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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厉害的机甲武士,怎么可能会是……他?”黑母目不转睛地盯着盾山,脑子里翻腾得厉害,发生在起源地球上的一幕幕轮番出现,似乎要将他的圆脑袋炸开。
“你这个混蛋,敢打灵魂楔子的主意,我就把你从这关城上扔下去,叫你粉身碎骨!”盾山咬紧牙怒斥,森森寒意能渗入骨髓,听者无不打几个冷颤,明显听得出他藏在心中的刻骨仇恨。
当然更令众人吃惊的不是他的恨,而是他指出的,黑母正在打灵魂楔子的主意这事。
“黑母,他……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你刚才,打算拔出楔子?”老夫子惊诧至极,瞪圆了眼问。
“我……我没有,我真的没有!”黑母不明白为何自己要抵赖,要狡辩,像是犯了错要逃避惩罚的孩子,可那明明就是他的东西,他仍打心底觉得找别人要回来,究竟有什么错?
钟馗面沉如水,但毕竟黑母是客,他也必须将事情调查清楚后再下结论,所以只能责备盾山,“盾山,本官知道你对黑母印象不好,但偷盗灵魂楔子是大罪,你可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地冤枉他。这一路走来,本官并未发现他有通敌异心,更相信他不是敌方奸细,他似乎不存在偷楔子的理由。再说,这东西还是他亲自交给本官的呢。”
“对,是呀是呀!判官大人明察秋毫,一语就说中了关键!盾山,咱们以往有啥过节可以好说,你没必要借别的事情发泄,这样做是不对的!”
黑母毫不在意拿出泼皮无赖的手段逃过眼下难关,指着盾山又叫又跳。
盾山不象人类那样在争执中必须取胜,不然就喋喋不休。他跟座塔似的稳稳站立,只以同刚才相同的语调说:“盾山从不说谎,盾山见到的是事实,他就是要拔灵魂楔子,这与我和他之间的仇恨无关。”
钟馗心知盾山没有说谎,机甲人确实不可能捏造事实,他的大脑就不具备编造谎言的功能。
苏烈知道在距长城三百里之外,住着那个叫做盾山的机甲怪人,不止是钟馗,他与机甲怪人之间的交往也颇深,有着很长的故事,那故事钟馗还从不知道呢。
盾山也时刻关心着长城的安危,但他与苏烈不同,无心涉足官场,只想在暗中保护长城周围居民的安全。脾气这样古怪,完全不合群,所以从未在长城上露过面。
近些年来盾山干过的事,苏烈知道的都说与钟馗听了,至于钟馗为他建造发泄屋后,他在发泄屋里做过些什么,就不得而知了,苏烈也不是爱打听他人隐私的市井小民,所以两个人各安其职,互不相扰。
第218章 偷盗大案()
如今与猿类魔种的大战取胜,盾山竟晃荡着一身钢甲跑了上来,他这可是破例,照理永远不可能发生呢!莫非连他也忍不住要来与长城守卫军共庆胜利?
苏烈又怎会料到,盾山是冲着黑母而来?
关城上场面僵持,黑母死瞪盾山,眼中喷火,盾山的机甲脸虽看不出表情,熟悉他的人也能闻出他当仁不让,绝不放过黑母的火药味。
“大人,”苏烈对钟馗说:“这儿到处都是士兵,大家正在高兴头上,咱们做首领的闹起来实在不雅,不如将所有人都请去我的将军府详叙如何?”
钟馗也正是此意,忙点头答应,走过去拍了拍盾山的肩。
这世上能靠近盾山,而不遭他反击的总共只有两人,一个是钟馗,另一个是苏烈。
老夫子是最弄不清状况的,但学者素养让他与不熟之人保持距离,不会毛手毛脚四处乱摸,所以钟馗对他挺放心。
盾山如给钟馗启动发条,被拍了肩膀后不再理会黑母,转身跟着钟馗走,一身关节发出“咣咣”的巨响,要真是敌人听了,得吓破胆。
黑母倒是愣着不走了,老夫子能叫动他,走过去如钟馗拍盾山那样,在他的肩上也拍了拍,道声“走啦”,便迈步向前。
“哦”
黑母回过神,急忙追上去,边走边对老夫子耳语:“夫子老师,这次你可得帮我呀!”
老夫子不置可否,只饶有深意地反问:“那么你先告诉我,盾山有没有冤枉你?”
“这个”黑母做起无赖得心应手,但说谎不是他的强项,他不是不喜欢说谎,而是不屑于说谎,他素来认为说谎是对他尊贵身份的亵渎,以至到真要用这项技能时,一下子使不上劲
“答不上就是有哪回事!”老夫子气极,脸都涨红了,“看不出你小子还是个手脚不干净的家伙!要早知那块木方隐含巨大能量,你是不是根本不会交给人家钟馗?”
“哎呀,我看你是老糊涂了吧?咱俩交情都深到这份上了,你还不相信我,宁愿去信别人?”黑母压低嗓音大吼。
老夫子还想反驳,但稍缓一缓,暗中掂量一番,又觉得黑母言之有理,就以往对他的认识看,他虽然爱贪小便宜,但真不是不顾大局,视万千黎民百姓生命为草芥的恶人。
“那么,你是有难言之隐吗?”斟酌后老夫子这样问黑母。
这次算问对了,黑母松了一口气,但还是没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事情原委原原本本说出来,就只能回答:“三言两语的说了您老也不信。这样吧,我向你保证,只要时机合适,我就把真实原因和盘托出,不光对你,对这儿所有人都行,但一会儿你得帮着我,不然就钟馗那榆木脑子,说不定能顺着盾山判我个死罪!”
“呦呦呦,这时你这么指望着老夫啦?平时你顶嘴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有一天要有求于我?”老夫子竟有讨价还价,价格合适才答应帮忙的意思。
“你嘿!”
黑母气得七窍生烟,但这时不指望这老儿还能指望谁?别说梦奇不在身边,就算他在,也不过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憨傻家伙。
走去将军府的路好象比来时的短,怎么一会儿就到了呢?黑母一路上都在想对策,还没想出万全之策,就已被将军府的勤务兵请进了装饰得挺有格调的花厅。
花厅不大,平时用来供高级别将令聚集议事,所以厅堂一角摆放着沙盘与长城地形图。
穹形厅顶悬挂巨大的水晶花枝吊灯,几百只蜡烛将下方照得通亮。
正对大门的墙上悬挂勇士忠勇卫国,在战场上奋力拼杀的画卷,任何人看了都肃然起敬,并大加称颂,黑母却觉得血腥气太浓,很不适应。其实他是被此时的心情所扰,看啥都不顺眼。
苏烈恭敬地请钟大人上坐,钟馗也不推让,他们平时就这么坐的。
老夫子是德高望重之人,当然不能坐下首,便在钟馗旁边的次座坐下。
打横坐了苏烈与盾山,大伙再瞧,这下可好,整间屋子里就只有黑母站着。
这多尴尬?仅凭盾山一面之词,人家还不是罪犯呢!不是罪犯就是客,让客人站着相当无礼,苏烈忙吩咐勤务兵又搬进来一张高背凳子,黑母才委屈巴巴地坐了进去。
“哎,怎么着都比判官府里,黑曜石的坐床舒服,好歹也是红木做的椅子”黑母自我解嘲,悲哀地思索为何他堂堂大宇宙,走哪儿都不受人待见。
勤务兵奉上茶水,竟然是上好的西湖龙井,老夫子与钟馗都极喜爱这种茶,细细品了起来。盾山喝水肚子会生锈,就只干巴巴看着,苏烈陪着两位长辈喝,黑母瞅瞅自己的杯子,里面装的居然是白开水
“哎”他又叹息一声,主动说道:“各位,其实今日长城一战大获全胜,我也是非常高兴的。”
“你怎么可能为长城之战高兴?让你高兴的是助战争取胜的东西!”盾山生硬地拆他台。
“喂你这个人”
黑母气不打一处来,举起来的手捏成了拳头。
“好啦,都少说两句吧。”最有话语权的钟馗发话了,“黑母是我找来的,从见到他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他可能与盾山有关系,所以带他来到此地,只为与盾山相认。至于盾山,我也很清楚他与黑母有宿怨,尽管机甲人不会无故诬陷好人,为公平起见,本官也不能任由他指控,而不给黑母任何自辩的机会。各位认为,这样判案合理否?”
苏烈当然拍掌说合理。事实上他对黑母是了解最少的,自然插不上话。
老夫子也同意钟馗的处理办法,暗中思考该怎么帮黑母渡过这一难关。如果他真有难言之隐,在公众场合说出来就肯定会惹麻烦,这时自己应该拉他一把,这也是为大局着想。
“黑母呀,还在稷下学院的时候,你就特别手贱脚痒,学院里多少机械玩意儿都叫你给拆坏了,老夫数都数不过来。这次你是又犯了老毛病,惹出这么大的祸,你自己看怎么收场吧,老夫可没法维护你啦!”
第219章 犯罪动机()
老夫子这是有多机灵,明面上不帮,暗地里却已为不屑于说谎的黑母开了个说谎的头!
黑母一张黑脸又变灰了,每当特别紧张时他就是这副模样。稷下学院里最多的是书,为了考试作弊方便,他倒是撕过不少书,拆坏机械东西的坏事,他还真没干过。
见他鼓着俩腮帮子不接话,老夫子怒斥:“还不服气是吧?就说挂在诲人不倦藏书阁的那口西洋钟,头天还能听到布谷鸟叫,第二天布谷鸟就成了堆零件,那是不是你干哒?”
“这个……”
黑母脑子里一咯噔,心想那好像还真是我干的!
尽管与灵魂楔子一案无关,黑母也算找着不用说谎就能借来用的栗子了,不失时机地点头道:“我确实对这些玩意儿感兴趣,就想看看其中是个啥原理,作为学生,孜孜不倦地追寻真理,这没啥不对呀!”
“这个……似乎说得很有道理呢。”苏烈用手抓抓颔下虬髯,稀里糊涂地跟着感觉走。
他的话对钟馗而言,比老夫子有用,毕竟后者与黑母关系不浅,变着方儿帮学生开脱在常理之中,但作为局外人的苏烈也这么想,就显得很客观了。
盾山无动于衷地坐着,说他无动于衷,是因为脸上看不出表情,不过眼中亮闪闪的绿光连晃几下,说明他的思想正在波动。
“黑母差点拔出灵魂楔子,不是为研究楔子的构造,而是……”盾山闷声说,话语干巴巴不带一点节奏。
眼看他就要说出重点,黑母惊出一身冷汗,忙半路截胡:“而是为研究长城的构造!”
啊?
啊?
啊?
钟馗、老夫子与苏烈各自惊呼,打死他们也料不到黑母会自曝出这样高大上的原因。
“哎呦,我的好学生,你连蚂蚁窝是怎么挖出来的都弄不清楚,就胆大包天地跑人家这儿来研究长城了!老老老……老夫该说你点啥好呢?”
黑母反应如此之快,超出老夫子预料,老头儿心下甚喜,但哪敢表现出来?就只有装腔作势地斥责。
“哼!”
盾山的绿光眼持续闪烁,说明他极度不服,还有话说,却被钟馗拦住了。
“这桩案子嘛,刚才看挺惊天动地,因为灵魂楔子不仅关系到嘉峪关的存亡,还牵扯到了整条长城是否能长治久安的大局。不过现在经黑母坦白,他也只是孩子气,闹着玩,并没真像盾山以为的那样要盗宝。当然当然,他如果真伸手取楔子,任谁一眼看去也以为他是要偷,所以盾山也没错,不存在诬告的嫌疑。不如咱们几个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结案如何?”
老夫子与苏烈皆拍掌叫好,苏烈仍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巴不得赶紧脱身行庆祝之事,又怎么愿意一直为啥公案纠缠不休?
老夫子就更不用问了,嘴上叫好,暗地里为黑母擦了把冷汗。
“哼!”
盾山难得地发出叹声词,平淡地从鼻子里哼一声,虽然看不出他的鼻子在哪儿。
他叮铃咣当站起身,摇晃庞大的钢铁身躯朝门外走。
钟馗没喊他,苏烈按耐不住了,冲过去拦住他的去路,烦躁地问:“盾山兄弟,你还想去哪?几十年了,你总算愿意到我这将军府一叙,可板凳还没坐热就又要走,难道你对我这位兄长,就如此嫌弃吗?”
盾山直爽地回答:“坐再久我也热不了板凳。”
“这个……”苏烈额角淌下两滴汗。
盾山说的是大实话,他那又冷又硬的铁屁股,除非是坐进火炉,否则就算是热板凳,也能叫他给坐降温。
黑母甩脱了麻烦,一点也没象老夫子那样激动,实际上他压根就没把这啥公案当回事,只是为走哪儿都不受待见烦恼。就觉得世上对他忠心耿耿,始终不离不弃的,也只有梦奇了,偏偏他又不在身边,以至想找点慰籍都找不到。
不过盾山离座,随即苏烈又离座,他见那二人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