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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苏醒-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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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仅如此,因为瞿兆迪,瞿麦荣即将面临官司缠身的日子,表面看去无比坚固的瞿氏经济大厦,将如被白蚁蛀空的柱子般坍塌,那时万一老家伙没扛住,露了点底,就算自己已远离地球,家里的老子也危险了。

    想到这儿,狞笑爬上王汉的面颊,厚眼镜片后闪烁的眼睛,更透着说不出的狠辣。对医生而言,做手术如家常便饭一样寻常,这次不过是取走病人的一个器官,对他易如反掌,他决定要一不做二不休。

    “瞿老先生,你帮了我这么大忙,再老东西前老东西后地叫你,就显得我太不厚道了。我不光得感谢你,还得感谢你儿子瞿兆迪,他如此不顾后果地率性而为,是我没料到的,当然这也得益于我爸,成功地向他隐瞒了所有与你有关的秘密,才能顺理成章地成就我这趟星际旅行。我相信郝运的本事,只要带上你的大脑,他就能从中套出另外那片控制器的下落。这种获取信息的方式,当年你不也对那个军人用过吗?就别怨我心狠手辣啦。至于你那大儿子瞿兆迪,他不是我爸的对手,很快就会去阴曹地府会你,他是会向你赔罪呢,还是继续和你对着干,我就管不着了。而我呢?每逢你的祭日,肯定会念叨你一番,当然我是说心里念叨。像我这样的大忙人,可没功夫去给谁扫墓。”

    第二天早上,当警察再次来到这栋别墅里找瞿氏集团总裁录口供时,见到的是被锦缎褥子盖住的,瞿麦荣的遗体。

    瞿董事长有高血压兼二型糖尿病史,因受过度打击而离世,再正常不过,如果不是后脑勺上一道十几厘米长的刀口太离奇,谁也不会怀疑他是死于非命。并且后来经法医验尸,发现他的大脑不翼而飞,于是这件事,立即被立为了刑事要案。

    更加奇怪的是,瞿董事长常年龟缩在三楼的病儿子,那一夜后也失了踪,没人知道他是何时离开的,更猜不出一个走路都困难的病患,如何走得出这座大宅。

    同时失踪的,还有瞿宅的专职护理医生王汉,如果能查到瞿氏集团在龙天科技大厦地下的秘密机库,就会发现一架停了五年的太空穿梭机不知何时已升空而去。7月11日凌晨,航天部门接到好几个来自天文爱好者的报料电话,说他们在中国中部的夜空见到有不明飞行物升空,但仅晃了几秒后,就从望远镜中失去了踪迹。

37、沈韵() 
制造了跳江事件的瞿兆迪,如愿以偿地用这种出格的方式,推倒了瞿氏集团的经济大厦。

    通过警方的深入调查,隐藏在花团锦簇的黑科技神话背后,瞿氏集团巨大的利益冰山开始露出棱角。

    姚紫倩去世太久,死因一时难以查清,瞿氏集团财务报表上存在的资金黑洞却是铁一般的事实:巨额进账来历不明,巨额支出也没人能说清去向。

    瞿氏垮台对人类社会造成的毁灭性打击,由股市开始。瞿阳能源的股价连遭断崖式跳水,联动效应激起股民恐慌抛售,每股近百元的科技股几乎跌成了仙股。凡与瞿阳生物有关的企业皆受到牵连,连在香港和美国上市的也没能幸免。

    瞿麦荣死后,公司没人接盘,就面临清场,而瞿氏集团的新能源概念在全球波及范围太广,经济神经已极为脆弱的人类社会就算能接受巨变,也难以以极短时间消化突如其来的巨变。世界经济因一个青年的自杀行为,陷入了可怕的灾难境地。

    可经济体所面临的灾难仅是一个开端,当有一天时光之碑竖立在天穹之下,地球是否能继续生存下去,才是人类最应该关心的问题。这一危机,才刚因瞿兆迪而拉开序幕。

    ======

    北京交通广播电台,深夜直播间。

    “这里是北京交通广播电台fm108。3兆赫。夜深了,各位还在路上的司机朋友,小韵在与你们相伴一个小时后,又到了要说再见的时刻。今晚有奖竞猜中获奖的幸运者,我台将有专员与你们联系并寄送奖品,其他朋友也请继续积极参与,祝早日得到大奖。一曲《回家》送给各位,祝各位平安到家,一夜好梦!”

    甜美的播报声落下时,萨克斯风演奏的曲子悠扬响起,播音室里,调音台上的指示灯逐一熄灭,声音输入与输出控制区的调节旋钮也回归了正常位置。沈韵从头上摘下耳麦,拨弄一下略显凌乱的齐耳短发,轻轻舒了口气。

    播音室门上一直亮着的“on air”红灯熄灭,外间两位导播隔着玻璃屏伸个懒腰,对她竖起大拇指打个招呼,就收拾好东西离去。

    沈韵拍拍酸痛的肩头,从椅子里站了起来。

    交通电台播音员,是她来北京两年里唯一从事的工作。台长照顾她是女生,想把她的播音时间安排在白天,节目可在录音棚里完成,她却坚持要承担夜间直播……这种大多数同事避之不及的任务。

    沈韵的坚持,引来台里议论无数。

    有人冷言冷语说她是图表现讨领导欢心,也有人奇怪这个从美国斯坦福大学毕业的高材生,难道就那么缺钱,非得挣那一点夜间通勤补助?

    对于风言风语,沈韵只一笑了之,在这世上她孑然一身,夜晚这种最容易独思神伤的时候,她宁愿在工作中度过。

    当然她不嫌辛苦的原因不仅是为避免胡思乱想。每次直播完毕后,从直播间走进导播间,她都会朝一排已归于安静的热线电话发好一会儿呆。

    她的直播于每天午夜十二点准点结束,如果说等待的人真打来电话,就该在导播们离去后不久。

    “我……是个傻子。他已经死了,死人是不会给活人打电话的。”

    苦笑着,沈韵眼眶泛红,眼泪跟着漫了出来。她手上紧紧捏着个手表状的东西,看样子是一直随身携带。

    类似生与死这种沉重的话题,只有经历过大起大落的人生之后,人才会深入思考。沈韵不年轻了,但也不老,刚满三十的她看上去不过二十五六,可生死这生命的两岸,却从十五岁时起就分立在了她心灵的深处,她如同一片孤帆在汪洋大海里挣扎沉浮,始终不知该靠向哪一方岸边。

    那一天,她从父亲战友的手中接过一套折叠得整整齐齐的军装,军装上放着一个精致却沉重的瓷盒子,盒里装着父亲,他化作一把白尘回到了她的身边。

    祸无单行,也就在三年前,当27岁的她,得知年仅22岁的妹妹被毒贩殴打致死的噩耗时,这种思考就从理性转向疯狂,她一次又一次在梦中见到父亲与妹妹复活,可一次又一次从梦中欢笑着醒来后,枕上是湿漉漉一片。

    在斯坦福大学读书时,她遇到一名来自中国上海的学友,叫瞿兆迪。

    那小子瘦瘦高高,长得一表人才,手腕上戴着百达翡丽,身上由内到外地穿着阿玛尼。人家从宿舍到学校靠拼车或骑单车,他却很炫酷地开着辆6。2的悍马h2。发动机轰轰烈烈的动静就别提了,他却很少开快,经常慢悠悠在小道上缓行,明摆着是故意向别人炫耀副驾上新换的美女……

    沈韵属于娇小型女生,五官精致却并不出众,不是那种让人一见就倾心的类型。她能就读斯坦福,全靠努力拼搏在高中成为学霸,高考时被免试保送来这里。

    对于瞿兆迪的嚣张,沈韵不屑一顾。

    这种有钱公子哥儿含着金钥匙降生于世,除了帮父母输出金钱减免税单,就再干不了别的。在沈韵眼里,这类不学无术的家伙与市井无赖唯一的差别,就是他们能穿着名牌开着豪车做无赖,可这些东西又使他们更加低俗。所以在斯坦福呆了一年多,她对瞿兆迪也始终近而远之。

    瞿兆迪一开始对沈韵也没什么特别的印象。在他看来,这个衣着朴素,成天默默无闻的女孩,就像路边花圃里的小花,随手就能抓一大把。她永远留一头齐耳短发,身上的红色t恤估计最多十美金一件。最搞笑的,是她那条过膝的黑裙子,无论款式、材质还是新旧程度,都能让人断定是件祖传之物。

    唾手可得的东西,自然引不起瞿兆迪的兴趣,直到有一次,两人共同的朋友丹尼举行了一场派对,在派对上他们不期而遇,瞿兆迪取酒时,一眼瞥见了沈韵戴在手腕上的,一只古罗马风格的手表。

    那只表的表壳是钛金材质,但渡成了古铜色,大概是为与制表匠人设计的太阳形象相匹配。

    表盘刻度是简单的罗马数字,从一到十二标注得十分清晰。乍一看手表平淡无奇,但若放在阳光下观察,就能察觉出异常。

38、父亲的手表() 
手表的异常之处在于,刻度盘上没有指针,光线稍暗便读不出时间,唯有对准太阳时,才能见到两束极细的,分别代表秒针与时针的光在按正常速度移动。至于分针,可能并不存在。

    对普通人而言,他们会认为那一种利用阳光折射现象,将两道光束充当指针的新型电子技术,但稍懂物理学原理的人就看得出来,那其实是隐藏在表芯里的某种能量被强光激发,显出了具体形状。

    沈韵在斯坦福大学主修生物科学,具体专业是生物大脑的神经构成。但因为这只表,她对太空物理学产生了浓厚兴趣,不名由来的,她就将表内构造与宇宙中某种神秘的能量结合在了一起。

    这是一种大胆的设想,为求证真伪,她曾请物理系学友帮忙,带她进入海森物理实验室对手表进行了测试。

    首先,她们用人造强光照射表盘,假设指针能正常出现。但这种假设很快被证伪,人造光强度不弱于太阳的可见光,表盘却没给出任何反应,时间指针没有出现。

    实验失败最合理的解释,是表芯内藏的物质只接收太阳光的光谱构成,对人造强光进行的色散试验也表明,这两种光的复色结构存在细微差异。

    沈韵还想进一步分析太阳的不可见光……红外光与紫外光对手表的影响,但这样做动静太大,很容易给人发现,她只好暂时搁置了这个计划。

    这只特殊的手表来自沈韵的父亲,沈允鸿将军。这是在沈韵十五岁生日时,父亲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那一天,生日蛋糕才刚摆上桌子,电话铃就急匆匆响了起来,父亲接到军部关于大凉山紧急任务的通知,必须即刻出发率部队进山。

    简单地打点好行装,父亲就要走了。临走前他展开双臂,将她和妹妹抱进怀里,竟淌下了眼泪。

    父亲有着钢铁般坚强的意志,生活的磨难对他来说,像滴进土壤的水滴,很快表面就难见水痕。极少情感外露之人忽然表现出对女儿们的不舍,沈韵心中泛起不祥之感,可她知道就算追问,也肯定问不出实情,因为保密是军人的天职,作为一名陆军高级军官,父亲永远把军人的职责看得比生命更重要。

    当沈允鸿的背影就要从视线里消失时,沈韵大哭着追了上去。将军停住脚,没再流泪,只伏在女儿耳边悄悄说:“保护好那只表,千万不要交给任何人,等到人类命运发生转折的关键时刻来临,你和妹妹能靠它活命。”

    这话听得十五岁的沈韵如坠云里雾里,傻傻地还想多问,来接父亲的军用吉普车却已消失在街口拐角处,只留下来不及散开的白烟与刺鼻的汽油味,就像命运这个魔术师,在人生舞台上又做了一次精彩表演。

    后来遵照父亲的吩咐,沈韵确实与手表形影不离,连睡觉都将它压在枕头下面。她如此珍视这只表,不为什么在人类命运发生转折时保命,而是因为对父亲的怀念。只要见到手表,父亲的音容笑貌就会浮现在眼前。

    三年前的一天晚上,妹妹沈音给几个好姐妹约出去k歌,临走前吵着要借戴姐姐的手表,因为手表风格与她那一身小太妹的装束挺相衬。

    沈音五岁时,执着地爱上了一双粉红色芭蕾舞鞋,从此开始学习芭蕾舞。可仅仅五年后,她又以同样的执着放弃芭蕾舞,转学了现代舞。父亲死时她年仅十岁,后来的岁月里,沈韵尽可能多地疼爱她,可惜姐姐的爱,无论如何也无法取代父母的爱。

    与许多无父无母的孤儿一样,步入青春期后的沈音,变得异常叛逆,不仅与沈韵之间可谈的话题越来越少,还嘲笑她是被新时代抛弃,永远没人要的老妇女,唯一甜蜜蜜叫一声“姐姐”的时候,就是伸手要钱的时候。沈韵想方设法拉她往正路上走,也还是无法阻止她经常流连于夜店。

    妹妹要把父亲的遗物戴去娱乐场所,沈韵当然坚决拒绝。沈音未能如愿,在家摔摔打打一通后气呼呼地走了。等她走了快一个小时,沈韵才发现手表没了。

    当时沈韵的心就像给抽干了血,整个人都处于极度的惊惶中。她急疯了,拼命拨打沈音的手机,开始时怎么打也没人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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