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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同为一个阵营,但这些降卒其实对那些肆意烧杀劫掠大汉百姓的异族胡兵也深痛恶绝,此时见李炎要尽数将异族降兵诛杀,心中不仅没有什么反感,反而好暗自拍手叫好。
“杀!”
随着李炎的一声令下,跪地受降的异族兵将人头飞起,惨叫咒骂声响彻军营。
一时间整个联军营寨里血流成河,无头尸体堆积成山,数千异族兵将做了刀下亡魂。
随着最后一声惨叫,一颗灰色胡须的头颅飞起,整个联军大营彻底安静下来。
俘虏一万二,此番一杀便杀了四千异族胡兵,李炎也暗自惊心,未曾想到自己令下斩杀异族,竟一下斩了这么多。
如此之多的人数,已经占到了降卒的三分之一,看着尸山血海,犹如人间炼狱般的联军营寨,李炎并未后悔,这个时代没有所谓的各族人民大团结,有的只是利益之争,生存之争。
强者为尊,强者才能在这片残酷的世界生存,如今塞外战乱,草原各部各自为战,马腾、韩遂等汉军军阀震慑凉州,这些异族胡兵只得暂时臣服,投靠到各路军阀部下苟全性命。
可一旦塞外出现雄才大略的可汗统一草原各部,入侵大汉领地,这些屈服的异族便会毫不犹豫的倒戈反击,投入塞外异族怀抱,更加疯狂的屠杀大汉百姓。
同理,那些被迫降于塞外的汉军,一旦朝廷派遣大将攻入塞外,这些汉军亦会奋起反击,助汉军杀戮羌胡。
对于当今时代来说,名族大融合,是耻辱,是憋屈与不甘,是迫于生存的无奈,至于那些被中原优秀文化所吸引,而自愿背弃自己种族融入于大汉名族的,毕竟只是极少数。
杀完四千异族,李炎久久不语,身为华夏儿女,身为炎黄子孙,杀戮异族吾问心无愧,为吾大汉民族,为吾汉家千年传承,也为了自己能更好的在这个乱世生存,便让吾自私到底罢。
以后或许还会杀得更多,至于是非功过,便任凭后世去评说吧!
望着跪在地上对自己充满畏惧的降军,李炎从怀中掏出一块印玺。
左手执印玺,右手执长剑,李炎蓦然将长剑印玺高举过头,高声道:“诸君,此乃凉州刺史印玺与天子亲赐佩剑,执此佩剑如陛下亲临,诛不臣斩叛逆。”
“万岁!万岁!……”
众联军降军闻言心中惊骇,纷纷跪地叩首山呼万岁,纵使李炎一万多部将也都一同跪地高呼万岁。
历朝历代有为君主皆知名与器不可假于人,而如今李炎左手执印玺,代表的乃是凉州刺史官职,可谓之名。
右手执天子佩剑,代表着至尊皇权,便如王侯之鼎,可谓之器。
李炎如今名器在手,名正言顺,便是正义便是正统,这些降军往日跟随各路军阀虽也号称将军,但却始终未被朝廷认可,本质来说不过是叛军,逆贼而已。
虽然如今天下纷乱,董卓执掌朝廷,废立皇帝,天子声威受损,但毕竟四百年大汉天威深入人心,若非被逼无奈,这些普通将士也不想站到朝廷的对立面。
见八千汉军降卒皆被震慑,李炎肃然道:“天下纷乱,尔等被迫从贼,亦实属无奈,吾不罪之。”
扫视一眼听闻自己话语深深松了一口气的八千降军,李炎接着道:“但凡愿弃暗投明,重归吾大汉朝廷者,可上前一步,自此便是朝廷之兵,自家袍泽,定不相负。”
“若是不愿继续从军者,便退后一步,本将可提供回乡路费,绝不为难,但今后若再敢与吾为敌,定斩不饶!”
听闻李炎上半句,众降军虽露出一丝怪异神色,但七上八下的心终于落下,可接着听到李炎的下半句,这些降军方才平复的内心再次掀起惊涛骇浪。
“本将可提供回乡路费,绝不为难!”这一句话在众降军脑海中不断回荡。
愣了半晌,只见一员大汉往后退了一步,却正是联军中最早带领部众投降李炎的那员壮汉。
却说这员壮汉见李炎祭出凉州刺史印玺与天子佩剑,的确受了不小的震动,可李炎的那句“今后便是自家自家袍泽,定不相负!”却让这员大汉心中腻歪。
暗道真他娘的是天下乌鸦一般黑,这与韩遂降服众联军的话语完全是一模一样的。
可结果如何?李炎大军一到,韩遂自己便先带领嫡系跑路了,让自己等人留下当了替死鬼,说好的自家袍泽定不相负呢?完全就是扯淡。
这员大汉气不过,当即便退了一步,也不管李炎说的提供路费回乡是真是假,远远的朝李炎抱拳道:“小人阎徵,多谢李将军大仁大义活命之恩,只是小人家中尚有幼子老母,恕小人不能跟随将军建功立业了。”
说罢,这名自称阎徵的大汉便脖子一梗,一脸视死如归的望向李炎。
第72章 八千降卒皆欢喜,韩遂欲渡大河西()
李炎有些诧异的望着这员情绪略显激动,脸色涨得通红,一脸视死如归的大汉。
自己好像没得罪过此人吧,怎么这名叫阎徵的人一脸好似是与自己有血海深仇似得,李炎不由得心中有些疑惑。
不过既然承诺了退后一步不愿继续从军的降兵可以领路费回乡,李炎也不再过多纠结阎徵的态度。
“好,阎徵,你既然不愿继续从军,那便领路费还乡吧!李利你且负责为还乡兵将分发路费。”李炎望了一眼阎徵,微微点头道。
“兄长,这……真要发放路费将这些降卒放回去?若是遇到韩遂马腾,这些降卒定然被其裹挟,到时又是吾等大敌,不若就此……”
李炎打断李利话语,正色道:“成虎,为兄如今虽为平西将军凉州刺史,然则为兄出仕之前默默无闻,未有什么贤名传出,于凉州百姓中更无半点威信。”
“再加之吾等接连几番大战,斩杀凉州士卒数万,这些将士多为凉州子弟兵,凉州百姓失去父兄、丈夫,对吾等必然仇恨,如若再坑杀降卒,必然激起民愤,到时吾等要再想扫平凉州各路叛军,一统凉州便困难重重了。”
望着一脸恍然大悟,对自己郑重抱拳的李利,李炎接着道:“成虎,你亦是读过兵书的,攻心为上,攻城为下,想必无须吾多说,你亦明白。”
“吾等十余万的凉州联军都打退了,一路追杀至此,区区八千降军,即便尽皆放回,再次为马腾韩遂裹挟,与吾为敌,吾等又何惧之有。”
“况且放回这些降卒,不但可消除吾等之前斩杀数万凉州将士所引发的仇恨,反而可借降卒之口传扬吾等仁义之师的贤名,待到吾等稍做休整,率领正义之师席卷凉州之时,凉州百姓敢不望风而降呼?”
李利闻言,再次向李炎拜了一拜:“兄长,弟受教了,吾这便去为回乡降卒发放路费。”
却说阎徵第一个站出来不愿继续跟着李炎干,凭的只是一时意气,待到说出那番话,阎徵便有些后悔了。
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阎徵在一众降军怜悯的眼神中只得硬着头皮面对李炎即将到来的怒火。
然而另阎徵万万没想到的是,李炎竟然未有半点怒意,只是平静的让手下部将来为自己发放回乡路费。
李炎如此出乎意料的做法,反到让阎徵有些不知所措,木然的接过李利领人递到自己手中的干粮,阎徵感觉如此的不真实,世上真有如此优待俘虏的仁义之师?
李炎看着接到干粮一脸茫然的阎徵,微微一笑:“阎徵,再过一个时辰天便亮了,你且回家好好照看父母妻儿罢!”
正在愣神的阎徵听闻李炎话语,只觉心中一阵空落落的,神色复杂的看了李炎一眼,阎徵跪地道:“小人多谢将军活命之恩,此番回乡誓不与李将军为敌。”
李炎微微点头,高声道:“愿留下者上前一步,不愿留下者便退后一步,且速速发予汝等路费干粮,莫要耽搁了回乡时日。”
有阎徵的前例,此时又受到李炎的催促,八千降卒在略微犹豫之后便做出了选择。
绝大多数的降兵选择了后退一步,毕竟能回家,又有谁愿意继续干这种将脑袋系在裤腰上的玩命之事。
李炎默默看着无数后退一步的降兵,神色却没什么变化。
“将军大仁大义,不计吾等乃从贼之人,更是发予路费让吾等反乡,小人苏成虽不才,但愿能随将军鞍前马后,建立功勋以抵前罪。”说着这名自称苏成的人大步向前跨了一步。
李炎望向这名第一个上前的降卒,只见苏成中等身材,除去眼睛炯炯有神之外,其余并无什么奇异之处。
李炎向苏成微微一笑:“苏成,你既已归顺朝廷,以后吾等便是自家袍泽,又何来抵罪之说?徐晃,你且带领将士为愿留下之人分发兵器铠甲。”
苏成闻言,对李炎对自己的信任颇为感动,再次深深的朝李炎行了个大礼。
一刻钟后,八千降卒分成了前后两队,前面一队愿意留下的有三千余人,这些愿意留下的士卒中要么是早已家破人亡,乍然一人无牵无挂的,这些人即便回到家乡亦无住房土地,到头来也只有死路一条,留在军中还能混口饭吃,苟活性命。
另有一些则是有些文化才能的降军将领,这些人深感李炎的恩义,也看出李炎手握国家名器,乃是站在了正义的立场,愿意留下跟随李炎,为的是能某个好的前程出路,苏成便是这其中的典型代表。
至于后队的那五千人,大多都是尚有家室的普通士卒,他们从军多为被各路军阀逼迫的无奈之举,此时见李炎愿放他们回去,虽然心中感激李炎恩德,却也不愿为了感恩李炎而抛家弃子,继续战场玩命。
有三千人愿意留下,这到是有些出乎李炎的意料,扫视一眼这三千人,多为气势强悍的沙场悍卒,李炎不由得暗自点头,真乃锐士也。
经过一番站队,留下的三千士卒人人穿上新发的盔甲,手持兵器,颇具气势。
那想要回乡的五千降卒也都领到了足够返乡的干粮。
一想到天明便能回乡,人人脸上都洋溢着欣喜,对李炎也越发感激,至此,连夜袭营得了个皆大欢喜。
却说韩遂领着三万嫡系兵马一路向西,快要天明之时已是到了大河(黄河)东岸。
望着面前大河奔腾的流水,韩遂脸色有些阴沉,此番偷鸡不成反倒失把米,不仅未能增加兵马扩展势力,反倒还失了军中粮草器械,平白为李炎做了嫁衣。
在大河边召集起军中亲信将领,韩遂沉声道:“当今之际,诸君以为吾等该当如何?”
韩遂部下众将闻言,一时间都开始沉思起来,过了半响,成英公抱拳道:“主公,李炎此番大破吾等联军,士气正盛,大有席卷凉州之势,再加之李炎手握凉州刺史印令,武威、金城郡内吾等诚不可与之争锋。”
见韩遂皱了皱眉,成英公接着道:“不过主公今夜斩杀六路联军叛徒,而剩余的马腾、张横、杨秋、梁兴、李堪尽皆在武威,如此一来,大河以西便无多少兵力把守,主公领大军渡过大河,则河西之地尽入主公囊中矣。”
韩遂闻言心中一震,若是如此,自己的兼并计划依旧是能顺利施行的。
第73章 成公算计渡大河,姑臧惨剧马腾怒()
对于成英公的渡河之计,韩遂正待抚掌叫好,却见成英公接着道:“待到吾等渡过大河,便派出将士尽数收缴个个渡口船只。”
“如此一来,不仅可阻挡李炎渡河追击,即便马腾张横等人不敌李炎,想要撤退,却也过不得大河,到时候尔等只能背水一战。”
“吾等便正好趁此时机广招兵马,在河西坐观成败,待到李炎与马腾等人拼得两败具伤,吾等便放出船只,趁势渡河,凉州可定已。”
韩遂与一众亲信将领听闻成英公所言,皆呼吸急促起来,原本的劣势,若按成英公计策行事,转败为胜不过数日之间,况且此计施行起来难度也不是很大。
“便依成公之计行事,吾等速速找渡口过河。”韩遂当即下令。
韩遂在大河东岸紧锣密鼓的组织兵马渡河,姑臧城中张横杨秋、梁兴李堪得知前线联军兵败,四人一合计,当即劫持着马腾妻儿,押运联军剩余粮草及姑臧劫掠所得财物连夜北上武威。
临走之前,梁兴下令烧毁城中衙门府,民居也有无数被大火点燃,一时间姑臧城中火光四起,浓烟滚滚,再次上演了董卓火烧洛阳的惨剧。
旭日初升,李炎让回乡的五千降卒速速离去,这些降卒对着李炎拜了又拜,感恩戴德的背上李炎分发的干粮上路。
营寨中汇流成河的血水早已凝固,渗透得大地一片暗红,成片的无头尸体变