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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云却在那咯咯的笑道:“哦!我明白了,郎君的意思是他为了哄我们开心会编出两套道理来,分别说,现在三个人在一起他就说不出口了。”
陆飞尴尬一笑:“心知肚就好,别说出来呀。”
巧娘直起了身,腼腆一笑,道:“那我还是回我房里睡吧,今晚是姐姐和郎君的新婚之夜。”
黑云却一把按住她,道:“可今晚也是你的新婚之夜,家里就这么几个人,别为了一些不必要的事闹得面和心不和,若是真的要这样,还不早早离开。”
陆飞听了却是一愣,郑重道:“你说什么?”
看着陆飞有些紧绷的脸,黑云脸上一紧,以为说错话了,瘪着嘴撒娇道:“好吧好吧,我说错了,谁都不离开。”
巧娘也忙替她解释:“姐姐不是那个意思,郎君不要多想。”
陆飞一本正经道:“你们说什么呢,这么紧张作甚,黑云说得对,既然迟早要分,何不早早离开。”
二女面面相觑,齐声道:“谁离开?”
陆飞心中已打下主意,没错,汴梁是非之地,早走为上。
“谁也不离开,宽衣,睡觉。”陆飞神气飞扬,脸上阴云顿扫,一直下不了决心,终于被黑云一语道破。
陆飞正要脱衣服的时候,却见二个夫人坐在身边怔怔的盯着他,一时心中叫苦,三人滚在一起确实放不开,得,和衣而眠吧。
夜色已深,三人相拥着和衣而睡,但谁也没有睡着,陆飞更是憋得面红耳赤,两个女人也是在那呼吸急促,只是谁也不好意思在对方面前赤诚相见。
新房里烛火通明,到处都是一片热情似火的颜色。
一直到下半夜,巧娘才在那喃喃道:“姐姐睡着了吗?”
黑云咽着口水:“没呢!郎君睡着了吗?”
陆飞张口就来:“睡着了!”
二女抿嘴一笑,巧娘缓缓的转过身,面对着墙壁,道:“我要睡了,你们随意吧。”
陆飞慢慢睁开眼,和黑云一个对视,心照不宣,拉过被子缩了进去。
听着身后没藏黑云那娇媚的喘息声,巧娘面红耳赤,咬着嘴唇将耳朵给捂了起来,过得一会,只觉有一只温热的手在轻轻的拨拉着她的肩膀,黑云娇羞万状的道:“妹妹,你也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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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之后,按律有三天假期,陆府里也无亲朋前来祝贺,趁着还有时间,陆飞与两名妻妾在后花园里疯得昏天暗地,就算有客他也不见,留在汴梁的时间不多了,能和她们多待一天都是好的。
如蜜的日子很快过去,陆飞有些依依不舍,时不时也感叹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那到也是人生无憾,但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把命运交到官家手里怎么都觉不是个味,还有李唐公主李思思的音容笑貌这些天一直在他心里魂牵梦萦,还是那句话,要想得到的越多,就得放弃更多。
又到了当值的日子,阔别几日,陆飞来到了殿前司当值,这里还是那样,同值的官员大都无甚正经事做,说白了殿前司就是一个后方司令部,无战事时这衙门都能闲出病来,稍大点的事有枢密院处理,稍小的事有兵部,殿前司不上不下,想管的管不了,不想管的瞧不上,陆飞就是这其中一员。
早上去值房签了押,换上官服,就要去节堂给今天当值的殿帅问过安,今日当值的殿帅是捧日军的李继隆,属陆飞的直接上宪,双方见了面稍寒暄几句陆飞便告退去捧日军值房了。
屋外艳阳高照,蝉声四起,刮燥得让人心烦,陆飞百无聊赖的窝在躺椅上,摇着蒲扇,边上放着从地窖里刚刚取出的寒冰,散发着微微的凉气,冰盆里散落着一些时令水果,随手拿起一个,入口沁凉舒爽。
“黄全,来来!”陆飞招招手,黄全忙放下笔杆,小跑了过来。
“都使,有何吩咐?”黄全这人做事一丝不苟,谨小慎微,在殿前司职吏不高,但混得风生水起,哪里都有人缘,当然,最主要的是他这种文吏对殿前司这些牛气冲天的大将构不成一丝权利上的威胁。
陆飞用蒲扇敲敲冰盆道:“今日这冰镇水果挺新鲜,那,骑上我的快马,把这些送到我府上,给我夫人尝尝。”
能在炎炎夏日吃上一口冰镇水果,虽不是什么稀罕事,但也非一般人能享用,按历史上的记载,冰饮食类的小吃,一直到北宋中后期才慢慢平民化。
有个故事,说北宋时一位高官,有一日参加宫廷宴会,天子赏赐他许多冰饮,面对如此美味,高官一直吃得上吐下泄仍赞不绝口。
汴梁城的每个衙门里都有自己的冰窖,冬日储存,夏日取出做成各种冰饮,以供当值的官员消暑之用。
黄全也不多问这种明目张胆的公物私用的小贪,在民间这东西难得一见,但官府里却是寻常,而且当值的武将哪个没从衙门里偷偷往家里拿东西,殿前司就是一清水衙门,一年到头若没有仗打他们一点油水都没有。
陆飞的俸禄也不少,双俸,一份军饷,一份邢州节度,只是这些东西有钱也很难买到,巧娘就很喜欢吃冰镇鲜荔枝,黑云则对冰镇哈密瓜情有独钟,素娘来者不拒,吃什么都是香的。
黄全取来铺成绸缎的食盒正一边装一边道:“都使对府上的夫人也是百般呵护呀,难得难得。”
陆飞笑道:“等你啥时候娶上两房夫人你就知道了,得罪谁这个家都消停不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顺着她们些我回家也省得心烦。”
黄全呵呵一笑:“这也是都使不与她们计较,如别的府上,郎君说句话,哪个夫人敢接茬。”
正在这时,门外走进来了壮汉,看那架式就知道是铁捶。
“大哥!”
陆飞一皱眉,挥挥手让黄全送水果去,待他一走,陆飞道:“告诉过你多少次了,在殿前司别大哥大哥的叫。”
铁捶咧嘴干笑几声,道:“嘿嘿,俺晓得了,下回注意。”
“有啥事?”(未完待续。)
第0099章 机会()
铁捶一指外面,道:“寇准有事要见你,门口的兵不让他进,还得您去。”
殿前司守卫森严,节堂重地,林冲擅窗白虎节堂的事就是最好的例子,以寇准一个六品主簿的身份,是不可能进到这里来的。
陆飞随手解下腰间的腰牌递了过去:“拿上这个,和守卫说是我要见他。”
没过一会,寇准风尘仆仆的跑了进来,一脸的汗,且有几分焦急之色,见面连施礼都顾不上了,连声道:“主公,你听说了吗?”
陆飞有些诧异,这得多大的事才能把寇小夫子给逼成这般模样,看着他着急,陆飞感觉是很爽的一件事,也该让你急急,老子有事找你的时候你却带着娇妻去游山玩水,太不够意思了。
陆飞让铁捶将门给掩上,示意寇准到里间去说话,边走边道:“什么事?”
寇准急中带喜色,道:“千载难逢之机呀,主公,刚刚得到消息秦凤经略使田重进加授侍卫亲军司都指挥使,巴州都部署。”
陆飞一脸莫名其妙,愣道:“就这事?我知道呀,堂报上都有,怎么了这事?”
寇准见他满不在乎的样子,用力捏了一下拳头道:“主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陆飞半呆半愣:“意味着官家要对蜀国动手了呗。”
寇准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急道:“我是说对主公意味着什么,这事一出对会怎么做?”
陆飞眨眨眼,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寇准道:“官家突然加封秦凤经略田重进为巴州行营都部署,提领侍卫亲军司都指挥使,难道主公就一点想法都没有?”
陆飞一头雾水,道:“这事我知道呀,不就是官家要对蜀国用兵了,而且没有禁军上四军的人马,而是用了侍卫亲军司和边军,我能有什么想法,派谁上战场又不是我说了算的。”
寇准听了直叹惜,道:“这些事和主公没有关系,打不打蜀国也不要紧,但官家发动这么大的战争却没有用禁军精锐四军,主公,你不觉得太奇怪了吗。”
陆飞切了一声道:“上一次戴恩在三川口把乡军耍了个透,如今这乡军和禁军已是势同水火,田重进统领八万乡军在秦凤蛰伏了一年多,官家不能不用他,我敢保证,不让禁军出战就是田重进向官家提的条件,也在意料之中,可能官家也想让乡军找回点面子。”
寇准一脸疑惑,道:“主公能想到这些,就没想过趁着这机会做点事?”
陆飞想了想才道:“怎么做?又要上战场?我可不干,蜀国不同于党项,坚城险关几十座,每一仗都得用人头去堆,我不想去触这霉头,再说了,就算我想去,谁给我报这名哪,连李继隆都不想去。”
寇准道:“谁说要去打蜀国了,主公可趁此机会请求调离殿前司,就说去为巴州战后筹粮做个督粮官的差事,以主公现在的地位,官家一定准。”
陆飞苦笑摇摇头:“说来说去你还是建议我离开汴梁,我真的不甘心,费心费力的挤进了朝堂,却又要主动退出去。”
寇准急道:“不是退,是以退为进,主公还看不出来,武将已经成了官家的眼中钉肉中刺,朝中上下防武将都当贼防了,在这咱们什么事都做不了,与其在这虚耗时日,不如去外面另辟一径。”
陆飞这些天一直在走与不走之间徘徊,不走正如寇准说的,在汴梁没有任何根基耗再久也一事无成,出去了也许会有曙光,但家眷却带不走,如果自己在外露出一点马脚,没藏黑云和巧娘等人连跑的机会都没有,两难哪。
陆飞神色沉重的坐了下去,道:“我也想走,只是还没有下定决心。”
寇准道:“唉,当断不断反招其乱,主公速速决断,趁着这督粮官的位置还没定下来,主公应该去争一争,早早离开这是非之地。”
陆飞看了他一眼,其实他已经决定了,只是想看看寇准的想法,这人太自视清高,不求名利,一个不溜神他就有可能继续去当他的闲云野鹤去了。
陆飞道:“你为什么这么看重这个督粮官的位置?”
寇准道:“这个位置官不大,权更不重,但有一样是关健,钱,主公,你想想看,蜀国立国近百年,关山险阻易守难攻,官家要想征灭蜀国,只怕这大宋的国库都要为之一空了,而且禁军刚刚归来,也需要时间修整补充,据在下猜测,一来是官家要照顾乡军的态度,毕竟戴恩在三川口做得太过了,二来嘛,禁军到底是精锐,仅凭田重进的八万人是根本不可打下蜀国的,所以这二来官家是想借田重进的手再一次消耗掉地方乡军的势力,最好乡军能在蜀国全军覆没,同时也能让蜀国元气大伤,之后再让禁军已狂风扫落叶之势压上去,一举几得呀。”
陆飞点点头:“有道理,官家做得比戴恩更绝。”
寇准道:“所以呀,仅仅靠国库来支撑这一仗的开销肯定远远不够,党项一战大宋就花了三百万贯军费,要打蜀国怎么着也得上千万贯吧,朝廷为了维持这样的大战,军需物资还是得摊派到各州,主公试想,你让做了这督粮官,这经手的钱财得是多大个数呀。”
陆飞明白了,哼笑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到外面贪|污腐|败去?这可是大罪。”
寇准一脸不屑道:“这和主公想做的事比起来也算是个罪?”
二人哈哈大笑,随后陆飞便让寇准先回去,他则亲自去找人托托门路,督粮官是个肥缺,谁不眼巴巴的盯着,当然,陆飞盯的不是钱,但现在他缺钱,很大一笔钱,建立一支属于自己的大军的钱,那得是个天文数字。
伐蜀并不是那么容易,虽然汴梁城里闹得沸沸扬扬,但朝廷一直没有直接下令,只是改变了一下宋蜀边境上的军事官员部署,离真正打起来还远着呢。
再者这两年蜀国一直对大宋称臣纳贡,态度好着呢,赵天子就是想伐蜀完成一统天下的宏愿,也没有出兵的借口呀,名不正则言不顺,那就属于以不义伐有义了,在道德上不占任何优势。
当然了,蜀国也早就司空见惯了,五代十国以来,哪一个中原王朝不想吞并蜀国,但哪一个都没有做到,天下未乱蜀先乱,天下已定蜀未定从来都不是一句瞎话,成都平原沃野千里,民生的富足比中原还胜,这些年中原四战之地,而蜀国却由于山川阻塞,几乎没有大的战事,再因为蜀中太过闭塞,就造就了蜀人闭关自守的心态,蜀人不想出去,外人也别想打进来,民风空前的彪悍。
也正是因为这样,宋天子对伐蜀之事一直讳莫如深,也才在去年捧日军西征之时和曹彬说了那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