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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王者荣耀·王者世界起源特别单元征文】参赛作品“哎~”黑母长叹一声,小手点在“重启”按键上,准备第n次开始宇宙的轮回。“等等,那是什么?是一座由光合成的新大陆吗?如果大陆能够飘移,不正是一艘理想的方舟?”~~~~~~浩瀚无垠的宇宙中,当人类成为超级科技领跑者,黑母的新世界进化游戏终于在地球获得了突破。方舟已建好,王者大陆即将诞生,受到召唤的英雄们正火热登场,那里有他们毕生追寻的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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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兴奋的尤尼维()
尤尼维有些睡不好了。
最近他总是重复同一个梦境,梦境里,黑色的圆球从身边滚过,滚不多远就轰然爆裂。数不清的裂缝里绽放出光艳的花朵,花朵光芒四射,强大的光能将球外世界照得通亮。
可那是多么混沌的世界啊!
光穿不透浓厚的雾状气体,于是碎成数不清的颗粒,如微小的灯在气体中弥漫开来。被照亮的世界里,不存在任何具体形状,他只能通过对光的感觉证实,自己是真实的生命体。
这样的梦境令他兴奋,因为《生命体延展指南》手册上写得很清楚,当黑暗不再是梦唯一的颜色,梦开始焕发出其它色彩,就说明要离他远去了。
现实是美好的,尤尼维笃信不疑,从兄弟姐妹们成长的历程里,就能看出这点。
苏醒后,他们犹如一张来自虚无,给封紧口的黑色薄膜,在强烈的张力作用下迅速膨胀,团成一团的身体朝辽远的方向舒展,体内灼烧得难以忍受的强高温,也缓慢降低。
成长初期的混乱结束后,一切就变得有序,混合了光子的微粒彼此结合,形成原子、原子核与分子,于是气体产生出形状,光能轻易穿透它了,照亮飘浮的,不断聚拢的雾霭。雾霭逐渐结成闪光的云团,云团里的尘埃,是真正有质量的物质,尘埃再紧密聚合,通过这种方式,诞生出大质量与高能量的发光球体。
近处的球体不断靠近,远处的球体又不断远离,这是成长的证明,证明生命体正不断长高长大。
单个球体无法创造规律,可当众多球体相互发生联系时,规律就出现了。规律引导临近的球体组成系统,从此它们在系统内沿固定轨道运行,并释放大量的能量来促进空间继续膨胀。能量形式从来就不恒定,不断转化为电磁辐射波与高能粒子流,在黑暗的背景前卷起狂风,光又燃烧成万丈深的光洋。
有趣的是,当来自于黑暗梦境的生命体由一个点爆发成一个空间,诞生在空间内部的球体会认为,这里是独一无二的世界,因为浓郁的黑暗背景延伸至无穷远,没有任何球体见过空间的边际。
渺小的豆壳虫钻进高山时,以为高山是世界的全部,球体们意识不到相对空间而言,自己与豆壳虫一样渺小,所以也不懂得山外有山的道理。
可实际上,尤尼维有那样多兄弟姐妹,处于睡眠阶段时,他们全都躺在奇港的沙滩上,远远望去,如浑圆的卵石般安静而美丽。
奇港来自何处,又于何时由何人建立,尤尼维不清楚,《生命体延展指南》上也没注明。可他很感谢这片沙滩的存在,沙滩为他们这些孤儿提供了归宿。
尤尼维是孤儿,但知道母亲是谁,他梦见过她哭泣的眼睛。在梦里排队等候苏醒时,他发誓待长到能跑能跳,能说能笑了,就去寻找那双眼睛。
那不是尤尼维唯一的心愿。据一位长大后的兄长的经验之谈,要想让自己变得强大,就得增强空间的活力。空间本身不具备活力,活力只能通过生物进化的成败体现。开始时,一些不具备思维能力,或思维能力极弱的简单生物为争取生存机会而爆发激烈竞争,竞争促使思维向复杂化发展,久而久之,文明在空间里生根发芽,而唯有生长文明的空间,存在才具有意义。
“竞争?”尤尼维隔着梦的纱幕问,“哪种方式的竞争?”
兄长回答,最行之有效的竞争方式,是战争。
那么生物又是什么?能用“生命体”来形容吗?如果将思维能力当成生物的特征之一,不就把我和低智能生物混为一谈了?尤尼维很不服气,争强好胜的孩子,总是乐此不疲地在各类不同的事物中进行比较。
“不,宝贝儿,生命体是一个庞大到无边的概念,就好像我这种能不断膨胀,无穷延伸的空间。生物是空间内,到处游弋的微粒,当然我是指它们诞生之初的状态。你需要像搭积木那样,将不同的微粒组合,形成具体的形象,形象象征你这位空间主人的创造力。微粒形成生物后,各物种之间的战争能帮助你茁壮成长。”兄长如是说。
这种空间成长理论,引来了一些反对的声音。一些生命体批驳那位的观点太激进,把战争当作成长的方式,是对生物进化过程极大的不敬。
没有醒来,就只能做梦,梦是大脑里的天堂,在那里,思想能像天使般飞来飞去。
尤尼维规划着,醒来后怎样创造属于自己的空间。
如果说微粒是积木,那么当微粒组合形成生物后,生物肯定就不是能任由自己摆布的积木了,既然不是,就得给它们以足够的尊重。他绞尽脑汁地设计出一整套生物进化程序,并按照《生命体延展指南》上的例子,将程序设计成了单机游戏。
玩过几次后,他对游戏上了瘾。这种创造新世界的过程可真有意思,每一级生物诞生后,会具备各不相同的特点,它们也会为获得更好的生存机会而勤奋工作。
但渐渐地,他又有些失望,因为每当新生命诞生并发展到一定阶段,它们勤奋工作的方式通常就演化成为各种形式的斗争。
原来生物的本性是好战的,哪怕仅是一颗懂得思考的微粒。它们不像奇港沙滩上沉睡的生命体,醒来后只会并行成长,谁也不会去惊扰谁。
“战争让空间茁壮成长”这句话的含义,尤尼维渐渐明白了,也理解了那位兄长的好战之心。可他依然不喜欢战争,因为只要回忆起来自母亲的,那双含泪的眼睛,他就相信她是为战争落泪。生命的形成与进化多不容易啊,却为何要为了微不足道的目的,就遗失在毫无意义的厮杀中?
于是一次又一次,每当游戏中的战争,喋喋不休地进行到令人难以忍受的程度时,尤尼维就会将游戏中断重来,玩着玩着,就到了苏醒的时刻。
虽然兴奋,尤尼维又多少有点不舍,生物进化的游戏,始终没能玩到最高一级,他始终看不到最高一级的生物,会以怎样的形象出现。那么这个心愿,就只能留到空间成长中实现了。
尤尼维从黑暗中猛地睁开眼,听见一个声音在惊喜地呼喊:“各位长老你们看,这是多么美妙啊!又一只致密到极限的奇点宝宝,开始了新一轮轮回!”
01、失踪的男孩()
黑龙江绥芬河市娜塔莉镇的居民,永远不会忘记三星期前的那个晚上,镇长陈同忠家患白血病的儿子,失踪好几个月后突然回来了。
三个星期后,他们又渡过了一个无眠且难忘的夜晚……陈同忠的儿子莫名其妙就死了,死时口吐白沫,全身皮肤出石灰状白斑,两眼合不拢。他的眼珠如被药液浸过似的,变成了均匀的透明色,仿佛有象征死亡的地狱之光从眼珠后透射出来,久久不散。
男孩的死,与白血病无关。他回来后,绝症奇迹般痊愈,人却成了一问三不知的傻子,仿佛大脑与血液之间,神秘地进行了一次命运交换。
奇怪归奇怪,人们很快就释然了,傻了总比死了好,男孩这也算福大命大。所以将其中蹊跷扔去一边,纷纷为陈同忠高兴起来。谁料身体完全没毛病的傻子,还是说没就没了。
老陈家除去陈同忠早亡的父亲,共有三代人担任小镇镇长,从军阀混战到日军侵华,再经历完文化大革命的浩劫后迎来七十年代末改革开放的春风,陈家一直尽心竭力地为镇上人遮风挡雨,所以很得人心。
孩子得白血病时,只有十一岁,刚一确诊镇上就炸开了锅,镇民们很为陈同忠惋惜。
陈同忠年近四旬才得这么个独苗,和老婆把他宠得如珍似宝,连小磕小碰一下都疼得像刀挖了心,却偏偏上苍无情,硬要把活蹦乱跳的小家伙往死神手里推。
也不知是前辈子造了什么孽,得来这世的报应,陈同忠暗地里直抹眼泪,明面儿上却还得硬撑着,到处张罗给儿子找最好的医院,看最好的大夫。儿童白血病的生存率有50%,两口子还抱着希望,儿子能是那五成概率里的一份子。
愿望很美好,现实很残酷,男孩病发时就已是晚期。从绥芬河到牡丹江,又从牡丹江到哈尔滨,求神拜佛地治了一圈,最后一个好心的医生把陈同忠拉去个角落,咬着他的耳根说:“你还是把孩子送回老家,让他想吃想玩随意吧。住在医院里,多则个把俩月,少则没几天,孩子就走了。要在熟悉的环境里,说不定他心情一好,能有活转的奇迹呢?”
眼看家里渐渐地债台高筑,医生又宣判了死刑,陈同忠没法子,只好红着眼圈把孩子领回来,骗他说病差不多治好了,咱们回家休养。
孩子天天想家,时不时哭闹,听父亲说能离开这到处充满刺鼻消毒水味的白色地狱了,自然高兴。就这样,一家三口回到娜塔莉镇,在期待奇迹发生与等待死神降临的矛盾中煎熬着。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回家还没几天,男孩就莫名从家门口走失了。这孩子平时不太爱说话,以前也有独自找个草垛子,闷声不吭猫一天的情况,这次大人们都以为他还会像以前一样,到了晚晌自己摸着路回来,就没太在意。谁知一直等到快八点,镇上人晚饭都吃过了也没见着他,夫妻俩才预料大事不好。
怎么说,都是含辛茹苦抚养了快十二年的宝贝疙瘩,就算死了,也总得见着尸,好好安葬一番吧?陈同忠和老婆急疯了,那一夜,几乎出动了镇上所有人,一直找到东方泛起鱼肚白,一无所获的寻人大队才停止寻找,精疲力竭地各自回了家。
日子一天天过去,男孩始终音信全无。陈同忠的老婆顶不住持续的打击,已经半疯癫了。陈同忠自己虽还管着镇委会事务,人却比以往更加沉默,一头黑发也几夜间转成了斑白。
好心的镇民们可怜镇长家遭遇,开始还继续帮手找找,时间一长,慢慢地也都放弃了。
连陈同忠自己都已经接受事实,医生说的最长生存期是一两个月,到现在好几个月过去,孩子估计已经死在了哪个偏僻的旮旯,尸体是给风干了还是给野兽叼走了,再也无法得知。
然而,这世上毕竟是存在奇迹的,所谓奇迹,就是正常说来不可能发生的事,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发生了。
娜塔莉镇虽不是农村,镇民们却也有着早睡早起的习惯,天一擦黑就家家关门闭户,窄小的街道上几乎空无一人。
摆面摊的老张头,就在陈同忠家两层红砖楼旁搭着间板房住着,因为做小生意,通常要等街上没人了才收摊回去。
那天晚上,天空飘着细细的雪花,给凝冻的黑土地铺上一层绵薄的白毯。东北天儿冷得快,南方人才刚把短袖换成长袖,这儿的人就已经穿起了大棉袄。
老张头推着冒热气的炉子朝家走,老眼昏花的,就瞧见前面路灯下,有个小黑点在不住晃动,与灯光映照的雪色形成鲜明反差,犹如荤黄的面饼上巴了只蛾子。
那“蛾子”还低低地发出“呜呜”声,既像奄奄一息的小猫在呻吟,又像是挨打的孩子,胆怯地用抽泣宣泄委屈。
夜色尚浅,肯定没到闹鬼的钟点,老张头定定神,撂下推车走过去,还是给吓得“妈呀”一声怪叫。
他见到的确实不是鬼,可真是一个小孩,身上一斯不挂,脏得仿佛从煤堆里滚出来似的,在北风中抖如筛糠。
“作孽呀!这谁家的孩子大冷天光在雪地里?可不马上就要活活儿给冻死啦!”
老张头喉结颤动,骤然而起的惊叫炸开冷空气,又穿透一扇扇灯火朦胧的玻璃窗,让路边本来静悄悄的楼房里立时纷乱起来。
脏兮兮的孩子又冷又饿,显得虚弱不堪,但给老张头一吓,猛地就瞪起乌溜溜的眼珠,嘴里不再发声,骇然望路灯光照不到的阴影里缩去。
老张头无儿无女孤家寡人一个,见着孩子都疼,顾不得等人来,几把解下自己的破袄子,扯住孩子就往他身上盖。
到这时,他才仔细见着孩子的脸,虽然给泥糊得难以辨清容貌,眉宇和眼睛却仍看得出几分熟悉。
“你……难道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