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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母的黑脑门上湿漉漉的,与及说是叫池水溅湿的,不如说给汗泡成这样的。他很想大笑,但又笑不出来,只好朝用一只手拎着的老朋友说道:“这下咱们终于能放心了,只要有两只兔子精拽住他,依照既定路线往前走,他就不会再犯大错!”
老夫子大出一口气,竟甩一甩脑袋恢复了气定神闲。他问道:“好小子,终究是没跑偏哈!照你看来,是不是等咱俩也钻进水里,就能与他重逢了?”
黑母正要回答,却不料两名兔子精里的一位插嘴:“远道归来的朋友,原来是为了伺候你们,咱俩才因为主人而如此焦急,其实这样的伺候是幸运的呢!”
“啊?师生二人导致了兔子精的焦急,以至兔子精们是幸运的?”这感叹前分析后分析也觉得有问题,黑母除去儍瞪眼就不知该说啥了。
老夫子读书之多数不胜数,所以无论听到多么奇葩的话语都可当成不闻,只拿出重要的事来问:“你们两位既然是接受了主人的嘱托,就别再说废话!快说咱们该往哪儿走,该如何与梦奇会面行吗?”
另一只兔子精以为肯定能听到“哈”字,这时却完全没听着。它弄不懂老夫子心里想啥,唯有赶紧回答:“请两位朋友细听:水底的主人虽没跑偏,拿在手上的梦珠却越阔越大,直至本来小得只有手掌大的梦珠,已将整个主人收入了其中。只要两位愿意领着梦珠走到正确进入的地方,兔子精们的任务就完结了,那时可任由您二位往上跳或往下蹿。”
“我去!这特么说得叫个啥话?”黑母听得直生气,就差没抓竹筐带子的手抡过去。
老夫子却听明白了其中的意思,虽不敢随便乱动,还是用语气训斥道:“兔子精的话都听不懂,你怎的不管说啥都像是假宇宙之母呢?人家那种形容只是大致说明,说明你已经到地方了,接下来的事情就全由你自己掌控了,你还为啥需要怀疑?”
黑母一听吓了一跳,倒是自己险些没摔水里去。他感叹地夸道:“看来由老师理解身后之人那叫一个准确,竟连兔子精的话都能听懂无疑?”
老夫子不耐烦地催促:“懂了就去干该干的重要大事行吗?难道你能等,鲁班七号还能等?”
“哇呀!”这下算从实处催逼了黑母,那位再不敢多话,朝着俩兔子精拼命点头。
兔子精们傻傻地回瞅着他,就是站着不动。
“哎呀我的学生,能再告诉你一次,兔子精是在等你往前走吗?!”老夫子气得忍无可忍,若非贸然站起来会跌入池子里,他就一个人自己往前狂奔了。
“对对对,小黑子我一吓就懵了,还真亏了老师的提点!”黑母使劲摇头叹气,等不及地就往东北方潜行而去。
梦奇的梦珠存在于水下,若没钻进绿光虚境是见不到的,可还没准确到达鲁班七号所呆的方位就不可彻底离开眼前世界,黑母必须掌握得恰到好处,才不会出现任何问题,于是他登上王者大陆后究竟还有多大能耐,此时就有了定论。
老夫子只能用眼睛看嘴巴说,手脚则毫无可动之处,可真是人生第一回茫然呢,他慌慌张张不时提醒,自认只要还需要醒着时没睡过去,就阿弥陀佛了。
“东北方,东北方!只要到了东北方,并且老夫子能断定鲁班七号就在池水下,一切便大功告成!”
相比梦奇掉入了错误方向,此时黑母已越来越觉得轻松,却不料刚才还确认了地形的老夫子开始有点慌乱,就怕万一找错了鲁班七号的方向,就全成他犯下的错误了!
于是一秒钟内完全相反的两种情况凑在一起,一喜一悲处于两个极端的人同时爆发惊叫,黑母是欣喜若狂地朝水下猛扑,边扑边畅快地欢呼:“来啦,两位朋友咱们又相聚啦!”
老夫子的呼声却属于是悲惨与绝望:“黑母呀,说不定就因你少问一句,咱们就得永远与鲁班七号永别了”
两种内容同时升上高空,还真得益于除去他俩就再没谁听见,否则准保地给记载入史册呢!
越接近绿色池水,水下光芒就越铮亮,尽管到最后连黑母也急得要一秒内退回去了,却也迟了,他托竹筐的姿势变成了拖竹筐,眼看一扎入水中就只能出现两种情况:一是赶紧松手后只让自己进去,老夫子总算能在最后时刻逃开;一是纵然他松了手老夫子也坚决不走,铁了心要死死跟在他身后
失去了宇宙之母的强大后内心竟产生恐惧感,黑母冲入水下的瞬间闭上了眼。那时叛乱老夫子是否会跟来已不重要,他唯一能想到的最重要之事,是稷下学院最值得尊敬的老师不会出事。
等当水面通过,有强烈的绿光穿透视线钻入紧闭的眼中,黑母听见一个搞怪的声音在说:“好在是学生引领了正途哈!否则老夫我就得跑偏世界了”
第169章()
“老夫子是你吗?你竟然没离开我?”
静得令人窒息的环境里,黑母骤然听到的是熟悉的声音,就犹如又在失落时见到朋友,于是内心生出充满生机的信心。那位故意用粗声大气吆喝的老人是谁,还需要问吗?除去本已认定是消失在了身后的老夫子,还能是哪一位?
绝望之情仅爆发瞬间就立即退散,黑母猛然睁眼,认为这下没正确把持住姿势就真完蛋了,淹在水里不死才真是奇怪了,却不料出声时完全听不到水纹浮动的怪音,他也没给呛到鼻子和喉咙。
“啊?哪道咱俩来的怪地方,其实一滴水都没冒出来?!”来不及嚷嚷“向老师敬礼”之类玩笑又激动的话,黑母就只有时间惊叹了。
老夫子也没给水泡上,唯一的感觉是潮湿的风吹过来,吹得衣襟高高飘起,他却早就不用在半空飞来飞去了。尝试迈开脚往前走,身体既没显得沉重,又未轻得继续在空中飘,说明他不依然是走在路上的正常人嘛!立马他就和黑母提出了完全相同的问题:这儿究竟是不是水底呀?
“谁说这儿不是水底?假如仍呆在岸上,咱们听到的那哗啦啦的水波声就不是在脑袋顶上响的!”
老夫子没意思到自己惊叹过度,以至直接将心里的问话问了出来,像个小孩似的咋咋呼呼问幼稚之言已属于失礼,学生还露出仿佛是自己老师的态度大大方方回答了,可真叫人丧气!
气归气,还气得似乎鼻子里马上就要吐泡泡,老夫子还是强忍下来问道:“照你这说法,既然落入池底就该钻进水里,为啥咱们又能一直保持全身干燥呢?哦,不不不,是略显湿润!”
这时的黑母还真产生出自豪感,俨然把自己当成了老夫子的老师,“老夫子,此话听来糊涂,说起来却再简单不过。难道你就没想清楚,咱们进入的不仅是池塘水下,还钻进了鲁班七号的的绿光虚境吗?若无那长成怪相,实际又有着几分帅气的家伙神操作,其实咱们压根就不用跑池塘里冒险呀!”
“哇呀!”老夫子惊呼,却是因兴奋而起,“老夫子我果然一下子就想清楚了,原来鲁班七号制造的绿光虚境虽然是建在水里,实际上这虚境却是个大空洞!水流虽深却出现了巨大的空洞,只要咱们没离开空洞,就不会给水淹死!”
黑母很想赞成他的观点,接连朝四周望去,却没法点头。
“怎么?难不成你认为还有更全面的见解?”耍弄的仍是学究语气,老夫子却哪是询问?明明就还在依据不同的见解反驳呢!
黑母又很想笑,又想笑而笑不出来,他指着虚幻的空气说道:“老师呀老师,如果我告诉你大实话,说事实上你真正水里漂,你能同意不?”
“啊?!”
老夫子很想再找一次驳斥之理来论证自己的实话,话将出口却啥都没法说下去了。此刻他唯一能做的是用右手朝左手掐去,没睡着的人掐自个儿,能不疼吗?可这次不甘的猜想竟被应验,那一下就算把左手掐出血了,他也仍觉不出疼!
“吼吼吼~”
极其压抑的笑声来自黑母,他确实没法忍笑了,却连自己都没勇气笑出来,那么实在忍不住的情况下就只好勉强发泄,这样既不会吓唬自己,又不必打击对方。
“分析来分析去,咱俩竟然莫名其妙就睡着了?然而身体就一直躺在水里,没地方可去?”
实际上老夫子却根本无暇理会黑母那听似笑的悲,一个劲只顾自己尖叫。他最担心的是,若没来得及往前赶路,直到走出水域,说不定就得给淹死了!
想到这儿,他正式询问黑母:“我问你最关键的话题,梦奇在哪儿?假如他一直不出现咱俩就钻不进鲁班七号的梦境,那种可怕之处在于,老夫反而没进梦里时能见到他,等需要借梦与他相会时,却啥都见不着了!”
老头子这话怎么听都无比委屈,黑母就算自己胆儿大也不敢保持安静,更别提他其实比老夫子更惊惧!
这样一来,被问话的结果不再是回答,而成了呐喊,黑母不顾一切地用两手捂着嘴吼叫:“梦奇,你快出来呀!现在最至关重要的证明就是咱们进入的是你的梦境,而不是我那没用的梦境,所以你必须向咱们证明此刻你是最具有威力的主宰呀!”
“傻了呀你?竟然称自己的朋友是最具有威力的主宰?”老夫子那叫一个不服气,不由分说就教训黑母不该如此乱说话。
可也就在他想都没细想就教训人的情况下,不同寻常的景象终于出现了!
“黑哥,夫子老师,本来我不好意思装成熟,就只敢躲在你二人身后的,现在却叫你们大呼小叫地给含出来了!”
那声音听起来既轻柔又飘渺,与平日里梦奇发出的幼稚声线相比,别提有动听了,可真想找到他仿佛魔兔子的外形时,又啥都见不到!
“黑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就算在梦里也该有办法呀!可为何咱俩只能听其声而不能见其人?”老夫子那几句话既象在抱怨又象在惊问。
直到此刻,黑母那重如宇宙的威力才全面发挥出来,将看似年长的老夫子给抛去了身后。
他说道:“奇弟,我已全然明白,今时今日你究竟身在何处了!”刚说这句出话又顿觉不对,急忙忙纠正道:“哎呀呀,我的全然明白之处在于我们究竟身在何处了!”
老夫子揪心揪肺就要弄清真相,却怎么听都听不进核心,急得他抓耳挠揌使劲催:“学生呀学生,要不你就直接说要说的吧,否则老夫就得给你惊醒啦!”
如此时刻可不是该醒来的时候,黑母等不及地就说出了要点:“是这样,我们进入虚境后没跑偏核心之地,也就是说没与梦奇永隔两世,而是钻进了他的梦珠,而那粒梦珠就在鲁班七号的身边,咱这一趟形成有惊无险,半分地儿都没走错呢!”
第170章()
“什么?这是真的吗?”
听完黑母的真话,老夫子虽如又在询问,实际却是接问号由衷地赞美。说实话,他确实已不顾一切地跟着黑母走入了虚境,但此行是否正确,他已完全看不出来了,既然是为讲义气,接下来是对是错就只能听天由命了。假如二人万一跑错地方,那成了义气用事,最后死在一起。
黑母还在孜孜不倦地讲解:“正是如此,老夫子您不会到现在还在怀疑吧?咱们千真万确就钻进了梦奇的梦珠里,所以只能听见他,却见不到他!接下来是否能及时找到鲁班七号,咱们也全得听从他的安排了!”
“哇呀呀!”老夫子兴奋异常,此时还需要担忧吗?别说黑母正说着关心之语,哪怕他仍不明白也不打紧,因为自己已彻底明白,能彻底将实情告知天下了!
“黑母呀我的好学生,”老夫子说:“此生能拥有你二位,最终放弃一切顾虑地与我合作,老夫我夫复何求?”
“哎呀!”黑母本等着听老师表达的感动,听完再感人至深地回复一番,却冷不丁往绿油油的石头地上跌倒,肥嘟嘟的屁股肿了起来,“夫子老师明鉴呀,这具体驾驶方舟来到王者大陆的究竟是谁,领导加入者开始具体合作的又是谁,您可千万别忘记了呀!”
“咦呀~看来那稷下学院的校长大任担当太多年,以至稍有疏忽就拐错方向,把起总方向的舵主当成是自己了!”
老夫子顿时觉醒,得深思自己得思考为何老爱忽略现实,却因梦奇也在一旁而不太敢表达后悔之情。
正无比尴尬时,梦奇幻音缭绕的谈话声再度响起,令人只要一听就产生出美好向往:“二位别再多言,不如将打斗趣事留在醒来后吧。否则万一后面恐惧情景发生,你们就没勇气支撑了。”
“恐惧情形?!”
二人同时发出了惊呼声,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