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旦执行坚壁清野的计划,那需要大家放弃多少东西。那绝对是辛辛苦苦好几年,一夜回到几年前。
这种备战让大家怎么支持,关宁军可没有毁家卫国的觉悟。
孙承宗这么做,关宁军不干。你袁崇焕想这么做,我们就能干了?
当然,这话祖大寿还真的说不出口。
看祖大寿还是不说话,袁崇焕依旧不生气。他还是笑嘻嘻的说道:“看来将军心中也认为老奴必定会来报复。那将军认为从大凌河、锦州直到宁远,哪里能挡住老奴的兵锋呢?”
听到这话,祖大寿更是默然不语。
是啊,哪里才能挡住老奴的兵锋呢?祖大寿也非常茫然。
东安城,周家
客厅内,看到冯家兄弟的表态,朱由检拍拍手,冲冯家兄弟和蔼的笑道:“你们既然没意见,那就这么说定了。
对了,冒昧的问一句,你们的后台到底是那位大佬啊?你们是否可以交代一声,好让我们知道到底得罪了谁。省的以后见了面尴尬不是?”
胖子哼哼了两声,却并不言语。
朱由检的笑容慢慢变冷,“不说是吧,那我就当你们没有后台来办。来人,先打断他们的手脚,再送官府问罪。没后台也敢挑事?”
两个胖子顿时就被吓得一哆嗦。
这少年到底是谁啊?怎么会这么狠。
没等胖子交代呢,张之度带着一身酒气闯了进来。
看到朱由检平安无恙的坐着,张之度松了一口气。他是在酒桌上听到有人围攻朱由检的住所,这才急忙赶来。
“我说殿下,你要吓死我不成。就和你分开这么一会,竟然就搞出这么一堆事来。”张之度一边抱怨,一边斜眼瞅了一眼地上趴着的胖子。
“这是谁啊?他们冲撞您了?殿下您和他们费什么话,拉出去打死不就完了。和他们逗闷子有意思吗?”张之度不屑的说道。
听完张之度的话,冯家兄弟差点没被吓死。
这怎么又来了个更狠的。一开口就要直接打死他们,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跪伏于地,一直没说话的老二再也忍不住了。他可是听得真真的,那人喊的可是殿下。
面前的少年不管是哪里的殿下,就冲这个称呼,直接打死他们都不是什么大事。
老二可不想就这么英年早逝。
后台不就是拿来撑腰的吗?
此时不说更待何时
第一七二章:拼人品(求订阅、推荐、收藏)()
“我说,我说。”老二嘶声叫道:“我们的干爷爷是涂文辅、涂老公公。周家村中的地,我们就是准备送给他老人家的。”
“谁?涂文辅,老涂?你们是他孙子?哈哈、哈哈。”张之度乐的合不拢嘴。“老涂才多大,竟然会有你们这么大的俩孙子?哎呀,可真笑死我了。”
“三哥,这个涂文辅,你认识?”朱由检小声问张之度。
“涂文辅,我倒是认识一个。倒也还真是位公公。他原是尚衣监的首领太监,今年才40出头,干瘦干瘦的。这么大的两胖孙子,也不知到底是不是他的。”说着张之度忍不住又笑开了花。
一听张之度的话,老二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他连声叫道:“就是他,真的就是他。就是原尚衣监,现执掌御马监的涂公公。我们真是他的干孙子。”
“呦,知道的不少,还真是老涂的干孙子?”
又笑了两声,张之度才压低声音对朱由检说:“要真是老涂的人,殿下就从轻发落吧。老涂现在抱上魏公公的大腿,气势正盛。那家伙又是出了名的小心眼,不值得为这点小事与他结怨。”
从张之度的口气中听得出来,他对这个涂文辅还是有几分忌惮的。
张之度可是正儿八经的大内侍卫统领,他都是这种口气。看起来,魏公公为首的太监势力,这两年膨胀的可相当厉害啊!
不过,就是没张之度提醒,朱由检也没打算把冯家兄弟怎么着。
在朱由检看来,冯家兄弟虽然用的手段很阴,可他们毕竟没有撕破脸明抢,他们做的事也还都在这个时代的规则之内。更何况,现阶段朱由检还没打算与朝中任何的势力结怨。
看看又在磕头如捣蒜的冯家兄弟,朱由检挥挥手:“行了,便宜你们了。你们都滚吧。”
撵走了冯家兄弟,侍卫把一个清瘦的老者请进了大厅。
朱由检和徐光启热情的迎了上去。
“马先生,黄秀才怎么样了?”徐光启紧张的问道。
老者恭敬的回答:“徐先生请放心。黄秀才腿伤只是有初步出脓的迹象,伤情并不严重。他现在精神欠佳,主要还是旅途劳累的缘故。
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最好不要再远行了,还是静养为好。老朽已经开好了清瘟去火的方子,等下让他按方服药就是。
只是现下天气较为炎热,伤口极易恶化。这点,老朽就没有什么更高明的法子了。”
“你们不是有去腐生肌的方子吗?”朱由检好奇的问道。
马神医的脸上一黑,“这是谁家的孩子,说话怎么这么讨厌呢?”
看在徐光启的面子上,马神医还是勉强答道:“这位少爷,去腐生肌方针对是的恶疮,并不是这种大面积的棒伤。
而黄秀才的棒伤,现在已有出脓的迹象了,那种方子根本不对症。
依老朽看来,你们就不要再给他包扎了。将他的伤处晾开,或许效果会好些。若没别的事情,老朽这就回去给他抓药。”
马神医匆匆离去,他生怕那倒霉孩子再问出什么他难以回答的问题。
送走马神医,三人一时相对无语。
看马神医的意思,周秀才是要去拼人品,看他的命够不够硬了。
这大夏天的裸露伤口,是指望自然风干结痂吧?
可周秀才本身已有化脓迹象,朱由检怎么都觉着这个小弟的前景似乎不妙。
“得,还是我来吧。反正都是拼人品,我多做点或许他拼赢的可能性能更大些。”朱由检下定了决心。
“三哥,这儿的酒楼有没有烈酒出售?就是那种能点着火的烈酒。”朱由检生怕张之度不清楚他的需求,特意说明了需要酒烈的程度。
“殿下是想用那种烈酒来给周秀才清洗伤口吧?这小地方的酒楼可不一定有。反正刚才我是没喝到那种酒。”张之度一边回答,一边在心中啧啧称奇。
烈酒洗伤口,这是将门秘传的技巧。外行人知道的很少。信王殿下怎么知道的?真是好奇怪啊。
烈酒都不一定有?朱由检就觉得脑子一晕。
不会吧?这个时代会还没有烈酒。
就听张之度继续说道:“殿下您需要的那种烈酒,估计得京城或九边那几个重镇才能找到。别的地方,那种烈酒太少见了。”
没有烈酒怎么办?要不用点别的酒算了。不过用烈酒本身就是在凑活,再降低标准,只怕……
朱由检越想眉头皱的越紧。
看朱由检眉头紧皱的样子,张之度终于可以确认。信王,看来真的知道烈酒洗伤口的秘密。
“张成、张成?”张之度大声的叫道:“去把爷的酒袋拿来。”
门外侍卫应了一声,脚步声匆匆远去。
“算哪小子好运,我这正好有袋烈酒,便宜他了。不过,殿下,您回去一定得再赏我一袋最烈的酒才行。”张之度嘟嘟囔囔的说着。做人情吗?他就一定要做扎实才行。
“你有烈酒?那太好了。”朱由检眉头慢慢松开。
“一事不烦二主。三哥,再叫你的人去找点白布,记着一定得是白布。其他颜色的一概不要。”
“白布?那估计不用出去找。”徐光启接口说道:“黄柳氏就会织布,她这应该就有白布,叫她去找找。”
一顿忙乱过后,张之度望向卧室的方向,好奇的问道:“殿下,您这法子有用吗?”
朱由检摇摇头:“这法子我也第一次用,谁知道呢?”
不理张之度讶异的表情,朱由检继续说道:“今天只能这样了,用烈酒清洗伤口,敷上金疮药。伤口暂不包扎,让人注意驱赶下蚊虫。
明天把白布都裁成绷带,用大锅煮沸,再在阳光下晒干。以后用它包扎伤口,每天换一次药,剩下的就看黄秀才的命了。”
听完朱由检的话,张之度心中只剩“呵呵”二字。
呵呵,搞了这么多事,还以为信王会有多大的把握,结果还是要拼人品啊!
不管张之度的表情,朱由检的思绪已经飞到了别的地方。
这么落后的救治条件,难怪前世的文学作品中都说:在古代战争中,受伤几乎就相当于死亡。
一场战争中死于受伤感染的士卒,会远远超过当场战死的。
现在,朱由检才认清这个残酷的现实。
看来,还得要为少年队配备专业的救护队才行啊!
唉,先看看黄秀才的伤情会不会好转吧?朱由检在心中默默念叨。
第一七三章:宁远城防(求订阅、推荐、收藏)()
辽东,宁远
看祖大寿那茫然的眼神,袁崇焕开心的笑了。
“祖将军,放眼辽东,除了山海关还有比我宁远更坚固的城防吗?”袁崇焕傲然的说道。
即便祖大寿再不喜欢袁崇焕,可对于袁崇焕说的这句话,祖大寿还真没有异议。
因为在孙承宗的严令和袁崇焕的紧盯下,宁远城防重建的极为扎实,没有丝毫的偷工减料。
现在的宁远城,城高3丈2尺,雉高6尺,城墙底部厚达3丈,城头厚度也达到了2丈4尺。单只城墙就比原先足足加高加厚了5成。
为了能充分发挥红衣大炮的威力,袁崇焕还在城墙四角专门修建了炮台。
这四座炮台完全采用了原先马面的设计理念,整个炮台整体突出于城墙之外,与城墙形成极大的夹角。
敌人若是攻击当面的城墙,将会受到来自三面的打击。在这种结构下,城墙之下已经没有传统的防御死角存在了。
这种无死角的防御阵势,即便没有红衣大炮,也会极大的增加城池的防御威力。
更何况,这些炮台上还安放了整整11门红衣大炮。
红衣大炮,这是祖大寿这辈子见过的,威力最强的战争兵器。
红衣大炮:炮长1丈,炮口足有3寸粗,炮重超过4000斤。能发射16、7斤重的实心弹丸。
宁远城炮台修好后,祖大寿曾亲眼见到过红衣大炮的试炮。
从城头炮台上,红衣大炮的炮弹,一炮最远能打出3、4里地。若是由那几个红毛番炮手操炮的话,在1000步以内,红衣大炮虽不能说是百发百中,但炮弹的落点也是八九不离十。
16、7斤重的弹丸啊,就算只从城头扔下去,碰到人也是非死即伤,更何况是从红衣大炮中打出去的。
只要被炮弹击中,祖大寿相信不管是什么人都只有死亡的下场。祖大寿的印象中,没有任何东西能阻挡红衣大炮的炮弹。
有如此神兵利器在,祖大寿对守住宁远还是有8、9成的信心的。
也正因为祖大寿非常清楚宁远城的防御能力,他才对袁崇焕的提问更是无法回答。
祖大寿真的很矛盾。
一方面,祖大寿内心清楚的知道,后金秋后动兵的可能性极大;可另一方面,祖大寿又不愿把城外的庄子都放弃掉。没办法,善财难舍啊!
在祖大寿的心中还隐隐存在着万分之一的侥幸。
万一后金不来呢?
看出祖大寿的纠结,袁崇焕不为己甚。
“祖将军,这样吧。本道不逼你现在就放弃城外坚壁清野。你让城中的士卒先动起来如何?就按战时的节奏先操练起来,这总可以吧?”袁崇焕依旧笑着说道。
祖大寿能看得出来,袁崇焕的笑容已经有些发冷了。
“本将谨遵道台钧令。”祖大寿不得不作出肯定的表示。要是真逼得袁崇焕真发疯了,他也不会好受的。
先操练一下,也好。有备无患,不是吗?祖大寿在心中宽慰着自己。
转念间,祖大寿又想到:“也许该把城外的族人先撤回来,这样是不是更保险一点?嗯,幸好现在离秋收还有段时间,还有足够的时间再仔细筹划一下。”
东安县城
天亮了。
朱由检走出房门,在院中小步慢跑起来。出门在外,他睡得不沉,与其半睡半醒的赖在床上,倒还不如早起锻炼一下身体。
当昨晚明确见识到这个时代落后的医疗条件,朱由检锻炼的心思更强了。
有什么都不如有个好身体啊!
慢跑几圈后,朱由检收住了脚步,一块锦帕一如既往的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