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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魏忠贤那嘶哑颤抖的声音,朱由校虽然看不到他的面庞,可也能体会他羞愧难当的心情。
魏忠贤作为朝廷户部和内库的实际管理者,竟然还要请他这个皇帝开口向一位藩王借钱。
这也算是大明帝国跟个人借钱吧!
这堂堂的大明帝国竟然弄到要向个人借钱,他魏忠贤作为管理者怎能不羞愧,怎能不难当。
看着伏在那里的魏忠贤,朱由校的心不由的软了。
他知道魏忠贤确实已经尽力了,真的不能再苛求魏忠贤了。
辽东的军费本来就让朝廷有些捉襟见肘,可为了他皇帝的脸面,今年朝廷又开始了重修三大殿的工程。
这重修三大殿工程的上百万两银子一花,朝廷那里还有余钱。
这恰好又摊上辽东老奴又来攻打宁远,这新增的军费魏忠贤也确实难以筹措。
真是太难为魏大伴了。
算了,那朕就再丢一次面子,再找小五开次口。只希望小五真能拿得出钱来。
“还差多少?”朱由校拿定了主意,轻声问道。
“60万,只需60万两纹银即可。”
一听皇帝允诺,魏忠贤欣喜的马上报出所需的数字。
“60万两纹银。”朱由校的心急剧动摇起来。
小五只怕很难拿出这么多的银子吧!
朕到底是问还是不问?
看看伏在哪里,渴求万分的魏忠贤,朱由校最终决定,他还是问问小五吧!
不过,朱由校发现,他还是有些高估了自己的脸皮厚度。
事到临头,当当着小五面时,朱由校还是没能把借钱的话直接说出口。
还好,聪慧的小五猜出了他的想法。
其实,向小五再次借钱,朱由校心中是极度的不舒服。
今次借钱不同于上次借钱造船。
上次借钱,更多算是玩笑性质。
就像小五说他的产业,他这大哥都有股份一样。那8万其实是给小五一个名分。
毕竟珍运船是小五搞出来的,朱由校还打算把珍运船划到兄弟货栈中使用。
没有小五出资的名头,调船事情可不太好操作。
但有了小五出资的名头,朝廷用那些船,其实是相当于征用了小五的船。小五再拿回去使用也算正途。
这样也能堵住那些清流文臣的嘴。
可这次借钱却是截然不同。
第二六五章:借钱的用途(求订阅、推荐、收藏)()
在朱由校心中,这次借钱确实是朝廷缺钱,是迫不得已真的向小五借钱。
这次借钱的性质,与前次借钱造船那可完全不一样。
朱由校身为大哥,又贵为天子,不能多照顾兄弟,反而要从兄弟哪儿借钱,这让朱由校感觉非常没面子。
更何况,这次所需的还是这么大的数目。
而且,离他上次借钱造船也没过多久,这连半年都还不够呢!
这短短的时间内,就再次向小五开口借钱,还是真真正正的借钱,这朱由校自己都感觉有些过意不去。
他这不是把朝廷的财政危机,转嫁到了小五身上吗?
小五这才多大啊!
就算小五再有商业方面的天赋,他这当大哥的也不能这么算计亲兄弟啊!
话刚一挑破,朱由校心中就已是极度的后悔。
“60万?大哥,这个数字实在有些太多了。我实在拿不出这么多啊?”朱由检一脸为难的说道。
“大哥,你也知道,咱们钱庄里面是有钱。
可钱庄的钱都是别人寄存保管的。咱们要是挪用了,万一人家恰好此时提钱,拿不出钱来,咱们钱庄的声誉可就毁了。
钱庄的声誉要是毁了,以后可就再没人敢到咱们的钱庄存钱了。那咱们的钱庄可就完了。”
朱由检一脸诚恳的把钱庄的难处说了出来。
听朱由检说的在理,心中正极度后悔的朱由校不由的连连点头。
朕就知道,小五一下也拿出这么多钱来。
朱由校心中莫名轻松了几分。
亲耳听到朱由检说拿不出60万两银子,朱由校开始在心中默默的思索:
看来60万两确实是超出小五的能力了,朕还是在宫中开支上,再想想办法吧。
说来奇怪,当听到朱由检拿不出60万两银子,朱由校第一感觉并不是失望,他的心中反而是舒服了很多。
“大哥,你需要60万两银子做什么?”朱由检有些好奇的问道。
大哥难道是准备造“胜利号”了吗?
朱由检的心不由的砰砰乱跳。
要真是准备建造“胜利号”,那他是一定要想办法筹措到这笔钱。
“干什么?”朱由校长叹一声。
“这不都是让辽东老奴给闹得。要不是老奴去攻击宁远,朕那需要这么多钱来充当军费。”
几天来,这60万两军费已经闹得朱由校烦心至极。听到小五询问,他也就趁机倒倒自己的苦水。
“宁远?宁远不是还在打仗吗?大哥这就要给宁远送银子去?”
听朱由校是在为宁远准备银子,朱由检有些奇怪的问道。
“什么给宁远送银子?是准备给宁远善后用。”朱由校苦笑一声,随口向朱由检做着解释。
“要是能打赢老奴,这笔钱我们要拿来给宁远守军,作劳军、抚恤和发犒赏的费用。要是打输了……”
话说到这里,朱由校的声音低了下来。
“要是打输了,宁远就不需要这笔钱了。那这笔钱我们就必须要投到山海关,作为防御山海关的军费了。”
原来这是大哥在为宁远善后做的筹划。
虽然听明白了朱由校借钱的用途,可朱由检心中却升起了几分异样的感觉。
好像哪里有些不对。
这魏忠贤控制的朝廷,连60万两银子也拿不出来吗?
朱由检对此表示出深深的怀疑。
老魏在耍什么花招?
看提到宁远,朱由校的情绪不太高,朱由检大声叫道:“大哥,别担心,宁远这仗我们肯定会打赢的!”
眼珠转了转,朱由检开始琢磨:要真是为宁远善后筹备物资,那这次还真是个不错的机会呢。
“大哥,咱们去宁远劳军和发犒赏,是直接发银子,还是发物资。”朱由检笑嘻嘻的问道。
朱由检在问话中,直接就把宁远失败的选项抹掉了。
老奴能攻破宁远?
那绝不可能。
朱由检对此有绝对的信心。全大明也许只有他有如此的信心。
“大哥,要是劳军和犒赏给他们发的是物资,那我有法子筹措。
可要是劳军犒赏必须直接发银子,那我就没有办法了。”
看到朱由校似乎不太明白,朱由检向朱由校做出了进一步解释。
“宁远劳军怎么可能全发银子,当然是以发物资为主。怎么,你真有法子?”被朱由检必胜的信心所感染,朱由校也顺着他的思路想了下去。
发物资,就有办法。看来,小五在商业方面还真是有很高的天分啊!
这么大数额的物资,小五都能有办法?
朱由校满怀希望的等待朱由检回答。
“当然。”朱由检脸上充满了自信。
“要是可以用物资顶银子,那只需要让商人先把物资运到宁远,回头咱们再给他们银子就行了。”朱由检笑嘻嘻的说道。
“什么?这、这不就是开中法吗?”
朱由校听到朱由检解决的方法,脸色瞬间落寞了下来。
开中法,这个大明才停用了没几年的政策,朱由校知道的还是很清楚的。
开中法,是大明开国后为了弥补边塞运输不便,更为了充盈边塞军用物资,而特意搞出得一种特殊政策。
开中法同时也是大明盐业的基本法。
开中法,就是要商人把粮食、油等边塞所需的物资,直接运到边塞入库,从边塞换取特殊的凭证。
商人再用这个凭证,到朝廷换取盐引。
这样商人才能取得朝廷专卖物资…盐的特许经营权。
在大明想经销食盐,那你就必须向边塞输粮才行。只有输粮边塞你才能拿到经销食盐的资格。
这就是大明开中法的基本含义。
开中法为大明建国后的边塞稳定,作出了极大的贡献。
可惜,在这个政策执行了多年后,开中法慢慢变了味。
在朝廷各个环节的拖延塞责下,大量商人给边塞运完物资后,要么迟迟拿不到应得的盐引,要么迟迟拿不到实物。
而能快速拿到盐引和实物的,都成了具有大背景大后台的内地坐商。在这种情况下,开中法变成导致大量的边地商人亏本,甚至直接破产的恶法。
有大量商人破产的负面榜样存在,谁还会再向边塞运输,大明的开中法也就变得名存实亡。
万历四十五年,大明朝廷颁布了新的盐法…纲运法。
从那一年起,失去了基础的开中法彻底消亡。
现在朝廷要再说开中,因没有基础…盐的存在,恐怕就根本不会有任何商人来接朝廷的活。
这个情况,就连朱由校也是心知肚明。
所以,一听朱由检说的是开中法,朱由校的脸瞬间就落寞下来。
朱由校非常清楚,在现在的大明,开中法根本就行不通。
第二六六章:历史变了(求订阅、推荐、收藏)()
没有注意到朱由校的脸色,朱由检依旧兴致勃勃的说道:“大哥,你要是相信我,就把这个差事交给我来办吧。不过,大哥你也得做点贡献才行。”
听朱由检说的这么自信,朱由校倒是来了兴趣。
小五好像不是要用开中法,他根本就没提任何关于盐引的事情。
没有盐引,小五想怎么办?
他不会是在随便吹牛吧?
“小五,你真能做到?你要朕做些什么?”朱由校小心翼翼的问道。
朱由校生怕小五向他提出,需要大量盐引做为抵押的条件。那他可真无法满足小五
“很简单,大哥,你年底的分红,我先拿来用用。年底可能就给不了大哥了。”朱由检笑着说道:“大哥你今年的年,恐怕要过的紧巴一点了。”
一听是这么个条件,朱由校一下就放松下来。
对啊,朕怎么忘了,朕还有30万两私房钱呢!
朱由校一下想起来,这两年,每到年底小五都会给他30万两银子的分红。现在离年底也没多久了,小五想办法先拿出这些钱倒也不奇怪。
这样算起来,小五只需要再筹30万也就够了。
以小五在商业上的本事,这似乎、大概、可能、应该能做到吧?
总之,朱由校瞬间对小五的信心增大了不少。
“好吧,那宁远犒军这事,朕就交给小五去办。若是小五还需要其他的东西,朕叫魏忠贤去给你联络协调。”
把事正式交给朱由检处理,放下积了好几天的心事,朱由校顿时感觉满身轻松。
不知不觉间,朱由校也对宁远局势不那么担心了。
犒军?
听到朱由校的话,朱由检却格外的感觉别扭起来。
哪里不对呢?
“陛下,大捷,宁远大捷!”
就在这个时候,魏忠贤突然从殿外急匆匆的冲了进来。
你别说,都50多的魏公公跑起来还真是不慢。
就见魏忠贤一边跑,一边朝朱由校大声叫道:“大捷,宁远大捷啊,陛下。”
宁远大捷!
一瞬之间朱由检感觉有些恍惚。
这才几天时间啊,竟然就宁远大捷了。
是后金老奴主动退兵,导致宁远就根本没有交战吗?
朱由检还在恍惚中,朱由校更是直接问了出来:“老奴退兵了?”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魏忠贤气喘吁吁地的停下脚步,开口先说出来的,就是他最熟练的拜年常用吉祥话。
“赖陛下鸿威浩荡,后金老奴已经退兵了,我宁远安然无恙。这是山海关传来的捷报。”魏忠贤把手中的奏章恭敬的送到朱由校面前。
看着眼前的一幕,朱由检感觉如同做梦一样。他是怎么瞧,怎么都感觉有些不太真实!
老奴就这么退了?
觉华岛呢?
老奴不打了?
实在有些忍不住,朱由检插口问了一句:“老奴是没开打就退兵了?还是他被我们打退了?”
仿佛才看到朱由检站在一旁,魏忠贤眼中闪过一抹难言的光芒。
“回信王殿下,”魏忠贤恭恭敬敬的回答中忍不住带出一抹讥诮。
“怎么可能不开打,不打老奴又怎么会退兵。
老奴是连续攻打宁远数天,在宁远城下碰了个头破血流后,见实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