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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皇帝不但允许了浙江建生祠的举动,竟然还亲批他魏忠贤为普德真人。
普德真人啊!
这有了皇帝的封赠,他魏忠贤可就能名正言顺的入生祠,享受香火了。
这有了皇帝的封赠,以后他魏忠贤的生祠,可就等同于城隍土地一样,是享有正式执照的正神了。
这有了皇帝的封赠,他魏忠贤就不用再考虑,身后会不会成为孤魂野鬼的问题了。
他现在就能亲眼看到自己入祠堂,享受香火了。
这是多么大的恩典,魏忠贤又怎么能不晕,又怎么能不欣喜若狂。
天启皇帝给他魏忠贤如此天高厚恩,他魏忠贤又怎敢不为陛下效死力。
又走出几步,冷风吹佛中,魏忠贤的脑袋清醒了许多。
魏忠贤转身跪下,朝着长春宫重重的叩下头去。
陛下,老奴必当粉身碎骨以报陛下厚恩。
辽东,盛京
看着再次跨上战马的努尔哈赤,皇太极心中无奈至极。
老汗,魔怔了。
现在是什么日子,今儿可才正月初九。
这可还算是过年呢。
这就要闹着出征?
这老汗不是魔怔了,又是什么?
现在虽然没有下雪,可今年的天冷的异常邪乎。
说滴水成冰,那一点都不夸张。
这种天气,上了战场,只怕儿郎们连刀都拔不出来。
如此天寒地冻的天气,又怎能是出兵征战的时候。
可问题是,老汗都已经魔怔到谁劝都不听的地步了。
再劝,只怕老汗都要动刀子杀人了。
算了,就权当陪老汗出去围猎吧。
只是这天寒地冻的,不知哪里才能找到猎物。
这老汗似乎也没有个准目标。
真无奈啊!
跨上战马的努尔哈赤,根本就没有理会皇太极的小心思,他率先打马冲了出去。
看到努尔哈赤打马跑远,一时间,盛京城内人喊马嘶响成一片。
对努尔哈赤闹出的动静,盛京军民现在早已见怪不怪了。
大家伙可是都听说了。
自过春节起,老汗就已经魔怔了,成天就想着打仗啊、出征啊。
这每天不出去跑几圈,老汗就不会安生。
快马飞奔,随努尔哈赤一路跑到城外大营,皇太极的脸色就彻底变了。
后金八旗的各位旗主重臣,不知什么时候竟然都已经来到了这座大营。
老汗这是要干什么?
是真要出征吗?
还没等皇太极想清楚,他耳边就传来努尔哈赤的大吼声:“吹号,聚兵。”
天启六年正月十二,努尔哈赤亲率八旗主力,奇袭了大明辽东粮储重地…觉华岛。
因天启五年10月,后金攻宁远不克被迫撤军,大明上下对努尔哈赤这次奇袭,是没有丝毫的准备。
当后金八旗抵达觉华岛时,又适逢十数年未遇的寒潮,觉华岛周边海水都结了厚冰。
天堑变通途,后金八旗主力不费吹灰之力就轻易冲上了觉华岛。
毫无准备的觉华岛守军,面对如狼似虎的八旗主力虽然做出了英勇的抵抗,但大明觉华岛还是迅速沦陷了。
是役,大明觉华岛守军7000余人并岛上近万商民全部被努尔哈赤屠杀殆尽。
觉华岛一战,女真八旗再次展示了他们强大的野战能力。
后金老奴的凶威,也再次震慑了整个大明。
第二八九章:觉华岛带来的影响(求订阅、推荐、收藏)()
放马再次绕宁远城跑了一圈,努尔哈赤郁闷的吼道:“收兵。”
看着慢慢远去的宁远坚城,努尔哈赤挺直的身体慢慢弯曲了下来。
虽然他打下了觉华岛,可他的战略意图依然还是失败了。
其实,努尔哈赤想奇袭的是宁远城。
但就算努尔哈赤做足了保密工作,可后金的大军一动,还是被宁远发觉了。
日夜兼程而来的后金八旗,最终也还是只能看着宁远紧闭的城门傻傻发呆。
这退而求其次,努尔哈赤才去打的觉华岛。
借天时相助,觉华岛海面冰封,努尔哈赤倒是很轻松就拿下了觉华岛。
可问题是,觉华岛明军虽然无法抵挡他八旗主力的攻击,但觉华岛明军发现回天无力时,他们竟然将囤积在觉华岛的8万多石粮草尽数焚毁了。
没能抢到足够的粮食,而宁远城又守备森严,努尔哈赤再攻宁远的计划还没展开,就彻底破灭了。
回望彻底消失在身后的宁远城,寒风中,努尔哈赤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这宁远城,他努尔哈赤终究还是没能拿下。
京城
天启六年的春节,是朱由检来到这个时代后,过的最轻松惬意的一个春节。
因感觉历史已经改变,朱由检给自己好好地放了一个年假。
直到正月十五,朱由检都是在吃喝玩乐中渡过的。
这不过完十五怎么能叫过完年。
在正月十五以前,朱由检甚至根本就没管任何信王府外的事情。
他要放松、要玩乐。
嗯,不对。
是他要低调、要韬光养晦。
当觉华岛被努尔哈赤烧成一片废墟的消息传来时,朱由检大吃一惊。
这是什么情况?
觉华岛惨案怎么又发生了?
真的!
这到底是历史被改变了,还是这才是原本的历史?
对汉语拼音发明时间的疑问,又再次浮上了朱由检的心头。
这到底是原本历史就是这样呢,还是历史已经有所改变了?
他前世的记忆到底有多少是对的,又有多少是错的呢?
万一这要就是原本的历史怎么办?
一念至此,朱由检吓得背心冷飕飕一片。
不行,不能确认历史真的彻底被改变,他还绝不能放松。
不对,就算历史真被改变了,他朱由检也还绝不能放松。
因为,朱由检忽然想起他前世的记忆中,似乎还有一个叫历史修正能力的名词。
万一,改变的历史要是被修正回来了,那该怎么办?
背心冷飕飕的朱由检放弃了玩乐的心情,又重新打起了精神。
当接到觉华岛惨案的消息时,正春风得意关注浙江为自己建生祠的魏忠贤,脸瞬间就拉长了。
宁远大捷,这可是魏公公能建生祠的一大重要理由。
这浙江的生祠才开始建,你宁远就给杂家来个惨败,这是故意要砸杂家的场子吗?
不行,必须得给杂家找出那个失职者。
没人失职。
胡说,没人失职,觉华岛怎么会惨败?
看到魏公公很生气,崔呈秀开心的笑了。
崔呈秀近来一直都在谋求更进一步的机会。
现为工部左侍郎的崔呈秀,他可没看上工部尚书,他瞄上的是兵部尚书的位子。
只是兵部尚书可是朝中仅次于吏部的大部,而且现在的兵部还有着数位尚书同时存在。
想当兵部尚书,崔呈秀面对的困难还真是不小。
兵部尚书中,除了在朝中处理兵部宿务的王永光,还有登莱巡抚袁可立、蓟辽经略高第,他们身上也都挂着兵部尚书的职位。
这兵部尚书太多,崔呈秀真的很难挤上去啊。
现在好了,机会来了。
这觉华岛一惨败,崔呈秀总算找到借口了。
尚书太多,那就先把高第搞掉,不就腾出一个位子来了。
在崔呈秀的操纵下,有御史率先向山海关总兵杨麒发起了弹劾。
御史弹劾杨麒坐视觉华岛失陷,而无任何救援的举动。
这举动,明眼人都能明白,御史这是冲着高第去的。
毕竟杨麒是高第一手提拔的,而高第本人又一直坐镇在山海关,杨麒能不能出兵,那是完全要听高第的调遣。
这攻击杨麒,隐含的矛头其实就是指向高第。
当满朝文武都在坐等看高第如何反击时,高第却没有任何的反击,高第反而很痛快的就递交了辞呈。
兵部尚书、蓟辽经略高第竟然辞职了。
听到这个消息,朱由检也傻了。
听到崔呈秀搞高第的消息,朱由检还等着看场热闹呢。
没想到,这还没开撕,高第就辞职了。
这是什么节奏?
孙承宗是被阉党和关宁军上下逼迫,才无奈辞职。
可高第不一样啊,这高第不也是阉党吗?
他和崔呈秀之间,应该属于阉党内部矛盾吧?
高第应该不是没有还手之力啊,这么就轻易的认输了,这也太没斗志了吧?
没能看上热闹,朱由检忿忿不平的念叨。
“殿下,不是高第没斗志。这明显是高第在借势而退啊。”
看着一脸忿忿的信王殿下,阮大铖耐心的给殿下解释。
“殿下,这高第明显就是被朝廷硬逼着去辽东的。您看他自上任后就驻足于山海关,连关门都未出一步就该明白了。
这高第自上任后,除了锦右撤兵、宁远备战,高第也未发出任何明确的辽东战略。
甚至宁远大捷,高第都没有丝毫抢功的意思。
殿下,这高第可是正经的蓟辽经略啊。
这宁远大捷怎么也算是在他的领导下取得的,再怎么说高第也算有份领导之功的。
连这高第都没争。
这完全说明,高第根本就不想在辽东长干。
今回崔呈秀攻击高第,正给了高第一个顺势辞职的借口。
估计高第现在还开心的不得了呢。”
分析完高第辞职的原因,沉吟片刻后,阮大铖又开口劝朱由检:“殿下,宁远那边兵凶战危,并不是一个开店的好地方。
高第宁可辞职,都不愿继续留任辽东。
这辽东局面,看来堪忧啊。
殿下,咱们是不是早点把那些店铺撤回来。
殿下,这要是宁远有失,咱们可就血本无归了啊。”
听阮大铖关心宁远店铺,朱由检摆了摆手。
“阮长史,生意上的事,你不懂。
宁远,孤自有想法,你就不必多言了。”
第二九O章:辽东再开中(求订阅、推荐、收藏)()
对阮大铖把店铺撤出宁远的建议,朱由检根本就不予考虑。
开玩笑,这宁远店铺才开起来。这才刚向宁远送了第一批货,你就劝我关门。
开什么玩笑啊!
没了宁远的店铺,我拿什么接开中的活。
没了开中我又如何笼络以晋商为首的边商呢?
朱由检暗暗的想到。
呵呵,这阮大铖虽然对官场人心看得还算清楚,可他做生意的眼光是真不行啊!
咦,这觉华岛被破,辽东明军的粮储基地被毁,这不正是再次开中的大好机会。
嗯,想来,老魏现在也应该正在为宁远的补给发愁,我就再当次好人,再帮他排忧解难一回吧。
哈哈、哈哈。
不过,觉华岛发生惨案,我却趁机发财。我这算不算是在发国难财呢?
想到此处,朱由检的心情忽然变得略有几分矛盾,笑的也就不那么开心了。
“魏大伴,孤今日可是要账来了。”
慈庆殿中,朱由检笑眯眯的对魏忠贤说道。
“唉。”
魏忠贤深深的叹了口气,他看着朱由检那张与天启皇帝有几分相似的脸,以一副略带惶恐的口气说道:“信王殿下,您就别再耍杂家了。您还差那几个小钱?”
眼前这位信王殿下到底有多少钱,魏忠贤不知道。
但魏忠贤清楚的知道,春节前,王承恩可是专门给他送来了20万两银子的银票。
同样也是20万两,可那只是信王给他分红的钱。
这说明,这位小殿下手中至少是不缺钱的。
听魏忠贤这么说,朱由检笑容一敛,严肃的说道:“大伴此话说的可不对。
孤可一直认为,朋友归朋友,生意归生意。
大伴若是个人向孤借的钱,那孤连提都不会提。
谁叫咱们是朋友呐。
问题是,大伴你这可是替朝廷借的钱。
那这钱,朝廷就必须得还给孤才行。
要不然,以后谁还敢再替朝廷效力。”
这,信王说的确实在理啊。
这朝廷欠他的钱,他凭什么不要。
感觉信王如此郑重其事的要账,要的还真是很有道理,魏忠贤顿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当然,这也就是魏公公面对的是信王,是天启最宠的幼弟。
要是换个别人,那道理就绝不会是这个道理了。
至少,欠钱的魏公公那是绝不会不好意思的。
不好意思的魏公公,苦笑一声,有些肉疼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