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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水力,到底能举起多沉的东西呢?
“300斤的锤头应该没问题吧?”
朱由检担心的问道。
看王徵久久不语,朱由检心中忍不住七上八下的。
“那200斤应该没问题吧?”
这个时代的水力器械,不会连200斤的锤头都举不起来吧?
要是那样,这水车就真的没有修建的必要了。
朱由检的心真的有些慌了。
在心中大略的算了一下,看信王殿下有些心急,王徵赶忙回答:“只要水流足够,300斤是肯定没问题的。
按我的估算,500斤应该也能达到。
只是,举得重量越大,对轴的损害就会越重。
只怕用不了多久,传动装置就需要更换了。”
这说道后面,王徵脸上忍不住露出了忧色。
“怕什么,坏了就换,这有什么打紧的。”
朱由检大方的宽慰王徵。
“传动的木制轴容易坏,我们换个铁轴不就行了。
这铁轴总比木轴耐用吧?
要是铁轴还不行,那我们再换个钢轴。
钢轴要是也不行,我们就继续研究合金、研究其他的新材料。
只要我们沉下心,慢慢的研究,总能找到合适耐用的材料的。
这技术、材料不就是因为这样,才会一年年的慢慢进步吗?”
看王徵还是有些愁眉不展,朱由检再次宽慰他。
朱由检已经看出来了,像王徵这样的学者,他们的动手能力还真是不怎么样。
王徵他们擅长的是理论研究,是图上作业。他们其实并不擅长创新,他们做的更多是对已知理论的归纳和整理。
可光做理论研究和图上作业有什么用?
图上推演一百遍,也不如做出个实物,来做个真正的实验。
这用实践来检验理论,才能知道理论的真正对错。
不是吗?
反正他朱由检现在也有这个实力。
实验就算会浪费一点人力和物力,那也就浪费一点吧!
朱由检宽慰王徵的话,落在徐光启、李之藻、王徵耳中,却如洪钟大吕震撼了他们的心志。
是啊,信王殿下说的对。
中国能走到今天,不正是无数先贤一代代研究、一步步实验,才把中国的各种技术推进到今天这种程度。
先贤能做,我们就不能做?
第三一三章:徐光启的怒火(求订阅、推荐、收藏)()
讨论中,朱由检看到院中一个人影闪过,似乎是许久不见的孙元化。
“孙先生?”
朱由检大声叫了一声。
“参见信王殿下。”
听到朱由检的叫声,院中已转身将要离去的人影,又拐了回来。
朱由检没有看错,人影确实是孙元化。
“孙先生,许久不见,您这是病了?孤请个御医来给您看看吧?”
看孙元化一副疲惫憔悴、不修边幅的形象,朱由检关心的问道。
说起来,自打去年10月,孙元化开始研究铁模铸炮起,朱由检就一直没见过他。
朱由检原以为孙元化回家过年去了,可孙元化现在的这副模样,那可真不像回过了家。
“学生身体倒还康健,多谢殿下挂念。”
看朱由检担心的眼神,孙元化不由多解释了一句:“学生这只是没有休息好。只要好好睡一觉就行了。御医就不用劳烦了。”
“孙先生,你这是还在忙铁模铸炮的事?”听孙元化这么说,朱由检松了口气,他随口又找了个话题。
这距去年10月都过了3个多月了,朱由检一直没听到信。
这铁模铸炮有那么难,孙元化到现在还没搞出来?
“唉。”
重重的叹了口气,孙元化烦闷的说道:“这铁模铸炮,学生倒是完成了。
学生费时三个月,总共做了20套泥范。
老天保佑,学生总算凑出了一套合用的铁模。
只是这铁模铸出的炮……”
说到此处,孙元化停住了,他似在寻找适合形容的言语。
“是铁模铸出的炮不合用吗?”
徐光启从旁边插了一句。
“老师。”
孙元化先是恭恭敬敬的向徐光启行了个礼,然后才苦涩的说道:“学生用铁模铸出的炮,火器局他们说不合格?”
“是真的不合格吗?”徐光启的眉毛都忍不住动了一动。
“相比泥模铸出的火炮,这铁模炮是有些脆,对,就是有些脆。”
看徐光启不悦,孙元化赶紧解释。心急中,孙元化倒是找到了他想要的形容词。
“脆?”徐光启怀疑的目光盯住了孙元化。
“老师,学生铸的是殿下设计的5斤炮。
为了能对比铁模炮和泥模炮的优劣,学生造铁模模具时,还特意用泥模铸了10门5斤炮。
学生的运气还不错,泥模炮今次也成功铸出了3门。”
说道此处,孙元化的声音变得沉重起来。
“学生在对两种炮做3倍装药的极限实验时,泥模炮安然无事。
那些铁模炮、铁模炮却出现了细小的裂缝。”
述说到此处,孙元化的声音忍不住出现了卡顿。
“什么?”徐光启愤怒的叫道:“都出现裂缝了,你还说铁模炮只是有点脆?”
“这个,先生,您先别生气,先让孙先生说完。”这次轮到朱由检来打圆场了。
“这个3倍装药实验,还是孤叫火器工坊做的。
为的就是测验枪管的极限承受力。
先生,您想,这平常战事中,就算再怎么强装药,也不会装到3倍药吧?
3倍装药,那只是用来测试炮身的极限,并不代表着炮身质量就不过关。”
听朱由检的劝说,徐光启脸上虽然还有怒气,但人却慢慢平静了下来。
看老师平静了些,孙元化赶紧解释:“老师,我说铁模炮有点脆,其实就是这个意思。
这按咱们原先的双倍装药测试,铁模炮是没有问题的。
老师,您不知道,这铁模铸炮的速度比泥模可快得太多了。
就不算铸造模具的时间,单比浇铸的时间,铁模也比泥模要快的多。
泥模浇筑好铁汁,光等铁汁凝固成型就要数个时辰。要等它完全冷透,更是需要几天的时间。
铁模浇铸的铁汁,不用一个时辰就能凝固成型。有那泥模炮铁汁凝固的时间,铁模都可以拆模具了。
另外……”
没等孙元化说完,徐光启劈头就是一句:“这铁模炮脆,应该也算是不合格吧?”
“这、这……”,孙元化满脸委屈,一时说不出话来。
孙元化没想到,老师徐光启竟然会和那些外人一个口气。
“你,你啊!”徐光启点着孙元化训道:“你说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是这种急功近利的脾气。
这做学问,有一蹴而就的吗?
3倍装药,泥模炮无事,铁模炮出了问题,你不去研究毛病到底出在哪里,反而只关注铁模铸炮快的优点。
3倍装药是为了测试炮身的极限。可那只能测试炮身对火药的一次承受力。
这大炮发射起来炮身会发热,反复发射炮身就容易炸膛。
你这铁模炮脆,那就肯定会比泥模炮更容易炸膛。
就这,你还怨火器局说铁模炮不合格?
这明明就是不合格吗!
你、你这老是想着走捷径,抄近道,你早晚会吃大亏,载个大跟斗的。”
徐光启越说越气,胡子眉毛都变得飞舞起来。
看徐光启大发雷霆,前所未见的严厉训斥孙元化,朱由检这次也不敢再打圆场了。
徐光启说的很对。
这做学问、搞研究,的确不能急功近利,这方面朱由检自己也犯过错。
远的不说,就他最近搞得那个公鸡实验,不就弄的他好没面子。
那小实验搞砸了,他朱由检只是损失一点面子,可这铁模铸炮要是出了问题,那可真会死人的。
要是因大量火炮出了问题,导致输了战役,那死的可就不是一个两个人了。
事关如此严重的原则问题,朱由检是真不敢乱打圆场。
不过看白胡子的徐光启,像训小学生一样训胡子都老长的孙元化,朱由检心中还是忍不住想笑。
怕孙元化脸上挂不住,朱由检忙向徐光启施了一礼,匆匆离开了研究院。
信王府,书房。
“你说什么?”
朱由检有些失态的大吼。
“这个涂文辅,他怎敢如此污蔑孤。”
听到涂文辅密告他谋反的消息,朱由检背后都一片冰凉。
太可怕了,我不就在东安搅了他一片地吗?
这能有多大的仇恨啊,这个涂文辅心眼怎么这么小?
那冯家兄弟被抓可和我真没关系,那是东厂下的手。
这老涂怎么不去找东厂的麻烦,是我特别好欺负吗?
第三一四章:正义的阮大铖(求订阅、推荐、收藏)()
对涂文辅的密告,朱由检真是感到非常非常的气愤。
好险啊,这要不是朱由检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一直有所注意,对大哥朱由校也没有丝毫的隐瞒,那今回只怕就要出大麻烦了。
这个该死的涂文辅。
朱由检恨恨想到。
“殿下,是否需要”
高起潜望着一脸怒色的朱由检,做出一个割喉的动作。
“罢了。”
想了又想,朱由检还是按捺下自己心头的怒火。
这个涂文辅还不能死,至少现在还不能死。要是他现在就死了,那朱由检可就真说不清了。
想到这儿,朱由检觉得后背又是一阵发凉。
“起潜,你通知下去,注意一下,千万别让涂文辅现在就死了。”
高起潜先是一愣,随即就明白了过来。
“是。”
冲朱由检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高起潜慢慢退了出去。
不对。
朱由检越想越觉得不对。
这个涂文辅能爬到御马监掌印太监的位置,应该不是个笨蛋啊?
他应该不是只为东安那点小事,就来找我的麻烦。
涂文辅对我下如此狠手,是我挡了他的道,还是我抢了他的财路?
朱由检皱起了眉头。
不行,我得找个明白人来问问。
你说,这结仇咱不怕,就怕结了仇,咱还根本不知道。
心中打定了主意,朱由检扬声叫道:“去,把阮大铖给孤找来。”
“殿下,这事您可得出手才行啊?”
方一见到信王,阮大铖就大声的叫喊起来。
“你说什么?”朱由检皱起了眉头。
什么事能让大明标准官僚阮大铖如此失态?
“殿下,您还不知道?
这青州税监孙鸣竟然不经朝廷,就抄没了5个举人之家。
他眼中还有朝廷存在吗?”
阮大铖以一种难得的义正言辞、满脸正义的状态大声叫道。
啧啧,这是我认识的那个阮大铖吗?
这个阮大铖好有正义感啊!
对阮大铖的正义直言,朱由检差点笑出声来。
看信王殿下一脸迷惑的表情,阮大铖赶忙把孙鸣干的好事,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在阮大铖的口中,孙鸣那就是一个丧心病狂、无恶不作,为了钱财而毫无底线的无耻之徒。
听着阮大铖气愤填膺的讲述,朱由检都恨不得,把阮大铖口中的这个孙鸣碎尸万段才好。
以一种十分欣赏的眼光望向阮大铖,朱由检心中默默地为他鼓掌。
真没想到,这阮大铖还真有几分说书的天分。
阮大铖不知道,孙鸣的事,朱由检早就已经听说了。
甚至,朱由检对青州孙鸣发动的这个大案,知道的内情远比阮大铖多。
有关被破家的五家乡镇豪强,夜来香已经做了充分的情报探访和搜集。
那厚厚的卷宗,现在就放在朱由检的桌上。
只是,卷宗的内容与阮大铖的讲述,那简直就是完全不同的两组人家。
良善人家?
朱由检忍不住冷笑了一声。
这五家要能算是良善人家,那真是侮辱了良善这个词。
听到朱由检的笑声,阮大铖讪讪的停止了表演。
看来这种绝对正义的模式,是很难打动信王了。
阮大铖脑筋飞转。
同冯铨一样,阮大铖也看出了五豪强案带来的可怕前景。他也怕阉奴、税监势大难制,将来会搞到他的亲朋好友身上。
所以,阮大铖是发自肺腑的希望信王能出面制止这种可怕的事情。
除了信王,阮大铖也想不出朝中还有谁能制止魏忠贤了。
不过,这接触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