拉得更近,眼神也迷离起来,嘴唇微张,呼吸急促,面胜桃花,那被她压在身下的画早已褶皱不堪。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她感觉有一个手正在粗暴的想将她的腰带扯开时,她才猛然清醒过来,任是未出阁的女子也知道,有些地方是不能示人的,有些事更是不能做的,虽然她此刻也很想。
“不,不,雄哥儿,快住手”彩云拉住了他那无礼的手,压低了声音。
正在这时,屋外响起了敲门声。
“云儿,该请雄哥儿下楼用膳了”屋外传来王氏的声音,王氏知道这小子名声,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可别做什么出格的事。
一场好事就此匆匆收场,二人快速收拾一番这才打开了门,当二人仍是穿戴整齐的出现在王氏面前时,她这才松了口气。
“母亲大人,您先陪飞哥儿下楼,女儿沐浴完了再吃”张彩云脸色绯红,她总感觉裙内黏黏的,很是难受。
既是如此,戴雄也就留了下来,边吃边等,兴许张岳父回来了呢。
等一家人陪戴雄用过午饭,张季英也不见回府,戴雄便告辞,张彩云一直送到大门外,含情默默、依依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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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张府,戴雄照原路而返,走到天波桥边时,没想到那对母女仍站在刚才那地方,一动不动,只是在不停的打着颤,天是真冷,那小姑娘则完全缩在斗篷里面。
戴雄没想到在张家一呆就是几个时辰,都忘记了这还有两个人,这会他走到二人近前,母女二人忙艰难的折了折腰,看样子是身体都冻得僵直了。
“大,大官人”
戴雄吃惊道,“你们俩不会一直就这么站着吧?”
“大官人让我们在这等您,我们不敢动”
“傻不傻,不知道找个背风的地方等呀,走,饿了吧”
那妇人僵硬的脸终于是笑了,这世上还是好人多,她刚想迈开步,却不料双腿已不听使唤,晃了晃险些要栽倒。
戴雄忙伸出一根手指头,抵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咋的,还要我背你们哪?”
妇人忙道:“不敢不敢,我们自己能走”
戴雄一皱眉,转头对家仆道:“你,去给雇顶轿子,这叫什么事,我这还买了一奶奶,哦不,俩奶奶”
小轿咯吱咯吱走在热闹繁华的街道上,轿子里有暖盆,母女俩渐渐暖和起来,而此时的那娘却是热泪盈眶,逃难一年多了,一路上东躲西藏,吃树叶喝溪水,饥一顿饱一回,也不知道怎么就熬到了今天,本来以为进了京城之后就好了,听说京城里都是有钱人,也许她能在哪个有钱人家里找到个缝补浆洗的事,哪怕是做个仆人,只要能养活女儿便对得起她死去的爹了,没承想,这刚一入京城便遇上个几年不遇的宵禁,昨天晚上满大街的兵丁,见到游散的人不论是恶是善一律痛打一顿之后就不知道被带到哪去了。
昨晚二人在城墙边的一个地洞里捱过了寒冷的一夜,天亮后城门一开,她便领着女儿进了城,左右一打听却才发现,找个事做太难了,城里到处都是和她一样的逃难的人,很多人别说要工钱,给口饭吃就跟着别人走了,就这样她都没抢到饭碗,要活命的人太多了,她这瘦弱的身体还带着一个托油瓶的女儿,别说给人做工,连给人做妾都没人愿意要,最后却被飘香院陈妈妈一眼相中,再后来又遇到了这位大官人,也不知是福还是祸。
母女俩紧紧相依,母亲轻轻的拍打着女儿的后背,轻声道:“巧呀,记得娘的话,一会到了大官人家,别乱说话,看着活要抢着做,呀,人家打几下骂几句要忍着,你还小,得活下去,听着没”
十一二岁的小巧儿瘦弱得如同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唯有那脏兮兮的脸蛋上的那对天真的眸子不知世故的闪动着,“娘,巧儿饿”
“忍忍,娘也饿,再忍忍”
这时,只见有些昏暗的轿子里亮光一闪,轿帘被掀开了,一个家丁跟着轿子边走边扔进来几个热腾腾的炊饼,还不忘扔下一句话:“他娘的,爷还得伺候你们这俩叫花子,你们俩真是撞大运了,那,吃吧,我们衙内赏的,小心别噎死了”
此时的戴雄没有和他们一起,宫里的事没有打听清,他便一个人又在街上转了圈,谁叫人朋友多,连开封府的官员他都问过了,结果,意外呀,原来今天一早,但凡是京城里的四品以上的文武全都被叫进宫里了,什么事,谁也不知道。
一番无果之后,便也只能转回家,等回到家时,天色已黑,刚到府门口便被早上那扫地的老仆人给拉住了。
“怎么了,柳伯?”戴雄被柳伯拉到门房里。
柳伯一脸焦急,“哎呀少爷,这是怎么回事呀,那两叫花子哪来的?”
戴雄不以为然道:“哦,路上捡的,听说是北边逃难来的,你给她们安排点事做,怪可怜的,好歹活两条命”
“少爷呀,这开封城里像这种人每天冻死饿死的不知道有多少,听说北边那边正闹瘟疫呢,这你也敢往家里领,我可告诉你,夫人可正生气呢,说要送走,给两钱打发掉算了”
戴雄一想也是,便点点头,但很快又摇头,说道:“不,我都答应她们,养活她们,做人得讲信用不是,再说了,咱府上又不差这两张嘴”
柳伯也不好反驳,便道:“那夫人那里?”
“你去说服她,我累了,睡了”
“啊!又……又是我”
第0085章 戴府()
捧日军全军突然接令,全军暂缓归程,依旧原地驻防,全军马匹精烽集结于西城外校场,陆飞一时将威赫赫,手持西征关防,亲兵高举大纛旗跟在他身上,这份威风着实让这些比他高很多级的将领刮目相看。
集结全体将领,李继隆没有出现,一切全由陆飞作主,很快,依次在全军中挑选出五千名身强体壮的禁军,陆飞也不用一个个认挑,将令一下自有各营的将领将名册报上来,所有应选之人全都到城西校场集合,原来一直没派上用场的马军这次全在应征之列,一时之间,西城校场人满为患,好在是地冻天寒,要不非弄得尘土飞扬不可。
陆飞不熟悉各级武将,所以原来的将领他一个也没有用,将一万刚刚组建的马军分别编成五支队伍,他自己统四千,曹克明、张江、罗成、铁捶各统一千五百,这次战斗将领的作用不多,要的只是能完全听从陆飞的号令便可,以前的将领陆飞肯定调不动,也没人拿他当个凳,还不如用自己兄弟来的好。
五支队伍暂时分成五组,在校场上稍作熟悉,并由李继隆亲自下达这次行动的目标:操练。
陆飞将寇准叫来,指着这人喊马嘶的校场,显得意气风发,俨然有几分得意道:“先生观我这马阵壮观否?”
寇准不屑的摇遥头:“不过是一万待宰之人矣,捧日军就这点家底,别毁在你手里。”
陆飞一听就不高兴,说道:“人李继隆都不担心,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寇准凑到他近前,小声道:“李继隆位极人臣,这捧日军本来就不是他的,打赢了他有功,输了要砍头又轮不到他,倒是你,主公,要想成事,这捧日军可是你能起家的底子。”
陆飞一愣,道:“主公?嘿嘿,还是你了解我,我还真把捧日军当成自家兄弟了。”
寇准道:“那你还犯险。”
陆飞咂嘴道:“我没有李继隆的身份,没有宋天子的赏识,我有的,就是这一腔敢拼打杀的勇气,我得在很短的时间内在捧日军立威。”
寇准早知他心,只有还有些担心道:“你就不怕遭天子记恨,成为下一个戴恩?”
陆飞嘿嘿一笑:“这你就多心了,就算我取李继隆而代之,宋天子也不会因为我军功过高而杀我,因为我在朝野没有任何人脉,就是一独来独往的武夫,在宋天子的心里,我只不过是一个控空心思想往上爬的武夫而已,更何况,不还有你那‘孙膑离魏’之策在为我善后嘛,哈哈。”
寇准点点头,面带微笑:“但愿一切如你所愿,主公。”
陆飞也点头道:“好,就让辽国人尝尝我陆飞的铁骑,先生,我让你给我定的进退之策呢,说来我听,天黑前我就要出发了。”
寇准笑了笑,故弄玄虚,慢腾腾从怀里摸出一个黄油皮纸袋,刚拿出来,陆飞就一把夺过去了,正要拆开。
“慢!”寇准忙按住他,微笑道:“公主可信我?”
陆飞愣了一下,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绝对信任你。”
寇准笑道:“那就别看,等兵临武周城下时再打开,保你一举而下。”
陆飞有些诧异,道:“还要到城下才拆,可我怎么绕过朔州城呀,那里可是有三万辽军骑兵,要被他们发现了,我都看不到武周的城墙。”
寇准微笑着小声道:“无防,我刚刚已经派人乔装打扮去往朔州城,说宋军三日内便要大举进攻朔州,让他们做好准备。”
陆飞眼都大了:“操,你想害死我呀,给敌人通风报信?”
寇准摆摆手压着声音道:“非也非也,雁门关守将杨延昭三天后要亲率大军巡边,以守辽军南下。”
陆飞更是诧异,不解道:“这你怎么知道的?”
寇准自信满满道:“因为同时我也往雁门关派去了细作,说辽军不日南下,要攻取雁门关要塞,杨延昭兵少将寡,必不会坐等辽军兵临城下,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一面自统大军在边境炫耀武力,一面派人求证这个消息,在消息没有证时之前他不会向朝廷奏报。”
陆飞恍然:“如此一来朔州的兵力必然把注意力全都投到了杨延昭身上,可万一他们要打起来,据我所知,杨将军麾下之有八千众,咱们这么做不是害了他吗?”
寇准连连摆手:“非也非也,为将者应知天时地理,此时北国正值初春,冰雪刚刚消融,辽军全赖马战,可此时的辽军马匹已是一年中最瘦弱之时,打三皇五帝开始,北人从来都不会在这时南侵,你就放心吧,打不起来。”
陆飞一竖大拇指:“先生见微知巨,好,我信你,到城下再看,先生,就此别过,看我建滔天大功。”
天黑时分,一万战马怒扬四蹄,兵分五路,没有任何军令直往北国而去,转天一早,大军已出晋州境内。
***
为人不知愁滋味,拥被一觉到天明,睁眼不觉已是日上三竿。
戴雄从温暖的被窝里钻了出来,摇头晃脑走到了窗户边,伸手一推,屋内顿时明净透亮,一阵寒风来袭,只披了件单衣的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又是一个无聊的开始。
早早在屋外守候的一名女仆早已习惯,听得是少爷醒了,忙推开门端着热水走了进来。
“奴婢三娘伺候少爷起身!”
戴雄也听话,当即便四仰八叉的半躺半靠在椅子上,张着嘴。
三娘手脚麻利,在戴府也有些年头了,伺候戴衙内起床是她的日常工作之一。
一段象牙制骨锥,一头缠上粗糙的麻布,再蘸满捻碎的细盐,在她手里竟被使得出神入化,几下工夫便为少爷做完了口腔的清洁,继而再送上一杯温好的淡酒漱口,这张嘴,唇红齿白,这牙口,吃嘛嘛香。
净脸、梳头、盘发,一切在三娘的手里都那么有条不紊,片刻的工夫戴雄已是焕然一新,当然在这过程中,他还不忘记在三娘的周身上下摸索一阵,并评价一番:三娘,你这***是越发的大了,少爷我这一手都攥不过来了。
三娘也习以为常,每每都是一笑了之。
又是一个万里无云的好日子,当然了,对于戴雄来说天天都是好日子,任何烦恼忧愁绝不过夜,这不,昨天的事他今天就提不起兴致了,这也算是一份豁达,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呀。
出得房间,戴雄来到了院中,戴府是武将门庭,家中自是少不得摆上一些刀枪棍棒之物,戴雄也算是自小就随父亲学艺,只不过他爹这些年随官家南征北战,少在家中,疏于督促,戴雄又心不在此,这么些年过去了,也无甚长进,身手平平,好在是府上还有个柳伯在一旁指点,以他现在的身手,对付两三个小蟊贼还是够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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